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古榮的生辰宴上，他們一直灌我酒，我就覺得不對，隻得裝醉。我本以為你要對我動手，但是你卻命人將我安全送回了府，這就越發的讓我懷疑，自然加強了戒備，並讓手下人去你那邊探聽消息，而他帶回來的消息竟然是你遇刺，我真的不相信周孤絕死了，魔族還有人敢刺殺你，我便都明白了。”

    “所以你就派人迅速抓了巫醫的妻兒？”

    “是啊，你為了將戲做的足，一定會讓自己受傷，那麽就一定會找巫醫不是嗎？”

    大長老不說話，臉色有些蒼白。

    “你想怎麽樣？若是你殺了我，便更做不成魔主！”

    “怎麽會，大長老掌控魔族這麽久，卻一直沒有自己做魔主，不就是為了一個給你自己一個好名聲麽，況且你和魔主便隻查一個名頭而已。清凡明白大長老的良苦用心，名聲是很重要的。所以這名聲我也得要的。”

    大長老有種不好的預感，“你不讓我死個明白？”

    “當然，這是對大長老的尊敬！大長老遇刺，受傷。刺客出逃，逃到楊府附近，楊護法因有嫌疑押入大牢。豈料刺客膽大妄為，再次行刺，大長老本就受傷在身，實在不敵，傷重，雖經全力救治，還是回天乏術，不幸殞命。此間楊護法一直在大牢之中，自然洗清冤屈，出來主持大局。抓到這刺客，當然是大長老的身邊之人，他在嚴刑下終於招認，他實則是仙門細作，趁大長老酒醉，行刺之……哦，對了，大長老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太難看，隻是在你原來傷口的附近，在加上一些就可以了。”

    國殤！大長老的葬禮辦的很隆重，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魔族人都參加了，到處都是白紗、素縞，漫天的紙錢。江蘺自然也來了，一身素服，表情嚴肅，飛霜和楊清凡站在一旁，飛霜哭的眼睛紅腫，楊清凡則是在她是身邊不斷的安慰著。

    “逝者已矣，保重！”江蘺說道。

    “謝帝君！”楊清凡施禮。

    “江蘺哥哥！”飛霜早已經泣不成聲，剛往前走一步，便身子一軟，江蘺想要去接，楊清凡卻快了一步，將飛霜不著痕跡的圈在懷中。江蘺麵色不改，隻是道，“世事變化無常，沒想到前幾日還一同把酒言歡，這麽快就……”

    “是啊，”楊清凡道，“想大長老他一生為魔族籌謀，卻落得如此下場，我族必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都是後話了，眼前還是先辦好大長老的喪禮吧。”江蘺道，“還請聖女和護法多多保重。”

    “謝過帝君！”楊清凡施禮。

    “楊護法忙吧，不必太過理會本君。”

    “今日事情實在是繁雜，怠慢之處還請帝君恕罪！”

    “理解！”

    大長老還是很得民心的，街市上，不少門店都掛了白綾以示哀悼。

    “大長老這一去，我們魔族可怎麽辦？”

    “這仙門也著實太可惡了！”

    “我們兩族打了這麽久，也真是……唉！”

    “也不用太擔心，大長老走了，不是還有楊護法呢嗎。”

    “也是，楊護法對我們也極好的。”

    “你說他能任魔主之位嗎？這個位置可是空了好久好久了。”

    “可是他畢竟來的時間短，按資曆也應該是萬古護法他們吧。”

    “可是現在他的官階最高啊！”

    “他和咱們聖女的感情好像不錯呢。”

    “楊護法若是娶了咱們聖女，那這魔主之位，一定是非他莫屬了。”

    “可是聽說咱們聖女喜歡妖族的妖帝呢。”

    “嗯，上次那妖帝來的時候，我遠遠見過一眼，果然是人中龍鳳呢，那叫一個好看，也不怪咱們聖女喜歡他。”

    “妖帝也不錯，聽說他跟咱們大長老還有楊護法的關係都不錯，你忘了，咱們上的饑荒，人家可是送來了不少的糧食呢。”

    “是啊，總之咱們就別操那份閑心了，左右也輪不到咱們來管，咱們就一個平頭百姓，好好過咱們的日子吧。”

    ……

    時間在斑駁的樹影中流淌，淺色的流年一如往昔，轉眼大長老走了一年有餘，這一年裏，魔族還算安分，沒有什麽大的動作，但是楊清凡卻不安分，魔族最大的錢莊老板曾掌櫃死了，縱欲過度，死在了妓女的榻上。楊清凡打著為大長老報仇的旗號，擴充軍隊，積極備戰。鏟除異己、拉攏民心，這一年多，他可以說是忙的不可開交。萬古枯和萬穀榮基本被他架空了，但是他們兄妹兩個似乎沒有什麽大的動作，任憑楊清凡折騰，卻不見反擊。飛霜幾乎都在修習，青女和大長老的相繼離世對她打擊很大，她發誓要報仇。

    桓古還是老樣子，隻是莫逸陽愈發的消瘦了，江蘺和白若冰沒有再見麵，再見麵也隻是徒增煩惱吧，偶爾的書信往來，也都是問桓古的情況，然後在最後將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保重！隻是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還有每夜睡前，彼此的臉都會浮現。江蘺養成了睡前喝上幾杯的習慣，而白若冰則養成了看詩詞的習慣，原因都很簡單，有助睡眠。

    江蘺收到了楊清凡的來信，說是魔族十年一次的祭祀大典即將到來，屆時舉族歡慶、熱鬧非凡，問他可有興趣一觀。

    江蘺當然不會自以為是的認為這是楊清凡在對他示好，他不過是用他的身份來彰顯他的力度罷了，畢竟他的出席也算給他掙了麵子，但是江蘺還是去了。

    “哦，嗬嗬，帝君賞光，蓬蓽生輝！不過明日飛霜要在祭台之上，恐不能親自招待帝君，就著我陪著帝君可好？”

    “甚好，還請楊護法多多照拂了！”江蘺對著楊清凡點頭。

    “承蒙帝君不棄、清凡榮幸之至！”

    晚宴，魔族權勢最大的人幾乎都在了，陪同江蘺吃喝，席間氣氛融洽，到真像是老友久別重逢，隻是飛霜一言不發。隻是在結束之後江蘺回寢殿的路上，飛霜卻截住了他。

    －－－－－－題外話－－－－－－

    又一撥小劇場走起，群裏看吧，公眾賬號：忘記冬天，qq群號：644546906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