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是最大的破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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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色劈頭蓋臉的一頓說,偏偏還在理,說的風尚書一眾無言以對,唯有震驚看著她。如果風輕色要受家法,那他們一個也逃不了。

    管事與眾護衛均是怔愣了~

    藍青冥眼中又閃起星星,“雖然我聽不懂,可我知道姐姐說的一定是對的。姐姐說這些壞人該打,那一定就是該打。”

    風尚書‘噌’一下起身,這麽多年,連皇上都沒這麽指責過他,更別說一個曾經他不多看一眼的女兒。“放肆,放肆,老夫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說。今日你做下這等醜事是實事,狡辯不得。以就你今日之行為,老夫沒你這個女兒!”

    輕色:“要逐我出家門嗎?求之不得。”

    “什麽?你、”對於威逼不成,威嚴無效,風尚書又開始猛咳,“你是瞧不起堂堂尚書府?”

    輕色:“風尚書誤會,我並非瞧不起尚書府,我隻是瞧不起你們。這尚書府全是你們的人,連我身邊的婢女也是張氏眼線,被圍的鐵桶一樣的尚書府,我還能偷人~”轉眼看向藍程錦:“藍二公子,你不覺得安排這事之人,很可笑嗎?”

    藍程錦心頭一頓,“你什麽意思?”

    輕色:“成親前幾日,男女雙方不便見麵,藍二公子大半夜隨著風府的人前來抓奸,我隻是覺得藍二公子很辛苦而已。”

    藍程錦當然不承認,麵目一派鄙夷氣憤:“你也知道我們要成親還做出這等事來,置我瑞王府顏麵何地?讓我如何麵對大哥?我一聽到消息立馬趕來,原以為是小人使詐,怕你有危險才趕來,沒想到你真的…不知羞恥。”

    輕色冷笑,“藍二公子,看來你還不知道你最大破障在哪。”

    藍程錦眼一眯:“你說什麽?”

    輕色:“我偷的男人是藍世子,這是最大的破障。”

    藍程錦手心握了握,其實他辦這事後也想到了有些不妥,不過做都做了,就不允許失敗。隻要他不認,再裝以受傷者的身份出現,沒人能反駁他。

    風輕色現在的指責,都會是拉人下水死不悔改。不過這樣的風輕色,是他從未遇到過的性情,這種無形的強勢,竟帶有一分魅力。

    春草一直跪著,她太久沒這樣跪過,在小姐麵前也從來沒跪過,這會跪的有些疼。試圖起身又不敢,隻得喊屈:“奴婢忠於小姐,隻是奴婢不能不說實話,小姐,求你原諒奴婢吧。”

    輕色挑眉:“忠?你配嗎?一開口就把我賣了,指證跟背書一樣流暢。你說你忠於我,也好,我給你一個機會。張氏,將她賣身契拿來,我的奴婢,當然要親自拿著賣身契管教,沒問題吧?”

    春草臉色刹白,今天小姐被刺激瘋了一樣連老爺夫人都罵,要是被小姐得了賣身契,那自己豈不是…“不行,不要…”

    張氏很是為難,要是賣身契不在手中,她怎麽相信春草會不會反水,“這…你還小,不會管家…”

    輕色笑道:“我還小?藍世子8歲進戰場,12就敢殺敵,我怎麽沒聽人說過他小?我雖大都時候在院裏,可也知道東皇國有個不成文的習俗,凡官貴富家之嫡女,12,3歲就需接觸中饋,明白一府分布營作。14,5歲開始接觸鋪子,懂得莊田稅收。

    及笄之後嫁到夫家,就可以直接接手夫君院裏管事,協助婆婆打理夫家,而後成為一名內外兼備的主母。所以連當朝法度都不阻止女子管事經商,若能解夫君後顧之優,朝庭更會多加讚賞。

    我還知道風盈水十歲就開始學習此道,連風思琴都頗有涉及。相比她們,我哪裏小?全京城都知道我今年17年,你們會不知道?”

    其實京城有這樣的習俗,全是因為京城官員太多,走兩三步遇五六個官員。為讓這些官員專心為朝廷辦事,暗下將家族壓力轉嫁到了其妻身上,不僅要管內還要管外,還美名曰‘賢內助’。

    當然女子一般是太會過拋投露麵,主事女子隻需動動嘴皮子拿拿主意就好,大多數會交於管事與可靠下人辦去。但即便如此,女子壓力也不小,一不小心,權力便被架空。

    這東皇國,可沒有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說法,不然前主‘無才品德’早美名遠播。當然現在前主也是聲名遠播,就是差了一點點…

    輕色:“這不成文的習俗,多為針對嫡女,因為一般嫡女都是嫁作正妻,日後的主母。張氏你日日夜夜想被扶正,對這些規矩不可能不知吧?”

    張氏被問的啞口無言,人家拿盈水說事,她怎麽回得了口?

    風盈水一時也沒辦法,母親為讓她日後能掌管夫家,早早讓她學習各種事宜,她還隻是庶女,風輕色是嫡女都沒學過,說出去,詬病的是她們。

    輕色:“行了,要麽你的人你自己領回去,省得髒了我眼。要麽將她和她家人賣身契一並拿給我,否則我不會留她。

    當我傻呢,還是當在場的眾人都傻,一個敢背主的人還談效忠?不過我也要謝謝她,若不是有她的愚蠢做掩護,我現在怎麽能識文斷字呢?”

    前主不識字不懂文,可是她懂,或許字體不同,可隻要看過一遍,知道如何轉換通意,能很快看懂書文。至於用毛筆,要完成各種任何的她,毛筆、鋼筆、鉛筆、炭筆,彩筆、粉筆…不是誇,她還真練的不錯。她故意說這樣,就是要讓他們以為她私下暗暗學習過,以後知道她會識字也不奇怪。

    其實前主很聰明,既使沒學過文字,但她洞察力非常強,人也很敏銳,不然這麽多年那麽多‘意外’,根本撐不到現在。而且前主為人謹慎細微有主見,能主動提出退婚的女子不多,前主就有這種果決,隻是藍程錦手段太卑鄙罷了。

    如果前主也能進十殿加以教導,隻怕能力不比她低,又或能引為好友。可惜遇到一府惡狼,最後竟死在宅鬥之中,太可惜。

    張氏聽著,麵色更難看,這個賤婢這點事都辦不好,居然讓風輕色懂了這麽多,怎可饒恕。隻她想說些什麽反駁,可發現多說一句都隻是狡辯。眾人都不傻,賣身契在她手中,就知道春草是她的人,這一點無可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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