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是什麽？這是我未來的嫂子給我包的大紅包，這裏的現金可是我哥哥親手放在裏麵的，淩菲你就死心吧！”

    可惡！淩菲是討厭死於文陽這個小鬼了，他就專門是來找她麻煩的！

    “哼，於文陽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進不了於歸晚家的大門！”

    於文陽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好啊，我就等著你來！”

    淩菲氣的轉身就走，大門砰——的一聲關上，驚起客廳裏的淩文德和淩菲的媽媽。

    “怎麽了寶貝？誰惹你不高興了？”

    “還能有誰？就是那個於文陽，可惡！他媽媽就一個小三，他還在我麵前耍威風！”

    淩菲的蔓蔓一把捂住淩菲的嘴巴“這種事情以後在外麵不許說，現在她才是於省長的正牌夫人，你爸爸還在他手寫討飯吃呢！”

    “我在家說怎麽啦？哼，氣死我了！就是一個小三，如果不是她於歸晚也不會這麽辛苦，還有爸爸都被停職了，有什麽用！”

    淩菲抱著抱枕，嘟著嘴，麵色十分難看。

    “你這孩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有這樣說自己爸爸的嗎？”

    淩菲的媽媽把手中的水杯朝桌子上一摔，水花濺出，淩菲委屈的撇撇嘴，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我說的都是實話！”

    “好了，你也不要凶孩子了，今天是大年初一開心點，小菲說的也很對，我現在就是停職在家，但是小菲你放心爸爸就算不工作也能養活你，給，這是你今年的壓歲錢！”

    淩文德從錢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到桌子上，淩菲麵色立刻好轉，開心的撿了起來“真是給我的？”

    “這下開心了吧，不要再生氣了，下午帶著你的小夥伴去買買吧！”

    淩菲的媽媽伸手要奪下來“小孩子，你給她這麽多錢幹嘛？”

    “這是爸爸給我的，媽媽不能搶！”

    淩菲趕緊把銀行卡護在懷裏。

    “大過年的也讓孩子開心，開心。好了小菲回你房間約幾個小朋友玩玩吧！”

    淩菲拿著銀行卡，高興的上樓了，和於文陽的不愉快立即置之腦後。

    淩菲的媽媽坐了下來“今天心情怎麽那麽好？是要上班了嗎？”

    淩文德神秘一笑，他估計用不了幾分鍾就會有人打電話來找他，這次不僅僅是要讓他回去複職，還很有可能升值呢。

    另一邊，於飛忙的焦頭爛額，大年初一也不安生，各種電話像催命符一樣響起。

    “工廠失火？大年初一哪個廠裏開工的？淩文德呢？讓他滾回來……。”

    張文雅站在書房門外，端著一盤餃子聽到裏麵的動靜轉身下樓了，保姆都回家過節了，偌大的家就剩下她和於飛了，於文陽出去到現在沒有回來。

    張文瑜把餃子一口一口的吃掉，這就是她當初想要的生活嗎？過節都是這般寂寥，眾叛親離！

    不由的想起小時候她和張文瑜在一起，每年她們都要在一起包餃子，後來媽媽去世家裏隻有她們兩個人的時候，張文瑜還是一樣要包餃子，她說，即使媽媽不在她也要給妹妹最好的，那時於飛就已經生活在她們中間了。

    張文雅嚼了嚼嘴巴裏的餃子，味同嚼蠟。昨天晚上於飛同樣吃了一顆餃子，張嘴就吐了出來。

    “這是什麽餃子，根本就沒有以前的味道了！”

    張文雅歎了一口氣，這些餃子她包的再好終究是比不上姐姐吧！

    “蹬蹬……”

    張文雅聽到快速下樓的腳步聲，趕緊跑出來看看。

    “這大過節的你要去哪？”

    “我去一個工廠看看，大年初一竟然失火了，不知道有沒有人員傷亡？”

    張文雅把大衣幫於飛把大衣穿上，立即走出門外，忽然想起什麽“你告訴文陽早點回家不要在外麵瘋！”

    張文雅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來了，來了，淩秘書電話接通了嗎？我要在現場看到他……。”

    這下房間更空了，房子大了沒有人住有什麽用？

    *

    葉楊和朱蘭拿著紅包站在客廳裏“猴孩子們，你們期盼已久的時刻終於來了，興奮不？”

