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玉佩的故事結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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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則孜早就從村裏傳言知道奎尼喜歡阿依古麗,他也知道阿依古麗心裏麵愛著的他,可是今天在看到阿米爾眼中的溫柔,他的心中隱隱約約的有著太多了不安。

    甘茲身為一名父親望到麵前三個年輕人,也看到了三個年輕人眼中彼此不同的眼神,想不到更好的詞語來形容這種怪異的氣氛,隻想到了一個詞語,這個詞語就是孽緣啊!

    阿依古麗低頭看著把奎尼親王手中的手腕,又想到男女授受不親,於理不合就後退了一步,讓手腕跟阿米爾的手保持著距離。

    阿米爾看著手裏空空如也的雙手,也知道阿依古麗還跟他保持距離:“我們好久沒有見了,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嗎?”笑著說道。

    “多謝親王的關心,民女這段時間過得很幸福。”阿依古麗語氣帶著一絲的疏離:“奎尼親王,民女以前對親王有什麽做得不對和做的不好的事,還請親王不要往心裏麵去。”

    阿米爾麵對阿依古麗的疏離,嘴角露出一絲讓人察覺不到的苦澀,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們在說什麽啊?你們可是我救命恩人,應該是我奎尼跟你們道歉,如果不是你們救了奎尼,或許就沒有如今奎尼,要感謝的是我們。”

    阿依古麗聽著奎尼的話,心中提起一大塊石頭也終於落了地,在知道阿米爾真實的身份後,他心裏麵那顆心就一直在嗓子眼提著,真的害怕阿米爾會因為她的拒絕,仗著是親王的身份會報複她家裏麵的人還有艾則孜哥哥,不過現在好像看來是她多想了。

    阿依古麗的臉上重新帶著燦爛的微笑,對待阿米爾也跟以前一樣,沒有了剛才的拘束:“阿米爾,你這次回來是幹什麽啊?難道是要帶走的玉石嗎?”她始終沒有忘記她跟奎尼在河邊的談話。

    “是的。”奎尼對著阿依古麗笑著點了點頭。

    “艾則孜,太好了,你聽見了嗎?”阿依古麗開心主動擁抱著艾則孜,跟艾則孜分享著這件事情。

    艾則孜跟以前一樣,完全不在乎有人在沒在場,伸手擁抱著撲過來女孩,語氣中帶有寵溺的說道:“傻瓜,我不是聾子自然是聽到。”

    “艾則孜,你知不知道我心裏現在有多麽開心。”阿依古麗如同一個小孩子抬頭看著艾則孜。

    “我知道你很開心。”艾則孜能感受懷裏小女人的開心。

    阿依古麗聽見艾則孜的話,也滿足靠在艾則孜懷裏。

    艾則孜不說話的伸手緊緊抱著撲在懷裏的阿依古麗,真的害怕下一秒懷裏的人就會在他眼前消失不見。……

    夜幕下的河邊,兩位同樣優秀的男人站在河邊,兩個男人眼睛都看著河裏源源不斷流動的河流。

    遠處是一片熱鬧歡騰的情景,河邊比起熱鬧的場景略顯安靜了一點,除了河裏悠悠的流水聲音,其他聲音幾乎沒有了。

    “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是奎尼親王。”艾則孜率先了打破了彼此的安靜。

    奎尼看著河裏流淌的河水,冷哼的說道:“還有你想不到的嗎?”說著,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現在這裏隻有我和你兩個,有什麽話直說吧!我這個人不喜歡繞圈子。”

    艾則孜也抬頭望了一眼的站在身邊的已經有王者之氣的奎尼:“我相信現在朝廷的局勢不用我明說,我相信在親王心中早已經有了明斷,你又何必不遠萬裏取得玉石呢?”

    “你什麽意思?”奎尼戒備看著艾則孜:“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你和我都是聰明人,難道你真的不明白我話中的意思嗎?”艾則孜轉過身體,無畏直視著奎尼:“既然親王早已在暗中培養著勢力,不就是為了等這一天嗎?”

    “你大膽。”奎尼麵無表情抽出腰間彎刀指著離自己不是很遠站著艾則孜:“你到底是什麽人?居然敢說出怎麽大逆不道的話。”

    艾則孜望著在月光照耀下冒著寒光的彎刀,沒有任何懼怕繼續直視著奎尼平靜的眼睛:“奎尼,其實我這樣做並不是為了你,你心裏麵應該清楚我是為了誰。”

    “你這是什麽意思?”奎尼繼續裝作聽不懂質問著艾則孜。

    “我們兩個都是愛著她,又何必在明眼人前說謊話呢?”艾則孜反問著奎尼。

    “阿依古麗把全部事情都告訴你了嗎?”奎尼也瞬間了解了艾則孜的那句話:“沒有想到,阿依古麗和你兩個人之間真的沒有任何秘密,可你呢?”說完,看著麵容平靜無比的艾則孜。

    艾則孜不是傻瓜,自然而然也知道奎尼最後的一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低頭笑了笑:“人啊!通常都是有幾麵,就跟你一樣,有些麵目可以光天化日之下呈,可有些麵目是不可能輕易示人。”說著,抬頭看向奎尼:“你不是也一樣,在人前你是流連青樓浪蕩公子,人後確實為籌帷幄的王者,可有一天真要揭開你人後麵目就必須要付出血的代價,難道不是嗎?”

