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借來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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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居若是想去可以去找父親商議。最近事物繁忙,就不打擾了。”古洛名爵唇角帶著淡笑。緩緩到來。話落,身子就一轉,離開了這蘭苑。

    他前腳剛走,南風淺眼神就劃過了一道冷意,這個人,太過聰明。剛剛那個局他都可以走出來。

    “公子不必在意大公子說的話。”清雅現在南風淺的身後,緩緩開口,依舊是那般淡漠的語氣。但是讓南風淺生了興趣。

    這摘星的人,好像性子都比較淡漠,除了那小包子,其餘人都是屬於雲淡風輕的。一身的氣質絲毫都不像是一個下人。

    看來,平日裏,古洛名居是真的很好說話。這些人也養的很好。還懂禮節的懂禮節,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一點,南風淺很是欣賞。

    南風淺沒有在外麵呆多久就回到了空間中,古洛名居仍然在看書,南風淺便隻去了一趟藥田取了一些藥材,回去便又開始鑽進了藥閣之中。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眨眼間天色就黑了,下去,南風淺捧著兩壺丹藥,走到了古洛名居的麵前。這些東西全部都是提升他的記憶力的。“把它們全部吃掉。”

    古洛名居一滯,全部吃掉?這麽多丹藥全部吃掉他不會爆體而亡嗎?

    不過在某人那陰沉沉的臉色之下,古洛名居還是拿起了丹藥就塞到了自己的嘴裏,像吃糖豆一樣一顆一顆的往嘴裏塞。

    很快,幾瓶丹藥就被古洛名居吞到了肚子裏,他的小腹也開始升級熱熱的感覺,原本因為看書的疲憊,此刻卻消散的一幹二淨。

    “兩天時間把這些全部看完,看完之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南風淺見他吃完,落下這句話轉身就離開了。

    回到房間之後,南風淺就收到了,花魅月魅傳來的消息。

    “北枯明傑回中州,屍體被帶回,”這個字簡單的扼要了最近中州發生的事情,從他離開中州到現在已然過去了,五天了。

    南州那邊的事情也應該發酵的差不多了。北枯夏,不知道如今的你是不是還是那般驕傲呢?

    南洲~――

    “放開我!”北枯夏怒目看著把他綁起來的男子。男子一身青色衣袍,麵容生的極為好看,隻是眼底卻帶著淡漠和冰冷。身材消瘦,猶如皎月,這是南州獨孤家少主獨孤清。

    “北枯姑娘還是安安心心的在我這裏呆一段時間吧。”獨孤清話落,轉身對身邊的小事囑咐了一句多加小心之後便離開了,不再去理會身後那女子。

    反正那人給的任務他已經完成了一半,如今隻要把這北枯夏,在南州困上個十天半個月,那邊的事情就差不多了。

    獨孤清走後,北枯夏閉著眸子,眼底帶著駭人的殺意。

    她收到消息說在南州有哥哥的消息,便帶著人馬不停蹄的趕來,還未出發之時,她便猜到這有可能是個陷阱,但是隻要有希望,她就不會放棄,所以她還是來了,可是千防萬防她終究還是忘了去防家賊,以至於被背叛落入這人的手中。

    “放了我,我是被北枯的大小姐,你放了我你想要什麽好處,我都給你。”獨孤清已經走了,北枯夏目光帶著期待的看向房屋內守的她的幾個人。

    結果那幾人就像聾子一般,根本就不理會北枯夏。隻是鐵麵的站在那裏,連表情都不曾有過。

    “該死。”北枯夏不由得低咒一聲,開始使勁的去扯動作,手上的鐵環,然而無論她怎麽掙紮,那鐵環依舊穩穩的扣住她的手腕。

    關鍵是此刻,她沒有辦法感覺到自己召喚獸的生命力,並且她此刻連她的契約獸都不能召喚出來,所以一時之間她慌了。

    到底是誰?給她北枯家設下了一個這麽大的圈套。哥哥的事情一定也是同一個人做的。

    什麽聖寶獸啊,說不定很可能就是那樣放出的誘餌。

    “少主,我們就這般囚禁著他嗎?畢竟是北科家的大小姐,如若我們真的傷了她,那麽b北枯家與我獨孤家定是不死不休”一直跟在獨孤清身邊的侍衛,此刻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開口。至少現在,北枯家還不是他獨孤家能夠惹得起的。

