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誅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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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人全部都被清河組織在了一起,南風淺做起事情來就會比較方便。“清河,你也留下。”
清河身為首領,內傷不比其他人少,隻是為了不讓人擔心一直在死撐著,南風淺一眼便可以看破。
清河眼神一閃,也沒有拒絕,花魅和夜魅兩人一同在南風淺的身側為她護法,一切準備就緒,南風淺身子驟然飛至半空,乳白色的靈力,開始蔓延而下。
乳白色的靈力,帶著治愈效果,鑽進了清河的皮膚當中,對他們的皮膚開始快速治愈,一時間,場麵極為震撼。
半晌,南風淺收回了自己的靈力,走到下一個房間。
“主子,你歇一會吧。”花魅心疼的開口,手帕擦掉南風淺額頭上的汗水,此刻,南風淺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了。
本來就連著幾天沒有休息,此刻又大規模的動作治愈靈力,南風淺扛得住才怪。隨手塞了一大把的丹藥進口,感覺到靈力回收了一點南風淺再次伸手。
這,是最後一個房間了。治好他們自己就可以安安心心的休息了。南風淺閉了閉眼,深呼了一口氣,花傾晗的身子驟然從空間跳了出來化為九尾狐圍在南風淺的周圍,暗自渡紅色的靈力給到南風淺。
一刻鍾,兩刻鍾。
看到那些傷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南風淺終是收了收手,腿一軟就要滑下去,還好一側的清河眼疾手快的撈住了南風淺。
“我帶你去休息。”清河聲音泛著冷意,唇角被咬的鐵青,直接不管南風淺願不願意就橫抱著她離開了。
當然,現在的南風淺也已經沒有力氣了,原本就昏沉的頭此刻更暈了。隻能被清河給抱了回去。“清河,我有東西要給你。”
清河此刻臉色鐵青,手指緊緊的攥著,給南風淺塞了一顆丹藥,把她放在了床上之後清河這才單膝跪在地上。
南風淺手中拿出了一個空間戒指遞給了清河。“這裏麵,是新武器,使用方法我畫了圖,你先帶大家熟悉一下,之後我再具體教你們。”
話落,南風淺身子一卷就睡了過去。頭是真的疼啊,此刻體內的靈力也所剩不多,南風淺真的感知到了什麽叫做倒頭就睡。
見她頃刻間便陷入了沉睡,清河一愣,目光看著南風淺疲憊的容貌眼底劃著愧疚,是他的錯,是他沒有保護好鬼王刹,讓她這般操勞。
“對不起,我會加強他們的訓練的。”清河伸出手,想要去觸碰一下那沉睡的容顏,手指卻在半空中停滯住,終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這樣的她,怕是也隻有那個風光霽月,邪魅強大的男人才配得上吧?
思及此,清河深吸了一口氣,深深的看了看南風淺,轉身離開。關門的時候,動作輕柔的不像話。
跟在身後的花魅月魅此刻自然是看見了清河的動作,一時間,花魅眼底閃著難以言喻的表情,一旁的月魅驀地抓住了花魅的手。
“主子她,睡下了?”花魅微微一笑,找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雖是笑著,月魅卻覺得她笑得比哭還難看。
“恩。找幾個人守著,你們跟我來。”清河點點頭,舉了舉手中的戒指,叫花魅月魅一起前去。
隻是,剛出門就碰見了從東洲趕來的皇甫四人。以來就聽說南風淺昏睡過去了,嚇的幾人連忙跑來。“她怎麽樣了?”
“隻是睡過去了,你們怎麽來了?”清河有些詫異,原本皇甫幾人在東洲療傷。木遲和秦嚴的傷勢也沒好透。現在怎麽都來中洲了?
