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強者,才有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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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宸,我可聽說北枯家今天來人了,你那好弟弟,這會子可是殷勤的在前廳接待,那北枯大小姐可是隨著一起來的,說是拜見你父親,可誰不知這是你父親故意讓她與你相見?你怎麽還在睡啊?這事你打算怎麽…。嘭!。辦啊?”
門,吱呀一聲由內而外被打開,一席火紅色長裙驟然鑽入到了古洛名居的眼底,緊接著便是那張傲然絕世的容貌,和,唇角那邪魅妖冶的笑意。
古洛名居手裏提著的酒壺驟然話落,南風淺大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便拖住那酒壺,然後安安穩穩的拖到了古洛名居的麵前,落在他的掌心。
“你剛說,北枯夏?”南風淺挑眉,玩味的看著古洛名居,轉眸朝房間內緩緩走出的南玉宸看去。
南玉宸麵色淡然,仿佛提不起絲毫興趣一般,隻是賢惠的把南風淺有一絲塞到衣領裏麵的頭發給溫柔的扯了出來。
古洛名居吞了口口水,緩緩找回了自己說話的能力。這個時候還回答什麽北枯夏啊,北枯夏是誰啊。
“那個?你們倆?”
古洛名居的臉上瞬間染上了八卦的神色,手指不可置信的看著一同從南玉宸房間走出來的兩人。
鬼知道,南玉宸的房間誰都不讓進,就連自己,幾年的交情都隻是進去了沒幾次。果然,媳婦就是媳婦,這就帶回來,過夜了?
“說說北枯夏的事吧。”南風淺挑眉,抬步走到院子裏麵坐在了紅木椅上享受著這院子中的唯一一顆花樹的花香。
北枯家的大小姐來到南玉府,南風淺怎麽就不相信事情會那麽單純呢?想起華山的時候北枯夏看南玉宸的眼神,南風淺就周身犯冷。
南風淺那一身的冷意,看得古洛名居咂舌,他這算不算坑兄弟?不過,看南玉宸那一席禁欲的模樣也不像是擔心啊?“那個,”
“她想要嫁給我,我不願意。”南玉宸邪魅磁性的聲音緩緩開口,手中,直覺的給自家媳婦剝橘子吃。
“癩哈蟆想吃天鵝肉,你都是我的人了,敢去招惹她試試。”南風淺頓時鳳眸一緊,小眼神威脅的瞥了過去。手卻是接過了南玉宸剝的橘子放入唇中。
南玉宸唇角一勾,邪魅放肆“為夫不敢。”
為夫,
北洛名居隻覺得嘴角一扯,他到底是造了什麽孽一早上的要在這裏看他們秀恩愛?真的是辣眼睛。
所以他果斷的,轉身離開,把這南玉少主的院子騰出空來留給那一對秀恩愛的盡情享受。
不過南風淺沒有帶多久,知道了北枯家的事情之後南風淺就離開了南玉府前往中洲東區的傭兵工會。鬼王刹的人,已經在那裏等她了。
然而半路,南風淺就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夏海?”南風淺眼神一閃,就看到了被圍毆中心的孩子,下一瞬,南風淺身子驟然一閃,直接衝進了圍毆群中!圍在一旁的五六個男子驟然渾身一震退了幾步。
“小海?你怎麽樣?”小海蜷縮在地上,渾身都是血跡,臉頰更是多處受傷,此刻已經是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你誰啊!少多管閑事!”被震退的男子此刻陰狠的看著出現的紅衣女子,隻是,在南風淺驟然抬頭的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都喪失了說話語氣。
驟然的人也都愣住了!那絕世容貌令他心口一滯。南風淺眼神一冷,手指一抬,把掉落的麵紗重新遮起,給小海塞了一顆丹藥,抱著已經受了重傷的李科抬腳離開。
一路,竟是沒有人攔著。
南風淺直接把人抱到了傭兵工會,一進去,就碰到了剛好要出來的清河。“主子?這是?”清河沒有見過小海,一時間有些疑惑。
身後跟著的鬼王刹一見南風淺就眼神行禮,這裏人多,他們鬼王刹本就頗受矚目,主子的身份暫時不宜暴露。
“給我找兩個房間。”
“主子的房間早已備好。清河帶主子去。”清河把事情交代給手下人,南風淺卻是搖頭。清河作為鬼王刹的首領,行動最為受矚目。
“跟我說方位,我自己去。”在中洲,她現在勢必要小心一些。她的容貌,她的實力,都不宜暴露太早。
“是。”清河大致講了一下方位,南風淺便抱著李科離開了,清河也去辦自己的事情了,仿佛南風淺就是一個問路的人,一切沒有什麽異常。
南風淺很快就找到了房間,房間外,有鬼王刹的人守著,南風淺避過別人的耳目進入了房間之中。
剛進去,小海就醒了。之前南風淺給他塞得丹藥藥效已經起了,小海內部的傷勢已經以驚人的速度開始愈合!
