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冒牌南風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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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在沒有破除這裏幻境的情況下是不敢在睡了。萬一在夢中再被抓住可就很難醒過來了。

    畢竟,夢中的那人模仿的很是精妙,就連很秘密的事都能知道。

    “花花,可否找到那夢魘的操控者?”南風淺警惕的看著四周,緩緩走到了花花的身邊。

    “還沒有,他藏的很深。”花花雙瞳火紅妖冶,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雙瞳,花花打算先休息一下。

    “娘親,不如讓紅紅一把火燒了這裏。這樣什麽夢魘都可以燒沒了。”紅紅扯著南風淺的袖子,大眼睛可愛的緊。

    這個辦法南風淺不是沒想過。但是墨泉的入口很有可能就在這片森林裏麵,如果全燒了,那入口可能也就毀了。

    雖然不知墨泉對於阿宸來說有多重要,但是既然他開口了,自己就一定要尋回去。

    “乖,別鬧。”揉揉紅紅的頭,南風淺眉宇間多了幾絲溫柔。

    “我們再找一下。”

    附近就是一片大森林,每一棵樹生長的都不相同,擁有的自己的特性,所以,這是找特殊的地方,很難尋找。

    既然是夢魘操控師,那麽這附近就一定有什麽東西能夠做為夢魘的啟動陣。

    就像他們睡覺一樣,一旦他們睡著就會自動進入夢魘。如果他們不睡,就能夠避免。

    那麽這周圍一定還有其他的啟動方法。“大家小心一些,不要掉入他的夢魘之中。”

    古洛名居這會也來到了南風淺的身邊。一襲青色長袍的他,臉色已經恢複了之前的紅潤。“附近一定有什麽禁製,我們分開尋找。”

    幾人相互點頭之後,便分開尋找周圍的異常。此時距離他們進入幽冥之地已經有七天左右了。如今還有七天的時間,這七天一過,他們就會自動被彈出這幽冥之地。

    而此刻的中州鬼王刹那邊,卻是出了麻煩。

    “消息控製住了嗎?”花魅臉色難看的看著從門口走進的清河。

    後者搖了搖頭,臉色有些黑沉。“無法查出消息的來源,但是如今這些流言已經傳遍了整個中州。怕是等不到主子回來了”

    月魅臉色有些沉。就在他們即將對付北枯的時候,居然憑空冒出來一個南風淺。

    “南玉家那邊怎麽說?可有找到鬼後?”花魅眼神帶著擔憂和憤怒,居然趁主子不再冒充主子的身份!

    “未曾。”

    “現在被北枯家個南風家一口咬定了那人就是他們當年丟失的孩子,如今要拿這個孩子來跟南玉家聯姻要。他們履行當年的承諾,畢竟這兩人可是從小定下的娃娃親,南玉家無法反駁。”清河眼神帶著殺意,不管背後這人是誰?,但他們的目的都很明確,針對他們的主子。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們知道主子的身份,一旦南風家真的個南玉家聯姻的話,事情可就麻煩了。

    主子對那位的心思他們可都知道,可如今南風家推出來一個假的南風淺,用一紙婚約來要挾,為了南玉家的麵子,難保南玉家主不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現在能聯係到主子那邊嗎?”花魅轉眸看向月魅。

    後者搖了搖頭“主子在一周以前就已經進入幽冥之地,如今我們無法與幽冥之地中的主子取得聯係。”

    “那就是說,至少還要一周,我們才能聯係到主子?”花魅皺眉。月魅點頭。

    “如今南玉家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我們如今什麽都做不了。”清河開口,聲音中多了愧疚。

    就在這時,房間中突然多出來一道身影,一襲白衣,絕世邪魅。“我南玉宸此生隻有一個妻子,那就是她南風淺。”