    艾則孜把奎尼反問的問題,重新反問著奎尼。

    奎尼先是一愣,隨後收回了手中彎刀,重新插入彎刀刀鞘之中:“是啊!可你的麵目有太多了,多的讓人看到眼花,不是嗎?”

    以前他隻不過認為艾則孜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村村夫,最多比平常村民多讀了一個書而已,多認識了一些字而已。

    可今天他和艾則孜在河邊所說一些話甚至對朝廷局勢的看法,都一種眼前這個叫艾則孜的男人其實沒有表麵如此簡單。

    可就是這種男人明明有著一種對政治的敏感,有著滿腹才學,滿腔的治國理念,說句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話,眼前的他跟自己有著太多相似之處,又讓他有點看不清這個男人到底想要什麽東西?

    明明依照他的文學水平可以去都城裏麵參加每年一度國家國學考試,可以把自己在書中和日常所知道東西報效過給國家,可是他又不想考國學為國家出力,真的有時間他真的覺得有一種看不清楚這個人內心的感覺。

    艾則孜對著河中散發出來空氣,深深呼吸了一下,感受著河水的氣味:“就算我有不同的麵孔,但我跟你保證我對阿依古麗的愛意永遠都不會變的,”

    他十分明白奎尼內心真正擔心原因是什麽,那麽他現在可以沒有任何隱瞞對著奎尼承諾的說道。

    “我希望如此。”奎尼也對艾則孜說道:“其實我這次來並沒有想把阿依古麗帶走,我知道如花兒一樣美麗的阿依古麗不屬於那個死氣沉沉的皇宮,也不屬於我這種心機深城的人,你放心我不會把阿依古麗帶走。”

    如果他真的按照了王兄上諭中所說把阿依古麗也帶回皇宮裏,他沒有必要在甘茲大叔要告訴阿依古麗事情真相的時候,開口打斷了甘茲大說要的話。

    從接到王兄上諭的那一瞬間,他就打定了注意,心中早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出了什麽事情,他也不會把阿依古麗帶回皇宮的。

    皇宮那個地方就像一個吃人的魔窟,他也不想把自己今生最愛的女人送入水深火熱的環境中,他今生無法給這個女人最想要的生活,他可以把這個女人交給一個原因陪她過著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

    也是當初他能瀟灑放手的初衷,他身上背負的太多,注定不能給阿依古麗那種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平靜生活,那麽何不放手讓能給她幸福生活的男人呢?

    艾則孜聽到奎尼的話,沒有任何的興奮,反而很平靜說道:“我已經知道你絕對不會把阿依古麗親手送進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提醒著還猶豫不決的奎尼:“親王,我知道你現在身處在朝廷已經是四麵楚歌,因為你的擁兵自重讓王上變得不在相信你,後者有太師在後麵時不時給你嚇捅刀,所以我覺得親王有何不借助這次機會呢?反正王上的身體已經一天不如一天了,何不先發製人呢?”

    奎尼意味不明的看著站在身邊艾則孜,半句話都沒有說,看來他真的小瞧這個叫艾則孜的男人,王上身體不好的情況也隻是限幾位在內宮裏麵服侍王上的太醫,還有幾位朝廷重臣知道,外麵的人最多隻是知道王上的身體比起以前情況來說十分嚴重。

    朝廷裏麵個別的大臣已經在準備王上駕崩適宜,其實王上真實情況這些外麵的人完全不知道。

    其實王上的身體已經到了的油盡燈枯的情況,王上駕崩的可能性非常大,要不然太師也不能膽大到把身邊的親信安排到他身邊,每每一想到這些事情,他都覺得太師已經是迫不及待想把自己這個礙眼的石頭給鏟除掉。

    可沒有想到艾則孜雖然沒有直說王上的身體,已經是不行,但是話中的意思就是這種意思。

    夜色進入深沉,河邊熱鬧的景象也恢複了安靜。

    村子裏麵大部分人家都紛紛熄了燈火,隻有少許幾家人始終燈火通明著。

    村外河邊宿營地

    兩個時辰前,奎尼跟艾則孜在河邊靠別後,就各自回到了各自應該回地方。

    回到宿營地的奎尼跟副將打了一個招呼,沒有他任何的同意,都不能進入帳篷打擾他。

    奎尼進入他休息的帳篷,躺在帳篷的軟塌上的,雙手放在腦袋後麵,雙眼望著頭頂上麵白色帳篷頂發呆著,耳邊時不時會響起艾則孜在河邊跟他關於王兄的身體。

    他相信艾則孜在河邊對他所說王兄身體所說的情況沒有任何誇張的成分在裏麵。

    他半個月之前接到上諭離京前夕,曾經以想看望王兄身體名義進入過內宮,也見到了王兄,王兄的身體的確比以前大大不行,難道王兄真的等不到他把玉石給帶回去嗎?

