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沒用叫老混蛋,有用叫趙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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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隻鯨魚海底藏】:要起飛了。

    【一輪月亮空中掛】:那你關機吧,一路順風。

    【一隻鯨魚海底藏】:沒了?

    【一輪月亮空中掛】:……還要什麽?

    【一隻鯨魚海底藏】:小沒良心。

    【一輪月亮空中掛】:想你。

    頭等艙,空姐儀態端莊,笑容得體的走過來彎腰提醒,“這位先生,飛機已經開始滑行,請你關閉移動手機和電子設備。”

    “好。”

    【一隻鯨魚海底藏】:等你想我。

    “少爺,您該休息一會兒了。”

    一旁,張盛拿過一條黑色珊瑚絨毛毯蓋在他的腿上。

    男生緩緩放下手機,膛前兩顆金屬紐扣不知何時敞開,白色襯衫下裸裎出一片極致誘惑的堅硬鎖骨,修長英挺身姿微微凹陷在座椅中,長眸微闔,呼吸清淺,唇畔掛著絲似有似無的笑弧,一張歲月靜好,精致絕倫的臉龐平靜入眠時,連空姐都滯了一口氣。

    **

    “It—is—the—unforeseen—that—always—happens,有沒有同學能幫老師翻譯一下這句話?”

    高二(1)班,講台上,踩著小羊皮,束著高腰裙,一頭栗色鬈發的年輕英語老師轉過身來,滿臉期待的望著下麵的同學。

    “Have—a—try!”(試一下)

    “沒有人願意嗎?那老師就點名了,班長吧。”

    “班長請假了~”

    懨懨的氛圍裏,難得的全班學生異口同聲答道,月亮這才稍稍回過神來,關上了抽屜裏的手機。

    “那就副班長吧,周海洋。”

    “OK!”

    話落,周海洋應聲而起,看了遍黑板上的英文,覺得還挺小case的,“總有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

    “Isthatall?Thinkagain。”(隻是這樣嗎?再想想。)

    不想,英語老師雙手撐著講台,笑著提醒。

    周海洋納悶了,摳了摳手裏的筆,英語直譯沒錯啊。

    “Anyotherideas?”(還有沒有同學有其它的想法?)

    “還有什麽其他想法,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對啊,英語老師不是說英譯漢逐字翻譯就對了嗎?難道這個是多義詞?”

    “不知道,老師不是在故弄玄虛吧……”

    一班裏陷入了一片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月亮抬起頭,黑板上唯一一行清晰的白色粉筆痕跡映入眼簾——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Nobodyknows?”(沒有人知道?)

    英語老師左右環顧一周,見每個人眼底都飄著一片疑雲,唯有月亮清明似窗,微微無奈的笑了下。

    她都好久不喊月亮起來回答問題了,因為和她自己公布正確答案沒有什麽兩樣。

    “那,下麵有請月亮同學為我們……”

    “咚咚咚~”

    此時,教室門口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英語老師走下去,好奇的打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一臉莊重的汪夏,開口聲音很低,“喊月亮出來一下。”

    英語老師愣了一下,朝月亮看了過去,“……好。”

    月亮接觸到她的眼神,起身,悄無聲息拿起抽屜裏的手機,走了出去。

    “怎麽回事啊?”

    “不知道……”

    “班主任臉色這麽難看,少有啊~”

    “對啊,以前班主任喊這個掌中寵兒可都是笑眯眯的。”

    班裏的學生見勢,紛紛伸著頭討論,就連昏昏欲睡的花枝都疑惑的放下了筆,精神抖擻,“怎麽了?不會還是還是周蕙的事?”

    “不可能,都已經解決了。”

    浩瀚望著小女生那背影,搖了搖頭,但眉宇間仍微微褶皺。

    冷不丁的,他想起早上從醫院回來時的場景,那個周蕙……確實是個不定時炸彈,但好歹是他們救了她,她總不能恩將仇報,硬賴在月亮身上吧?再說了,她圖什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還有十分鍾下課,去辦公室看看。”

    周蕙有多人麵獸心,她是知道的,要是趁機在月亮身上潑髒水,月亮不是吃了啞巴虧?