    “我相信她”獨孤清,卻是抬眸望向遠方,眸子中閃爍的是信任。

    從她給他傳信的那一刻起。獨孤清就知道,這件事他一定會幫忙,而且會盡力幫到最好。

    北枯家大小姐收到來自南州的信這件事情瞞不住,而他獨孤家,雖然做的隱秘,但並不是密不透風,所以很多事情如果北枯家想要查的話就會查得到,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但是他相信南風淺,既然她說了保獨孤家無事就一定可以做到,而且他獨孤清,也不是任人欺負的。獨孤家,誰都不能動。

    “事情問得怎麽樣了?”獨孤清收回了,自己的思緒,再次開口。

    “那幾個人的骨頭很硬,怎麽著都問不出來答案。”那侍衛答到。

    “骨頭硬嗎?這隻是你們的手段軟而已,當你們的手段比他們的骨頭還要硬的時候,就是他們開口的時候。”淡漠冰冷,嗜血殺意,這一刻的獨孤清才讓身後的侍衛覺得這是以前的少主。

    自從少主認識那個女人之後,不管是處事還是思想,都受到了很大的變化,為人竟然也是心軟了許多。

    這一點他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但至少以前的少主處事幹淨利落,狠辣穩重,這才是成功之人應該具備的素質,手段。

    “是,屬下這就去處理。”他恭敬的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他走後,獨孤清望著天空,眼神帶了一絲迷茫。

    中州――

    “你說什麽?”北枯明傑差點沒把手中的北給摔了!運送離兒屍身的北枯家部隊,比他找了幾天回到中洲。而今日他才回來,結果一回來就聽到了這個消息!

    “家主,大小姐帶著人,去南洲了。”管家也很絕望啊,大小姐這邊他又沒有辦法勸,但是家主這邊他又沒辦法交代,真的是兩邊為難,如今大小姐失蹤,他這邊更要承受家主的怒氣。

    北枯明傑氣的一把摔掉手中的茶盞,狠狠地打在了那管家的額頭上,額頭頓時溢出了鮮血,順著眼睛流下臉頰。

    “愚蠢!你為什麽不攔著!你明知道那肯定會是一個陷阱啊!夏兒還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還是你就想我北枯家陷入如此境界?”北枯明傑怒目指著地上跪著的人。現在此刻渾身澆的都是茶葉,臉上也留著鮮血滿身狼狽。

    “是老奴的錯,請家族責罰。不過家主,目前還是先找到大小姐要緊。大小姐和老奴最後一次通信是在兩天前,如今大小姐已經兩天沒了消息,怕是。”那管家聰明的在此刻轉移了話題,否則照這樣下去,今日他的小命怕是沒了。

    “最後一次通信,夏兒有說什麽?”北枯明傑一聽到自家女兒陷入了危險,就立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的一雙兒女如今兒子已然命喪黃泉,他定是不能再讓她的女兒香消玉殞。

    “小姐傳話說到了南州,然後就沒有消息了”那管家恭敬的從懷中掏出一封泛黃的信紙給了北枯明傑。

    大小姐和他聯絡的,所有紙條全部都被他放了起來,尤其是這最後一張都是被他寶貴的一直放在懷裏。就是為了擔心出什麽事情。為了防止有陷阱出發前大小姐就已經隨身攜帶了許多靈獸,可如今卻依舊是下落不明,可見對方是準備充分。

