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我有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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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

    浴室內,一缸清澈的水麵漾起波紋。

    最底下,一隻安靜的白色iphone屏亮起,上麵顯示著十幾個未接來電,機身不斷震動,有細小波瀾一陣陣從底向上傳。

    “怎麽回事?鯨魚怎麽一直不接電話?”

    浩瀚掛斷電話,匆匆從車上下來,一路火急火燎的走進雲月大廈。

    電梯到達66樓,沒見著總裁半分人影,倒見薛凱橫在沙發正中間,睡的跟死豬似的。

    “醒醒,醒醒!”

    浩瀚一把抓起他,“鯨魚呢?”

    “啊?”

    薛凱初初醒來,整個人都有些懵逼,坐在沙發上揉了揉眼睛,昨天自己做的那檔子糟心事才湧入腦海。

    “昨天……”

    “昨天什麽啊?趕緊說,別磨磨唧唧的,這眼看著就要7點了,八點飛機起飛!”

    “我……”

    薛凱吭下頭,自知理虧,一鼓作氣,“昨天,我給總裁找了個‘嫂子替身’,他好像生氣了,現在……”

    “你說什麽?”

    “薛凱,你腦子被蟲蛀了吧!”

    他還沒說完,浩瀚就火了。

    薛凱煩躁的揉了揉頭發,“哎呀,我知道錯了,這不是一大早就到這負荊請罪來了嗎?總裁怎麽還沒來?”

    “你……”

    浩瀚想拽起他掄一拳頭,“你說怎麽還沒來?”

    “待會找你算賬。”

    鯨魚昨天情緒就不太對勁,他還找人來ci ji他。

    浩瀚攢了讚氣火,又重新撥通電話,這次是打給張盛的。

    “喂?”

    “張叔,鯨魚還沒到公司嗎?”

    “這個,我不清楚啊,少爺昨晚說,給我放年假,回家看看老人……”

    “什麽?!”

    浩瀚一聽這話,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不知為何,昨晚他乘電梯下去時,在男人身上看到的那一股死氣場景,猛然閃現在腦海,嚇得他手機險些拿不穩。

    “鯨……鯨魚他,昨晚有什麽不對勁嗎?”

    浩瀚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衝進了電梯,瘋狂往下按按鈕。

    薛凱頓了一下,神色一怔,也衝了進去。

    “少爺,昨晚情緒很不好,喝了很多酒。”

    “對了,還拿了一瓶an mian yao。”

    **

    mystic別墅

    月亮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夢裏,她在努力地攀爬著一座火焰山,火焰山火力很大,由內而外透出熱氣,一陣一陣地,烘的她雙手雙腳都暖洋洋的。

    她在基地這五年裏,每逢冬天,夜晚手腳都是冰冰涼的,怎麽捂都捂不熱,有時候還會冒虛汗。

    不像這個夢,渾身上下,都被暖的十分舒適。

    於是,她抱緊火焰山,爬的更加賣力了。

    爬的過程很順利,隻是到了半山腰,好像忽然有濃稠似布的密織雲彩遮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不耐,一把掀起,鑽入其中,繼續往上爬,這回不如之前輕鬆,隻覺得有些擠,但勉強還是能爬的動的。

    於是,經過不懈的努力,她終於快登頂了!

    隻是,轉眼便在山間看到了幾顆茱萸樹,樹上結的兩顆果子紅醴又粉嫩,散發著陣陣香甜的氣息。

    她看著,渴望的動了動喉嚨,直接含了上去,心情美好的享受著‘果實’,笑容愜意又美妙。

    陸景雲在一陣身體的悸動中醒來了。

    ……

    清晨,薄薄的霧氣在樹林空隙中穿行,微風乍起,萬丈豔陽撥開濃雲、揮去黯淡,透過隨風微拂的輕紗,把光芒揉成一把把璨煥的碎金,灑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麵上,灑在男人紋理細致,雋逸姣好的容顏上。