“我們就是來看一下她,就要離開了。”蘇度手中折扇一搖,語氣中帶著一些意味不明。他們幾人就是來見她一麵,就要走了。
他們四個商量好了,要各自前去畚鬥,總不能成為她的拖累吧?此次,就隻是做個告別,畢竟下一次再見,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秦嚴一見到月魅,那目光就移不開了。清河也是聰明人。“月魅,我們先去,你稍後趕來。”
“那個,皇甫,木遲,我們剛到,去轉轉吧。”蘇度桃花眼閃著笑意,幾人對視一眼,紛紛退了下去。
一時間,原地隻剩下月魅和秦嚴。秦嚴唇角一勾,笑得陽光華貴,手心一翻一個青色的盒子便出現在他的掌心。遞給了月魅。
“這是?”月魅一滯,並沒有伸手去拿。隻是抬頭望著木遲,目光,帶幾絲思念。如今,已有一年多未見了。
“打開你就知道了。”秦嚴也不在意,隻是把手中的盒子再次朝著月魅推了一下。
見此,月魅就收下了盒子,一打開,目光就是一滯。盒子中,一隻藍色的鳶尾發簪安安靜靜的躺在裏麵。
驀地,月魅的腦中閃過了一年前的畫麵。“月魅,你喜歡鳶尾花啊?”秦嚴手中拿著幾朵藍色的鳶尾花。看到了月魅眼中的喜愛。
月魅點了點頭。“我喜歡藍色的鳶尾花。鳶尾,在我們那,是自由和光明的象征。”從前的她,向往著自由和光明。
後來,遇見了南風淺,她找到了自己的自由和光明,為了自己想要的而去奮鬥,這一路走來,她見證了自己。
他,竟然還記得自己喜歡鳶尾?月魅隻覺得心口一滯,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溢了出來,酸的她整顆心都是顫抖的。
秦嚴緩緩從中拿起那隻藍色鳶尾的發簪,緩緩開口。“其實,本來打算在你十八歲送你的,但是我沒等到。既然如此,就在十九歲送你。”
秦嚴的目光中,盛滿了滿滿的溫柔,愛意不留一絲的展現給月魅。
月魅渾身一滯,去年的這個時候,正是他們鬼王刹離開的時候,他,什麽都還記得。月魅隻覺得心間顫動著。沒有人告訴他,鳶尾花海代表著絕望的愛嗎?
她的命,是主子的,他們都是主子救回來的,這輩子都要為了主子去戰鬥,她不確定自己以後的路,所以她沒有辦法給秦嚴確定,沒有辦法給秦嚴承諾。
所以,她選了鳶尾。
可是他,竟然追到了皇徹。一時間,月魅迷惘了。“我…”
“月魅,你去做去想做的。我永遠都在你的身後。”秦嚴緊緊的望著眼前這個看似淡漠心底卻比誰都重情義的女子。
他何嚐不知道那鳶尾花的另外一個意義,隻是,他不放棄。月魅是他認定的人,那麽此生就不會變。
所以,他毅然的決定隨著皇甫幾人前來皇徹。這裏,有著太多的未知等著他們,但是他們都不是被挫折害怕的人。前方的路再難走,他有目標。
“月魅,今日,我們是來跟你們告別的。我們幾個,打算分開去各洲鍛煉,直到我們都變強為止。”秦嚴認真的開口。
月魅身子一滯,不可置信的抬頭。“你們,要走?可是。”你們的實力。驀地,月魅把自己的話吞了進去,他們剛來的時候,不也是如此?靠著自己打拚。才有今天的一切嗎?正如主子說的,前方的路很難,但車到山前必有路。
月魅沉了沉心,點了點頭。“好。我等你。”
一句話,秦嚴瞬間愣了一下,下一瞬,秦嚴就明白了月魅的意思!他整個人都呆了呆,無意識的把手中的發簪給戴到了月魅的頭上,大手一攬把月魅抱在了懷裏!
終於,終於月魅答應了。秦嚴隻覺得此刻自己心都顫抖了。這一刻,他恨不得把月魅抱起來轉幾圈!
“太好了!太好了!”