    “好。”

    “好什麽好?”

    花枝瞥了他一眼,眼底有八成的不滿,“你除了會幫她說話,還會幹什麽?”

    浩瀚一愣,“什麽?我替誰說話了。”

    花枝輕輕切了一聲,“替誰你自己心裏清楚。”

    “你……”

    “好了,都靜一靜,靜一靜,不要再討論了,這句話的意思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第三排,沈嬌嬌怔怔望著黑板上那句話,心底漸漸彌散開來一股濃稠的情緒,嘴邊喃喃:是啊,哪有人能夠一直一帆風順的。

    隻是大難還未臨頭而已。

    ……

    走廊

    汪夏在前麵走,月亮跟在後麵。

    二人臉上神態、表情皆不一,均難端詳。

    拐向辦公室時,汪夏忽然轉臉,拉過了她的袖子,朝緩步台走,眼底劃過深深的憂切,“月亮,你跟老師說,周蕙的事和你沒有關係吧?”

    他這樣問,問的這樣認真,眼神這麽殷切。

    月亮無從應答。

    沒關係嗎?

    藥是她的,稻花香事件主人公是她,和陸景雲談戀愛的……還是她。

    她要怎麽回答?

    “你說話啊,別害怕。”

    “汪主任,學生我們要帶走了。”

    身後,一道成熟男人渾厚有力的聲音傳來,幾個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從雲層裏透出來的陽光。

    月亮微微抬起頭,藏藍色警服警帽,周正而嚴肅的麵孔,趙炳乾。

    汪夏見月亮不說話,急的額頭上的汗珠都快滴下來了,轉臉又朝著趙炳乾道,“趙隊長,這事肯定是弄錯了,月亮她一直都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孩子,心地也特別善良,不可能……”

    “可不可能,要等審查過後才能知道,現在她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趙炳乾說這話的時候,秉公無私,口吻冷硬,目光一直犀利的望向月亮。

    她沒有躲閃,沒有辯解,更沒有絲毫的慌亂,如水一樣平淡的眸子,和整個人身上透出的清冷氣質相得益彰,“好。”

    汪夏心裏一緊,“我也跟去。”

    “這不合規矩,馬上就要下課了,為了保護學生的隱私,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慌亂,現在必須離開,我們會留下兩個便服工作人員,隨機抽取同學詢問一些問題,還請老師配合調查。”

    “這些都沒問題,隻是……”

    “鈴鈴鈴……”

    話音剛落,廣播室內的下課鍾聲就響起了。

    “老師,您放心。”

    兩名警察走過來,月亮看了汪夏一眼,邁開步子離開。

    “月亮……”

    汪夏緊張的手心都冒了汗,望著她的背影喊了一聲。

    月亮腳步頓了一下,但也隻是頓了一下。

    “放心,案件未查明之前,我們會保護好學生的隱私。”

    趙炳乾交代完,朝高一走廊裏望了一眼,最後毫不眷戀的轉身。

    “上車吧。”

    “上車手機要交嗎?”

    “要的。”

    “那我可不可以再發一條消息?”

    “可以,不過,我要查看。”

    “隨便。”

    月亮掏出手機,點開微信,看了好一會兒,才發過去一條消息。

    【一輪月亮空中掛】:陸景雲,我手機屏幕壞了,等修好了,再找你。

    短短的幾個字,趙炳乾不用檢查,便盡收眼底。

    她交上了手機。

    男人握在手心,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隻是目光深沉的望了一眼麵前的小女生,眼底漸漸湧上來一層迷霧。

    這種眼神,和他第一次見到那個男生一模一樣。

    這些年,無論是成年人、未成年人,男人、女人,進了局子的第一件事就是失去安全感,想盡一切辦法讓他人保釋出去,而她,第一件事,卻是將對自己最有利的那個人撇開。

    從警多年,他明白這種做法背後的涵義。

    大抵就是那個人,比她自己重要。

    “月亮!”

