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丫頭！”

    高風立馬扭頭低喝。

    這門親事他本來是打算拒絕到底的！

    不止是因為他和萬順之間的過去，他主要是不看好萬順這個人的人品。以及……當初晚哥兒可是給洛克寒看過相，然後當眾給他批語——這個人會早死！

    他沒打算讓自己的閨女年紀輕輕就守寡。

    但晨丫頭卻眨眨眼。“爹，您就給他一個機會嘛！現在他不是說了嗎？到時候也不是逼著咱們答應，而是讓咱們再好好考慮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到時候他會立下多大的功勞還不一定呢！要是功勞低了，我可不幹！”

    高風擰眉不語。

    洛克寒聞言，他卻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他立馬點頭“你隻管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

    “那好啊，我就等著瞧了！”晨丫頭爽快點頭。

    眼見這兩個孩子竟是自顧自的把事情給談好了，洛大將軍再度開心得哈哈大笑。

    “好好好！這種事情，的確就該他們小兒女自己心甘情願才對。我們費盡心思的給他們尋覓人家，不也是為了讓他們下半輩子能過得安穩順暢嗎？既然現在他們都已經把話說開了，那一切就按照他們的說法去辦好了！”

    高風見狀，他也隻能頷首。“那就先看看世子到時候的表現再說吧！”

    女兒都已經把話放出去了，他也不好當眾反駁了打女兒的臉。所以現在，他就隻能先糊弄過去。

    反正，等回頭洛克寒再上門，他就都不讓晨丫頭出麵，直接自己扮黑臉把人給打發了就是了！他心裏悄悄計劃著。

    然而誰曾想，計劃趕不上變化。

    這場酒席過後，很快天池國就又派出一隊人馬殺了過來。

    這麽大好的機會，洛克寒怎麽可能放過？

    他立馬披上甲胄，翻身上馬，帶領一眾將士們朝著天池隊的方向殺了過去！

    三天後，噩耗傳來——

    “南安侯世子、洛大將軍的孫子洛小將軍，他在和天池國的對戰中中箭犧牲了！”

    消息傳到永樂侯府上，顧采寧一家人都呆住了。

    “怎麽會？”晨丫頭不可置信的搖頭，“他武藝那麽高強的，怎麽會就這麽死了？”

    “事實就是如此。”高風沉聲道。

    一開始他也不信。但是……

    “世子的屍體都已經被送回來了，他身中數箭，其中好幾箭都正中要害。”

    顧采寧無奈閉上眼。“這個孩子……他還真是短命。”

    剛剛二十出頭的年紀，這原本是最適合在軍中一展長才的年歲，他也的確是一顆璀璨的新星，眼看正在冉冉升起。

    結果，他才更升到中途，就噗的一下熄滅，然後墜落下來。

    再回頭看看晨丫頭，這孩子還沉浸在這個最新消息的打擊之下，半天沒有回過神。

    看得出來，她對洛克寒還是有幾分歡喜的。所以現在聽說了他的事情，她還是傷心了。

    顧采寧慢慢走到女兒身邊。“晨丫頭。”她輕聲喚道。

    正想說句話安撫一下女兒，卻不曾想，外頭突然一陣劇烈的嘈雜聲傳來。緊接著，一個丫鬟匆忙跑了進來“侯爺，夫人，不好了，隔壁萬將軍的夫人過來了，朝著鬧著要見夫人和大小姐！”

    “讓她進來吧！”顧采寧道。

    丫鬟頓一頓，這才出去放行。

    馬上，就見洛氏一臉蒼白的跑了進來。

    目光在顧采寧和晨丫頭母女身上掃視一圈，很快她的雙眼就鎖定了晨丫頭。

    “掃把星，都是你害死我兒子的！我殺了你！”

    她猛地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而後就衝上前去，深處雙手對著晨丫頭一陣亂抓亂打。

    晨丫頭還怔愣著呢！

    她一個不防備，臉上都被洛氏抓出來一道血痕。

    高風一看女兒受傷了，他霎時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趕緊大步走過去，他一把就將洛氏給拽到一邊。

