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魔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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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雪既然答應了卓友霞這個周末要去她家看廟會,那麽她就不能食言。回到出租屋後她就開始著手準備,因為後天就是廟會的日子,寒雪想著估計星期六要在卓友霞家住一晚,雖然自己和卓友霞是舍友,但是平白無故去到人家家裏,沒有帶個手信什麽的,是不是太失禮了。寒雪琢磨著要買些什麽去卓友霞家,沒什麽人際交往經驗的寒雪隻能求助卓友霞,單刀直入的詢問卓友霞她父母喜歡什麽,自己好斟酌買些什麽。
沒想到寒雪一問出口,就被卓友霞臭罵一頓,說什麽‘難道自己家缺她那些手信’之類的話,弄得寒雪賊不好意思的。最後寒雪什麽也沒帶,隻帶上自己這個人還有龍牙內的一位就陪著卓友霞踏上回鄉之路。
廟會是十點才開幕,卓友霞和寒雪坐的是早上七點半的車,去到那裏距離廟會開幕還有一個小時。由於卓友霞家裏有關係,卓友霞在帶著寒雪探望自己的父母後,便利用家庭的便利帶著寒雪提前進入廟會。
廟會的地點是設立在一處即繁華又古老的街道,由於尚未開幕,那條街道還隻是些稀稀疏疏的工作人員,不過看其廟會的設備,足以令寒雪驚訝了。走在廟會的街道上,寒雪仿佛置身於古時候長安街的盛大年會,聽卓友霞說,今年的廟會主題是仿古塑今,把古時候優秀的傳統文化重現今代,讓人們體會古代文化的精華所在,希望廣大青年勿忘傳統。
卓友霞邊走邊為寒雪介紹,卓友霞的祖父是古學愛好者,曾當任過瑤海區文物博物館的館主以及一所知名大學的曆史學係的副教授,對當地的曆史文化那可是了如指掌,卓友霞從小耳濡目染,講起當地的文化曆史那也是頭頭是道的。
“這家店曾經是賣玉器的,據說在明朝時這家店曾上供一對南紅玉給當今皇帝,皇帝大喜便冊封他們家族的一位進士成為翰林院的侍讀學士,不過是否屬實已經無從考證了,估計都是人們瞎編的吧。十年前這家店的店主把店以五萬的價錢轉手給了現在的李老板,這家店就成了現在的中醫藥館。”卓友霞指著寫有‘藥石回春’的店麵介紹道;
“五萬…”寒雪睜大雙眼,似乎不敢相信。“五萬,在十年前五萬可不是個小數目,看這店麵也就十來二十平方左右,值五萬嗎?承包這裏的老板還真是有錢沒地方花。”寒雪酸裏酸氣的說道,寒雪表情是赤裸裸的羨慕妒忌恨。如果不知道實情的人,還以為那五萬是她的暗戀對象呢?
卓友霞笑了笑,如果告訴她,這李老板買這家店開藥鋪隻是閑來無事的一場衝動而已,開店十年都隻是稀稀拉拉的幾位顧客,根本不是真心要做中藥生意,不知寒雪會有什麽樣的表情,可能估計寒雪的牙要酸死了吧,嘻嘻。
寒雪嘟著嘴,深閨怨婦般盯著眼前緊閉店門的藥石回春,似乎要把這家店看出個洞來。在寒雪即將要收回怨婦目光時,她眼角瞥到此店的屋頂閃過一道紅光,僅僅是眼角的一瞥,寒雪都感覺有無數貪婪邪魔在自己體內滋生亂竄,撮使自己露出陰暗的一麵。正當寒雪要仔細瞧看時,那處屋頂卻如來時般風平浪靜,那裏還有給寒雪心悸的血腥紅光,仿佛一切都是寒雪的錯覺。
“寒雪,寒雪,你怎麽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是不是坐車太累了,要不要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卓友霞見寒雪目光呆呆的看著天空,一副三魂丟了一魂的模樣,不免擔心地拉扯寒雪的衣角。
寒雪被這麽一拉,頓時從邪念中清醒過來,背後不免出了一身冷汗。寒雪心有餘悸的看看風平浪靜的屋頂,差一點,自己差一點就走火入魔了。當時那一縷紅光仿佛把自己的心神拉進一個無間地獄,那裏到處都流淌著血腥,天是紅色的、土地也是紅色的,唯一有異於紅色的便是起伏在紅色血水中的白色骸骨。自己魔怔般矗立在骸骨之上,耳邊一直縈繞著一道蠱惑的嗓音,它叫自己沉淪,不要走,留下來。
要不是關鍵時刻聽見卓友霞呼喚自己的聲音,估計自己就傻不拉幾的沉沒在血水之中,成為上千骸骨的一員。寒雪後怕的拍拍胸口定驚,這地方太邪門了,不宜久留還是快撤吧。
“哈啊哈,我沒事,我沒事,哪裏有吃的,快帶我去,我肚子都快餓死了。”心有餘悸的寒雪匆忙地拉過卓友霞,快速的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在寒雪走後,那一縷神秘的紅光再次如煙花般稍縱即逝,無人察覺。