    “月亮……”

    “嫂子!”

    月亮上車前,教學樓前,傳來幾道響亮的呼喚聲。

    她轉臉。

    元帥、花枝、浩瀚,薛凱和二○一男生宿舍那幾個人,齊齊的站在那裏。

    這場景,莫名像臨別。

    不錯了,要是放在初中,根本沒人會過來。

    “發生了什麽?”

    “怎麽回事啊?你們為什麽要帶走月亮?”

    “月亮,咱們下來,什麽都沒做錯為什麽要去警局?”

    一群人鬧哄哄的蜂擁過來,幾個警察和保衛大叔一起攔著。

    “同學們,都回去上課,沒什麽事。”

    “沒什麽事為什麽要帶走她?”

    “你別推我!”

    “趙炳乾!”

    薛凱被其中一個警察推了好幾把,像是夾帶什麽私人恩怨似的,最後憤怒的去喊趙炳乾。

    不想,男人根本沒看他一眼,直接坐進了駕駛座。

    “你……你好樣的!”

    男生愣了一下,差點沒回過神,他居然會無情無義至此。

    “行了。”

    “你們別鬧了。”

    月亮走過來,唇邊風輕雲淡的扯出一個笑。

    “沒什麽大不了的事,隻是周蕙中了毒,家裏有人報警了,他們例行公事而已,筆錄做完了就回來了。”

    “真的嗎?”

    元帥雙手扶著她的肩,眸光深深。

    月亮注意到,一向最沉穩不過的男生,此時手臂竟在顫巍發抖。

    “真的,清者自清,你不相信我嗎?”

    她笑的更加自然、無所謂了。

    “相信。”

    “上車。”

    身旁的警察催促道。

    月亮打著哈哈,輕笑,“你們快回去上課吧,馬上要被罰站了。”

    幾個人站在原地不走。

    她轉身,又折了過來,“對了,這點小事就別去打擾陸景雲了,他家裏有事,現在忙得焦頭爛額的。”

    “知道了。”

    “答應我。”

    月亮看的是花枝,因為最有可能‘出賣’她的,就是她。

    “我也知道了……”

    女生嗓音莫名的有些委屈,她就看不得像月亮這樣的天之驕子,憑什麽總要受這樣的委屈,這些有眼無珠的人。

    元帥垂下的兩隻手,漸漸握成拳。

    他知道,她這樣交代,是怕再麻煩陸景雲,是怕再惹他不開心。

    在陸景雲那裏,她總是那麽小心翼翼。

    小心的讓人心疼。

    兩輛警車從眠風一中駛出,幾人回去時,一言不發。

    不對啊,如果隻是簡單的做筆錄,怎麽會需要趙炳乾親自出動,他曾聽接警大廳的女警說過,一般都是有關人命的重大案件,趙隊長才會親自出動……

    薛凱走著,腦中忽然一熱,轉臉拔腿朝大門外跑。

    正趕上學校電動推拉門緩緩闔上,他身形偏瘦,靈活擠了過去,一路狂追車尾。

    “隊長,有學生在追車。”

    “我知道。”

    不知是不是錯覺,那一開始均勻的車速,漸漸地,真的減緩了。

    不一會兒,男生終於追上,大汗淋漓的跑到了前車窗前,拳頭不停砸窗,“趙炳乾,趙炳乾你給我出來!”

    “嗨!回去,你這樣是擾亂執法!”

    後座,兩個警察冒出頭來嗬斥他。

    薛凱依舊不依不饒的砸著車窗,班長臨走前讓他照顧好嫂子,他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讓嫂子被帶走了。

    可車內的男人卻始終不開窗,側臉冷硬的像鐵一樣。

    “趙炳乾!你有種,你今天不理我,這輩子都別想見到我!”

    男生最後迫不得已,撕開嗓子吼叫。

    警車被踩了油門,甩開了他。

    “趙炳乾,你有種……有種……”

    薛凱看著那車影,狠狠啐了一口,恨得一口銀牙差點咬碎了。

    他轉身,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朝校門走。

    不想,警車行駛二三十米後,居然……停了下來。

    從上麵,走下一個身形硬朗,帶著警帽的男人。

    “老混蛋,人民騙子,死光棍……”

    “罵夠了沒?”