    月亮緩緩順著火焰山,登頂,卻是從他黑綢真絲睡衣領口探出了頭。

    男人緩緩睜開了眼。

    小女人烏發蓬亂,嬌顏細膩,一層濃密羽睫似將綻未綻的妖嬈海棠花,輕輕撲閃,最後終於徹底綻開,兩泉幽澈瞳子,似無意闖入山澗的飲水小鹿,黑白分明,無辜糯糯。

    “陸、陸景雲。”

    她想伸出手,摸他的臉,可發現自己把自己禁錮在……他的衣服裏了。

    大抵是因為剛醒來,他的眸光清潤淺離,攝入了一縷璨煥的初陽,愈加顯得熠熠動人,眼角輕輕揚起,形狀迷人,給一張原本銳利冷冽的臉龐平添了幾分清雅柔和。

    她還沒有摸他。

    他的手便已經摸上了她的臉。

    他唇畔微漾,眸光柔潤,清淺動人的笑容浮動在陽光下。

    月亮怔住了,她發誓,這一定是她見過,他最溫柔的一麵,溫柔的幾近要把人溺死。

    她的男人,是最好的。

    他輕撫著她的臉頰,薄唇輕啟。

    “對不起,我來晚了。”

    熟悉的磁性嗓音傳來,月亮一瞬間眉頭微顰,嗓中幾乎都帶著哭腔了。

    “沒事,應該是我說對不起……”

    當初,他們在機場分離。

    原本以為隻是短暫的幾天離別,沒想到,這一晃,五年就過去了。

    還是屬於他們最美好的五年。

    這些年,他受的這些苦,如同剜她的心肉一般疼。

    “你長大了,變得更美了。”

    男人嗓音微啞低醇,如天籟般動聽,指節撥開她兩鬢細碎的劉海,指腹流連,輕輕摩挲,眸底訴不盡的迷戀和情深。

    “你喜歡就好。”

    月亮喉間哽咽,豆大的晶瑩淚珠在眼眶裏晃悠,差一點就要砸下來了。

    “別哭。”

    “嗯。”

    “這次,我再也不會離開你。”

    “我也是。”

    月亮感動之至,眼淚朝下砸,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身子不肯放鬆。

    本來以為,他見到她會勃然大怒,會心驚肉跳,甚至會因愛生恨,種種種種,卻沒想到,最後都化為一腔柔情。

    她的鯨魚哥哥,根本不舍得傷害她半分半毫。

    “鯨魚哥哥,我好想你~”

    “對不起,亮亮,讓你等了這麽久,我應該五年前就來找你的。”

    “啊?”

    男人低頭吻在她的額間,神情說不出的深情款款,可月亮卻微微愣住了。

    五年前,就來找她?

    鯨魚哥哥在說什麽?

    “陸景雲……”

    她稍稍抬起頭。

    “嘭——”

    此時,一道偌大的踹門巨響,驀地從外麵傳來,直把月亮嚇得渾身一顫。

    她微微轉頭。

    “鯨魚……啊——”

    “總裁!啊啊啊啊啊!”

    主臥外,握著手機、頭發亂糟糟的浩瀚和連氣都沒喘勻、驚慌失措的薛凱,在雙雙急切的看向床上人時,又雙雙驚懼的叫出了聲。

    浩瀚手裏手機墜地,整個人都往後退了幾步,身子緊緊靠在牆上,一身雞皮疙瘩豎起,眼睛瞪得像銅鈴那般大。

    薛凱則直接嚇得跳了起來,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叫聲大到差點把屋頂都掀翻,兩隻手拚命捂住眼睛,蜷縮在角落裏,不停打顫。

    “浩浩浩浩……浩瀚,是不是,是不是嫂子的鬼魂回來了,還趴在班長身上吸血,你、你快拉我一把,我腿軟了。”

    月亮,“……”

    浩瀚一句話都說不出,眼睛像長在了月亮身上。

    “叮鈴鈴……”

    這時,浩瀚腳底下被拋出去的手機,不期然響了起來,聲音很大,響了足足有幾分鍾那麽久。

    月亮等了一會兒,像是在等他們回神,最後終於忍不住了,輕聲提醒他們,“你們……要不要接一下電話?”