    “屬下見過鬼後”見到他的身影,清河和花魅月魅等紛紛行禮。

    “那人是南風舞假扮的,你們速速去收集關於南風舞的資料,越詳細越好。”南玉宸臉色看不出表情,但是聲音卻是帶著冷意。敢假扮他的小淺兒,這南風舞現在是在虎口拔毛。

    “是。多謝鬼後告知。”清河行禮,南玉宸如今在他們幾個人麵前公然宣告,無非就是給他們吃下一個定心丸,也給他們的主子一個承諾。同時也是要整個鬼王刹都知道他南玉宸的想法。那麽他們日後做事情就不用再顧忌南玉宸這邊。如果有一天他們注定與南玉家為敵,南玉宸也不會站在他們的敵對麵。這,就是今日南玉宸說這句話的目的。

    在場的人都是聰明的,況且南風舞這個名字,在鬼王刹已經是必死之人。無論是在神羅大陸還是在皇徹大陸的幾次陷害,這個人都該死。

    南玉宸交代完該交代的就離開了,他此番前來,就是為了給鬼王刹一個交代。如今南風淺不在中州,所以她的未婚夫,南玉宸可是要把事情做得漂亮。

    清河一收到是南風舞的消息就立刻派人前往南洲,聯係南洲的靈馭閣。派人調取南風舞所有的資料。

    南洲――

    “少主,這北枯家的大小姐是放還是不放?”侍衛疑惑的問道。

    都過去拿著手中的信條,眼神有些微沉。中州那邊的事情已經傳到了他的耳朵之中,關於南風淺和南玉宸婚約之事,他也有所耳聞。此刻中州鬼王刹傳來消息,調取南風舞的一切資料,也讓他大概猜測到了一些。

    “放人,另外派一隊人前去追殺。務必要抓回來。”獨孤清聲音冰冷,北枯夏如今已在他這半月有餘,他也是時候該放人離開了。隻不過這人他放了,說不代表不會有其他人去抓。在南風淺沒有回來之前,北枯夏的命,他暫時還要留著。

    “是。”那侍衛得到答案便退了下去。房間中就剩下了獨孤清一人。

    捏著手中的紙條,獨孤親的臉色晦暗不明。“原來你與他竟有婚約。”

    這個婚約是在十九年之前定下的,那個時候的南風淺才剛剛呱呱落地。原來從那個時候你就已經屬於別人了。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一人手捧著幾個卷軸走了進來。“少主,這是老爺命我送來的。”

    “放下吧,你可以出去。”孤獨清看都未曾看那卷軸一眼,已然開口。

    那人有些為難,腳步有些遲疑。“少主,這…老爺吩咐過,要小的看著少主選擇,今日老爺有個答案。少主。小的也不好做啊!還望少主能夠體諒一下小的。”那人說著說著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帶著惶恐。

    獨孤清的臉色驟然有些難看,盯著他做完選擇?還真的是著急啊。“我說了下去!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

    那人渾身顫抖,見到獨孤清發火,臉色頓時煞白。“小的這就退下。”

    那人慌忙起身,退了下去,生怕再慢一秒就會被獨孤清給扭掉腦袋!

    獨孤清轉頭看向那放在桌上的卷軸,一共有十二個卷軸,不用去看獨孤清都知道裏麵是些什麽。全部都是那些年齡與他相近的女子的畫像。

    這些日子父親催他催得越發急了,往年也有催促,但並沒有今年這麽急。可今年他就是偏偏那麽不配合,父親這邊就越發的急了。

    歎了口氣,獨孤清的心裏有些煩躁。手中的紙條被他捏在手心。已經皺得不成樣子

    “來人,給蘇府遞去拜帖。”

    “是”

    蘇府。是南州這幾個月以來衝出來的一匹黑馬。就算有神人相助一般,快速的在南州紮根。作為一個非煉丹師的修煉者,這在南州罕見。

    而蘇度的掌權人為人神秘,極少出現在公共場合,就連其他家族的盛會拜貼,他都一一回絕。唯一令他另眼相看的便是獨孤家的少主獨孤清。

    “公子,獨孤少主求見。”管家一身青色衣袍,神情莊重。

    大廳之內人手不多,出去兩個丫鬟也就隻剩下一個管家和首位上的男子。首座上的男子一席白黃相間的長袍,桃花眼中思緒猶如大海,無法看清。渾身上下都是溫柔華貴的氣息,令人覺得很好相遇。可他那溫柔的眼底,卻是裝著無人能夠靠近的冷漠,令人望而生畏。