“你是,鳳,大哥?”小海一睜眼,對上的就是一席紅色長裙的南風淺,那熟悉的容貌令他雙眸瞬間染上激動!
南風淺女子的身份,他是第一個知道的,畢竟南風淺是他從海邊撿起來的。雖然不知道南風淺是如何變幻的,但是她以男裝示人就有她的目的,所以一直以來,小海聰明的從不過問。
“該叫姐姐了。”南風淺唇角一勾,揉了揉小海的頭發。手中暗自運起光明屬性查看他周身是否還有其他的傷痕。
“鳳姐姐,你怎麽在這?謝謝鳳姐姐又救我一次。”小海看到周圍的環境就猜到這次又是南風淺救了他。
南風淺已經救過他太多次了。驀地,小海驟然起身,單膝朝著南風淺下跪“我夏海的命,日後就是鳳姐姐的,赴湯蹈火,永不背叛!”
南風淺眼神閃過一抹暗色,卻是沒有扶起地上的小海。將近一年多未見,小海變得更成熟了。他知道自己要什麽了。
這樣也好,不是嗎?南風淺幾不可查的點了點頭。“起來吧。若是你真心願意效命與我,那麽我的很多事情,你也會慢慢知道。現在,說說一年前漁村的事情吧。”
提起漁村,小海的眉宇間染上了痛苦和憎恨!咬牙切齒的開口!
“是他!都是他!他毀了漁村!他放火,燒了整個漁村!”
南風淺眼神一閃,雖然已經猜到是李科做的。但是這火,她一直以為是龔家放的,竟然是那麽大的一個孩子。
“李科和李家一起,跑了,是嗎?”想起李家那幾乎沒有被燒壞的痕跡,南風淺緩緩開口。
“鳳大哥,是我的錯!都是我,你都提醒過我了,可是還是傻傻的去相信他!”夏海跪在地上的身子由於痛苦蜷縮了起來,嘴中,不自覺還是叫了鳳大哥。
南風淺沒有去糾正他,知道自己親眼看著自己在乎的地方被毀掉是一種什麽樣的痛苦,這樣的傷痛,不是時間可以撫平的。
“若不是奶奶,若不是奶奶給了一個用來傳送的石頭,最後那一刻把我傳送了出去,我也要隨著漁村,化為灰燼。有時候,真的在想,若是沒有出來多好。”夏海蜷縮在地上呢喃道。淚水掉落一地。
南風淺蹲下身子,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無聲的安慰著。眼底,卻是劃著一道暗光。傳送石,南風舞逃跑的時候用的那個。
據阿宸說,那是一種臨時傳送石,本就極為珍貴,加上傳送地點無法確定,所以擁有的人不多。
楚離的是他爺爺給的,那小海奶奶的呢?
