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他們心生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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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賓客有人認出來,“這不是孫婕妤娘家庶弟的三子嗎,他不是很能喝酒嗎?”
“原來他根本不能喝啊,喝個酒能醉成這樣,當著眾人的麵學狗學雞叫,還要不要一點臉。”
“聽說孫婕妤正在給他物色正妻,他這樣,誰家好女兒敢嫁他,就這能讓人笑話一輩子。”
“他又學鴨子叫了,我都沒臉看。”
“風輕色沒醉,他就醉成這樣,著實太難堪,我範某不屑同他為伍。”
“…”
藍青冥目瞪口呆看著這個叫孫三公子的學鴨子叫,不,現在又學豬叫了,“娘子你看,他醉的好生厲害。”
季楓與李飛鳴等人原本也是認為孫三公子是醉了亂叫,可是慢慢發現孫三公子極有規律的先學狗叫,再學雞叫,之後學鴨叫,最後學豬叫。完了後孫三公子一麵臉麵扭曲一麵艱難哭喊:“我豬狗不如,願被雞鴨踐踏’。”
眾人全都不好了,這與風輕色說的懲罰一模一樣,連先後順序都一樣。最可怕的是,孫三公子剛說完,周四公子也忽然跪下去開始驚恐的學狗叫。眾人心中生起無比恐懼,齊齊看向風輕色。
而輕色正喝完第五壇酒,放下壇子,露了一個讓人看著美麗,實則寒意森冷笑意。
輕色:“我的五壇喝完了,現在我為我相公喝五壇,各位不要看了,喝酒中途不能停下,否則…”
眼神看向跪在地上的兩人,“可能會與他們一樣醉的不知向誰下跪。”
太邪門,太邪門了,從來沒有這樣的事!陳堂玉將哭喊完的孫三公子拉到一邊,“你瘋了,為什麽要叫?你不要臉,我等還要臉。”
孫三公子想死的心都有,哭到停不下來:“我也不想啊,我就是想裝醉不想喝了,我喝不下了啊~可是我剛倒下,就像有人拖拽著我起身下跪說話,根本不能控製自己身子。早知如此我就不玩了,為什麽會這樣,肯定是風輕色搞鬼,我肯定是中邪了。”
輕色:“你自己輸了還要賴我?大家可都看著呢,我可沒有將刀架你脖子上。你會這樣,估計是上天看不過去吧。”
輕色看了一眼天上,白雲朵潔,睛空明朗。
孫三公子抬頭看向亭外天上,心中更陰鬱,“風輕色,一定是你,你使了什麽啊啊啊啊…”
孫三公子驚駭,他想罵風輕色使用妖法,但是‘妖法’兩個字如何也說出不來。他還想罵‘賤婦’,可是除了‘啊’,也說不了話。什麽情形,他怎麽啞了?
孫三公子麵色慘白,努力出聲,仍隻有“啊啊啊…”
眾人均古怪看他,各自心中打鼓。
輕色淡淡道:“上天罰你豬狗不如,會不會真如文書上所言,你若要報複,上天還會罰幫你的人一身病痛。這可是你簽下的,我可沒逼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那麽靈驗,我隻明目以待了。”
孫三公子惱極,又被風輕色說中心事,他若讓家人幫忙報複,不會真連累家人?他本來不信的,這麽多年對女人的誓言沒有上百也有幾十,對家人的保證亦不知道說過多少,也沒見天上淋他一滴雨。可是今日,今日這是怎麽了?
這口氣他忍不下,臉麵丟盡,哪裏還有心思裝醉喝酒,回去還不知道怎麽被罵。這麽多人看到,隻怕出了這府門,全京城都收了消息來笑話他,可惡!
輕色又喝完了一壇,放下壇子:“你與我賭,不過是被人挑唆罷了。我真替你惋惜,被人當槍使顏麵全無,而你丟臉之時那人卻躲著不出來為你講一句。
其實我與你無冤無仇,你本不用將臉麵送我腳下踩,奇怪,是誰指使你做的,若我是你,必會讓那挑唆之人付出代價。”
跪在地上的周四公子終於說完自己豬狗不如,一起身朝著藍程錦大罵,“是你,是你害我,若不是你身邊的人挑唆我們去毀了大公子的洞房,我周文書哪會落到如此地步?你身邊的人還不是你指使的,我臉麵沒了,你也不別想好過。風輕色,真正害你的人,是藍程錦,就是他!”
孫三公子也氣急,“不錯,就是他,大公子不是說沒請我們嗎,瑞王爺肯定也不會請我們,隻有藍程錦,不然誰敢亂送王府請貼。我們來了之後,他的人怎麽會拿彩頭讓我們故意下賭注,賭我們毀了大少公子洞房,這一切肯定都是藍程錦指使的!”
眾人嘩然,看向藍程錦如同看一隻稀有野獸。
藍程錦大怒:“胡說,你們憑什麽攀扯我,說,是誰收買你們汙蔑我?是風輕色?是藍青冥?還是季尹楓?你們再胡說,別怪瑞王府不客氣。”
瑞王爺與瑞王妃當然幫著藍程錦,“信口雌黃,喝醉了亂咬人,孫家周家就是這樣教養,來人,還不給本王拉他們下去。”
瑞王妃聽到兒子被指認,麵容裝不了溫柔,咬牙道:“對,要是孫家周家不給說法,王爺你好好參他們一本,教子無方還攀咬我錦兒,成何體統。”
孫三公子和周四公子被王府侍衛強行拉下去,拖拽間兩人還在嚎著是藍程錦指使。瑞王爺示意侍衛將兩人嘴堵了。
瑞王爺:“都別喝了,哪有喜宴如此拚酒,來人,請幾位公子都出亭。”
瑞王爺怕再有人鬧出什麽,會一發不可收拾,這裏就夠讓他頭疼的。
又有四個侍衛上前要‘請’公子們離開,有兩位公子正想隨侍衛離開,一是他們也喝不下了,二是很怕發生孫三公子的事,隻是一有這種心,那兩人忽然著魔了一樣用力推開侍衛,對著眾人就下跪。
“汪汪汪…”
“咯咯咯咯…”
“唧唧唧唧唧…”
“哼哼哼哼…”
“我豬狗不如,願被雞鴨踐踏。”
“我豬狗不如,願被雞鴨踐踏。”
“…”
喝酒的幾人全不好了,如果孫三公子和周四公子是醉了,這兩個又怎麽說?
地上的兩人心頭一陣陣恐慌害怕,忽然好想像最初的兩人那樣醉死過去,或許就不那麽丟臉。
這事很邪,如被下咒一樣邪,到底風輕色是妖女還是上天在幫她?不然風輕色怎麽可能從一個草包忽然成為滿腹才情之人,還變得這般漂亮有氣質,如同換了一個人。若不是有古怪,她怎麽會變化的這麽快?
最可怕的是,她說的每一句話都靈應了!那是不是說,如果他們反悔,也會這樣怪叫,如果報複她,是否會…
不,不能賭,這太可怕了!
有兩人急忙將前來的侍衛奮力推開,“你們不要過來,別阻止我們喝。”
“對,我們要喝,誰也別攔,滾。”
他們怕了,真的害怕了,端起壇子立馬大口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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