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府衙起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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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肯定說不出來了,見自家相公並沒有搭理她的跡象,鐵心蘭鬱悶的要吐血。

    她暗自咬著牙根,你個狗東西,還真是寡情,虧我還費心費力的幫你除惡賊,這關鍵時候連句好話都不替我說。

    狄義卿見鐵心蘭神情有些緊張,他哈哈笑著,“嗯,不錯,馨丫頭,沒想到你能和鐵姑娘相識,這還真是緣分啊,你們以後要好好的相處才行啊。”

    葉婉馨瞧著鐵心蘭臉都紅成黑的了,也不想瞧她笑話,就給了她一個台階,“老外祖父,你就放心吧,李夫人是個俠肝義膽的人,我最是佩服!”

    鐵心蘭就是直腸子,見葉婉馨向她示好,自然也放開了性子

    她大大咧咧的給葉婉馨俯身行了個大禮,“葉姑娘,我是個粗人,上次的事情我在這裏給你賠禮了!”

    見鐵心蘭個她行禮,也婉馨急忙攔著,“哎呀,李夫人,這可使不得,我可受不起你的大禮!”

    陸少卿見他們說的熱鬧,想到徐濱交給他的任務,就和葉婉馨打聲招呼,出了書房,去找潛伏在園子裏的那些人了。

    葉婉馨瞧著陸少卿出去,她微微一笑,把晶亮的眼神朝李煜投去,“李大人,不知今夜的事情你安排妥當沒有?”

    聽到葉婉馨提起這件事,鬱悶好久的李煜來了精神,他腦袋微微的向上仰著,滿麵的得意,“葉姑娘,這事我早就和徐濱布下天羅大網,如今就等著那些賊人往網裏鑽呢!”

    鐵心蘭輕輕的恥笑著,就憑你那爛招式,“還天羅地網,別讓人把你的腦袋擰掉就行了!”

    李煜瞧著這蠢婆娘又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揭他短處,心裏就是一陣的不樂意。

    葉婉馨瞪眼瞧著他兩口子,竟然又當眾吵了起來,怕耽誤正事,她正要開口勸李煜。

    書房的門被李標推開,他急切的望著自家大人,“大人,徐校尉讓我給你送來口信,說府衙的後圍牆已經有動靜了,他擔心你們這會還在書房會打草驚蛇,讓你們盡快離開吧!”

    鐵心蘭聽到李標的話,二話不說,直接從懷裏把軟鞭取下,興奮的說著,“狄老侯爺,你和葉姑娘先去客遠歇息吧,我要親自去後衙瞅瞅到底是啥人,有這潑天的膽子!”

    葉婉馨她並不讚同鐵心蘭去招惹那些人,就搖搖頭,“李夫人,徐伯伯已經把人手安排好人了,咱還是找個安靜的地方待著,要是他們真的有膽量來,要不了倆時辰就能瞧到好戲!”

    鐵心蘭見葉婉馨真心勸她,也就歇了出去打鬥的心思。

    鍾承茗站在府衙的後牆下麵,他瞧著驚雨已經翻上了牆,就小聲說著,“驚雨,你要加倍小心啊,我聽說這幾日李煜那狗官可是沒少招人。”

    驚雨聽了鍾承茗的話,輕蔑的撇著嘴,“鍾先生,那個軟蛋貨,你怕他做啥有我驚雨一人在這裏,就可萬事大吉!”

    鍾承茗聽到驚雨自我吹捧,心裏就想笑,可是想到他和驚風的功夫確實不錯,心裏也有了信心。

    也想進去親眼瞧瞧地宮裏的金銀財物,他衝著牆上的驚雨喊著,“驚雨,你把我也弄上去吧。”

    正要翻身往院子裏跳的驚雨聽了鍾承茗的話,差點站不穩腳跟。

    他搖著頭,“鍾先生,你沒有一點功夫,進去不是惹麻煩嗎?”

    “驚雨,我沒功夫不假,不是還有你罩著的嗎,就讓我進去吧,要是那地宮裏的東西多,我進去好歹也多份力量。”鍾承茗說著話,眼裏閃著興奮的光芒。

    驚雨聽了鍾承茗誇讚,也高興的找不到北,就把手裏的長劍放下,“鍾先生,你抓好長劍,我把你提溜上來!”

    鍾承茗滿懷興奮的被驚雨弄到了牆頭上,倆腿直打哆嗦,就閉緊倆眼,好一會子,瞧著驚雨已經跳進了院子。他才小聲說著,“驚雨,這牆頭太高,我往下跳,不過你可千萬要接好我!”