若是常年都呆在漁村,小海奶奶不會擁有那麽珍貴的東西。南風淺目光看著地上的夏海,眼底意味不明。
安慰好了小海,也知道漁村當年的事情的發展過程之後,南風淺便離開了小海的房間,一出門,花魅已經在門口等候了。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手段了得了~”南風淺身子一怔,手指微微挑起花魅的下巴,眼神邪魅肆意的看著花魅。
若不是如今的南風淺是一席女裝,若是眼前的人換成其他的純情少女,定是要被這風流少年的模樣迷得一愣一愣的。
“那還不是主子教導有方?”花魅臉色一紅,配合性的往南風淺的懷裏一趟,逗得剛走進門口的月魅嗬嗬直笑。
“花魅,帶主子回房間,我們具體說說吧。”月魅忍住笑意,溫婉淡漠的開口。
南風淺的房間,被花魅月魅收拾的很好,幹淨簡約,安靜雅致,是南風淺最喜歡的風格。南風淺一時都不想放著兩個丫頭走了。
“說說吧,你們是怎麽讓南風宇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南風淺身子一斜,倒到了自己的貴妃椅上,花魅舒舒服服的走到南南風淺的身體給她按捏著肩膀。
“還是主子給的辦法。這南風宇果真在中洲等著鬼王刹,而且在去中洲的路上各派了人馬想要威截鬼王刹的人,我和花魅各自帶著一小組隊伍喬莊進入了中洲之後,在中洲射了陷阱讓南風宇的人鑽,亂了他的陣腳。清河的人也趕到的及時,我們來了一個釜底抽薪,直接從中洲把人給引了出去在郊區給胖揍了一頓。”月魅緩緩敘來南風淺沒來之前發生的事。
“不錯不錯,你們這以後都可以獨當一麵了。”南風淺滿意的點頭,她不過是提前規劃了一下,具體實施者還是鬼王刹。鬼王刹這些年,強大的都不知拳頭。還有腦子。
“如主子所說,我們鬼王刹,腦子,一定要高過拳頭。”月魅帶著激動地心情看著南風淺,心底,起伏不定。
這些年,鬼王刹是怎麽發展起來的,她和花魅一清二楚。
主子為鬼王刹又做了多少她們更清楚。鬼王刹的人,沒有一個不是欽佩南風淺的,所以他們每一個人的內心,都是真真正正的把南風淺當做主子去看待。
“咚咚。”門,被急促的敲響。
“花統領,月統領,出事了。”這時,鬼王刹的人趕來,打算了花魅和月魅的談話。
出事!花魅和月魅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看向南風淺。南風淺身子一閃,一席火紅長袍的鳳千便站在兩人麵前。“走,去看看。”
“好大的狗膽,你可知你的嘴的是什麽人?”男子一席黑色錦袍,衣料華貴,看著出身不凡。
“嗬,鬼王刹,不過一群為錢賣命的狗而已,在本大爺的麵前也敢囂張?”那人似乎是很生氣,話說的很難聽。
而被他吼的那人,是鬼王刹其一的張鬆。南風淺對他的印象並不是很大,隻是知道平常是個老實人,不愛惹事,隻是安靜的修煉,速度比著其他人慢了些許。
此刻,雖然個子小,性子膽怯,但是鬼王刹的尊嚴誰都不能辱沒!“你罵我可以,是我不小心撞了你,但是鬼王刹,你不能罵!”
“呦嗬~還反抗啊?我就是罵了你能怎麽樣?”北枯先一臉嘲諷,一個傭兵工會而已,囂張什麽?他北枯家動動手指都能把鬼王刹給捏死!
“鬼王刹,一群為傭兵協會賣命的狗而已,我北枯家身為傭兵協會的管理者,你們鬼王刹就是我們的狗,見了主人,還不跪下?”北枯先眉毛一豎,手中一道綠色的光芒就打了出去!
“什麽時候,北枯家成了傭兵協會的主人?這話,可是經過南玉家的同意?又或者,經過四洲幾大世家的同意?”一道紅色的光芒夾雜著暗灰色,狠狠的朝那綠色的光芒打了過去!
嗖!
那紅色光芒直接截斷了那綠色的光芒,瞬間燃燒到了北枯先的衣袍,黑色的衣袍眨眼間就化為灰燼!