    洛氏被他扔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但馬上她就又爬起來，繼續嚎叫著朝著晨丫頭這邊衝過來。“掃把星，小賤人，你給我去死！”

    但是，現在晨丫頭有高風護著，她根本就近不得晨丫頭的身。

    洛氏眼見碰不到晨丫頭，她就轉頭朝著顧采寧揮舞起了爪子。

    可顧采寧又哪是好欺負的？

    眼看著洛氏衝到跟前，她直接伸手抓住洛氏的胳膊，就直接把她的人都給提了起來。

    “繩子。”她道。

    荊芙趕緊翻找出來一捆麻繩遞過來。

    顧采寧接過來，三下兩下就把洛氏給捆得結結實實的。

    在這期間，洛氏還在不停的掙紮扭動叫罵。不過，不管她怎麽折騰，顧采寧還是順利的將她給捆綁起來，掛在了院子裏那棵樹上。

    然後，她才懶洋洋的看向洛氏“青天大白日的，你這抽的什麽風？”

    即便被捆起來了，洛氏依然一臉陰沉，雙眼冒火。她恨恨的瞪視著顧采寧一家“你們這群掃把星！我兒子就是被你們給害死的！現在我就要殺了你們全家，我要你們所有扔給我兒子陪葬！”

    “你還真是瘋的不輕。”顧采寧掏掏耳朵，她再吩咐，“打一桶水過來。”

    馬上，一桶水被送到她手邊。

    顧采寧提起來，全數呼啦啦的倒在了洛氏頭上。

    如今已經是夏末秋初。邊關的秋天還要比南方乃至京城來的更早一些，更何況現在時間也到了傍晚，太陽下山了。沒了陽光的照射，邊關的涼風吹拂起來，空氣中已然帶上了一絲絲的涼意。

    現在再加上顧采寧這一桶冰涼的井水澆下去……

    洛氏渾身濕透，整個人也被凍得狠狠一個激靈。

    她終於罵不出來了，眼中的恨意也被冷水衝散了，整個人都變得呆滯了不少。

    顧采寧丟開桶，她再上前“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嗎？”

    洛氏抬眼看看她，她就眼睛一閉，眼角滾落出來大顆大顆的淚珠。

    “我的兒子死了！他為了賺取功勞來迎娶你的女兒，他被天池國人殺死了！如果不是你的女兒，他根本就不需要這麽做，他當然也就不需要死了！還有我的輝哥兒，他也是因為你的女兒，被重打三十軍棍，卻根本都來不及好好休養，就被充入軍中，和天池國人對陣。結果就是因為身體還沒有恢複，他也在這次對陣中受了重傷。我的兩個兒子，他辛辛苦苦拉拔到這麽大的兒子，他們都被你的女兒給毀了！”

    “哦，原來是這樣。”顧采寧頷首，“這麽說起來，似乎事情是和我們有一點關係。但仔細想想，你大兒子這麽做是他自己選擇的，我們從沒有逼過他。至於你的小兒子……他傷還沒好就隨軍出征，這也是你父親洛大將軍的安排，和我們有什麽關係？難道說，一開始在演武場上對我女兒亮刀子也是我們安排的？”

    “你們都是女人，那又何必非得進軍營去瞎折騰？你們安安分分的留在後宅賞花喝茶不行嗎？如果你們不這麽折騰，我的寒哥兒他怎麽會看上你的女兒，我的輝哥兒他又怎麽會被逼得不行，亮出刀子？”洛氏越說越傷心，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的往下流淌。

    但她這話卻讓顧采寧心裏很是不爽。

    “反正在你眼裏，一切都是我們的錯，你的兒子很無辜，是不是？”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仿佛一片在空中飄蕩的羽毛，飄啊飄啊，卻遲遲不能落地。