    北枯明傑接下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會,眼中沉著冷靜。“立刻派人去南州調查,一旦發現是任何人綁了大小姐,當地格殺。”

    “是,家主。”那管家鞠躬撤退,額頭上還布滿了一層薄汗,退出了門之後還心有餘悸,好歹今天是撿回來一條命。誰都到北枯家家族為人圓滑,卻不知他殺伐果斷,心地比誰都要狠,手段比誰都要辣。

    他剛剛離開,隨後就有人進入了北枯明傑的書房當中,那人明顯不是北枯家的人,眼神帶著嗜血,渾身都是鐵血,帶著一種讓人心驚的氣勢。

    隻一眼,那管家就能確定眼前這個人是個常年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殺手,因為隻有常年混跡於黑暗的殺手,才有這樣一身歃血的氣勢,她的眼神好像刀鋒一般僅一眼就看到管家渾身冒冷汗。

    吱呀,門被推開,那人大步跨了進去,門再次被關了起來。

    在之後的談話那管家就不知道了,畢竟北枯明傑的門不是誰都敢聽的。

    “可以查到什麽?”北枯明傑坐於首位,手中拿著一杯清茶,臉色冷淡。

    “沒有任何痕跡,但是那一日,有觀測天色的觀測師觀測到,那日天色,表明有臨時傳送石的使用,那臨時傳送石的傳送地點正是茫蕩山。”那人答到。

    臨時傳送石?“可以查到那人是誰?”也不是沒有可能用臨時傳送石,如果傷害離兒的凶手用這個辦法。那麽他的確是在茫蕩山查不到。

    “神殿神主,江月。”

    神殿――

    “月兒,你可知你這次犯下的錯?”首位上,男子說話的聲音一字一頓不急不緩,卻又帶著令人心悸的威壓,壓的江月滿頭冷汗。

    “是江月的錯,江月甘願接受神王的任何懲罰。但是求神王讓江月去就回古樂。”江月半跪在地上,此刻臉色蒼白,顯然是受了重傷。

    “他如今的確在傭兵工會,但是想要救回他,你知道自己該做什麽。”神王的聲音都放著冰冷,這一刻,那一直未看江月的眼神冷冷的看過來,帶著令人恐怖的神色和一絲殺意。

    江月閉眸,表情有一絲痛苦,終是頓了頓,聲音沙啞的開口“江月,定不負神王之意。”

    “罷了,退下吧,去接你的神子回來吧。”見江月鬆口,那神王才沒有說什麽擺了擺手。

    江月一喜,立刻起身退了下去,直接就出了神殿朝著傭兵公會走去。

    一路上。他開始回憶自己從南風淺馬車上下來回到神殿之後的事情。

    流光。居然不怕死的膽大包天到了去謀害神王,妄圖推翻神王的統治自己上位。隻是,他不僅僅高估了自己,還低估了神王。

    神王,能做到那個位置有的不僅僅是天賦修為而已,更重要的是手段和能力。神主,的確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在這樣的地方很容易讓人迷失心智,迫切的想去得到那最高的一個位置。而且就是害死流光的凶手。

    江月以為自己回來還有機會報仇,然後等到他回到神殿的時候,等待他的隻有流光的屍體,已經腐爛的屍體。

    而他,在這樣的情況下卻是離開了神殿去找古樂,被神王抓了回去。

    不僅僅是因為這一件事情,而是因為他把魔氣弄丟了。不僅沒有完成任務,還把唯一隻有一絲的魔氣給弄丟了,沒有這個魔氣,他們就根本沒有辦法查找到在皇徹的魔族。

    神王對魔族人一向都是無法忍受,要連根拔起,這些年,皇徹已經很少再有魔族人的出現了。此次魔族的出現,讓神王高度重視。

    可這件事情就被他搞砸了,雖然這裏麵有流光的原因,那總歸是他自己沒有防範的,任務失敗,他沒有什麽可說的,隻能接受懲罰。但是古樂他是一定要救的。

    然後救古樂的代價,卻是他一直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閉了閉眸子,江月心情有些沉重。腦中驟然閃過了一道人影,那人影一襲火紅紗裙,妖冶霸氣,狂捐淩然。

    搖了搖頭,江月把腦子中那個人的身影給搖走,眼前,已經到了傭兵公會的大門。

    “咚咚咚。”

    敲門聲過後,門口有守衛上前詢問“公子有何事?”

