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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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過三巡之後。雲炎杉卻問道:“嶽父,我有一事不明。”

    “呃?你但說無妨。”

    “我聽聞那辰震所說。嶽父你的府上有一門奇術,乃是喚作月華長空舞,這讓我想起了一位師門前輩。而這位師門前輩與我宗中頗有些關聯,不知……”雲炎杉說道。

    沈天傑見雲炎杉這麽坦然,也不好隱瞞。慷慨道:“帝君您與我蝴蝶鎮,與我蝴蝶穀同患難。既然是你問起,我自然相告。你且看此物便是月華長空舞!”

    說完,沈天傑就從袖中掏出一本反訂而成的線裝古本,上麵正是寫著《月華長空舞》幾個字。不過是借閱一番,沈天傑倒也不介意,給自己的女婿看這個東西,因為他對自己的這個女婿也極度滿意的。

    雲炎杉謝過沈天傑之後,就接過來草草看了一下,雲炎杉也不深究免得惹沈天傑不滿,但是看完這個之後雲炎杉卻是微微失望了。因為這本月華長空舞雖然精妙。也可堪比為一種修煉之法,但是他縱觀全書。也沒有什麽出眾的地方,而且這個東西根本就達不到令修道之人覬覦的地步,難道真的隻是名字相同嗎?雖然這所以的一切都讓雲炎杉不禁疑惑了起來,但是他現在卻沒有更多的肘間卻想這些事情了。

    “慚愧啊!我現在也看不出來有什麽關聯,也許真的是我搞錯了吧!”雲炎杉這樣的說道,也就把那本月華長空舞還給了沈天傑,他知道這不是自己想找的那門奇術。不過從那書中字字珠璣之言來看,這種步法確實隱隱含射出了正宗地月華長空舞的威力,不然也不會在當年引起辰震等人的覬覦了。如果將典籍分作入門和正本,這份沈天傑所有的月華長空舞,充其量隻是一些一點入門之法吧了。這樣看來辰震他可能就要失望了,即便是雲炎杉自己也是有些失望的。

    因為那傳說中的月華長空舞能以獨特無比的禦氣之法破開虛空,躲過成仙之劫直接白日飛升,那是何等地誘人,不說辰震覬覦,就是雲炎杉自己也惦記好久了呢!

    沈天傑也不再多問這事,隻是換了個話題,說道:“帝君您準備什麽時候離開,我他好為秋靈多準備一下東西才是……”

    雲炎杉去說道:“應該就是之三日之後就會離開。”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讓皓雲去好好的準備一下吧!你們年輕人地事,我就不管了。辰震也在前院等我多時了,您現在就也早一點回去休息吧!”我還有去應付一下辰震他們。“嗯!那我就先離開了。”

    ……。

    這一日雲炎杉和沈秋靈在花園見麵說道:“蝴蝶穀的一切都過去了,炎杉,你們真的要走嗎?”秋靈難道你的父親沒有告訴你,這一次要走的隻不是我們還有你,難道你不想和我們一起離開蝴蝶穀嗎?我…。我…。我真的可以和你們一起離開嗎?當然,你當然可以和我們一起離開了,因為這件事情早就已經同你的父親說過了,而且你的父親他已經同意我帶著你一起離開蝴蝶穀了。“嗯!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我父親他已經同意你帶我走了,嗯,所以你這幾日你也應該好好的陪一陪你的家人了。”

    畢竟這一次我們離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這一次的回到這蝴蝶穀了,你放心吧!接下來的事情我知道應該什麽做了,在離開之前我會好好陪一陪父親和哥哥他們的。

    這個時候的沈秋靈任風吹拂著淩亂的秀發,現在的沈秋靈和雲炎杉背對背地坐在蝴蝶穀最高的閣樓上,望著遠處冉冉落下地斜陽,殘陽如血,離別人亦是慘然。

    “他大爺的,你怎麽蠢得像頭牛一樣?連個打坐也學不會。”

    旁邊地角樓上雲陽的聲音傳來,因為他現在正在被迫地指導那個雲炎杉的名義上的弟子修煉。陸判的孫兒陸孚靈。

    “秋靈師母說了,你不能罵我。她說我是你老爺的徒兒。”陸孚靈吸了吸鼻涕,小聲反駁道。

    “你,你氣死我了。我老爺是人中龍鳳,你這小屁孩兒連個打坐都學不會,憑什麽當他的徒兒?”雲陽雙手叉腰。似模似樣地教訓著看起來比他還矮一頭的陸孚靈:“你,你再看我,再看我打你啊!”