感覺脫離危險的寒雪趕緊聯係龍牙內的寒元靈,沒想到自己呼喚寒元靈幾次,龍牙內都無人應答,寒雪以為寒元靈出了什麽事了,連忙把神識送進龍牙。當看清星州的畫麵時,寒雪臉色頓時漆黑如墨,心中咬牙切齒的想道;這小兔崽子,大白天的既然睡覺,還睡得那麽死,連自己叫她都不應,豈有此理,待會有好吃的也不留你,寒雪不忿的想著。
“哎哎哎,寒雪,你餓死鬼投胎啊!那麽急幹什麽。”卓友霞被寒雪拖拉著走,差點摔了個狗屎運,忍無可忍的卓友霞立馬使出吃奶的勁把害得她差點撲街之人拽停,氣喘籲籲地說道。
寒雪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舍友,頓感臉上火辣辣的,不好意思道;“我,我這不是餓得慌嗎?想快點找到吃的。”卓友霞喘了好一會才覺得氣順,‘惡狠狠’地瞪著寒雪。“呼呼,即便你再餓也不要急的像投胎吧!沒人和你搶的,而且,你既然那麽餓,為何力氣還這麽大,跑步的速度都快趕得上奧運冠軍了,真懷疑你是不是變異了。”
卓友霞原本是無心的順口話,卻讓寒雪目光閃爍不定。寒雪能怎麽說,隻能在心裏給卓友霞一個大大的拇指,妞,你猜對了,她就是變異了。
好在卓友霞現在還在順氣,無暇關注寒雪的表情,寒雪才逃過一劫。既然寒雪餓了,卓友霞這個東道主當然不能失了待客之道。卓友霞帶著寒雪來到一處地地道道的雲吞店,點了兩分香噴噴的雲吞,二人敞開肚皮吃了今天的第一頓廟會吃食。
由於廟會還沒開幕,加上那家雲吞店和卓友霞家是世交,店主就沒有要他們的錢,也不為難他們要表演什麽。吃完雲吞,廟會也差不多要開了,稀稀疏疏的人流開始湧進廟會,不下一會功夫,原本寬敞的街道刹時擠滿了人頭,此情此景一點也不亞於春節前夕的火車站。
人流量實在是太多了,簡直就像交通堵塞一般,寒雪和卓友霞必須拉著彼此的手才不至於被人流衝散。“吖,友霞,那裏有雜技表演耶,我們快去看看。”寒雪耳聰目明見到前方有雜技表演,想拉著卓友霞前往觀看。“喂,寒雪等等!”卓友霞被寒雪硬拉著擠進人群……
就在寒雪和卓友霞玩的開心時,在廟會街道的盡頭一處偏僻的地方卻發生了慘案。三個宛如幹屍的屍體無人問津的躺在一個狹隘的死巷子裏,屍體上沒有任何被傷害的痕跡,他們枯竭的臉上也絲毫看不出任何痛苦之色,就仿佛他們是正常的壽終正寢一般,如果不是他們如同幹枯河床的表皮包裹住沒有血肉的骨頭,人們或許真的以為他們是毫無痛苦的升歸極樂呢?
屍體沒有腐臭,也沒有蚊蠅騷擾,估計他們沒死多久。看他們的著裝,隻是普通人行列,想不明白為何他們會同時遭遇不測,而且作案之人手段嫻熟,不然怎麽會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在現場呢?
對比外麵的喧鬧,這裏就安靜許多。不一會兒,有兩名衣著不凡的人來到此處,一老一少。“墨雲師侄,這已經是今個月第三起幹屍案了。地點現場雖然有所不同,不過作案手法都一樣,恐怕是同一個所為。”老者緩緩地講道,他語氣沉穩、中氣十足,完全不像已經將近不惑之年之人。
青年上前翻找查看屍體的情況,可是翻來覆去都是與之前見過的兩起幹屍案沒什麽區別。“如果我們不能盡快找到凶手,估計還會有更多無辜之人受難。況且,紙是包不住火的,雖然上麵有政府壓著,但是時間一長,總歸會被瑤海區的市民知道,到時,市民的恐慌就不是那麽輕易就能安撫的。”老者歎息,從他的話中便知道此人是位大慈大悲之人。
“依舊搜不到他們的魂魄嗎?”青年問,他的嗓音如同春天裏的溪流,潺潺綿綿,帶給人萬物複蘇的感覺。老者搖搖頭,意思就是沒有。
“先回去吧,叫人來收拾幹淨,我們回去和眾位前輩再商量商量吧!”如今他也沒辦法,青年此時心中有些痛恨自己,怪自己學藝不精,才導致有人接二連三的遇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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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近來的電腦壞了,拿去修,今天才修好,斷了這麽多天的更,作者實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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