    所有人都從這嗓音裏聽出了幾分危險的味道。

    洛氏卻還沒有任何察覺。她沉浸在自己悲傷的情緒裏，依然眼淚汪汪的大喊大叫“你一個鄉下來的女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就知道瞎胡鬧。你的兩個女兒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小小年紀不讀書，不守女戒，到處拋頭露麵。這樣的人，我才不會答應娶回來做我兒媳婦！”

    “有本事你再說一遍！”顧采寧臉色變了。

    她慢步走到洛氏跟前。

    “寧娘！”

    高風見狀，他趕緊上前一步拉上顧采寧。“她剛沒了兒子，正在氣怒交加的時候，難免口不擇言，你何必和她一般見識？現在咱們不要理她，直接把她送回到隔壁去就是了。這件事情，洛大將軍他們自會知道怎麽收場。”

    顧采寧撇唇。“你確定？”

    高風點頭。“這事你就交給我吧，你不用管了。”

    “隻怕我也管不了。不然，我要是繼續插手，他們家裏再出點什麽事故，她就又要堅決認為是被我們這幾個掃把星克的了。”顧采寧冷冷一笑，她一把拉上女兒，“晨丫頭我們走！”

    晨丫頭乖乖的跟著她走了。

    等到她們母女幾個走遠了，高風才來到洛氏跟前。“萬夫人，你今天太過分了。不過看在您才剛失去了兒子的份上，我們也不想太過刺激你，你還是趕緊回家去吧！你的兒子現在更需要你。”

    說著，他就叫人將洛氏身上的繩子給解了下來。

    馬上，外頭小廝又來稟報，萬順終於姍姍來遲。

    高風就直接叫人將洛氏交給了萬順。

    此時洛氏又哭又叫，還被澆了一身的水，她早已經筋疲力竭。人被交到萬順手裏，她就閉上眼，已然昏死了過去。

    看著這個往日裏端莊高貴的妻子，現在卻這麽落魄，萬順眼神微暗。

    “宋監軍，真是不好意思，賤內今天失態了。改日下官一定上門致歉！”

    說話的時候，他目光迅速在院子裏掃視一遍。

    高風冷哼。“不用看了，人不在這裏。”

    萬順就收回目光。“那下官告辭。”

    高風頷首。“現在你趕緊帶她回去吧！對了，她今天雖然表現得太瘋癲了，但想來應該是因為受了大刺激的緣故。回去之後你就不要說她了，好好安慰安慰她。她才是眼下最傷心的人。”

    “這個不用你說。”萬順冷聲道。

    丟下這話，他就攙扶著洛氏轉身走人了。

    把人給打發走，高風立馬轉身去到晨丫頭房間裏。

    果然，顧采寧和曉丫頭兩個人都在。甚至就連晚哥兒這個一天到晚潛伏在屋子裏不愛出門的小家夥，他竟然也來了！

    見狀，高風沒有吭聲。他就站在門口，看著晚哥兒板起小臉，一本正經的對晨丫頭道“大姐姐，你和南安侯世子沒有緣分，這是命中注定的，你就不用傷心了。”

    晨丫頭已經回過神了。

    不過聽到弟弟這麽說，她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人都已經死了，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我隻是說實話而已。”晚哥兒還是那麽一本正經的表情，“而且我就算把話說得再好聽，那也換不回他的命了不是嗎？而且爹娘姐姐，我覺得眼下你們不該過多的把心思都放在這件事上。畢竟，南安侯世子沒了，這個位置就空缺了出來。接下來，不知道多少人都要盯上這個位置，然後……你們知道的。”

    顧采寧和高風就雙雙心中大凜！

    南安侯沒有兒子，招到的女婿又讓他不大滿意，所以他才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了撫養孫子長大。他對洛克寒這個孫子寄予了極大的希望，所以從孫子剛學會走路開始就帶在身邊，手把手的教導他軍中的所有事物。這個孩子他就是從小當做繼承人培養的！

