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江蘺便收到了大長老的回信，信上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是說既然是誤會就讓江蘺不要放在心上，謝謝他的禮物，說楊清凡也不是計較之人，定會為他和楊清凡引薦。江蘺拿著信，薄唇微微揚起，隻不顧這笑容讓小五不由的打了個冷戰，每當江蘺露出這個笑容，那就意味著有人要倒黴了。

    魔族這些日子不太好，本來土地就不怎麽肥沃，在趕上大旱，很多莊稼顆粒無收，災民遍地。大長老已經采取了措施，著開倉放糧食，建了很多的粥棚和臨時住所，但是還遠遠不夠。楊清凡更是整日在災民中走訪，噓寒問暖，送醫送藥，發放食物。

    魔族最大的銀號，楊清凡站在門口，看著鎏金的匾額，麵目清冷。“楊護法！”管事出來行禮，“楊護法來的真是不巧，我家掌櫃不在。”

    “又不在？”楊清凡蹙眉。

    “呃……最近是忙了些，護法您也知道……”

    “無妨，那我進去等他。”楊清凡打斷管事的話。

    “呃……這……”

    “怎麽？你這銀號內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麽，本座連進都進不得？”楊清凡挑眉。

    “不，不，哪裏的話，楊護法請！”

    堂內，楊清凡端坐在椅子上，輕抿著茶水。“你家掌櫃還不曾回來？”

    “是，是，”一旁的小二回著，“掌櫃出去了，今日未必能回。”

    “又出去了？”

    “是的，今日事情比較多，我家掌櫃他又習慣於盡力親為，所以……”

    “是嗎，恰好我今日無事，便在這裏等了。”

    “這……不好吧，楊護法日理萬機，這樣若是掌櫃回來了，我一準告訴他，讓他去您府上找您如何？”

    “不敢勞掌櫃大駕。”

    半個時辰過去了，“你家掌櫃還沒回來？”

    “是的，楊護法！”管事恭敬的道，“好，我有句話，你且轉告他。”

    “小的一定帶到！”

    “好，你便告訴他，生意、生意，有生才有意。相信曾掌櫃是個通透之人。”說罷，楊清凡起身往外走去。

    “喲，這不是楊護法嗎？不知護法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真是罪過！”一個一身華服的、紅光滿麵、肥的流油的富態老者從門外走了進來，正遇上出門的楊清凡，趕忙躬身施禮道。

    “曾掌櫃！”楊清凡還禮，“嗬嗬，見曾掌櫃還是不容易。”他皮笑肉不笑的道。

    “楊護法恕罪，最近確是忙了些。”

    “快請，楊護法請堂裏用茶。不知是哪陣風把楊護法吹來了小店呀？”曾掌櫃客氣道。

    “曾掌櫃客氣了，您這若是小店，放眼整個魔族也就沒有大店了。”

    “嗬嗬，謬讚，楊護法謬讚了。承蒙各位鄉裏鄉親的照拂，小店也有些小成就啊。”

    “曾掌櫃此言差矣，隻是鄉裏鄉親的照拂恐是不行吧。”

    “呃……自然，自然，還請楊護法以後多多關照。”

    “關照不敢說，不過本座今日還真是有事求曾掌櫃！”

    “哎呦，楊護法客氣了，何來求字一說，楊護法來找我，那是看的起我，有事盡管吩咐，但凡能幫上忙的老朽一定盡力而為。”

    “那本座便不客氣了，”楊清凡凡道，“本座想向曾掌櫃借筆銀錢。”

    “哦，這事啊，好說，好說。楊護法要多少？”

    “二百萬兩銀子。”

    “啊？這……這……”曾掌櫃滿麵紅光的臉色暗了下去。

    “楊……楊護法，要是個萬八千兩的，小老兒二話不說直接送到護法府上，孝敬護法，這十萬八萬的，小老兒籌上一籌說不定也可能籌到，但是這二百萬，小老兒實在是……”曾掌櫃憋屈道，一雙眼好像要流出淚來。

    “曾掌櫃，本座隻是借，不是要。再說錢是掙不完的，但是有錢掙，還得有命花不是？”

    “這……這……楊護法說的對，說的對！”曾掌櫃抹著頭上的汗珠道，“您看這樣行嗎，小老兒實在是沒有那麽多現銀。”

    “我先給您拿些，您趕著花，我趕著給您送，您看如何？”曾掌櫃陪著笑臉道。

    “你確定？”楊清凡問道。

    “確定，確定，小老兒怎敢誆騙護法，就像護法說的，小老兒錢在多，也得有命花不是？”

    楊府賒粥的粥棚陸陸續續的蓋了起來，比官家的米粥更白更稠。災民們豎著大拇指稱讚，楊清凡的聲望暴漲。

    ……

    “楊清凡最近最近在做些什麽？”江蘺一邊寫字一邊問小五。

    “籠絡人心唄，開設了不少的粥棚。”小五道。

    江蘺手中的筆停了一下，“他可曾去過銀號？”

    “是，魔族最大的銀號，他前些日子總去，中間有一段不太去了，最近又開始去了，主上竟然知道？”小五詫異。

    “嗬，”江蘺笑道，隻是這麽看都不想是個好人的笑法，“小五！”江蘺吩咐著，“去，送些糧食到魔族，直接送給楊清凡，不用太隱晦！”

    “不用太隱晦？”小五不太明白。

    “不要明目張膽，也不要讓大長老的人查不出來！”江蘺道。

    “是，主上！”雖然不明白，他也還是不敢怠慢，主上總有主上的道理。“另外，著人設法控製魔族第二或第三大銀號，動作要快，要隱秘，不吝惜錢財。”

    “第二或者第三的？為什麽不控製最大的銀號？”小五不明白。

    “樹大招風，太容易引人注意。”江蘺道。

    “哦，然後呢？”

    “然後做等楊清凡上門借錢！”江蘺道。

    ……

    “主上，銀號已經拿下了，但是楊清凡並沒有上門。”小五有些急。“屬下暗中打探到，是魔族最大的銀號一直在暗中給予他銀錢上的幫助。楊清凡畢竟是魔族護法啊。”

    “嗬嗬，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最大的銀號很可能在大長老的眼皮子底下，即便不全是他的，他也一定占很大一部分，有他在楊清凡肯定還得來找我們。”

    “什麽意思？”

    “耐心等幾日就知道了。”江蘺道。

    ……

    －－－－－－題外話－－－－－－

    想快些結尾，其實都寫完情節了，但是覺得太過突兀，又在改，怎麽總是和自己較勁呢，唉。公眾賬號：忘記冬天，qq群號：644546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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