    府上的女子隊他心儀的有許多,但是卻沒有人膽敢上前冒犯,他就如一朵好看到極致的花朵,雖然散發著溫柔,卻不達眼底。聖潔的讓人不敢觸碰。

    這府上的人,都是蘇度親自挑選的,家底幹淨,為人勤懇老實,女子也是蘇度從外麵買回來的。

    “讓他進來吧。”蘇度的聲音低沉,不帶著一絲情緒,就那般平平淡淡的說出。卻是讓其他的人不敢造次。

    不一會,獨孤清一席青色長袍就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張被揉皺了的紙條。目光在觸及蘇度麵前的畫作的時候開口,“蘇公子好雅興。”

    蘇度從書桌前麵走開,畫作被他遮擋了起來獨孤清未曾看見。管家片刻間就端著茶水上來。

    “獨孤公子前來,可是有事?”蘇度直接省去了前綴的詞匯直接詢問獨孤清的目的。

    “無事不蹬三寶殿。近日來,的確是有事要與蘇公子合作。”獨孤清把手中的紙條遞給了蘇度。

    蘇度的目光在觸及到那紙條上麵的內容時,桃花眼閃過一抹冷意。南風舞。那個女人,還沒死?

    如今居然聯合南風家想要對南玉宸出手。擺明是不想讓淺淺好過。南風舞,你早就該死了。

    “獨孤公子打算怎麽做?這人我們都認識,是不是,大家心裏也都清楚。”蘇度把紙條隨手一扔,桃花眼帶著笑意,讓人看不清。

    “蘇公子也理應知道,我獨孤家一向不喜參與到其他家族的事情當中。北枯家一事,乃是我答應過她的。如今這件事情一出,如若這南風家和南玉家幫到北枯家的話,我獨孤家自然是幹幹淨淨的撤手出去。”獨孤清眼神緊緊的看著蘇度。隻是可惜,他注定無法從蘇度的眼中看到什麽。

    “獨孤公子是個聰明人,也理應明白什麽叫做開弓沒有回頭箭。”蘇度眼底依舊是帶著笑意,話中卻是擺明了帶著警告。

    這手,他獨孤家如今已經洗不幹淨了。既然已經同鬼王刹合作,那麽北枯家這邊,想要做到客觀是不可能了。

    入了南風淺的坑,還想跳出來?獨孤清未免把南風淺想的太簡單了。

    獨孤清驀地勾唇一笑。“蘇公子果真是處處都為了她想。今日我來,便是問蘇公子一句,若是他日我孤獨家陷入囫圇,是否會得蘇公子一臂之力?”

    蘇度,一開始他對這個人並沒有太多的看重,不過是神羅大陸上的一個世家子弟。因為和南風淺相識他才對他有所了解。可是這幾個月,他還真的是讓他刮目相看。

    從一無所有,到如今在中洲有一席之地,這之間,不過一月有餘。能夠與肖家染上關係並且以淩厲的手段站穩腳跟,蘇度這個人,讓他驚訝不已。

    蘇度此刻桃花眼中帶著笑意,多了幾分真誠。“獨孤公子倒可不必擔心這些。與鬼王刹合作,將會是你做的最正確的一個決定。她很神奇,總是能夠讓明明沒有辦法的死局救活。你說的這一天,不會存在,若是當真有這麽一天,我蘇度,定不會袖手旁觀。”

    這句話,是篤定,也是承諾。

    在對待南風淺的事情上,蘇度從來都是講究付出,從來不要求回報。這也讓獨孤清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回去之後,獨孤清就把獨孤家主送去的卷軸全部都打開,開始認認真真的挑選著自己未來的夫人。

