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軍笑而不語，每一位學生都有她自己的特長，時間過的那麽快，人總會長大，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那我建議你還是給你們班的葉蓁蓁開個小灶吧，馬上就期末考試了，這可是你第一年當班主任帶的班級！”

    沙軍點點頭，不過“葉蓁蓁在我們班級裏成績也不算是最差的，你怎麽總是關注她啊？”

    孫老師想了想，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多看那孩子兩眼，也許就是感覺不同吧。

    “可能她的心態太好了，我忍不住想潑她冷水！”

    “哈哈，是，很符合你性格！”

    *

    葉蓁蓁趴在位置上，昨天晚上真的熬夜熬太久了，現在都沒有回過神來。

    於歸晚坐在她對麵“年輕人要懂得節製！”

    葉蓁蓁委屈的撇撇嘴“於歸晚，我好想睡覺啊！”

    於歸晚摸摸她的頭“那你昨天晚上做什麽噩夢了？”

    葉蓁蓁舒服的眯縫著雙眼，呢喃道：“哪是做夢啊？我根本就沒有睡覺，我把你說的《基督山伯爵》看了一半，現在還沒看完。”

    於歸晚啞然“你看那個做什麽？這馬上要考試了，要看也應該是複習啊？”

    葉蓁蓁無語，於歸晚是三句話不離考試啊。

    不過於歸晚看到葉蓁蓁的眼神，頓時明白了。

    “你不會真的以為是那種書吧？”

    葉蓁蓁點點頭，雖然朱倩跟她說過這本小說，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想歪了。

    “真不知道你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麽？”

    於歸晚起身給葉蓁蓁一個大暴栗，葉蓁蓁吃痛的捂著腦袋，哎呦，她都這樣了，還要挨揍啊！

    葉蓁蓁目送於歸晚離開教室，沒有多久耳邊響起“嫂子？”

    葉蓁蓁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現在是中午吃飯時間，於文陽那家夥怎麽會來？

    於文陽見教室裏就葉蓁蓁一個人這才小心翼翼的跑了進來，誰知道葉蓁蓁竟然在睡覺，而且還是那種叫不醒的。

    “嫂子！嫂子！我哥呢？”

    於文陽使勁推了推睡著的葉蓁蓁，還好這次有了點反應。

    “別鬧，誰是嫂子啊？你以為你是於文陽啊！”

    葉蓁蓁眼睛都沒有睜開，繼續睡覺！

    於文陽趴在葉蓁蓁耳邊，放大音量，大喊道：“嫂子，我就是於文陽，我哥呢？”

    這一喊確實把葉蓁蓁驚醒了，揉揉眼睛“於文陽？你怎麽來了？”

    於文陽長長舒了一口氣，天哪可算醒了。

    “你昨天晚上和我哥大戰三百回合？嘖嘖，我哥怎麽能把你折磨成這樣了？”

    葉蓁蓁感覺終於可以把於歸晚那一套用在別人身上了使出吃奶的力氣，啪，在於文陽頭上打了一個大暴栗。

    “小小年紀，腦袋都裝的是什麽？別胡說八道！你怎麽來了？”

    於文陽抱著腦袋在原地疼的嗷嗷叫，直跳腳“葉蓁蓁你真不會和我哥是夫妻倆，打人都打同一個位置！”

    葉蓁蓁驕傲的揚揚下巴“那當然，老實交代你不上學跑來幹什麽？”

    於文陽滿臉的不忿“我們已經放寒假了，誰像你們還那麽晚，我是來找我哥的！”

    葉蓁蓁羨慕道：“年輕就是好啊，放假都比我們早，但是，你不去玩，跑來找於歸晚幹什麽？”

    提起這個於文陽就來氣“還不是因為趙婷，自從中秋節我哥去我們家以後，她總是來糾纏我，煩都煩死了，我媽還讓我不要和她計較，那我隻能來找我哥了。”

    葉蓁蓁即使再睡眠不足現在也清醒了“就那個小蘿莉美女啊，她纏著你，你找於歸晚有什麽用啊？”

    “因為……。”

    “於文陽？！”

    聽到於歸晚的聲音，於文陽下意識的轉身，歡快的跑到於歸晚身邊，脆生生的喊道：“哥！”

    那模樣，在葉蓁蓁眼裏就是在家等候許久的小狗忽然見到主人一般，這於文陽幸好沒有尾巴，如果有估計都可以當直升飛機的螺旋槳了。葉蓁蓁都不由的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有戀兄情節？

    於歸晚把手中的麵包，牛奶放在葉蓁蓁的桌子上，眼含警告的看著於文陽“你來幹什麽？”

