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的交易條件是什麽？”

    “還真是識相！很簡單，我隻是想要一副好皮囊。”

    “好皮囊？這事恐怕你得去找醫生，而不是來找我。”這個長相令人作嘔的女人的話，安宇星一個字都聽不明白。

    “你真該慶幸，那些蠢貨醫生幫不了我，否則我也不會在這裏跟你做什麽愚蠢的交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是幫不了我，可令堂卻不會沒有辦法。”

    “我媽媽？”安宇星篤定，自己那一慣柔弱的母親大人，見到眼前這個醜女人一定會嚇得昏死過去。

    “冷秋寒還真是個好演員！賢妻慈母的角色扮演起來，竟是絲毫不違和！”

    “不許你這麽說我的媽媽！”

    “我不想跟你在這裏費些無用的口舌！你回去告訴冷秋寒，明日太陽下山前，帶著藥來城西虞山山腳同我匯合！否則，我保證這具可憐的屍體會準時出現在警局。”話落，滿臉血肉模糊的女人同那句尚存餘溫的屍體一同消失在了小樹林中。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我該如何……”空靈聲響，回蕩在這片小樹林中，卻再沒等來女人的回音。

    是夜，安宇星趕回家中，一刻不敢耽誤！

    ……

    “方才，你提到了一個醜女人。”冷秋寒麵無血色。

    “她把覃威的屍體帶走了，盡說些我聽不懂的話。還讓我問你要什麽藥，明日傍晚前，若不交給她，便會去警局告發我！媽媽，是我太衝動，為了一個角色竟然失手……怎麽辦？我該怎麽辦？”安宇星蜷縮在房間角落，渾身顫抖。

    “星兒～星兒～”冷秋寒音潤如水，冷靜，從容。聽完兒子這番話，就連眉毛都未曾皺過一下。

    “我去自首，我現在就去自首……”說著，安宇星往門邊爬去，卻被冷秋寒一把抱進懷裏。

    “孩子，我的寶貝，不要怕～不要怕～”冷秋寒雙手交替輕撫安宇星的背脊，待安宇星慢慢鎮定下來，才徐徐開口：“你還記得她的模樣嗎？”

    安宇星狠狠幹嘔了幾下：“血肉模糊的一張臉，還散發著陣陣惡臭。嘔～”

    果然是她——冷秋寒心中暗歎，卻仍是不動聲色：“睡吧，睡吧，我的寶貝。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醒來，就什麽都不記得了，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冷秋寒緊摟著撲倒在自己懷裏的孩子，手掌張開，在安宇星的背後輕撫著——就像是在畫著某種符咒——果真，不多時，安宇星便沉沉睡去。

    “寶貝，不怕！媽媽會為你鋪平一切道路，鏟除……所有障礙！”說罷，冷秋寒雙眸微抬，空洞地盯著夜空，哼起了一首搖籃曲兒——那是多年前，她夜夜哄她的星兒入睡時才會哼唱的。

    ＊

    翌日，下午四時，城西虞山山腳。

    “你還是來了。”醜女人浪笑。

    “那東西呢？”冷秋寒語氣如寒冰。

    “東西？哈哈哈哈……”醜女人仰天大笑：“論心狠，我還是比不過你！一條人命，在你嘴裏就變成了淡淡的一句‘那東西’！手上沾染了這麽多人命，你的良心就不會不安嗎？”

    冷秋寒嘴角挑起一個輕蔑的弧度：“那孩子的屍體，在哪兒？”

    “哼，你終究還是怕了！藥呢？藥先給我！”

    “先把那……交給我！否則，你休想從我這裏拿到你想要的東西。”

    “藥呢？藥……”女人突然發狂似的衝上前來，緊緊扼住冷秋寒的喉頸，歇斯底裏：“藥給我！給我！否則……”

    “你能把我怎麽樣？”

    醜女人不知從哪裏逃出一把澄亮的匕首，貼上冷秋寒的臉：“我要劃花你這張臉，讓你再也無顏見人！。”

    說罷，冰冷的刀刃順著冷秋寒的輪廓劃下——盡是皮開肉綻的聲音。一刀，一刀，一刀……醜女人似是發瘋般大笑起來。

    －－－－－－題外話－－－－－－

    任是什麽，偏不放棄，奈我何？！

    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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