幾乎是沒有人反應過來,北枯先的身上就燒的隻剩下了一條內褲!一切,都仿佛是一眨眼間!即使北枯先反應快的避開了,也隻是避開了殺招,而南風淺的本意,本就不是殺了他。
“啊!”周圍的女子,此刻當即臉色紅紅的轉了過去,一時間群眾之中除了一些男性再看熱鬧之外,就剩一下婦女婆婆之類的了。
“你!”北枯先被氣得半死,手心立刻一翻,一件長長的披風就披在了自己的身上,黑著臉看著走過一身火紅錦袍的男子。
在看見他的容貌時,北枯先身子一滯,卻是驟然甩開腦中的那些東西“你找死!你到底是誰?”
“你說,北枯家是傭兵工會的主人?這件事,怎麽我沒有聽過呢?”南風淺卻是不理會他,隻是抓住了這件事開大聲說道。
這傭兵工會有多少傭兵,光是中洲的五六個一甲傭兵團都是北枯家不能得罪的,別說這四洲傭兵工會有多強大。誰都不知道這傭兵工會是誰創立的,但是有記錄以來,這傭兵工會就是一甲每個洲的一等家族聯合掌管或者輪流掌管。而傭兵工會自始便由記錄,傭兵大會每一界的勝利者都會擁有管理傭兵工會的權限。
從無人更改。因為這,就是規矩。也是為了發展製約,否則傭兵工會一但聯合,到時候遭殃的,可救不知道是誰了。
剛剛一來,南風淺就看到了北枯先身上帶著的那塊令牌,這塊令牌她在北枯夏和北枯離的身上都見過。北枯家的人,如今倒是越來越猖狂了。
連南玉家都不敢放言的話,這北枯家的人倒是真敢說。無風不起浪,這北枯家安得什麽心思,此刻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北枯家身為傭兵工會的管理者,你們傭兵就是應該對我們尊敬一席!”北枯先也沒那麽笨,這會子已經開始胡攪蠻纏。
南風淺冷冷開口“敢說不敢認,北枯家就是如此育人的,長見識了。”南風淺冷冷的看著北枯先,眉宇間滿是狷狂。
話落,南風淺轉身離開,花魅和月魅這會也走了上去,站在了那北枯先的麵前。“我鬼王刹,外人不可辱,不可欺。”
花魅手中,驟然現出了一隻火紅的鞭子,帶著黃色的光芒甩在那北枯先的身上!直接破開了他的防禦!
“啊!噗!”
這會子,沒有人敢去看那北枯家的子弟如何,隻知道鬼王刹這一刻,在中洲東區人的眼裏,酷炫和難惹,是一塊硬骨頭。
回到傭兵工會鬼王刹的地盤,張鬆立刻單膝跪下“主子,是張鬆的錯,讓我們鬼王刹蒙羞了。”
南風淺身子驟然一變,一襲火紅色的長裙妖冶絕世,俾睨天下。“你要記住,我鬼王刹的人,流血流汗不流淚,士可殺,不可欺不可辱。”
明明南風淺自是淡淡的說著,卻讓張鬆還有守衛的鬼王刹覺得熱血沸騰,這,就是他們鬼王刹的規矩!
說他們囂張也好,霸道也罷!他們鬼王刹的尊嚴,誰都不可欺辱!
鬼王刹一路走來,勢如破竹,不是沒有經過挫折,不是沒有經過絕望,一路以來他們堅持,不放棄,但凡欺辱鬼王刹的人,他們一定要用熱血去祭奠鬼王刹。
不管對方是什麽樣的人,隻要敢動鬼王刹的人,就等著他們血的抱負,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們鬼王刹的宗旨去卻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時候當場仇當場報,若是打不過那就跑,等到自己打得過的時候再去弄死他。
一直以來,鬼王刹從來隻有不斷的往前衝,一邊衝一邊休養生息。可就是不會停下。因為他們的主子說過。
車到山前必有路,就算前方是懸崖,他們也一定可以跨過去!隻有強者,才有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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