    “我來尋一個人,不知令公會可有在十四幾日前在工會撿到一個身受重傷的男子?他是我的隨從,還命令公會如有撿到。讓在下把他帶回去養病。在下定然不會虧待傭兵公會”

    江月首先一攤一張畫牆壁出現在那守衛的麵前,上麵畫的正是古樂的畫像。

    那侍衛眼神一閃,看了看江月,便拉過一旁另一個守衛小聲耳語“這不是我們前兩日撿到的那個男的嗎?聽說他現在還在長老那裏昏迷著一直未醒,都睡了十幾天了。”

    “我覺得眼前這人也不像壞人,說不定真的有可能是那人的主子,那人留在我們傭兵公會也是吃我們喝我們在我們的地方,不如叫他進去看一看?”

    兩個侍衛暗中點了點頭“公子先跟我來前廳稍等一下”

    其中一個侍衛帶著江月朝前廳走去,另一個侍衛則去找那長老匯報一下情況,手中拿著那張畫像。

    很快,那人就回到了江月的身邊“這位公子,我們已經對過了,的確是你要找的那個人,但他如今正在昏迷,若是要搬動他必須擁有一輛很穩的馬車。”

    江月點了點頭“多謝各位的救命之恩,我江某,定不忘這恩情。”

    分界線――

    “很好,如今這幾個數你已經可以倒背如流了,今日收拾收拾就出空間吧。”南風淺此刻也沒有再瞞著他了,畢竟空間這個事情要瞞瞞不住。

    古洛名居瞳孔一喜,當即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從來沒有那麽認認真真的感覺到自由就在他的身邊。

    不過。“要帶我去哪?。前幾日就聽你神神秘秘的,這古洛咋再怎麽說也是我的地盤?怎麽我不知道還有些地方是你帶我去?”

    南風淺手心一翻,一柄鑰匙便靜靜的躺在了她的手中。古洛名居的眼神瞬間亮了,這鑰匙是拿來做什麽的?他再清楚,不過了。

    隻是以前附近總是嫌他的修為低,不讓他進去,但是為什麽他大哥就可以進去,唯獨他不行,同樣都是父親的兒子,因為這件事情他還跟父親鬥了幾次嘴呢。

    “你這鑰匙哪裏來的?”你父親的脾氣應當不會給到南風淺啊?要知道南風淺可是作為一個外人而來的。

    但是偷?父親的書房所謂生涯幾乎沒有人可以進去公司禁止就可以難倒一大批的人,就連阿宸當年都被困在那禁製當中,足足困了兩日才出來。

    南風淺紅唇一勾,眼底泛著妖孽的光芒,晃了晃手中的鑰匙“借用而已,你隻有三天的時間。”

    借用?古洛名居眨眨眼,頓時想到了一個人,不過他大哥從來都智勇雙全,怎的如今也會被她所坑?

    “好,既然時間短暫,那我立刻就去。”南風淺大手一揮。古洛名居就出了空間,快速回到自己的摘星,帶了一些需要用的東西。在所有人的麵前露了一下麵,還去到他父親的攬月閣露了一下麵。

    夜色,很快就暗了下來。

    兩道黑色人影快速穿梭在攬月閣西方的道路上。這裏隻有一條路,是通向攬月閣最西方的攸羅殿。

    黑暗中,一把鑰匙穿過鎖孔,禁製被打開,攸羅殿的大門便被打開,兩道虛影直直的落了下來,直接把那兩個黑衣人影給傳送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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