(一百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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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多所謂的稀罕事兒,都沒有引起司徒維諾和慕容重琰、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他們的興趣,也就隨意聽著,就當是休息了。
“嘿,我給你們說啊,我這趟去京城可見識了不少稀罕事兒。”一個纏著白頭巾的老倌兒煞有介事地說道。“你們不知道,那護國公府上出了一個驚動京城的事。話說今年的新科狀元借著新年之機,鳴鑼開道地前去給自己恩師拜年。然而有一個護衛在鬧市中不小心撞倒了一個小孩,一個六歲的女孩兒。
那護衛以狀元公的仆役自居,不料被那六歲丫頭幾句靈巧之言指責的毫無還口之力。狀元公見獵心喜,想要收那女孩為文房童子。誰知道那小丫頭居然毫不將狀元公放在眼裏。狀元公也是下不得台,出言考了幾個問題,那丫頭個個都答得上好。”
“後麵如何?”有人問道。
司徒維諾和慕容重琰、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他們一邊聽著茶客們閑侃,卻看到遠處有兩個人提著劍牽著馬過來了,一男一女不過二八芳華,臉上都是憂愁無比,那男的一臉文秀之氣,女的卻是勁裝束腰,不施粉黛卻依舊擁有這一張如玉美臉。瓜子臉上居然還有一個淺淺的酒窩,笑起來倒是頗為可愛的。一身粉色勁裝,倒是一個難得令人眼中發亮的江湖女子。
“掌櫃的,來一壺茶。”那男子說道,就帶著女子找了個安靜些的角落裏坐了下來。
那方才行商繼續說道:“那丫頭居然反問狀元公,你憑什麽做她的老師。狀元公說:吾有及第之殊榮,得聖上欽點狀元之恩科,為何做不得你老師。”
結果那小丫頭居然說,你比起我義父來,除了官大點外,做人差了千裏,才德少了萬分。狀元公本待發怒,後來才知那小丫頭原來是護國公府上郡主,一時間倒是這狀元公鬧得滿城笑話了。“”這倒是一個聰明伶俐、伶牙俐齒的丫頭,六歲就有這樣的膽識了。“
”茶寮裏的其他人也都跟著說:是啊,是啊。“
因為這眾人又是一番的議論。
司徒維諾心中一動,卻和慕容重琰、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他們對視了一眼,這小姑娘看起來倒是一個聰明伶俐的。
”哥,你吃點東西吧。“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有些傷心的聲音傳入司徒維諾和慕容重琰、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他們的耳中,雖然這個聲音很低,但是司徒維諾和慕容重琰、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他們去還是第一時間聽的清清楚楚的,正是那一對剛來的青年在說話。
”吃不下。“男子望了望少女手中的烙餅,去也不禁搖搖頭,隻是低頭喝茶了。
”可是,哥哥,你都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這樣下去,這事情還辦不成不說,你自己卻先累垮了。“少女的聲音淒淒婉婉,司徒維諾聽倒這裏心頭也是讚道,這丫頭倒是頗有主見。
男子卻是愁眉緊鎖,歎氣道:”小妹,除了父親外,哥就是一家之主。現在山莊裏出了這種事,我現在又怎麽吃得下東西呢!“
那少女聞言,也是秀眉蹙成了一團,似乎事情真的不簡單,於是低聲道:”可是這件事太過詭異,父親又不說個究竟,到時候怕是難免一場血光之災。我蝴蝶穀這多少年來的安寧,怕是要就此被打破了吧。“
蝴蝶穀?”司徒維諾和慕容重琰、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他們也不禁回味著這個詞,細細想來,自己在縹緲宗裏好像也聽過這個蝴蝶穀的名字,隻是這世俗的天下如此之大,怕也不是同一個蝴蝶穀吧。
那兄長見少女無故猜測,卻是道:“小妹,你不知道這次的血棺之災意味著什麽,這是不給我們蝴蝶穀人活路啊……”
“哥,這世上沒有真正的絕路。不就是一個破棺材和一把破鑰匙嗎,隻要我們找到了天殘地缺二位大俠,事情就一定會有轉機的。”
雖然這兩人的聲音都非常低,旁邊的茶客根本沒有聽到,但是他們的談話倒是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司徒維諾和慕容重琰、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他們的注意了,司徒維諾和慕容重琰、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他們似乎發現了這次他們應該去什麽地方了。
就在這一男一女就要結帳走人,因為這陳家茶寮的習慣,那男子執著地給了五錢銀子後,說道:“掌櫃,以後若是見了血棺出行,你切記一定要退避三舍。”
這倒也算一茶之資,一男一女很快上路去了。
“老板,結賬。”
司徒維諾和慕容重琰、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他們也招過陳掌櫃,意欲結賬離開。
“幾位仙長對小人有大恩,這茶就算是小人請幾位幾位仙長的吧!”
