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看上冥木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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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水。”輕兒從隨身攜帶的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壺之前準備好的茶水遞給了南風舞。
後者接過,撩起自己的麵紗飲了一口,便把茶壺遞給了輕兒。
“我見姑娘風姿綽約,姿態優雅,氣質無人比擬。不知姑娘可是南風小姐?”這時,南風舞的身後傳來了一道男音。
南風舞並未回頭,輕兒便已經擋在了南風舞的麵前。
此刻她的身後站著一個男子,那男子加快腳步走到了南風舞的身邊,一襲青衫,長得的確是風神俊逸,身材修長,氣質非凡。隻是眉宇間流轉著多情,手中拿著一柄折扇,一副風流倜儻公子哥的模樣。
“公子何事?”輕兒擋在了南風舞的麵前,這一路走來後麵的人雖有猜測,卻是無人膽敢上來詢問,此刻,水月在一旁,臉色冰冷的朝他這邊望著。
“在下並無惡意,隻是見姑娘一行人像極了最近名頭風靡大街的南風小姐,一時好奇便上來問問吧。”那公子目光一直朝南風舞看去,他看女子一向看的很準,眼前的這個女子雖然麵紗遮臉,但是麵紗下麵的臉定然是生的風華正茂,絕世無雙。隻不過她身上的氣息,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公子可知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水月冷聲開口,掛在腰上的長劍隱隱顫抖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本無罪,不是嗎?”那公子確實絲毫不怕,麵不改色的答道。
這般淡然的氣度倒是令南風舞多看了一眼。明明已經猜測出她的身份,還上前詢問,擺明了就是搭訕。
如今竟然不怕她的侍衛,南風舞我都不敢看眼前這個人的膽大。
隻不過如今的他對任何男人已經沒了心思,她親手把自己曾經最愛的男人推給了那些女人,給他下藥,讓他被淩辱。
而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男人,為她受辱,為她而死,到最後還不忘救她逃跑。
她南風舞在這個大陸已經沒有什麽可留戀的了,唯一還剩下的一件事就是報仇。
那個女人,就是她南風舞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水月。走吧。”南風舞溫婉開口,淡然的說道。
水月立刻點頭應是,跟在了她的身旁。幾人接著朝前走去,不去理會那站在原地的公子哥。
那公子哥倒是眉目略感興趣的看著南風舞的背影。
世人皆知,這南風舞已經許配給南玉家了。所以,即便是有人對她的容貌感到好奇也不敢上前撩撥。可他偏偏不跟其他人一樣。越是有難度才有挑戰性。
這不是還沒有成為他南玉宸的人嗎?不代表別人就完全沒有了可能性。
隻要是他南玉宸的東西,他都想試一試。他抬起腳步,再次跟了上去。隻不過這次沒有去打擾南風舞。隻是靜靜地跟著她們身後。
望著那背後甩不掉的影子,輕兒臉色帶著厭惡。“小姐,這人當真不知好歹。臉皮也太厚了點。”
南風舞卻是眉眼如畫的笑著,眼底流轉著疏離?“怎麽,輕兒討厭他?”
輕兒點點頭又搖搖頭。“輕兒隻是見不得他這副狗皮膏藥的模樣,小姐哪裏是他可以肖想的?小姐生的好,難免會碰到這樣的人。看他一副風流多情的模樣,身旁的女子更是數不勝數。”
“輕兒倒是會看人”南風舞低聲一笑,有些調侃的說道。
“小姐~”輕兒頓時臉頰一紅,有些靦腆的撒嬌到。
一旁跟著的另外一個丫鬟名為小藕,她本不愛說話,在機靈懂事的輕兒的麵前就更為明顯。此刻安安靜靜的站在南風舞的身後。
“我們還有多久能夠到山頂?”南風舞容忍了她的小撒嬌,抬眸望向一旁的水月。
水月朝下看了看,大致估算了一下“回小姐,如今我們已經到半山腰了,照這個速度下去,大約還有一個時辰我們就可以到山頂。”
此刻他們的前麵站著密密麻麻的人,也有一部分原因限製了他們的速度,隻不過南風舞並不著急。
槍打出頭鳥,如今她們還不知道山頂的情況,走在正中間剛剛好。
“繼續前進。”