    浩瀚怔怔的盯著她,鬼使神差般,漸漸伸出手,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張叔的語氣很激動。

    “浩瀚,沒事了!沒事了!我剛才打電話向高醫生確認了,原來他早有察覺,昨晚給少爺的那一瓶an mian yao,裏麵裝的都是鈣片!”

    “……鈣片?”

    角落裏,薛凱漸漸放下捂住眼睛的手,朝床上看去,看到月亮後,又嚇得趕緊捂上。

    這qing tian bai ri,太陽還這麽大,哪來的鬼啊?

    “an mian yao?”

    月亮聽到這三個字,詫異的轉過了臉,滿臉詢問之態,“你吃an mian yao?”

    殊不知……

    身底,男人的神色已然變了。

    那一淵清潤淺離,溫柔至極的眸光不知何時已經褪去殆盡,取而代之的是風起雲湧,變幻無常,甚至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就連那張清雋雅致的臉龐都開始微微扭曲。

    月亮看了,不由又是一顫,喉間微動。

    怎、怎麽了?

    他漆黑的瞳眸底好像有千萬隻張牙舞爪的魔鬼爬出來,徑直扼向她的喉嚨,原本攝入豔陽的瞳孔也漸漸緊縮,聚攏成一個強烈的點,射在她身上,仿佛要把她射穿一般。

    “陸、陸景雲,你怎麽了?”

    月亮望著他,聲音有點顫,她忽然有種……嚴重的不詳預感。

    “你是?”

    男人問出口。

    不僅是眼神、麵容變了,就連聲音都變了。

    這種低沉至極,瀕臨bao zha前的沙啞克製,無端的,給月亮一種劊子手下刀之前的審訊感。

    她小心翼翼的,盡量吧聲音放到最輕柔。

    “鯨魚哥哥,你不認識……啊——”

    事態扭轉的太快,就連靠在牆上的浩瀚都沒看清,隻看見鯨魚黑綢真絲睡衣上的金屬飾扣被盡數扯開,迸濺一地。

    而原本趴在他懷裏的月亮,一瞬間被重重摔倒了床上,大抵是因為床墊彈力的原因,小女人的身子還高高彈起了一下。

    那滿頭烏發散落,黑色深v紗裙映罩在如雪般白皙細膩的肌膚上,四肢指節纖細柔美,身段妖嬈惑人,容顏驚豔絕絕,眼神卻清澈驚恐如小鹿,竟平白滋生出一股子無法言喻的美感,讓人移不開眼睛。

    這要不是鬼,就是妖精。

    “月亮?”

    陸景雲修拔的高聳身形豎立在床前,雙手撐在枕上,她戰栗身軀的兩側,身姿遮住窗外射進來的濃烈陽光,投下一大片陰影,將她牢牢籠罩其中。

    “嗯……嗯。”

    月亮被他身上一刹那迸濺出來的鬼畜和凜冽氣息,嚇得縮成一團,在男人居高臨下的氣勢逼迫下,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

    是啊,陸景雲這是……忽然怎麽了?

    剛才不是認出她來了嗎?剛才不是好好的嗎?

    “啊……”

    還未待她來得及多思考,她整個人忽然又被提著衣領,讓一股強勢到絲毫抗拒不了的力道死死按在了明窗之上。

    那裏陽光劇烈,刺眼無比,冷風呼呼的吹。

    她又驚又嚇,一時緊緊閉上了眼睛,抓著他的手臂,驚叫出聲。

    “陸景雲!”

    他想幹什麽?不會是想把她扔到樓下去吧?

    一旁,薛凱和浩瀚看迷了。

    什……什麽鬼?

    為什麽嫂子見陽光沒事?為什麽嫂子的聲音如此真切?為什麽總裁忽然變得這麽暴躁?

    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麽了?!