“你也知道我們修道之人怎能有愧於人,好吧,照你老規矩。”司徒維諾和慕容重琰、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他們也想了想,這一茶之資終究還是要給的,也就問他是否想問一些家財六畜、人丁興旺之類的事情,這些事情對於司徒維諾和慕容重琰、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麽大事。
因為這些東西隻要有一絲悟性,幾十可以做到的,還有就是自從她的修為越來越高之後,她就發現自己占卜的能力就又會強了幾分。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麽一回事。
而且這種占卜問卦在普通人身上越來越明顯,對於自己現在所以有道行倒是沒有什麽作用不大。因為她曾經也給縹緲宗的一些普通弟子算個卦,結果卻是令她自己都很吃驚,因為到現在為止。
她並沒有聽說縹緲宗的哪個弟子又或者是其他門派的高人能夠一口斷人生死,而最奇怪的是,自己現在去有這樣的能力。但是這個秘密卻隻有天自己知道,卻從未向外的人提及過,就是慕容重琰、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他們也不知道自己事情。
然而這個陳掌櫃卻連忙推辭,這讓司徒維諾和慕容重琰、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他們無奈,本來他們的心急著追上剛才那兩人的,這下隻好坐下來,讓陳掌櫃帶他們進了後院,依舊倒了一杯茶水,然後問了他的生辰八字,這才施法念咒,冥神算卦。
“咦?”作法完畢,司徒維諾一手抹在那碗茶上,一個外人看不見的圖像一閃而逝,心頭一驚,卻是倒了茶水,回頭對那掌櫃說道:“以後若是有喝茶客人要朝那飛羽門中尋一李姓道人,你便告知她:山下心悅來客,飛羽門中落劍峰。如此這般,就會發上一筆小財了。”
司徒維諾和慕容重琰、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他們辭別了陳老板,就有些神色凝重地上路去了。
……。
就在這個蒼莽古道,最美是那黃昏時,幾縷斜陽穿過幾棵被凍死的枯樹,照在那布滿車轍子印的杏林古道上,倒是多了幾分蒼涼中的希望。
因為此地乃是嶺南古道,位於悅來鎮往北百裏之地,穿過這條荒涼的馬道就能到嶺南城。這裏自古可是兵凶戰險的地方不說,就是平常年頭,這嶺南古道也是不少草寇山賊的落腳地兒,過了嶺南便是那神州北方了,來往客商之多,隻是從心悅鎮的勝景就能看出來,草寇們往往隻須劫掠到那麽三兩個客商,尋常兩三月的糧草就不愁了。雖然說如今有護國公輔佐幼主,國泰民安、四海升平,但這種無本買賣,委實是不分年頭的。
眼看夕陽已經掛在了西山之巔,天色將晚,一些人坐不住了。
“大哥,你說今兒個是不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啊!”一個滿臉橫肉,一道傷疤從嘴邊拉到耳朵邊的帶頭大哥模樣的人物,蹲在一處荊棘叢後麵,對著身邊一個人說道,兩人身後還站著一群人,不過都是衣衫襤褸,卻又個個提刀捉槍,個個皆是殺意盎然,踮著腳兒望著嶺南古道朝南邊的方向。
那個帶頭大哥卻隻是哼哼嘰嘰地一挪動位置,腳下就陷出了兩個坑,這人沒有絕世武功,卻有著絕世體重,估摸著不下兩百斤,端的是比那老二還厲害,全身都橫肉。
“呸!今天這古道究竟是什麽一回事啊,過了七八個客商全都是一些個窮鬼,都怪你,要不是你說再等等,再等等,我們早他媽的早就搶了好幾個了。你早上出門的時候,真的去看過老黃曆了嗎?”這山賊倒也不一般,出門搶劫居然還要看黃曆。
“我看了啊,黃曆書上說今天是好日子啊,我說大哥,實在不行我們就先回去吧!改天我們再來,現在我這肚子都快餓扁了!之所以還是不輕易動手,不也是害怕打草驚蛇嗎?”老二動力下樸刀,免得夕陽照在刀背上反光讓人看到。
“嗯!那我們幹完這最後一票就回去,這次不論窮鬼與否我們都幹一票,他媽老子才不管他們是什麽人,老子什麽也得搶兩件衣服回去。”帶頭大哥恨聲說道。
不時,眼看天色就要真正暗下來的時候,見過人影就從這嶺南古道南邊那頭走了過來。