分界線――
“什麽你說你要在這裏住上幾天?”玄機覺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出了什麽問題。
這丫頭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麽又倒回來了?為什麽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嗯。”南風淺點點頭,淡然的神色看的玄機一陣心塞。
“那你具體要住幾天?我沒人給你安排雅芳。”看來在丫都臨走的時候給他瓷瓶的份上。玄機隻好妥協。
“具體我也不知道。看情況。”南風淺眨眨眼睛,笑得一臉狡黠。
玄機吐血。“那你在這等會兒,我馬上派人去給你安排房間。”
這丫頭,既然來找他,這畢竟是要住在他這閣主的院子的。
“順便給我帶一張通行令牌。”南風淺對著他的背影吼道。
這丹道閣那個時候他都沒有認認真真的去看。這次來這裏一邊調查,正好可以一邊查閱一下這裏的典籍。
畢竟這裏可是丹道閣,有用的東西還是挺多的。比如他們的藥田。
南風淺眼中劃過一道精光。
很快玄機就把房間安排好了,也把通行令牌給了她。這辦事速度還是令南風淺放心的。
所以當天下午南風淺就帶著冥木池兩人專挑沒人的路抄小道去了藥田。
“為什麽我感覺我們偷偷摸摸的?”冥木池一副呆萌的模樣。
南風淺撇撇嘴,沒有回他。
她雖然這個丹道閣呆的時間不長,但是還是有很多學員都認識他的。她可是跟那些學員一起去岷楊鎮出任務處了一個月。
如今她一席女裝,被看到了可是不好解釋。而她一向討厭麻煩。
“進去吧。”南風淺從身後一推,就把冥木池推到了藥田的門口。
“你是誰?”門口所謂立刻攔住了冥木池,一臉謹慎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冥木池。
“我,我是這丹道閣的關門弟子。我最近在煉製丹藥。卡到瓶頸,急需藥材,放我進去。”冥木池被南風淺直接推了出來有些懵,還好他反應快隨口扯了一個理由。
“關門弟子?為什麽以前我沒有見過你?可有令牌?”那人依舊謹慎的看著麵前這個陌生的麵孔。
冥木池一臉苦逼。他為人一向低調,來到這裏之後也一直閉關煉丹,的確是很少出來,人際關係也被他忽略。
掏出自己的通行令牌遞給了麵前的守衛。那守衛對視一眼,便把目光放在了冥木池身後的南風淺身上。
“你身後跟著的是誰?一個令牌,隻能進一個人。”平日裏,那些跟在煉丹師身後的小廝也會被放了進去,今日這冥木池他總感覺不對勁。以至於今日他說話的態度都有些差勁,給人一種狗眼看人低的感覺。冥木池臉色有些難看。
南風淺撇嘴。原本打算跟著冥木池進去,誰知道這家夥這麽不靠譜。有些鄙視的朝某人看了一眼。南風淺一身紅裙,氣質卓越的從冥木池的身後走了出來。
南風淺看著麵前這個明顯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鳳眸泛著淩厲的光芒,懷中掏出了一副她從忘機那搞出來的令牌,涓狂的舉起。清冷透骨的聲音帶著幾絲冰冷。“看清楚了沒?還不放我們進去!”
那守衛原本還沉迷在南風淺的容貌當中,硬生生被南風淺冰冷的聲音嚇得渾身一抖,尤其是在當他看清南風淺手中令牌的時候。
“小的該死!長老請進!”那侍衛立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顫顫巍巍的說道。
一見他跪倒在地,一旁有些懵逼的同伴也隨之跪倒,不明情況跟著一起跪就是了。
長老?南風淺眨眨眼?那老頭給他的通行牌是長老的通行牌?
南風淺咳了兩聲。清冷的聲音說道“起來吧”
那兩個守衛這才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長老請進。不知道長老想要什麽樣的藥材?”
“我就進來看看,你不必跟著。”南風淺擺擺手。那守衛立刻退了下去。
沒了人影之後,冥木池這才激動的看著南風淺“哪裏偷來的長老令牌?厲害了,我的千。”
南風淺傲嬌的雙手背在身後“什麽偷,我都是光明正大的好嗎?”她如今可是這丹道閣的長老。擁有一個通行令牌有什麽奇怪?
冥木池屁顛屁顛的在後麵跟著。“難道你真的混了一個長老當?”
南風淺手心一翻。一塊令牌就出現在她的手裏。的確是她的長老令牌。上麵還刻著丹道閣獨有的徽章。
冥木池一時間懵了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她還真的有啊?