    葉蓁蓁見於歸晚給她帶食物，麵上一喜，心裏暗想，於歸晚心中還是有她的啊，還帶吃的給她，急忙迫不及待的打開。

    “他說是因為趙婷來找你的！”葉蓁蓁滿嘴塞著食物，含糊不清的回答。

    “對啊，哥，你跟大姨說說，讓她不要再來纏著我了，我……”

    葉蓁蓁眨巴眨巴眼聽著，於歸晚卻突然提著於文陽的衣領直接扔了出去，我去，什麽情況？

    “小事情需要處理一下，你慢慢吃！”

    葉蓁蓁呆愣愣的點點頭，她就做個認真的吃貨吧！

    於文陽在教室門口愣了半天，才明白自己被於歸晚扔了出來。

    “哥！”

    “你以後在葉蓁蓁麵前在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扔到樓下去！”

    於文陽心有餘悸的看了眼樓下，乖乖的在於歸晚麵前站好。

    “哥，可是那個趙婷真的很煩，我媽又不準我欺負她，但是我都是被欺負的，你就幫幫我吧！”

    於文陽撇撇嘴，他從於歸晚的眼神中看出來四個字，慢走，不送！

    “你不幫我，我就去找我嫂子！”

    “你還敢威脅我了是吧？”

    於文陽立即縮著脖子，乖巧的靠牆站著。

    “我不敢，但是兔子逼急了都會咬人！”

    於文陽心虛的把頭扭到一邊，他覺得再和於歸晚對視下去，他會很狗熊的逃跑。

    “說，要怎麽幫你？”

    於文陽眼睛一亮，心中一陣竊喜，他猜的果然沒錯，這個嫂子就是他哥哥的軟肋，以後他有辦法對付哥哥了。

    於歸晚看著於文陽的表情雙眼一眯“你不要以為這次我幫你，以後別的事情就會妥協！”

    “哪有，你是我哥哥，這一次我就感激不盡了！”

    於文陽的內心戲被拆穿了，立馬把自己摘幹淨。

    “你就幫我說說趙婷，讓她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就行！”

    於文陽在於歸晚有話快說，不說滾蛋的眼神逼迫下，趕緊先吐為快。

    於歸晚點頭，示意他知道了！

    葉蓁蓁伸著腦袋想聽聽兄弟倆在門口說些什麽，但離的太遠，兩人說話聲音又小根本什麽都聽不見。

    “嫂子，我走了，以後再來找你玩！”

    “哎呦！”

    葉蓁蓁太聽的太專注，直接撞到前麵的桌子上，被於文陽這聲音一喊，趕緊揮揮手。

    “再見，再見，路上慢點，以後常來玩！”

    於歸晚沒有說什麽，直接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從來沒有打過號碼卻爛記於心的手機號。

    張文瑜剛出手術室，手術服還沒來得及換，聽到手機響了，看了一眼，頓時激動的語無倫次。

    “小晚，怎麽了？”

    熟悉的聲音在手機裏響起，於歸晚有一瞬間的恍惚。

    “於文陽來找我了，他跟我說趙婷經常去騷擾他！”

    張文瑜有點反應不過來，於歸晚是因為於文陽才給他打電話的，難道……想到這裏張文瑜的眼淚又來了。

    “張主任，你沒事吧？”

    一同從手術室裏出來的醫生，見張文瑜眼含熱淚，上前關心道。

    張文瑜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快步走了出去。

    “小晚，你原諒張文雅是嗎？媽媽永遠不會原諒她的…。”

    於歸晚眉頭輕蹙，他就知道這個電話會是這個樣子，但還是忍不住想要打一下。

    “你們我誰都不會原諒！”

    於歸晚把電話掛掉，靠在牆上，該死！他怎麽就那麽輕易著了於文陽的道。

    葉蓁蓁還在教室裏和麵前的食物奮鬥，抬頭正好看見於歸晚目光溫柔似水的望著她。

    “怎麽了？麵包粘到臉上了嗎？怎麽突然這樣看我？”

    “我好像因為你做了很多破例的事情！”

    葉蓁蓁麵上一驚，仔細品味這一句話。

    “於歸晚，你是在向我變相表白嗎？”

    於歸晚輕笑，別的事情上反射弧挺長，這種事情反應到挺快。

    葉蓁蓁捂著嘴偷笑，發出咯咯的聲音。

    “你要不說話，就代表默認了！”

    於歸晚轉過身去不再理她，那就默認好了。

    葉蓁蓁急忙跑到於歸晚麵前“是默認了？嗯？是默認了嗎？”