    驚雨點點頭,急忙伸開雙臂,好一會子,他瞧著鍾承茗依然站在牆上沒動靜。

    他焦急的喊著,“鍾先生,你快些吧,潘之道他們已經往李煜的書房去了,咱可不能耽擱功夫,別在出啥亂子。”

    鍾承茗望著地上的驚雨,不痛快的說著,“你慌啥?咋著也要我做好準備啊,他們不是還有驚雷和驚電他倆帶著的嗎?有啥好擔心的。”

    潘之道是越接近書房,心裏越是緊張和糾結,還想從鐵心蘭手裏拿那五百兩的銀子,又想到這地宮裏數不清的黃金白銀,要是鍾承茗他們待會能得手,自個興許也能分到一小點點,就是那小點點也比五百兩銀子要多。

    他賊溜溜的眼睛四下亂瞅,下了幾日的積雪,府衙園子裏的的那些都還沒清除,隻是把行走的小路清理出來。

    這會書房裏的人已經走光了。

    驚雷見潘之道這些日子巴結上了鍾承茗,那小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他就想出了損招,要故意的整整潘之道這陰險小人。

    他和驚電走在潘之道的身後,他一把拽過驚電的手臂,壓低聲音說著,“驚電,你沒見潘之道那勢力小人,因為探了這府衙的秘密,那一副趾高氣揚的得意樣子,咱今兒不和這潘之道一塊下地宮,咱倒要試試他的能耐,今兒他要是把這事給辦砸了,瞧鍾先生不扒了他的皮!”

    驚電聽了驚雷的話,他詫異的望著驚雨,“你頭腦沒發熱吧?今夜的事情有多重要你都忘了,咋會有這想法?”

    驚雨黑著臉,“我頭腦也沒發熱,就是想到潘之道那鬼副樣子,我就氣惱的不行。”

    “驚電,你要是不願和我一塊,那你就去幫那個蠢貨吧,我走了。”驚雷氣哼哼的說著,就飛身躍進一片幹枯的灌木從裏,往遠處的那座假山而去。

    驚電有些失神的瞧著驚雷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他想想驚雷的話也有些道理,也隨著驚雷遁走的路線而去。

    潘之道往前走著,忽然想到句話,要問驚雷,就朝後麵瞧了一眼,卻沒見到驚雷和驚電倆人的身影。

    他心裏有些疑惑,就輕扯著身後的一個人,小聲的問著,“小兄弟,驚雷和驚電那倆小子呢?”

    “那個人搖搖頭,沒瞧見。”

    潘之道心裏有些憤憤,他也知道驚雷和驚電是羨慕他,得了鍾承茗的青眼,這會要給他使絆子。

    “那倆臭小子竟敢在這節骨眼上找是非,他倆是活膩歪了,弟兄們,我們走。”

    驚雨和鍾承茗趕到的園子裏的時候,潘之道已經帶著六七個人,熟門熟路的進了李煜的書房。

    潘之道進了書房,瞧著書房裏亮著一盞用紅紗罩著的燈,李煜的桌案上還擺放了幾樣點心。

    他用手抓起就往嘴裏塞,“嗯,這欽差大人的點心,吃著就是味道好!”

    接連吃了幾口,他用衣袖把嘴巴上的點心渣子抹掉。然後用腥紅的眼瞥著身側的幾個人。

    他得意的說著,“弟兄們,你們今兒可要手腳麻利些,那地宮裏的好物件可是多的很呢!”

    “今夜,咱們要是能順利的把這事做成了,那可是一輩子享用不盡!”

    這幾人瞅著潘之道的神情,心裏也熱血沸騰,個個都是擦拳磨掌。

    有個大塊頭粗聲粗氣的說著,“大哥,你就放心吧,我哥幾個可都是跟著你混的,大哥你吃肉,我們能和口湯就滿意了。”

    陸少卿已經和徐濱見過麵了,他這會就守在園子裏的那個假山上。

    徐濱還是帶人蹲守在書房門外的幾顆大樹上。

    潘之道喝了大半盞已經冷了的茶水,眯了下眼睛,就朝一旁的也狼吞虎咽的幾人揮揮手,“弟兄們幹活去!”

    這幾人把手裏的點心塞進嘴裏,跟著潘之道進了李煜書房的裏間。

    潘之道已經摸清這裏有道暗門,他徑直就竄到那個上麵沾滿了灰塵的大衣櫃。

    “弟兄們,這密道就在這裏,咱先下去瞅瞅!”

