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趁楚大不在，想不想聽聽出楚大初戀的故事？”

    陳凱勾住楚玲金的脖子，朝她挑挑眉頭，說道。

    說實話，知道是自己長的像主人已故的情人，楚玲金的心情很複雜…

    她並不是很想聽主人對另一個女孩好的故事，可是陳凱一問，她便魔怔一般的點下了腦袋。

    身體下意識做出的反應……比大腦要快。

    緊接著，這十幾個兄弟圍坐一桌，一人一句的說起了他們所知道的事情。

    “楚大啊，當兵近十年，在部隊裏表現非常優異，軍銜一路高升，26歲就開始帶隊了。我們這些人，都是楚大一手帶出的兵。他本來有大無限的前途，但三年前，卻因私打殘了一個公民，被革了軍職。”事情起因，由陳凱說起。

    “什麽意思？”楚玲金問。

    “就是說三年前，楚大被革了軍職，逐出部隊。當時我們所有人都以為楚大回不來了，沒想到他消失了半年多後，突然在一次任務中又出現了。”

    一名隊員接口說著：“那次任務，我們軍方配合警方，掃滅了國內規模最大的軍火集團。楚大在任務中得了最大的功勳，被破格招回部隊，重新帶領我們隊。而且軍銜連升兩檔，榮升少將。我們軍區最年輕的少將，就是楚大。”

    “你們在說什麽？我不懂。”楚玲金道。

    “哎，這些都不是正題。正題是，楚大被逐出部隊的半年多時間裏，不知道經曆了些什麽事兒。自他回來之後，整個人性情大變，從原本的陽光開朗型，成了現在這少言寡語型。我們起初以為是他成熟了，但是後來才發現……他受了情傷。”

    隊員一邊說，一邊伸手往楚漢陽所在的方向指去。

    在他們所有人都看不到的陽台處，楚漢陽孤立傲然的站在欄杆邊，吞雲吐霧間，揮灑著淡淡寂寥。

    “一次偶然，我們幾個偷看了楚大的信。在那封信上，寫了楚大跟一個女孩的故事。我們才發現，楚大消失的這半年多時間，原來談了個女朋友，而且，那女孩已經死了。”

    “那信上寫著，說要讓這女孩登上楚家的戶口簿，信物跟他的屍骨埋一處，墓碑寫倆名，非常深情…”

    說到這，陳凱不由又多看了楚玲金幾眼，直有一種越看越像的感覺。

    “妹子，你跟楚大的女朋友長得真的很像。雖然我就看了那照片一眼，但我記的還算清楚。這少數民族的女孩，五官很有特色，你應該也是吧。”陳凱道。

    聽到他說，楚漢陽的女朋友跟她長得很像。

    楚玲金的心裏有著千奇百怪的滋味。

    不知是喜，是憂，是慶幸，還是難過…

    “那……主人，很喜歡她嗎？”楚玲金問。

    “喜歡，非常喜歡！”

    隊友給了她非常確切的回答。

    “足足兩頁信，一頁給家人，一頁寫給那已故的女朋友。其中有段話寫著，說：我楚漢陽此生，不負國家，不負人民，不負信仰，偏負了你。餘生不忘你，一生虧欠你，來世若能尋你，一世榮寵你。”

    一隊友捧著胸口，念了一段他記得的內容，不由心生無限感慨。

    人人都知道楚大是軍校高材生，但沒人見他展露過一點才氣。但是從那封信上，隊友們確確實實見證了另一個楚大。

    一個文字酸到不行的楚大。

    男兒誌剛，情懷柔腸。

    如果不是看到那封信，怕是沒有人會相信，在部隊表現極為禁欲的楚漢陽，心裏會藏著這樣一翻獨有的柔情，隻對一個女人。

    所以，今天看到楚漢陽寵楚玲金，寵出了曖昧味兒，隊友們個個唏噓，簡直不敢相信。

    再經陳凱這一提醒，複才人人明白……原來，是因為楚玲金這幅酷似前任的長相。

    “我還聽說啊……楚大的女朋友死於那場任務。所以在任務結束後，楚大延期了三個月才回部隊任職。大家夥還記得不？楚大剛回來的那段時間，人都瘦得脫相了…”

    “那記得可不得清楚！雖然人瘦了一大圈，但比以前凶了一倍。那段時間的訓練很難熬好不好！”

    隊友們談說著楚漢陽的感情事，確信的不確信的都有…

    這一切，楚玲金默默聽著，暗暗記在心間。

    她腦子裏存的文化水平可能不太高，但有句話，她記住了。

    ‘餘生不忘你，一生虧欠你，來世若能尋你，一世榮寵你。’

    這句話…

    意思是，若能找到那個女人，主人會寵那個女人一輩子嗎？

    那麽…

    之所以這樣榮寵她楚玲金，隻是因為，她長的像那個女人吧？

    楚玲金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說不清是什麽感覺…

    她摸了摸胸口，直覺得悶悶的。

    ……

    是夜，與往常一般，楚漢陽關完燈，輕手輕腳爬上她的床。

    楚玲金本來蜷縮在床的邊沿，背向他，但他一上床，就將她一把圈回了床中央。

    “不要太睡邊上，會掉下去。”

    他低啞的嗓音在楚玲金耳邊縈繞，搔弄著她的小心髒。

    楚玲金枕在他手臂上，睜開眼睛，便看到他那隻寬厚的手掌。

    她緩緩伸出手，在他的掌中心摸了摸…

    隻是輕輕一摸，忽然，他反手扣住了她的小手，慢慢挪動五指，與她十指緊扣，再握住。

    “主人…”

    “嗯。”

    楚漢陽從她背後輕輕貼上，將腦袋埋進了她的肩窩，蘊熱的氣息一陣一陣呼在她後背，有些急促，也有些曖昧。

    “主人，我長的好看嗎？”

    沒來由的，她這樣問他。

    問的楚漢陽哼聲一笑，不由道，“好看。”

    “嗯…主人也好看。”

    楚玲金起了個頭後，也不知想說什麽，隻好這般草草結束話題。

    “玲金。”

    “嗯？”

    之後，楚漢陽又呼上她。

    “過兩天我要回部隊，明天開始，會有阿姨上門照顧你，你好好待在家裏，可不可以？”他問。

    “主人…你又要走嗎？”

    楚玲金有些惶恐似的轉頭，睜大眼睛對上他。

    “我是軍人，職責在部隊。不過，如果你不希望我去，我可以退役。”他道。

    “那你可以退役嗎？”

    “可以。聽你的。”

    楚漢陽沒有一點異議，她怎麽說，他便怎麽答應。

    楚玲金可能不知道，退役對一個軍人而言，是一個多麽重大的決定。

    如果她知道，信仰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麽，她一定不會讓他退役。

    因為他曾經，是個以信仰為生的男人。

    “退役文件要提前一個月審批。過幾天我把文件交了，再幹一個月，就退役回來陪你。以後，隻陪你。”他道。

    “嗯。”

    楚玲金點點頭。

    “乖，那睡吧。”

    楚漢陽摸了摸她的腦袋，圈緊她，不再多說什麽。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知道自己放棄了什麽。

    但心裏，不會有很大遺憾。

    因為…

    來世若能尋你，一世榮寵你。

    餘生若還有你，一世不負你。

    －－－－－－題外話－－－－－－

    我楚的深情……你們不懂~

    慢慢看下去，就知道曾經發生些什麽事兒了。

    這是個很長的故事，必須要看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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