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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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這大廳主位兩側的四個位置是誰的?沒聽說過這主位兩側還置放位置的啊?”大廳中已經坐了大半的人,皆是紅欒城各大家族的代表人。此刻主人還未出來,大家也就各聊各的。

    “從未聽說,不知是不是南風家二當家的位置,這南風息可是我們紅欒城的第二高手,鬥宗高階的實力也是首屈一指的。這兩年也是他在管著南風家,如今這南風淺雖是說繼任家主,但是肯定是少不了這南風息的輔佐。”

    “你說的也是,不過,聽說,是這老二不稀罕權勢,熱衷修煉,要不這家主的位置哪裏輪到這一個小毛頭來做?還是個丫頭!”那人口中皆是嘲諷,臉色也是不屑。

    “我跟你講,聽說這南風淺手段雷厲風行,剛回南風家幾日就踩斷了南風顥盤旋的勢力,手段狠辣,那東苑如今已經徹底沒了。真想不到,小小年紀,做事情卻果斷狠辣,果然不可小覷。”

    “這件事情我也有聽說,那南風顥和南風舞至今還沒有消息呢。”

    “你們可知道那南風顥去了哪裏?就連南風舞都消失不見了,你們說,會不會是已經…”剩下的話他沒說出來,但是在座的大多都猜得出。

    “這南風淺敢嗎?這可是南風府,城主雖然在閉關,但是這麽大的事可是瞞不過城主的,她若是真的狠心對付那南風顥城主還能把家主之位傳與她?”

    “人心難測,要是我,我也害怕放走了那人他會不會再卷土重來,到時候吃虧的可就不一定是誰了。”

    “埃,你有沒有探查到那南風淺如今是什麽境界?這南風家的家主可不是誰都能當的,日後可是城主的預備人選,一個黃毛丫頭,能有多大的能力?依我看,今日這來看笑話的人可是居多。”

    “這個還真的沒查出來,她如今才十五歲,能有多大能耐?不過聽說兩年前一舉爆出鬥靈二星的實力,如今想來也差不多鬥靈五星左右吧,就算有機遇也應該在鬥王之下。”

    “哼,還真的是高看她,鬥王哪是誰都能進階的?老夫在鬥靈巔峰卡了十幾年都未曾進入,她今年不過剛剛到及笄的年齡。”身後有老者不屑的開口,話語中卻有著幾絲的嫉妒。

    “也是,不過,這南風淺的父親南風正,當年可是我們紅欒城乃至神羅大陸的天才啊。隻是天才薄命。”

    “說到天才,最近這司馬家的大公子司馬淩可是不凡,聽說如今已經是鬥王巔峰了!他也不過才十八歲!簡直就是天才!當年的紅欒城四大天才如今就隻剩下司馬公子獨占鼇頭了。”那人說起司馬淩,眉宇間都是激動的神色。

    “就是,這四大家族皇甫家的少主,蘇家,秦家,木家三大望族的少主最近這兩年好似都要銷聲匿跡了。誰都不知道如今這幾人的修煉情況如何,倒是這安羽家,聽說這安羽家的大小家安羽扇最近可是得到藥閣的內院名額了!”

    “藥閣名額?是真是假?莫非這安羽家的小姐如今已經是中級煉丹師?”那人一聽當即一愣,誰不知道這光輝城裏麵大多都是煉丹師,唯獨隻有藥閣最為莊嚴,有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想要鑽進去,但是藥閣的大門可不是誰都能進的。想要進入藥閣,首先就必須達到中級煉丹師的高度。

    “聽說是今年進入的,那光輝城的藥閣已經給她預留了一個名額,今年的十月藥閣便會開始招生,一直到年底會結束,剛好時間在青年大比之後,想必倒是這安羽扇便會離開。”

    “哎,南風家的大小姐,曾經可也是一枚初級煉丹師,天賦極高,若是成長下去應該也是不得了的人物,可惜了。”

    “噓,別提這事了,這司馬家和南風家的婚約還不是就這樣散了?誰都沒有料到最後竟然會是這個結局,聽說,這南風淺剛回紅欒城那日,還當街斬殺了司馬家的隨從,逼得司馬公子親手殺了另外一個隨從!”