    這些孩子裏麵最興奮的當然要屬葉蓁蓁和葉森森，過年最好就是因為有壓歲錢。

    “興奮，特別高興，希望今年爸爸越來越帥，媽媽永遠美麗，媽媽那我的紅包能比我二姐的多一點不？”

    朱蘭捏捏葉森森的臉頰“做夢！天天就知道惹我生氣，還想拿個大紅包絕對不可能！”

    “媽媽真是小氣！”葉森森嘴巴上雖然這樣說，但還是兩眼發直的盯著紅包看。

    於歸晚坐在沙發上眉眼含笑，他忽然也很想能有個新年壓歲錢，隻是爺爺走了，恐怕再也沒有人願意給他壓歲錢了吧。

    “爸，媽，我就不要了，我已經是大人了，自己掙錢，這壓歲錢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葉蔓蔓知道父母掙錢辛苦。朱蘭卻把第一個紅包塞進葉蔓蔓的手裏。

    “胡說！壓歲錢怎麽能不要？你說你長大了，能有多大，在我和你爸眼裏，你永遠隻是個孩子，拿著！”

    葉蔓蔓伸手接過紅包，雖然沒有多少錢卻裝滿了父母沉甸甸的愛，她一定會努力讓父母和弟弟妹妹過上好的生活。

    “媽，我的呢？我沒長大，我還小！”

    要數臉皮厚，葉蓁蓁絕對是沒跑了，人家葉蔓蔓是根本就不要，她可倒好伸著脖子去夠，就怕沒有她的。

    “給，這是你的！”

    葉楊把紅包遞到葉蓁蓁麵前“少了誰也不胡少了你的，今年要好好學習了，都是高中生了不要像以前一樣散漫了，崇陽可是大學校……。”

    葉蓁蓁一把抓來紅包“知道了，爸爸你可真囉嗦，我在學習上一直不散漫的好不好？”

    於歸晚趕緊佯裝喝水，葉蓁蓁在學習上如果那不是散漫絕對也算不上認真，嗯，絕對是不認真。

    葉蓁蓁把紅包在手裏掂量掂量，一點重量都沒有，爸爸媽媽不會隻給了她一個紅包吧，但是葉蓁蓁也不敢自己拿出來看，她記得小時候有一點嫌紅包太輕了，結果第二年自己獨自一人捧著一大盒硬幣去去超市，數了好久才換來三百塊錢，自此以後，葉蓁蓁是再也不敢亂說壓歲錢少了，指不定下一年她爸爸媽媽會想出什麽奇葩的點子對付她。

    “不散漫嗎？不散漫還需要於歸晚給你補課？”

    葉蓁蓁就感覺爸爸媽媽對於歸晚的態度很奇怪，一點都不排斥，即使是因為於歸晚顏值高，但是這麽寬容大度讓他進來，還那麽客氣，葉蓁蓁就感覺事情非常的不對勁。聽葉楊這麽一說，立馬明白了。

    “你怎麽知道於歸晚給我補課的？”

    葉楊高深莫測“天機不可泄露！”

    葉蓁蓁頭一扭，不告訴就不告訴，有什麽了不起的，不過他猜得出來是誰？

    “肯定是葉森森告訴你的，就是他總喜歡拆我的台！”

    葉楊眨眨眼睛，不置可否。

    葉森森很是從容淡定“拿出證據來啊？沒有證據就不要隨便來誣陷我！”

    葉蓁蓁白了他一眼，把紅包藏進口袋裏。

    “媽媽，媽，該到我的紅包了吧，快給我，快給我！”

    “少不了你的！”

    葉森森歡喜的接了過來“謝謝媽媽，也謝謝爸爸！”

    一家人其樂融融。

    “小於，你過來！”

    葉楊和朱蘭相互看了一眼，笑著向於歸晚招招手。

    於歸晚愣神，走了過去。

    “在叔叔阿姨眼裏你也是個孩子，這是你的壓歲錢。”

    於歸晚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推辭“叔叔，阿姨這我不能要！”

    “或多或少都是阿姨和叔叔的心意，你拿著不要嫌棄就好，蓁蓁他們每個人都有，你也不要推辭了！”

    於歸晚感動的接過紅包，他以為自從爺爺去世再也不會收到壓歲錢，沒想到老天爺讓一個家人離開了他，卻送給他一個這麽好的家！

    “謝謝，叔叔阿姨！”