    潘之道說罷話,就一把推開了那扇衣櫃門,他貓身鑽了進去,尾隨他的那幾個人也鑽了進去。

    重新利用這個地宮是徐濱和李煜商議好的,他們早在兩日前,就把這裏收拾利索,密道裏也按照原先的布置點上了燭台。

    潘之道滿心火熱的帶著人穿過密道,下到了地宮裏麵。

    卻瞧著空洞的地宮裏傻了眼,心裏不住的暗自罵著,這他娘的鬼地方,別說金銀珠寶了,連個多餘的銅板也沒一枚,他的身子像是在冬日裏被人從上到下澆了一桶冷水,那個透心涼啊。

    那驚雷和驚電的遭遇也沒好多少,他們抹黑走到這假山邊上,還沒來及上到山上,就被陸少卿和他的人發現。

    陸少卿瞧著有倆人準備上假山,他朝身後的自家弟兄小聲說著,“有倆不長腦子的要試本公子的長劍,那就給他們個痛快!”

    陸少卿輕盈的從假山上往下跳躍著。

    驚雷聽到從假山上有人說話,他緊緊的拉拉驚電的手,“驚雷,快,那山上有人,咱上去瞅瞅!”

    這倆拔人上下也就是幾息之間,就撞上了。

    見他們還往山上來,陸少卿嘴角微翹,心裏暗自樂著,嘿,還真有不怕死的。

    他把長劍握緊,就立即和驚雷交上了手。

    陸家寨子的那幾人他們瞧著自家公子已經揮舞著長劍開始了拚殺,他們也從山上往下跳。

    陸家寨子的身手都是不錯的,再加上他們的人原本就多,沒幾個回合,驚雷就被陸少卿一劍刺穿了胸膛。

    驚電也被亂劍傷了胳膊,他瞧著形勢不妙,想要逃開這些人。誰知驚慌之中,竟然一腳踏空跌落了荷塘之中。

    他乃是草原上過來的,拳腳功夫雖然還能瞧,可是這鳧水的功夫卻是沒一點。

    身上有傷,落入水中越發的慌亂,倉皇的在水中掙紮著,沒一會功夫,他就沉了下去。

    驚雨和鍾承茗正要往書房裏進,他忽然聽到有些異常的聲音傳過來。

    就謹慎的站住了腳步,四下的亂瞅。

    鍾承茗卻在心裏嫌棄著他是過分的小心,警惕的過了頭,

    “驚雨,你別大驚小怪了,這裏連隻耗子都沒有,真不知道你怕個啥!”他鄙夷的說著,徑直往李煜的書房走去。

    驚雨總是感覺這裏有些詭異,心裏也有些慌亂。

    可是瞧著鍾承茗已經進去了,他隻能跟著鍾承茗往李煜的書房裏進。

    樹上的徐濱瞧著這夥人果然進了他們的圈套,心裏暗自樂嗬。

    他輕輕的學了一聲鳥叫,他的兄弟們都隨著他的聲音從樹上滑了下來。

    誰知就是這輕輕的一絲聲音卻給,天性謹慎的驚雨提了醒,他的腳已經進了書房的門檻,立即就想往外褪。

    可是瞧著鍾承茗這會已經跑到了李煜的書櫃旁,竟然對那上麵的一排書籍上了心。

    他隻好疾步跨了進去,一把拽著了鍾承茗,氣惱的說著,“鍾先生,這啥節骨眼上,你咋還有這閑情逸致的在瞧這些沒用的東西,我是真的感覺今夜有些不對勁啊!”

    鍾承茗的手已經摸到了一本他稀罕的書,被驚雨拉著,臉上就帶著不悅,驚雨,你別急,反正這裏又沒旁的人,我要挑幾本有用的書籍帶回去。

    驚雨見到鍾承茗竟然不知死活的要在這裏看書,他沒好氣的說著,“鍾先生,這是啥地方啊,你咋能這樣做,要是咱這次事情失敗,你我咋有臉回去見少主啊!”

    鍾承茗把手中的書往懷裏一塞,把驚雨的手拂開,冷著臉說著,“好了,驚雨,你就別囉嗦了,我就拿這一本,你也不用拿你家少主來壓我。”

    驚雨正要反駁他的話,耳畔就聽到書房外麵有腳步聲傳來,他急忙把鍾承茗往一旁的桌案下麵推。

    “有人來了,你快躲在桌案下麵。”

    聽到有人來,鍾承茗也顧不得和驚雨置氣,把身子縮成一團,蜷縮在桌案下麵。

    驚雨四下打量著屋裏也沒藏身的地方,他隻好快速的閃身躲到了那座屏風後麵。

    徐濱帶著人進了屋子,他掃了眼書房,就大聲喊著,“兄弟們,都給我仔細的搜,他們已經進了這屋子,就是插翅也難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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