陽光灑下!帶著幸福吹向兩人。
此刻,房間中,清河隨手一抹,空間戒指上沒有設置靈力,南風淺的東西直接就被清河拿了出來。
那是一把通體發黑的槍,槍頭出冒著一團火紅,還有一個扳手,裏麵還放著幾個黑色的箭頭一樣的東西。
“這些,是什麽?”花魅奇奇怪怪的開口,原諒她,研究了這麽久都沒有研究出來。
“這是主子給的,說是新武器,讓大家研究研究。”清河這會也有點蒙蔽,畢竟這黑色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啥。驀地,清河響起了南風淺的話。
她畫了一張使用說明。清河便朝著空間戒指摸索而去,不過一時間,槍支太多,他找起來有些麻煩。
而這時,花魅手中一直在把玩著槍支,手摸到了那扳機的地方,發現可以動,這下像是發現了大陸一樣,花魅扣動了那個扳機!
嘭!
扳機中,驟然打出了一顆子彈!直直的衝向房頂!嚇得清河剛找出來的說明都差點丟了!
“花魅!你沒事嗎?”清河一愣,連忙查看花魅有沒有傷到,手不自覺的攬住了花魅的肩。
“花魅?花魅?”見花魅沒反應,清河更急了,主子讓他研究,這若是花魅,她定會生氣的。
花魅一愣,有些發呆,半晌才回過什麽來。手不自覺的往裏縮了縮,“沒,沒事。”
“沒事就好。”清河這會才緩過神來去看花魅剛剛攻擊的地方,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此刻,房頂直接被穿出來一個洞,那顆子彈已經不知道飛哪去了,攻擊力簡直駭人!這,就是主子新研發出來的武器嗎!一時間,清河的眼底都閃爍著激動!
而一旁,聽到這房屋被打穿的聲音,走的不遠的蘇度和秦嚴月魅幾人迅速趕回,好在沒有出什麽事情。
就是昏睡中的南風淺,此刻身子都微微顫動了一下,身體對槍聲的本能反應讓她睡得開始不安穩了起來。
腦海中,一些以前的事情開始侵占她的夢。
此刻,另外一個地方,鮮血遍地,腥臭難聞。
“王,這次的叛亂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冷月收拾著眼前的殘局,遍地的屍體,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恩。準備一下,回皇徹。”南玉宸冷峻的容貌如同修羅,一席黑色錦袍邪魅尊貴,手上幹淨如雪,衣擺處卻是沾染著鮮血。
“魔尊!去死吧!”一聲衝天的吼聲驟然從三人的身後傳來,一席黑色巨獸口吐人語,攜著黑色的光芒攻擊而來!
南玉宸眼神泛著一絲絕冷,手中頓時一柄魔刀,瞬間伸長直接捅破了那黑色巨獸的腹部!
驀地,南玉宸覺得胸口處一涼,下一瞬,冷月驟然飛身一腳踹開了那隱匿在後麵刺殺南玉宸的黑色巨獸!
“噗!”那黑色巨獸瞬間化成灰燼消失在原地。
“王!”冷羽臉色難看,瞬間接住了身子一軟摔下去的南玉宸。此刻,他的後背泛著黑著的光芒,傷口久久不能愈合。
“回去,找王妃!”冷月皺眉,兩人帶著南玉宸快速離開。一顆信號彈放於空中,不一會,就有大批軍隊趕來,收拾這裏的屍體。
南風淺直接睡了一天一夜。直到子舒跑到傭兵協會來找她,南風淺這才醒了過來。
“什麽事?”揉揉睡得發痛的額頭,南風淺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還是覺得有些困是怎麽回事?
“少主受傷了。”子舒臉色一緊,皺著眉說道。
“什麽!”南風淺打哈欠的手瞬間停滯住了,心底當即一沉。下一瞬,南風淺直接奪門而出。
分界線——
“嘶。”南玉宸在昏睡當中都覺得渾身劇痛,背上的傷口泛著黑色,呲呲的冒著黑色的泡泡。一旁的冷羽和冷月正在往他身上輸入黑色的靈力卻是沒有任何用處。
王的身體,本來就難以愈合,那人又用了專門抵禦王的誅魔劍,該死!這樣下去,王支撐不了多久了!
“王妃怎麽還沒來?”冷月著急的在原地打轉轉,恨不得現在直接出去把南風淺抓回來。
“冷月你別著急。快了。”冷羽也收回了自己的手,麵色帶著擔憂,驀地,他身上一亮。“來了。”
他的話剛落,門就被人一腳踹開,南風淺一席火紅色的長裙直接衝了進來!“怎麽回事?”