    他可忘不了王兄臨走之前交代他的事情,眼中那份的期望,在王兄心裏麵一直相信這塊玉石如果能磨成粉狀加入日常所吃的藥就能康複,他可永遠都忘不了王兄在他臨走前,看著他眼中殷切期望的眼神,王兄一直相信他會把玉石安然無恙帶回皇宮。

    可如今艾則孜的說法,先不說這塊玉石到底有沒有要用價值,就說說王兄的身體,艾則孜很肯定對他說王兄的身體最快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想到這些問題和事情,腦袋裏麵不由自主想起了他和王兄好多事情。

    他雖貴為先王最寵愛的妹妹所生下來的孩子,注定了身份尊貴,但整個國家的人都知道他隻不過是作為私生子降生的。

    因為他的降生當時讓整個王室都陷入了輿論旋渦之中,當時王舅命令所有臣民和王室之中的人絕對不能當著長公主的麵提起這件事情來。

    並沒有阻止臣民和一些宮女嬪妃還有一些就喜歡在人背後議論別人,沒有事情幹,顯得無聊的皇親國戚的內眷就喜歡議論一些別人的事情。

    他永遠都忘不了3歲發生的事情,這天原本是王室一年一度的祭拜天神的節日,這種節日規定每個皇室的人都必須要參加。

    所以那天他早早就被母親從床上喊了起來,那個時候剛剛滿了3歲。

    這天天都還沒有亮,他就被母親從溫暖的床上喊了起來,在母親和母親身邊的阿春姐姐幫助下,穿上了一件微黃色絲綢衣服,上麵繡著的祥雲是母親每天連夜趕夜工給他親自繡上。

    當時他被母親從床上喊了起來,心裏很不舒服,但是看到母親親手繡著的衣服,心情也好了一大半。

    在母親和母親身邊貼身侍女阿春姐姐收拾下,也終於把他衣服和褲子還有帽子都戴好了,母親牽著他的手離開了屋子裏。

    這時候他在真的發現原本外麵的天色都還沒有亮,夜空中的月亮還高高掛在天空上麵,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他在走出房間一步,就感覺到從的四方朝他襲擊來的冷風,身體不由自追顫抖了一下。

    母親見到他這種情況,感覺讓貼身侍女阿春去把他的小披風拿過來給他披上。

    阿春姐姐聽到母親怎麽一說,也趕快轉身重新回到房間,去房間把他的披風拿過來。

    期間母親突然蹲了下來,用溫暖的手緊緊包裹著他冰冷的小手,一邊給他取暖,一邊柔聲對他說無論聽到什麽事情都不能闖禍,要安安靜靜跟在母親身邊。

    他當時也沒有把母親所叮囑的話放在心上,以為是母親害怕他在皇宮闖禍,才特意囑咐他絕對不能在王宮中亂跑。

    正好這個時候,跑進房間的阿春姐姐也把他的披風從房間裏拿了出來。

    母親站起來從阿春姐姐手裏拿過黑色帶毛的披風,手牽著他一步一步朝在府外門口的,馬車走了去。

    那次是他第一次出府,對什麽東西都十分沒有多久就馬車就穩穩停在了王宮門口。好奇?座在馬車亂動亂動的,時不時趴在車窗上,小手撩起用窗簾遮擋的窗戶,內心充滿好奇看著車外的熱鬧。

    雖說還正在深夜,離天亮還有好長好長的時間,但是百姓為了祭拜天神早早就起來,每家商戶和家門口都掛著紅色的燈籠,百姓手中都拿著各種顏色籃子,用一塊白布蓋在籃子上,人朝城外湧了出去。

    他很奇怪問著座在一句話都沒有說,滿眼慈愛看著他的母親,為什麽這些叔叔阿姨姐姐哥哥手上每個人都拿著籃子,籃子上麵還用一塊白塊蓋著。

    母親聽到他的問題,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朝他身邊座了過來,雙手懷抱著他在懷裏,看了一眼馬車外擁擠的人群說,這些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手上拿著籃子全部都是吃的東西,他們要去的城外祭拜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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