    是她。

    眉毛是她,眼睛是她,嘴巴是她,脖子是她,身子是她,聲音是她,就連顫抖的速度,都是他。

    是她。

    嗬

    嗬嗬嗬嗬……

    真的是她。

    “咯吱咯吱~”

    男人握著布料的指骨在一節節的作響,像缺了油的鏈條,每動一下都像要斷了似的,他雙目殷紅,瞳子漆黑,臉色煞白,ci ji一時衝進大腦,使得眉目間扭曲的湛湛驚人。

    月亮渾身顫抖著,緩緩睜開眼睛,立即被他表情嚇得不寒而栗。

    “鯨魚哥哥……啊——”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又像個悲催的玩偶,被他再次摔倒床上。

    薛凱和浩瀚看著,心弦猛顫,這就是鬼,也禁不住總裁這麽折騰啊!

    “滾!”

    這一聲野獸般的咆哮,顯然不是衝著‘魂魄嫂子’的,是衝著他們。

    總裁英氣的眉眼間,仿佛被人劈開了一條縫,那條縫,陰森森、黑漆漆讓人看不見底,直朝外不停冒著寒氣。

    “好,滾滾滾……”

    浩瀚踉蹌的退出房間,薛凱幾乎是連滾帶爬,也滾了出來。

    “嘭!”

    下一秒,主臥室的門被大力甩上。

    “啊——”

    床上,月亮驚叫一聲,嚇得抱緊一旁的鯨魚公仔,頭深深埋在枕頭裏,瑟瑟發抖。

    現在,她幾乎可以明白過來,剛才陸景雲的溫情……大概是以為自己在做夢?

    現在,才是真的清醒了。

    主臥室

    牆壁上,一隻矩形青花瓷鍾在緩慢走動。

    “嚓——”

    “嚓——”

    “嚓——”

    一下一下,像等待宣判死亡時間的魔鬼腳步。

    月亮身子如風吹雨打落,一陣陣的哆嗦,一秒、兩秒、三秒……正當她想抬起頭看看他在幹什麽的時候。

    小女人頭發被男人一把抓起,抵成強行仰望他的姿態。

    她張口欲言,便看見了他另一隻手,多出一把寒光閃閃的白刃,從她眼前森森劃過,最後重重插在了她左臂的上方。

    “啊!”

    以為插在了她身上。

    月亮的慘叫聲驚得門外兩個人都豎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她大哭出聲。

    “陸景雲,陸景雲你要做什麽啊?”

    “怕了?”

    男人拿著白閃閃的刀刃,挑起她的下巴,扭曲目光在她正梨花帶雨的絕美哭泣小臉上掃視。

    “我好怕,你把刀拿遠一些……”

    “什麽時候回來的?”

    他深深地望著她,眼底有詭譎的笑,看起來瘮人的很,比chi luo裸狠戾來的更直接恐怖。

    “昨、昨天……”

    “還知道回來?去哪了?”

    他語道極輕,聽起來不知道有多淡定,可那把鋒利的刀告訴她,稍不留意,它可能就會結束了她。

    “去去去去……美國。”

    “美國。”

    這一聲,好似有什麽東西在慢慢龜裂,朝著不可控製的方向前行。

    “去那裏做什麽?”

    “做……科研。”

    “科研!”

    他驟然怒吼出聲,巨大的聲音沉的像雷霆萬鈞撞碎她的身體。

    “什麽科研,是那種把人心肝脾腎都剜出來糟蹋的科研嗎?那我們再來複習一下好不好?”

    他說著,勾著唇,刀尖下移,抵住她的心髒。

    “哇——”

    月亮隻覺胸口被尖銳的刀尖抵住了,理智的弦繃到極致,啪的一下斷了,崩潰大哭,一個勁的朝他搖著手。

    “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

    “你不就擅長做這個嗎?你不就是喜歡玩弄別人嗎?那我也要你嚐嚐,被人玩弄,被人拋棄,心肝被挖出來踩踐的滋味!”