對於她的粗暴激動,冷羽隻覺得一頭冷汗,冷月跟在南風淺身後有些日子倒是沒什麽“主子受傷了,隻有光明屬性可以治愈。”
朱魔劍造成的傷口,隻有光明屬性才可以治愈,這也是為什麽冷月下意識的就帶著人去找南風淺了。
南風淺眼神一冷,朱魔劍。這個,她在混沌大典中見過。心底一沉,南風淺瞬間上前。
目光在觸及南玉宸背上的傷口時,手指驟然緊握,渾身泛著冷冽的殺意。以至於對冷月和冷羽的態度都不是很好。“出去!”
兩人本就心懷愧疚,此刻自然是聽話的乖乖退了出去。兩人一走,南風淺立刻雙手泛著乳白色的光芒放在南玉宸的傷口處。
半晌後,南風淺皺著眉頭,太慢了!南玉宸的傷口好的速度太慢,就好像他會吸收光明屬性一般,大口大口的喝著她的靈力傷口卻依舊好的很慢。南風淺心底一沉。
腳步走向南玉宸,南風淺心底雖然是生氣,但是搬動南玉宸的時候確實輕柔的難以置信。
刷!
一道金色的光芒閃過,南風淺驟然從自己的手指上戳來了血脈,對著南玉宸的唇邊喂了下去。
傷口愈合的速度太快,南風淺一邊割著一邊滴著。
灌完自己的血,南風淺給南玉宸塞了一個療傷丹,就把他的身子翻了過去,手中,乳白色的光芒再次覆蓋他的傷口。
乳白色,一道一道的鑽入到南玉宸的傷口之中,那冒著黑氣的傷口此刻不知道是由於血的原因還是光明屬性的原因,開始慢慢散發著黑色,很快,變成了紅色的血液。
南風淺再次催動光明屬性,南玉宸仿佛可以喝掉她的靈力一般,讓南風淺一時都有些承受不住。不過好在,那傷口開始緩緩愈合!
南風淺眼神一亮,此刻,昏迷中的南玉宸也緩緩有了意識,隻能夠看得那紅色的光芒,卻看不清楚。“小淺兒,”
南風淺聽見他的叫聲就氣不打一處來,正準備發火,南玉宸就再次昏睡了過去,氣的她隻能憋在心裏。
手指,再次劃破,南風淺又給南玉宸喂了一點自己的血,看到那傷口快速愈合的時候,南風淺終於相信,自己的血液果然可以對付著黑色的傷口。
不過,阿宸的傷口好像比著別的傷口好的慢一些,連光明屬性都有抗體了嗎?阿宸,這些年,你究竟經曆了什麽?
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南風淺雙手撫了上去。“阿宸,我在。一直都在。”以前,你的世界,我不曾參與,以後,你的未來,我奉陪到底。
察覺到南玉宸熟睡了過去之後,南風淺這才緩緩走了出去,為南玉宸帶上了門。隻是這才出去,南風淺還來得及問冷羽冷月情況,禁製就是一動。
“來人了。”子舒臉色謹慎,下意識的看向南風淺。冷月和冷羽兩人正準備扮演南玉宸就發現一側紅衣長裙的南風淺身子一閃就化為了白衣長袍的南玉宸。
“我說了不要打擾我,給我滾出去!”南玉宸直接一些白色長袍,院子的大門被打開,金色的光芒,直接擊打在了門口前來送信的那你在身上!
男子是南玉煌的人,今日便是北枯家的壽誕,南玉宸沒有出門,於是南玉煌便讓人前來催。
此刻,那人還來不及說話就直接被一招打了出去,下一瞬,南玉宸驟然出現在他麵前。“告訴他,我這一生,隻有一個妻子,他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那人被嚇得一句話的都說不出來,隻好慌慌張張的爬了起來滾了出去!
南玉宸大手一揮,房門再次合上,身子一閃,一席火紅長裙便出現在已經呆愣了的冷月冷羽的眼裏。
這,這,剛剛那一瞬,他們真的以為南玉宸醒了!簡直跟王一模一樣好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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