    一股力道,直接把他的肩掰了過來。

    薛凱還沒意識到什麽呢,就發現趙炳乾臉色鐵青的站在了他的麵前。

    男人身形很高,一葉障目的原理,把他的世界遮天蔽日。

    “你……”

    “與其有力氣在這罵,不如去和受害者協商,將傷害減到最低。”

    “你什麽意思?什麽受害者?什麽傷害?”

    “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麽?我隻知道月亮是無辜的,你們當什麽人民警察,部分青紅皂白的就把……”

    趙炳乾捂住了他的嘴,“沒有確鑿證據,我們不會隨便抓人。”

    薛凱甩開了他的鉗製。

    “那你剛才說的受害者,是周蕙嗎?”

    他噤口。

    薛凱知道沒錯了。

    “我們現在應該去找她協商?”

    他仍然噤口。

    “趙炳乾,要你有什麽用?”

    “我現在在辦公。”

    “行行行。”

    反正他已經知道該怎麽辦了。

    “對了,她讓我轉告你,不要聲張。”

    薛凱皺眉,“這話的意思是不能告訴班長?”

    “嗯。”

    “我知道了。”

    嫂子再三交代的事情,肯定有她自己的思量。

    趙炳乾深深的看了他幾眼,一段時日不見,個頭好像長了點,一個夏天過去了,臉也不見黑,眉清目秀的,還顯出幾分奶氣,最近網上就流行這種長相,也怪不得他有人追,就是還有點欠缺運動,跑幾步喘成這樣。

    薛凱正垂眸盤算著,冷不丁見他眼珠子快盯在自己身上一樣,嚇得差點跳了起來,“你幹嘛!”

    他最討厭別人用這種侵略的眼神看他!還有沒有點男性尊嚴!

    “不幹嘛。”

    趙炳乾扶了扶警帽,“我走了,你注意多運動。”

    運動?!

    薛凱一聽這話,腦子裏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跳的更高了,“趙炳乾,你惡心!”

    趙炳乾沒理他。

    薛凱焦急之下,跟上去一把拉住了他,“趙隊長,嫂子……還麻煩你多照顧著點,她是女生,第一次進局子,肯定緊張。”

    趙炳乾順著他的手,望了他一眼。

    “你倒是常去。”

    話落,薛凱像是想到了往日自己去警局找他的場景,耳根子有點紅。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屁用,他都和別人恩恩愛愛了。

    “放心,她比你淡定多了。”

    男人抽開手,大步走開。

    沒用的時候叫老混蛋,有用了就叫趙隊長。

    一絲晴朗的陽光悄無聲息的爬上了男人的眉眼,趙炳乾好笑的搖了搖頭。

    車裏小警察見勢,疑惑的問,“隊長,和好了?”

    趙炳乾臉一沉,“開車!”

    小警察內心有點慌,剛才為了給隊長報仇,他還多推了幾把小凱子,這下子要是記仇了,他以後日子不好過啊。

    ……

    辦公室

    蔣寒給汪夏倒了一杯水。

    “別擔心了,月亮這孩子不會出事。”

    不會出事?

    他剛才看月亮的狀態就很危險,什麽都不解釋,眼底好像還有顧慮,他就怕這孩子心思重,什麽事都一個人藏著。

    “外麵還在調查嗎?”

    “說是隨便問問月亮平時在學校的表現,那還用說嗎?月亮學習、品行都那麽好,學校裏哪個學生不拿她當標杆?”

    高一一層盡頭,兩個便衣警察隨機拉過幾個同學詢問,沈嬌嬌林媚媚王欣欣‘恰巧’路過,腳步漸漸停止。

    “這位同學,你認識月亮嗎?”

    “認識認識啊,她可出名了。”

    “那她平時在學校表現如何?”

    “表現啊,你是說學習還是生活?”