    “還有這個事啊?”那人一聽來了興趣,當即催著說話的人接著說下去。這時,大廳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為首那人一席紫色長袍,麵若刀裁,眉目冷峻,身材高挑。眉宇間閃爍著高傲,長頸微抬,眼底閃過了一絲暗色和譏諷。目光朝著剛剛說話的那兩人掃了過去,那兩人頓時感覺如墜冰窟,當即不敢再說,低眉順眼的收斂情緒。心中卻是暗自咂舌,這司馬淩的威壓,怎麽越來越強了!

    司馬淩目光譏諷的看著那兩個人,隨即收回了目光,腦中卻是想起了那日在主街上南風淺的所作所為,眼底劃過了一絲殺意。腳下卻是朝著廳中左側首位而去。那囂張的態度,讓廳中一眾人暗自惱怒。

    他往那一坐,身側的兩個隨從一左一右的立在兩側,神情皆是帶著倨傲。

    大廳之中一下子陷入了尷尬,眾人皆是自己做自己的,不再交談。

    這時,門外再次走來了四個身影,四個高挑男子迎著光走進,靜謐的大廳瞬間呆滯!眼中那驚豔的光芒一閃而過。

    大廳門口領頭的四人,從左至右,白黃相間長袍,桃花眼妖冶溫柔,白袍玉立,神情淡漠,五官精細雕刻,猶如謫仙,藍色長袍,陽光笑容直達人心,黑色長袍,腹黑神秘,唇角未勾,氣質淩然。

    四人像是汲取著天地之間的精華一般,形成一道靚麗的風景,大廳中有帶家屬女子前來的那些,均是紅了臉頰羞嬌嬌的看著那四人,眸中閃現著糾結。似乎是不知道該選誰。

    “天呐!是他們!兩年多不曾露頭的四人居然在今日同時出來!莫不是都是為南風淺還是巧合?”

    “若是巧合也就罷了,若是當真為了南風淺的話,這背後的含義可就不一樣了,怕是這紅欒城,要有一番動作了。”

    “這幾人是誰啊?我怎麽都沒見過?”身後的一個年輕人是這兩年內來的紅欒城,因此是沒有見過這幾人的,見大家都是各懷心思的開口一時間也是有些奇怪。

    “你是新來的?他們四個都不認識?”

    “有勞前輩告知,省的李某日後不小心,衝撞了貴人。”那人很是謙虛的問。

    “我跟你說,看見那白色袍子的高貴男子沒有?那可是四大世家皇甫家的嫡長子皇甫容,高貴如斯,金屬性小天才,那白黃相間的袍子,桃花眼溫柔如水的公子,那是蘇家的公子蘇度,罕見風屬性,水屬性雙重屬性,他旁邊那個藍色長袍笑起來格外陽光的是八大望族木家的公子木遲,水屬性,木屬性雙修屬性,最後那位則是秦家的次子秦嚴,他可是輔助性木屬性。這四人以前可是聖藍梅班的小天才,當初與司馬淩,南風舞,安羽扇共在前十名的排行榜上,那皇甫容可是聖藍第一!隻不過,如今這四人,不知修為如何。”那人說著說著就激動了起來,更是聽的那李某雙眸閃動。

    當事的四人修為早已不是當初,從遺跡出來之後幾人都有收獲,那些人的討論自然是進了他們幾個的耳中。幾人相視一笑,不予理會。

    這時,青兒一席青色的總管裙子,緩緩走來。“青兒見過四位公子,家主在後院等候。”

    蘇度桃花眼勾笑“走吧。兩年不見,不知她如今怎樣。”幾人相視一笑,跟在青兒的身後從側方離開。

    那大廳原本為幾人剛剛熱鬧起來的情緒再次變得尷尬。

    “哼。”司馬淩收回目光,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給了身後隨從一個眼神,那人就從側門而出,跟在了皇甫容幾人身後。