    笨蛋！都默認了還怎麽再承認啊？

    *

    A省最負盛名的皇家一號裏，霓虹閃耀，人聲鼎沸，各種年輕的白花花的身體在舞池裏扭曲，空氣中彌漫一種奢靡的味道。

    而在最豪華的一間包廂裏，幾個大腹便便，頭發稀鬆的老頭色眯眯的盯著包間舞池裏幾具布料包裹的年輕軀體。坐在最中間也是視野最好的位置，正是於飛身邊的秘書，淩秘書，淩文德！

    “有淩秘書給我們幾位打包票，我們有什麽好擔心的，來敬淩秘書一杯！”

    幾個年近花甲的老頭紛紛向淩秘書舉杯，淩秘書眯著雙眼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突然，那位敬酒發起者把手中的酒杯朝地上一扔。

    “媽的，給老子喝的什麽酒，跟他媽的尿一樣，給老子拿你們最好的酒來。”

    “對不起，這已經是我們店裏最好的紅酒了！”一直杵在一邊年輕的服務生，趕緊賠禮道歉。

    “瞧不起老子是不？”

    淩秘書皺著眉頭看著麵前這個耍酒瘋的男人，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忍，忍，為了自己的前程，還要和這些豬一樣的人合作。

    “賈董，賈董，不要和這些小孩計較，你要是覺得不盡興我們叫上淩秘書換個地方繼續啊！”

    其中一個人看到淩秘書臉上的不悅，趕緊當和事佬。

    “是啊，賈董，要不咱換個地方？”

    淩秘書強忍著自己的不適，笑著說道。

    “換什麽換，老子就喜歡這個地方，你叫上兩個小妞去樓上房間等我，敢少一個我就把你弄床上去！”

    那名服務生點頭應聲，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淩秘書冷哼兩聲，這些人真是給他們臉了。

    “喲，我還有事，幾位老哥喝好，我先走一步了，這次先這樣，下次我做東！”

    幾個人一聽淩秘書要走，紛紛不同意，連灌了淩秘書三杯酒，才讓他離開。

    淩菲到家裏隻有她媽媽一個人呆呆坐在餐桌前，桌上的飯菜早就涼透了。

    “媽媽，爸爸呢？”

    “奧，小菲回來了？你爸爸說今天晚上有事情不回來吃飯了！”

    話音剛落，淩秘書頂著一身酒氣，走了進來。

    淩菲捂著鼻子“爸，你這是去哪了？怎麽喝了那麽多酒？”

    “就是啊？怎麽回事啊？”

    淩菲的媽媽連忙上前幫他把外套脫掉。

    “怎麽回事？小菲啊，爸爸告訴你，你不是喜歡於歸晚嗎？爸爸就讓他將來給提鞋，你想怎麽整他都行，看他還敢給我寶貝女兒臉色看不？”

    淩菲一臉的不解，看向她媽媽“媽，我爸是不是喝多了？竟說一些胡話！”

    淩菲的媽媽當然知道淩秘書說的話是什麽意思，當初她就是受夠了張文瑜的顯擺，不就是個公務員的夫人嗎？她現在還是秘書夫人呢，她呢？現在還來個張文雅，姐妹倆嫁一個男人，還有臉笑話她，等著，總有一天她也要趾高氣揚的出現在這兩人的麵前。

    “嗯，你爸爸喝多了，淩菲沒事你先回屋吧！”

    淩菲的媽媽把淩菲支走，淩菲並不傻，她知道爸爸媽媽都是為了她好，有些事情她也不去追究，拿了件外套除了家門。

    夜風習習，已經有些寒冷了，淩菲一個人小區裏逛逛，不知不覺就走在到了於歸晚家門口。

    淩菲在於歸晚家門口站了好久，門前的月季花還在盛開，即使都是冬天了，它還沒有要敗落的意思。

    “這麽冷的天，你怎麽這麽拚命啊？他不在家裏，又看不見你的好！”

    淩菲蹲在月季花旁，自嘲的笑了笑，伸手就把最豔麗的那一朵花掐掉了。

    她不就是這月季花嗎？在於歸晚麵前她表現的再濃烈，再完美，他終究不願意多看自己一眼。

    淩菲把月季花放在鼻前，輕嗅還有淡淡的花香，片刻，卻又在手中把它捏的粉碎。

    月季也好，玫瑰也罷，就算是一棵狗尾巴草，隻要於歸晚身邊站著的不是淩菲，她都有一萬種方法讓她消失！

    *

    此時，葉蓁蓁被劉亞楠和馬柔兩人的注目禮之下，再次坐到自己熟悉的考試位置上，該死，真不想再見到她們了！

    －－－－－－題外話－－－－－－

    雙十一，剁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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