    “都可以。”

    “學習上,她可是常年霸著年級第一,除了陸景雲,誰能敵得過,不過這人品……”

    “欸,我聽說她剛開學逼走了一個學生,好像叫許姿容來著,因為和她喜歡同一個男生,手段可大了呢~”

    “對啊對啊,而且還在公共演講上公開懟過講師,一點兒禮貌都不懂,仗著自己成績好,老師維護,又有幾個富二代朋友撐腰,傲的不可一世!”

    “沒這麽離譜吧?”

    “你懂什麽?知人知麵不知心,就連前幾天體育運動會上絆了她一腳的女生,都被勒令退學了,你說這人多狠毒的心。”

    “警察叔叔,你們可以問我們,我們是她的室友。”

    林媚媚見圍聚在警察身邊的,大多都是二班的女生,且言論都朝著不好的方向走,連忙拉著王欣欣和沈嬌嬌走了過去。

    “室友啊?那太好了,她和周蕙同學的關係如何?”

    “這個……”

    “實話實說。”

    “差,周蕙性子懦弱,在宿舍經常被她欺負,又不敢出聲……”

    “你們在這胡說八道什麽呢!”

    人群外,花枝忽然闖進來,拎過林媚媚上去就是一巴掌。

    “啊——”

    林媚媚被她扇懵了,幾個警察見勢連連拉著。

    汪夏看到教室門口亂作一團,驚得水都沒喝好。

    蔣寒推門而出,“這些個學生,怎麽就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

    蕭山警局,審訊室。

    趙炳乾將幾張醫院開出的證明推到她麵前,“今天早上六點半,局裏接到一通電話,經過我們調查、取證、核實,懷疑你涉嫌故意傷害,所以請你過來協助調查。”

    “好。”

    “說說吧,從昨晚十點半,事發開始說起。”

    “昨晚十點半,我們在食堂三樓舉行生日派對。”

    “那周蕙為什麽會中毒?”

    “不清楚。”

    “蛋糕是你訂的吧?”

    “是。”

    “你親手遞給她的?”

    “是。”

    “裏麵藏藥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真不知道?”

    趙炳乾看著比一潭死水還平靜的她,從資料袋中取出物證,扔到她麵前,“上麵是我們在醫院調到你的特殊用藥記錄,鹽酸文拉法辛緩釋膠囊,與致使受害人中毒藥物一模一樣。”

    “我給自己留下了一個好大的破綻。”

    她輕笑著,語道雖輕,裏麵的諷刺意味卻讓趙炳乾頓了一下。

    他早在事先就了解過她,一個聰明到上了電視的孩子,之前施霞一案,在筆錄上也完全把他們警察給耍了,事後發現,案子都定性了。

    這樣看來,這個破綻……的確是太明顯了。

    “這就不得而知了。”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她抬起頭,趙炳乾點頭。

    “我的作案動機是什麽?”

    趙炳乾看著她,緩緩掏出手機,打開相冊,放到她麵前,“據受害者交代,是因為她發現了你腳踩兩隻船的秘密。”

    擺在她麵前的,是兩張照片,一張是她靠在陸景雲肩上,一張是浩瀚抱著她。

    ------題外話------

    ——

    題外話:

    月亮她本來就是雙麵人,一麵是真實、善良、活潑的小女孩,一麵是由於家庭原因和童年、成長不幸,壓迫成為一個冷血、睿智、沒心沒肺的天才,之前開篇是後者性情,後來遇見陸景雲就露出前者本性,然後現在童年的隱患在漸漸顯露,她又和陸景雲感情正濃,所以會形成一種矛盾的心裏衝擊,但是有讀者說傻白甜……emmm?我覺得用在誰身上,也不應該用在她身上,難道就是因為她前麵關心了一下周蕙?我覺得可能是對這個詞,有點矯枉過正了。

    還有一點就是,前文已經埋下了伏筆,借周蕙這個事,牽扯出她小時候一係列……後麵波折挺大的,但回避不了,有些寶寶要是受不了,就……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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