    “身後的尾巴大家猜一猜是誰的?”驀地,木遲輕聲開口,四人均是一臉鄙視的目光。就連前方領路的青兒都微微勾唇。

    “喂,你們幾個,給點麵子。”木遲臉色一鬆,也知道剛剛自己的話問的比較廢了。

    “不想回答你那麽白癡的問題。”蘇度輕笑,桃花眼中皆是小星星,領路的青兒回首剛好撞見,隻覺得心兒一跳。

    “切,那司馬淩最近可是囂張的很。”木遲撇撇嘴,幾人暗中交流著,身後的那人結界太低,隻知道幾人在說話,卻是無法聽見說話的內容。

    “人家也有囂張的資本。”皇甫容眼神劃過一道淩厲,幾人對視一眼,心底皆是劃過鄙視和淩厲。

    “哼,他真的以為我們幾個會這樣放過他嗎?若不是阿淺來的及時,我們怕是都葬身在遺跡了!”木遲憤怒的開口,神色難看了幾分。

    “別上火,你忘了當初從申輝臨走的時候淺淺交代的了啊。放心,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秦嚴拍了拍一徹的木遲,木遲這才恢複了臉色。

    “欲毀之,先捧之。我真的是好奇,她如何想出來的法子,我們幾個,皆是不如。”皇甫容還是那般淡漠,但是話語間又夾雜著一絲異樣。腦中想起了遺跡之中她的話:我的人,是你能吃的嗎!驀地,眉宇間那抹淡漠染上了一絲溫柔,轉而被隱藏了下去。

    “哈哈哈,別感歎了,她的腦袋總是七竅玲瓏的。”蘇度一樂,驀然笑開,不同於幾年前的笑容,如今的他,笑容由心而發。而這一切,隻因為她。

    幾人談笑間已經進入了雲舒閣,許是感受到了房間的威壓,身後的小尾巴也自動退了下去。

    “南風淺,快出來讓我們看看,南風家主是什麽樣的風姿!”蘇度手中驀然出現了一把折扇,微微輕搖,好不風流。

    房間內的南風淺輕笑,下一瞬,身子一閃,那抹紅色就出現在了四人麵前,血色妖嬈,尊貴神秘,妖冶魅人,危險如罌栗,卻美的盛世難尋。

    “淺,淺淺?”“阿淺?”

    四人呆住了,眼中的驚豔久久不能散去,木遲更是瞪大了雙眼,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兩年時間,南風淺竟然再一次的脫胎換骨!

    “噗嗤~”笑聲傳來,女子單純可愛的跳到南風淺的身側,卻是轉而對著一徹的淡漠女子伸手“五十金幣。拿來~”

    月魅臉色一暗,淡然開口“我沒答應。”那賭約你是提出了,但是我可沒答應。

    花魅當即噘嘴,身子朝著月魅的腰間而去,唇中卻是咯咯笑開,如純美的梔子花,“主子,月魅耍賴。”

    他們剛剛明明在賭,四位公子見到主子的態度,這既然是賭,就要有利頭,這利頭便是這五十金幣。她堵四位公子見到主子會被主子的美貌反應不過來,而月魅則是說他們會在正常以待。

    哼,主子的容貌可不能小瞧。

    “月魅?兩年不見,生的越發好看了。”秦嚴驀地開口,收回了幾人的魂,也讓幾人頓時曖昧的看向兩人。連南風淺都微微挑眉。

    原本淡漠的月魅被這麽一瞅,臉色當即一紅,驀地,低下了頭。雙眸中閃爍著複雜。

    “對了,淺淺,那南風灝之事?他是不是真的跟外界傳言一般消失了?”木遲早就知道秦嚴的小心思,此刻倒是沒有很驚訝,他感興趣的是南風灝是否真的消失了。

    南風淺秀眉微挑,平淡無奇的吐出了兩個字“死了。”

    木遲一愣,死了?“死了?你…你殺的?”堂堂鬥宗,就這樣死了?這麽隨意的就死了?

    “不然呢?”南風淺眨眨眼睛,一臉的無害。

    “額,厲害。”木遲想說什麽,卻發現又沒什麽能說的,最終隻能蹦出這兩個字。

    “那南風舞可也死了?”蘇度桃花眼帶著笑意,明明在討論著殺人的事情,偏偏像是在討論著花前月下。

    “這個我可是真的委屈,那南風灝最後關頭用盡鬥氣撕開了空間裂縫,南風舞到底被扔到哪了我還真的不知道。”南風淺眨眨眼一臉無辜的開口,眼底卻劃過了一絲暗色。

    南風舞逃了。這讓她始終耿耿於懷,她很清楚,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空間裂縫?這下可就真的難找了。”蘇度皺了皺眉,桃花眼閃過擔憂。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南風淺霸氣開口,鳳眸冷冽冰霜,沉穩大氣,又帶著不屈不懼不退的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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