    “嗚嗚……你欺負我……”

    陸孚靈因為說不過這個狡猾多端地雲陽,坐在地上就開始哭起來。因為現在的他畢竟是太小了。雖然是陸判死活塞給雲炎杉的徒兒,這個樣子也根本學不到任何修道地東西。

    “他大爺地,你哭啥,我又沒打你。老爺打我屁股地時候,我都不哭。呃,隻哭一小會兒。你,你比我差遠了。”小屁孩兒可不管陸孚靈還是他都是三歲還是兩歲。就在那教起來,罵罵咧咧地,隻差沒動手打了。

    雲炎杉遠遠地看到了,不禁搖頭苦笑,誰說修道從小開始最好?修道不是練武。練武之人從小入門會有優勢,可修道之人如果從小入行的話。別說修道了,那道門黃庭三千怕是連一個字也不認識。

    “你的好徒兒似乎看起來不太好。”沈秋靈轉移了話題,說些輕鬆的事,免得她因為可以離家的心裏煩悶。“人生下來都是一樣的,我小時候或許比他還不如吧。要修道,還是要多些基礎地學習才行。至少,得會念字啊。”雲炎杉說道。

    他不是不負責任的人,何況這事還跟那陸判有關,和陸判有關也就是和自己地陰陽道法有關。陰陽鬼道都是一些事關生死的玄機,雲炎杉還指望以後從那陰陽鬼道中多得到些東西。而陸判或許也是一個突破口。所以。他是必然要收下陸孚靈這個為徒兒,不論他資質如何。就是真如雲陽罵得一樣,笨的像頭牛又能如何呢?

    這個時候的沈秋靈梳攏了下亂發,靠在雲炎杉背上,說道:“我現在才發現,以前的什麽江湖是多麽地荒誕,修行界是那麽的博大,這個世界誘惑著你,也誘惑著我。以後我一定會一邊修煉,一邊幫著帶著你徒兒和雲陽他們的,我會教他們識字,教他他們做人,做一個像你一樣的人,告訴他,他們的你曾經是個英雄。一個救了蝴蝶鎮的英雄。”

    雲炎杉苦笑道:“秋靈,我沒有你想得那麽偉大,救人的事情,是個正常人都會做的,我也有貪欲,我也有凡心……”

    “不,我都知道。不過在我心中,隻有那個永遠的雲炎杉,以後不管你去什麽地方我都會永遠跟著你。我,說的這些是真的。”沈秋靈去緩緩地轉過身,慢慢地躺到雲炎杉的懷裏,輕聲說道:“如果你吻我一次,我就記得你永世的好。吻了我,帶走我地心!”

    其實雲炎杉也不是迂腐地人,低下頭便吻上了沈秋靈,這已經是自己第二次吻她,上次是為她吸出體內被灌入的陰風,這次卻是真正地男女之吻。

    那唇仿佛帶著誘人的靈動,將一男一女死死地牽扯住,或許,從這芳香唇間拉開了一條線,一條有關姻緣的線,未來,誰能決定呢?隻有緣分。

    無聲的吻,無聲的默契,沈秋靈感到自己的芳香玉舌被吸住雲炎杉的時候,無聲的淚終於流了下來,流入二人的口中,苦澀的淚被二人嚐出了愛的味道。

    很多年後沈秋靈也會記得這一次的親吻,那年,那人;那抹唇紅,那道鹹淚,那殘陽,那離情別緒。雖然那個時候自己已經是那個人的妻子了,但是他卻什麽也忘不了你一次的親吻。

    “去吧!這一段時間好好的陪一陪你的家人吧,三日後我們就要離開這裏了。嗯!我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

    “孩兒拜見師父。”陸孚靈趕緊擦了擦臉,更刻意地吸了下鼻子,小孩終究是小孩,雖然這個師父和自己並沒有多麽熟悉,但他就是知道,他是自己的依靠,一個父親母親,爺爺奶奶般的依靠。

    “起來吧,小孩子家家的哪來那麽多禮數。”雲炎杉扶起他來。

    “都是秋靈師母教我的。”這陸孚靈也是可憐,家裏人全數死絕,他算是整個蝴蝶鎮陸姓人家的獨苗了。

    “師父三日就要離開這裏了,你願意跟著師傅一起離開嗎?師傅秋靈師母也會和我們一起離開嗎?”“是啊!你秋靈師母也會和我們一起離開這裏”雲炎杉回道。

    既然秋靈師母和師傅您都要離開這裏,那我也要跟著秋靈師母和師傅您一起離開這裏。

    於是三日之後,雲炎杉和東方寒帶著沈秋靈、陸孚靈和雲陽離開了蝴蝶鎮,“老爺,夫人,你們快一點!”雲陽這個小屁孩兒在他們看來的時候偷聽了半天沈秋靈和沈家告別的事情,去被雲炎杉揪著耳朵也不怕,還高興地說道:“我們早點去練功,以後我就可以欺負其他人了。”

    就在雲炎杉和東方寒帶著沈秋靈、陸孚靈和雲陽他們離開了蝴蝶鎮沒有多久,一個離開他們很遠很遠的地方已經聚集了這個世俗世界的幾個門派的人。

    逍遙派,逍遙峰上!