“老,老,老大,你,你還真是金口玉言哪!”這山賊老二望著遠處的那幾個人,也是不禁目瞪口呆地說道,剛才還說人,沒想到這下真地來了幾個人。
“幹他娘的,今天不管什麽人走這裏過自己都一定要搶他一回。”老大也不多想,直接提了長槍,就一個跟頭翻出荊棘叢,這矯健勁兒簡直是不可思議。
“呔!此路是我開,此山歸我管,要想……。”山賊老大還沒喊完那句威風凜凜的口號,隻見那幾個人之中就有一個人蹬蹬蹬地就退了好幾步,然後哭天搶地地喊起來。
“義士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月嬰兒,你,你,你,你……我,我,我…。”
山賊盡皆嘩然,眼前的這幾個人也不過是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紫色的袍子,頭上的金冠隻是一嚇了一下就已經偏了。
“喊啥喊?大爺還沒喊完呢!你們聽著啊……”這次又被打斷了,那人的聲居然比她還有嘶喊的大聲。
“殺人了,殺人了……”
這所以的山賊都盡皆鬱悶無比,這下好了,什麽都還沒做,罪名就先給安好了,那人還嫌不夠,伏地一滾,爬起來的時候滿身泥,臉上也被撞了,山賊們卻盡皆陷入默然中,暗道這究竟是誰搶誰啊!
“你們這些混球,俺們自從出道以來還從未殺過人呢!今天說不得就要把你抓回去,讓你天天跪山門,還要……”
這個時候司徒維諾有些看不想去了,說道:“炎彬不要玩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
就在司徒維諾和慕容重琰、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遠處就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還沒等那個山賊還沒有把他刀收起來,身著青色和粉色勁裝的一男一女就已經騎著兩匹快馬停在了他們的前麵。
“籲~”
兩匹馬停了下來,一男一女臉色不對地望著一夥山賊。
“你們這是怎麽回事?”那男子出言問道,雖然一臉憂色,但見有人遭劫他還是不可以不過問。那女的更簡單,直接拔出了劍,寒光湛湛,嚇得山賊老大一退,他也知道他們今天遇到硬紮子了。
“我……”
“他們要殺我們幾個,兩位俠士救命啊!”這個時候雲炎彬卻高聲哭喊道。
“別怕,有我們在,他們不敢傷你的。”男的依舊和山賊對峙著,那女的卻是下了馬,走過去扶起了道士,絲毫不嫌棄他身上的泥,更沒有認出來這幾個人就是他們在心悅鎮遇到的那幾個喝茶客,倒也是,一來換了衣服,成了真正的走天下道士,二來畢竟是修道人,有意隱藏自己行蹤,別說坐在身邊喝茶,就是站在麵前兩寸地方,他們現在也不一定能看出來。
司徒維諾見那少女取下兩手的羊皮手套,然後將雲炎彬扶起來,心想這粉衣的小丫頭居然如此善良,這雲炎彬現在一身泥不說,身還髒兮兮的。
“兩位俠士,你們救救我們吧,我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雲炎彬卻又抬手在臉上摸了幾把泥,心想試試這個丫頭會不會放手,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幕居然讓他都愣在了那裏。
“噗嗤~”那少女見雲炎彬一激動,滿臉都抹滿了泥,連日來緊繃著的臉終於露出了難得的笑容,稍稍猶豫,卻是伸手入袖中,取出了一方折疊的方方正正的女兒家手絹,靠近雲炎彬,說道:“別動,我給你擦擦,唉,你們這些山賊太欺負人了。”
雲炎彬的心裏也是一陣激動,這少女如蘭似麝的體香撲麵而來不說,他哪裏如此靠近過一個女孩子家,而且看著那方幹幹淨淨地手絹在自己臉上擦完後變得髒兮兮的,心裏就一陣無來由地感動。
“小,小姐,雲炎彬一張髒臉卻是汙了你一方上好秀絹。”
“唉,就當是我自己在做好事積德吧!”聽到雲炎彬的這些話,少女也是微微的一愣,隨即就有些失神地自語道,卻還是把雲炎彬扶了起,然後看著自己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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