    結果，這個繼承人都還沒來得及繼承他的衣缽呢，就死了！

    但人死了，瀚海軍還在，南安侯這個爵位也還在。洛大將軍還是得有繼承人才行。

    而且現在洛大將軍年歲已經不小了，他急需要尋找一個繼承人。這個需要比當初他給女兒招女婿、生孫子的時候還要迫切得多。所以眼下，不知道多少和洛大將軍有關聯的人要開始蠢蠢欲動了？

    接下來必定又是一通亂戰。

    高風眼神微冷。“那是他們家的事情，咱們就要不瞎摻和了。”

    “那是當然。這種事情咱們也不擅長，那就站在一旁看看熱鬧就好。”顧采寧頷首，她再回頭對幾個孩子吩咐，“你們最近也小心點，尤其別往隔壁家的事情裏摻和。”

    “知道了！”曉丫頭和晚哥兒都趕緊乖乖點頭。

    就隻有晨丫頭，她還皺著一張臉，目光深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顧采寧見狀，她輕輕拍拍女兒的肩膀。“晨丫頭……節哀順變吧！”

    “我知道。娘您放心，我對他也隻是有一點喜歡，但更多的還是欣賞。現在他戰死沙場，我雖然傷心，但還不至於難過多久。畢竟，我對他還沒有多深的感情。”晨丫頭低聲道。

    這麽理性到近乎冰涼的話語，要是洛氏聽到了，她怕是又要撲過來殺了晨丫頭才行。

    但是顧采寧卻對女兒的表現很是滿意。“的確是這樣。你自己心裏有數，那我就不多說了，你自己在心裏慢慢調節吧！”

    “嗯。”晨丫頭乖巧點頭。

    很快，南安侯的親孫子、也是他選定的繼承人洛克寒戰死沙場的消息很快傳播出去，南安侯開始著手給他置辦喪事。

    甘州肅州境內，所有叫得上名號的人家都紛紛過來奔喪。

    但是，顧采寧一家卻被攔在了外頭。

    “我的寒哥兒就是因為他們家大丫頭死的，我不想見到他們。”洛氏還是堅持這麽一句話。

    洛大將軍苦勸半天，洛氏才幽幽道“我不管，反正看到他們我就會想到我的寒哥兒。他死的那麽慘，我……我不能給他報仇，難道我還連不見那個害死他的人的權利都沒有嗎？爹，您要是讓他們過來，那就是要逼死我！”

    洛克寒也是洛氏的命根子，兩個兒子裏她最疼愛的就是洛克寒。現在洛克寒死了，她的確心痛如絞，這幾天都哭暈過去好些次。

    眼看著女兒形容枯槁，雙目無神，洛大將軍又如何不心疼？

    “好好好，不讓他們來就不讓他們來。我們要是來了，我先把人給攔出去！”他連忙就道。

    雖然在他心裏，他並沒有多少責怪高風一家人的意思。但他已經失去了最疼愛的大孫子，現在實在不忍心讓唯一的女兒更加傷心難過了。

    當洛大將軍派人過來通知他們不用去隔壁吊唁的時候，顧采寧和高風都紛紛鬆了口氣。

    顧采寧是不想再去麵對瘋瘋癲癲的洛氏了。失去了孩子的母親，就和被奪走了小獸的母獸一樣，瘋狂得不近人情。她可以一刀劈開母獸，可她卻不能對洛氏下手啊！

    至於高風，他則是不想讓顧采寧和萬順有任何來往的機會。雖然顧采寧都已經表明和他沒有任何男女之情，但是……想到那天萬順看她的眼神，他心裏還是不大舒服。

    因此，兩個對於上萬家去吊唁這件事都打心底裏的抗拒。洛大將軍現在這個交代來得正好！

    “不去正好！那我們就直接在家裏給那個可憐孩子吊唁一下好了！”顧采寧忙道。

    高風也點頭。

    晨丫頭見狀，她卻是眉心微擰，小臉上迅速閃過一絲陰霾。

    一晃，半個月過去，洛克寒的喪事辦完，棺槨被從萬家抬出來，要送到甘州邊上的墳地裏去下葬。那裏是所有戰死邊關的將士們的最終歸宿。

    洛大將軍騎著馬送孫子最後一程。

    洛氏一手舉著招魂幡，一路跌跌撞撞的走著，她腦子渾渾噩噩的，眼角的淚水還在流淌個不停。

    一不小心，她腳下踩到一塊小石頭。本就虛弱的她立馬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倒下去。