    葉蓁蓁滿心歡喜的看著這一幕，於歸晚還是挺招爸爸媽媽喜歡的，如果以後和於歸晚在一起，爸爸媽媽同意的幾率不就更大了嗎？這樣想來，她當初帶於歸晚回來真的是明智的選擇。

    這個紅包於歸晚一直沒有打開過，和一些珍貴的回憶存放在一起，以至於於某小寶翻箱倒櫃的把它無意中翻了出來，拿去給姥姥，姥爺，葉楊和朱蘭眼睛都花了，但那送給於歸晚紅包上的花紋卻記憶猶新，當初的那五個紅包都是他們夫妻兩精挑細選的，如今在看到恍若隔日。

    經曆了那麽多風雨，兒女都有了自己的歸宿，如果沒有於歸晚他們這一家人還可以像以前那樣其樂融融嗎？

    朱蘭抱著於某小寶，皺褶的臉頰貼在他臉上“小寶貝去給你爸爸打電話，告訴他晚上來姥姥這吃飯，你問問他還有沒有信心再吃到金色的硬幣？”

    於某小寶歡快的從朱蘭腿上跳了下來“哇，爸爸真的遲到過金色的硬幣嗎？爸爸好厲害，我也要！”

    葉楊點點小東西光潔的額頭“好，我們的小寶跟爸爸比一比，你們兩個誰先吃到金色硬幣？”

    *

    於歸晚晚上回到家裏，打開電視就去洗澡，擦著頭發出來電視裏女主持人正字正腔圓的播報一起工廠事故。

    “大火是如何燒起的相關部門還在調查，我們隨機采訪了幾個群眾，他們一致反映這所煙花爆竹工廠是政府部門一個要員入的股份，而著火後又引起了爆炸，到現在為止已經造成三人死亡，十人重傷，其中又兩個人在重症監護室裏搶救，我們的省長於飛同誌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

    於歸晚的動作停頓，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屏幕上那個站在話筒前麵的中年男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個一直專橫霸道的男人頭上也有了幾根銀發，站在冬日的冷風中鼻尖凍的通紅，這事故發生對於飛前途而言應該是不小的重創，何況事情還發生在眼皮底下。

    於飛想了想打通了於文陽電話。

    於文陽：“哥！”

    於歸晚：“嗯，我記得以前有本書在書房，你去幫我找一下明天我就要用，你幫我送過來……”

    於文陽：“不行，哥，最近這幾天爸爸不會回來的，你知道的，他不在不許別人去他書房。”

    於歸晚：“那他說什麽時候回來嗎？”

    於文陽：“哥，你沒看新聞嗎？煙花爆竹廠著火，都死人了，媽媽說爸爸很有可能要接受上級檢查而且還有政府官員混在裏麵，爸爸作為領導肯定難辭其咎了！”

    於歸晚：“好，我知道了！”

    於歸晚把電話掛掉，事情果然和他想的差不多，他下意識的看向淩菲家的方向，淩文德恐怕這次很容易就官複原職了，畢竟發生這種事情處理方式他最拿手。

    於飛大冬天在現場忙的汗如雨下，脫下厚重的外套“給我查查，那政府官員到底是誰，那個廠長先控製起來我要親自問話，淩秘書來了嗎？”

    “來了，他說堵車，可能晚點到！”

    身後的助理拿著於飛的外套，小跑跟在於飛的身後。

    “狗屁！大年初一這郊區哪地方堵車了，給他打電話飛也要給我飛過來！”

    “是，省長，我馬上打電話！”

    淩文德坐在家裏的沙發上，大腿翹著二腿，搖頭晃腦很有節奏的拍著大腿“為救李郎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中狀元，著紅袍帽插宮花好啊好新鮮！我也曾赴過瓊林宴，我也曾打馬禦街前個個誇我潘安貌……”

    身邊的座機響起了鈴聲，他好像根本就沒聽見一樣，繼續唱著自己的黃梅戲。響了幾遍以後身旁的手機又響了起來，等鈴聲響了三遍才接起電話。

    “喂，是，好好，我馬上就到，你不知道這大年初一省裏去郊外的路特別堵，我已經在半路了，你跟省長說一聲我一定立刻趕到！”

    淩文德語氣似乎特別著急，但電話一掛立刻又是一番悠閑自得的景象。

    “現在想起老子來了，當初停我職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我這些年的辛苦呢？哼，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不弄點苦頭給你吃吃，真當我是以前的淩文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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