    畢竟,有些人,從來就不是你的。與其留戀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人,不如瀟灑的放手。或許還能成為她的夥伴。

    北枯家——

    “家主,南風家的哪位,當真是我們的表小姐?”北枯明。是北枯家分支的一個較為出眾的孩子。

    以前,有著北枯離的時候,他的光華全部都被掩藏,如今沒了北枯離,北枯明傑隻能從北枯家重新挑選出一個苗子。

    “不該你打聽的就不要多問。下去吧。”北枯明傑臉色黑沉,整個人也比著以前的時候多了幾絲陰毒。

    北枯明不敢多說,便退了下去。他一退下去北枯家的管家就走了進來。“家主,查到了。那些山脈被人動了手腳。”

    “動了手腳?那茫蕩山,挨著東洲,若說有人動手腳,定是那鬼王刹。”北枯明傑眼底閃著陰毒。鬼王刹,你們奪我兒的生命,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即使賠上整個北枯家!

    “有沒有查出是不是鬼王刹動的手腳?”北枯明傑臉色陰狠的看著下方的管家。

    管家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這個,沒有,他們做的很幹淨,查不到有用的信息。”

    “廢物!連一個證據都找不到!我養你們做什麽!”北枯明傑手中隨手拿了一個茶杯,狠狠的摔在了那管家的腳邊,嚇得那管家瞬間趴了下去!“家主饒命!家主饒命!家主,還,還有一個消息。”

    “說!”

    “家主,大小姐那邊有動靜了。我們收到消息,他們要放回大小姐了。”那管家此刻說著另外一個消息。

    北枯明傑眼中一亮。半晌,冷哼一聲。他們抓走夏兒,不過就是用夏兒來牽製他的精力,讓他無暇去調查離兒的死因。可是他們卻是沒有料到自己對夏兒那麽冷酷,不顧她的死活也要去調查離兒那邊的事情。

    如今,終於被他查到了!

    “派出北枯家的死士,帶著我們北枯家圈養的靈獸,帶上足夠的人馬,大小姐的命,你們就是事也要給我拿回來!”北枯明傑眼底帶著瘋狂!這個不僅是北枯夏的命,還是他們北枯家的驕傲!那冰冷的殺意驚得那管家渾身一抖。“是。”

    自從少主去世之後,家主的脾氣就越發的暴躁了,一邊是連自己的女兒的生死都不顧,一邊卻是配合著南風家給南玉家那邊施壓。讓南玉宸履行婚約。

    那管家此刻哪裏還敢多說,最近家主已經砍了幾十個言語不端的人,他真的怕下一個就是他了。

    就連那新扶上來的公子都不敢多言一句。他一個管家。哎,北枯家如今的日子,和之前真的是天差地別啊。

    他走後,房間中的北枯明傑眼底盛滿了瘋狂的殺意,南風淺是嗎!你回來了又如何?

    我北枯家和南風家就造出來你一個假的,隻要南玉家答應與之聯姻,就是我北枯家除掉你鬼王刹的日子!

    我兒子,女兒的仇,我北枯明傑一定會報!

    “公子,我聽說,南風家那邊找到了當年大小姐的女兒?這件事可是真的?”北枯明剛從北枯明傑的房間中出來就被幾個之前玩的好的圍了起來打聽這件事情。

    他臉色一沉。想起了北枯明傑對他的態度,眼神變得有些陰狠,“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不知道嗎?這些事情不是你們該知道的。”

    被吼的一臉懵逼的幾個人臉色一陣難看。看著北枯明離開的背影,有人呸了一口“切,不就是被家主看中了,有什麽驕傲的?這不是還沒有被選為少主嗎?他嘚瑟個什麽啊?”

    “就是,大小姐還沒回來呢,大小姐出關以後家主肯定還是對大小姐偏心一點。一個旁支的,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呢?”

    “沒有少爺的命卻生了一個少爺的脾氣。以前我們怎麽沒有發現?走,我們不問他!”

    “倘若他哪一天回來求我們我們都不要理他。這種人,呸,真的是惡心!”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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