    “娘！”

    虧得一旁的萬生輝及時發現，他一把將洛氏給拉了回來。

    “娘您小心。哥哥走了，您還有我呢！孩兒會把哥哥的那一份一起給您盡孝的。”穩穩的扶住洛氏，萬生輝一臉真誠的道。

    “輝哥兒……”

    看著小兒子如此真摯的目光，洛氏又眼圈含淚。突然間，她發現之前自己一直覺得麵目可憎的小兒子都不那麽討厭了！

    應當是在戰場上親眼見到兄長過世，這個孩子被刺激得成長了吧！

    洛氏含淚點頭。“輝哥兒，以後娘就靠你了。”

    萬生輝趕緊點頭。“那是當然。孩兒會代哥哥孝敬您的。”

    這麽說著，他的雙手也就牢牢的扶住了洛氏，母子倆親密的依偎在一起，雙雙朝前走去。

    很快，送葬的隊伍就到了墓園。

    眼看著兒子的棺槨被送到了墓穴邊上，洛氏又眼前一黑，眼淚給瀑布一般的往下流淌。她哭得根本站不住，萬生輝都無比艱難的才能扶穩她。

    洛大將軍回頭見到這樣的狀況，他也無語搖搖頭，就高聲喊道“下葬吧！”

    “慢著！”

    但馬上，一聲中氣十足的嬌呼從旁響起。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轉頭看過去。

    入目所見，就是一個身穿勁裝的纖長少年，他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雖然滿臉疲憊，卻掩不住眼底的精光四射。

    一看到這個人，剛才還崩潰得幾乎站不住腳的洛氏突然一下精神大振。

    她一把甩開小兒子，衝過去怒吼“你又來幹什麽的？我不是說了你不許過來的嗎？你滾！趕緊給我滾！”

    “我是來送世子最後一程的。”晨丫頭道，“而且，我還抓了害死他的罪魁禍首，現在特地把人送來他的棺槨前向他賠罪。”

    他話音落下，就見到幾個和她一樣勁裝打扮的人押著一串天池國將士打扮的人過來了。

    “是他！天池國的小王子！”隊伍裏有人認出了走在最前頭的那一位。那是天池國皇帝最小的兒子，也是上次洛克寒率兵對陣的那一位。據說，洛克寒就是死在他的箭下。

    洛氏見狀，她突然哭不出來，也發不出火氣了。

    洛大將軍見狀，他卻是大驚。他趕緊走上前“安寧縣主，這個人你是怎麽抓住的？”

    “很簡單啊！我帶了一小隊人馬，悄悄越過邊境線，直接刺入天池國境內，再沿著一開始世子同他作戰的路線原路摸過去，就摸到了他們的營地所在。趁著他們不注意，我們就把他們給包抄了。”晨丫頭道。

    她輕描淡寫幾句話，卻叫所有人都驚呼出聲！

    “就、就這麽簡單？”洛大將軍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晨丫頭一本正經點頭。“就是這麽簡單。”

    洛大將軍慢慢轉向高風，他眼中交織著驚喜和亢奮。

    “宋監軍，令嬡她竟是天縱奇才，在行軍作戰上天賦異稟！”

    －－－－－－題外話－－－－－－

    晨丫頭領兵作戰的故事小茶參考的是冠軍侯霍去病的事例，這一位是真的天縱奇才，帶著一支小隊就能俘虜匈奴王叔，打得匈奴落花流水。隻可惜英年早逝，哎！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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