    他眼神發怵,眉骨劇烈聳動,淩厲的手指狠狠捏著她的下巴,手臂青筋暴起,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竟在她下巴處留下了青痕。

    “不是的,陸景雲……我走,不是因為要做科研,是因為江明遠,因為他……”

    “因為你是市委shu ji的女兒,所以我配不上你了嗎?”

    “不、不是,你怎麽會這麽想?”

    月亮拚命搖著頭,蹙眉看著他。

    “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麽想?我該怎麽想!”

    他手裏的刀猛然從枕上拔起,插在她手邊的床頭櫃上,入木三分,木板的劈裂聲,再次把月亮嚇個半死,彈簧般縮回手。

    “月亮,我他媽在你心裏到底是個什麽玩意?讓你隨手可拋,肆意玩弄,讓你想怎麽作踐就怎麽作踐?你到底有沒有心?你告訴我你有沒有?”

    “對不起,對不起……”

    小女人身子如一朵開敗了的花,顫巍巍,眼淚簌簌,根本不受控。

    “你不告訴我,那我自己挖出來看看……”

    他的手又移到了那把刀上,月亮嚇得立即伸出手,死死抱住了他,“不要,不要……”

    “我當時走,是為了保護你,我怕連累你,我怕你因為我受傷……”

    “所以,為了不連累我,你就直接讓我去死,讓我待在地底下,不見天日,生不如死,一邊恨你,還得一邊犯賤的想你?”

    大廳裏,聽了全場的薛凱和浩瀚麵容呆滯,麵麵相覷許久。

    “嫂子……說的都是真的?”

    浩瀚緩緩垂下頭,目光失焦的看著陽台上一處綠植,“她回來了。”

    “回來了,嫂子回來了?”

    “嫂子根本沒有死?”

    荒唐至極,總讓人想笑。

    薛凱一心的害怕也被驅散幹淨了,轉臉問著他,“嫂子真的沒死?”

    “你說呢?”

    “那咱們趕緊進去拉架吧,把班長手裏刀子奪下來,萬一真傷著嫂子。”

    薛凱說罷就要站起來。

    浩瀚一腳又把他踹倒,“邊去,鯨魚要真的想傷著她,犯得著用刀?”

    薛凱,“……”也是。

    “嫂子居然沒死!”

    他又吼了一嗓子,被浩瀚目光止住了,“再喊,那刀子就有用出了。”

    薛凱立馬噤聲。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給我時間,讓我彌補你好不好?好不好?”

    月亮苦苦哀求,卻被他一掌推開,“彌補?你隻是覺得愧疚我?”

    “不是的~”

    “月亮,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愛過我?”

    他的眸子好像一下子變得很空泛,空泛的瘮人,像是走進了一個死胡同。

    “不是……”

    月亮極力想證明時,站起的腳一軟,踩到了裙子,裙擺微彈,暴露出底下一雙白玉般細膩柔滑、筆直修美的長腿。

    將男人的注意力,完美吸引了過去。

    空氣,一時間滯住了。

    他順著她瑩潤的腳趾,向xing gan撩人的腕骨,一雙藝術品般的長腿,盈盈不堪一握的細腰,和弧度驚人的酥—胸一一看過去,最後停留在那張令他日思夜想、夜不能寐的小臉上。

    喉間,劇烈聳動。

    呼吸,漸漸粗重。

    他放下刀,一點點朝她俯身。

    “你、你……”

    他伸出手,猛地撕開了她上半身的裙子,有瑩潤至極的白一下子跳了出來,白的紮眼,把他的眼睛紮的通紅。

    “啊——”

    月亮下意識的去重新蓋上衣料。

    “遮?”

    他陰森森的語氣,淬了冰般的逼人寒眸,讓她一動再不敢動。

    月亮目光不經意在他身上劃過,劃到下麵時,心裏咯噔一下,轉過去了臉。

    半秒後,房間裏隻能聽見金屬腰帶墜地和拉鏈的聲音。

    “我有辦法讓你生不如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