    “萬劍門胡慶林胡長老到!”

    逍遙派職守弟子剛剛唱喏完,就聽一豪爽至極的嗓門響起,卻是那萬劍門的胡慶林胡長老禦劍而來。

    “哈哈哈……蘇老鬼,多年不見,可還安好!”

    話音剛落,逍遙派的逍遙閣前就降下來一個身著暗赭衣的老者,幾縷須發飄飄,拂塵千絲,卻也盡顯仙風道骨。

    逍遙閣裏早已經走出一群人,盡皆身著逍遙道服,為首的二人更是一身白色逍遙道服好不威風,卻是此次九派議事的主人,逍遙派當代掌門蕭遙天與長老蘇風行。這荀道正是古劍風之恩師,單風行則是蕭遙天的二師叔祖,隻比蕭遙天之師差上小半籌。蕭遙天之師乃是這單風行俗家大哥單風瑄,隻是那單風瑄正帶著一幹師弟們閉關,也就讓自己二弟單風行出來主持議事。

    這最先來的胡慶林也非等閑,乃是萬劍門地位不下於掌門之人,隱隱還比單風行地位高些,乃是辰震祖師,當代萬劍門掌門的師父。這逍遙派與萬劍門兩大派千年來長居九派之首,此次議事派出的人選規格極高。

    “見過胡師叔。”九派雖然打打鬧鬧這麽多年,但至少口頭上還是非常和諧的,大家以同道為師承彼此相稱,皆為道門弟子,互以長幼相稱倒也沒錯。蕭遙天當先便拱手作揖行禮道。

    “免了免了,我們九派同氣連枝,不必如此客氣。”胡慶林卻豪爽的說道。

    “近十載不見,胡師兄你的修為更加精湛了,吾等修為卻是落了下乘了。”單風行笑道,他們這逍遙派一門因為修煉逍遙雷訣的原因,因為這逍遙派曆來個個都是紫臉大漢。那古劍風道行還不高,以後修為到家了,一張臉也必將如同這單風行一般,好似豬血染過似的。

    “比起你大哥單風瑄老爺子,我這點修為倒是不夠看的。”胡慶林卻淡淡地謙遜的說道,逍遙派能長期排在九派之首,這單風瑄也是威名遠揚,一身道行之高比起尋常同輩之人也是隱有頭籌之威名。

    蕭遙天:“還請胡師叔入殿內小憩半響,其餘七派怕也快到了。”

    九派規矩,但凡九派大典舉行前。都要進行一次議事從而決定是否在第二年如期舉行九派大典。這個規矩也不是沒有用,因為幾千年前,魔教中的幾大派便聯手偷襲了九派大典,真是猶如守株待兔。於是,九派也學會了變通。

    “玲瓏宮掌門宇文鳴鹿到!”

    “太乙門掌門胥言子到!”

    “邙山派長老璞玉!”

    “千佛門長老雲禪大師到!”

    “白馬寺長老舍利法師到!”

    眾人又是一陣行禮,除了逍遙派和萬劍門是巨擘出麵外,其餘門派倒也不過是長老或者掌門,一陣寒暄後。大家也開始等待起路途最遠的玉煙派和每次都來的最遲的漓凰派。

    “十載不見玉煙派的清舞仙子。也不知風采是否依舊。”

    “怕是也快到了。隻是那漓凰派,必然是最末到來。”胥言子去微微唏噓道。畢竟這蝶舞派行事向來是他們九派中地另類,他也不是嘲諷,倒也就事論事。

    “想來如此。”眾人齊口道。

    “玉煙清舞仙子到。”這清舞仙子道行並不太高,但因她實屬九派女修中的典範,故而得了這仙子之稱。

    “諸位道兄,清舞來遲,還請恕罪。”卻不料,今天的清舞臉色有些不好看,九派眾人不禁想起了這次議事的關鍵,怕是有些牽連。

    “還有什麽門派還未到嗎?”這清舞仙子今天一出口就帶著怒氣。眾人一愣。不知這清舞仙子怎麽今日還沒有道的人有氣了,當下其他門派卻是忍不住揣測起來。

    正在此時。卻又聽那童子唱喏聲響起:“漓凰派掌門潘真人,無道門掌門青靈子真人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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