“快走吧。”南風淺看著某人一副受打擊的模樣,曉得一臉沒心沒肺。
冥木池就這樣傻傻的跟著她的身後,對於前麵這個背影,他隻有兩個字。妖孽。
兩人很快就進入了藥田。丹道閣的藥田一共分為六大部分。
每一部分中的草藥等級都不相同。南風淺此刻打算從最低等級逛到最高等級。所以他帶著冥木池便朝著一塊藥田走去。
“你好,這裏是一級藥田,請出示您的通行令牌。”守在門口的是一位長得甜美的女子,這兩人前來聲音溫柔的說道。
冥木池立刻從懷中掏出了自己的令牌。畢竟跟南風淺的相比,他的還是比較正常的。
南風淺的長老令牌一出,這附近不一定要掀起什麽樣的風浪。
畢竟這丹道閣的長老就那麽幾個,如今突然多出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定是會遭到各方的猜測。
“請進。”那女子過令牌之後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兩人朝門口走進去,門口之後有七八個女子站著,見有人進來,便有一女子走出“你好,我是一級藥田的藥師,接下來將由我為您帶路。”
南風淺挑眉,對著藥田的管理倒是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那女子帶著兩人朝藥田走去。丹道閣的藥田很大,即使是一級要藥田,也有上千頃,這裏的藥草大比較低級,有很多事拿來練聖級丹藥是需要的藥材。
每一種丹藥都有分一塊小區域,劃分做得很好,方便查看。
他們還有做指示牌,上麵分別寫著草藥的名稱和一些草藥的作用。前麵帶路的那女子還會進行講解。
南風淺眼前一亮。有種進了旅遊區的感覺。前麵的女子就好像導遊一般為你介紹的附近的景點。
以前她的工作特殊。很少有去旅遊的機會,除非是任務的需求。這次這樣淡然的逛著藥田,享受著這裏的草木芬芳,南風淺感覺自己的心都平靜了很多。
驀地,南風前的眼前出現了一處紫色的小花。那花朵不大,共有五個花瓣。花心中間是黃色的花蕊,雖然細小。卻是長得精細。
這花她見過,在試煉之地的時候。汨羅花。那個時候遍地遍地的紫色花朵,如今竟然在這一級藥田中見到了?
“那個可是汨羅花?”南風淺指著那些紫色花朵,停下了腳步。
那女子見兩人停下腳步,便順著南風淺的目光看了過去。見到那些隻是花朵,她唇角一笑。“不是汨羅。這種花和汨羅花很像,但卻不相同。它的藥性也比著汨羅弱了太多。姑娘見過汨羅?”
南風淺點了點頭。這是認真真的去看,好像是覺得有那麽一絲不相同。
那汨羅花她記得應該是六個花瓣。如今的這個花是五個。“那這花叫什麽?”
“此花名曰紫菱,有活血化瘀之效。大多拿它來煉製止血丹藥。”那女子在一旁解釋道。
“汨羅花如今已銷聲匿跡。想不到姑娘,竟然見過汨羅,不知姑娘是在何處得見?”那女子似乎是對汨羅花比較感興趣。一直追問。
“花兒。”這時有一道清澈的嗓音從後響起。一襲白衣女子緩緩走來。而她所喊的名字便是為南風淺兩人帶路的女子。
那女子見到那人臉色變嚴肅了幾分。“花兒見過香姐姐。”
“香兒見過姑娘,花兒對汨羅花有些一些情結,還望姑娘莫要計較。”那香兒雖然說是對南風淺說話,但是目光卻是時不時的看著一旁冥木池,猜測的他和身邊的南風淺的關係。
南風淺眼神一閃。轉眸看著那花兒說道。“我的確知道汨羅花的生長地點,若花兒姑娘想見。明日我便為花兒姑娘帶兩朵來。”
“此言當真?”那花兒頓時激動的看著南風淺。
後者掉頭。那名為香兒的姑娘臉色有一絲難看。但是此刻她又不適合阻止。眼底閃過了一絲冷色。
“那花兒明日再此恭候姑娘大駕。”花兒頓時對眼前這個紅衣絕世的女子升起了好感。
“那花兒姑娘可否帶我們繼續觀看?”南風淺淺笑說的。完全忽略了一旁的香兒。
“香兒姐姐,既然如此,那花兒便帶兩位煉丹師但是繼續挑選。”花兒朝著那香兒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香兒還能說些什麽?她眼底泛著一絲冷意,唇角卻是笑盈盈的看著南風淺。擺了擺手“去吧。”
那花兒便帶著兩人繼續朝前走去。一旁的冥木池便用精神力傳話給南風淺。“那香兒是這一級藥田的管理者,你剛如此態度,定是得罪了她。”
南風淺天呢。“我就是得罪了又能如何?隻是討厭她而已。”那女子眉宇間滿是陰狠,一看就不是個善茬。剛剛還阻止花兒和她討論汨羅的事情,目光更是有意無意的看著一旁冥木池,打的什麽主意明眼人都看得出。
再說了,這丹道閣和她本就不待幾天,她如今又有的長老的身份,得罪了又能如何?說白了,她就是不在乎。
冥木池咂咂嘴,不說話了。好吧,這家夥就是這麽隨性。
那花兒帶著兩人逛著藥田,還是盡責的解釋藥材的作用,很明顯對這些藥材已經很熟悉了。一般這樣的人都不應該再是領路者,還是藥師。南風淺笑得邪魅,果然,有等級的地方,就有不公平。
兩人逛了大半日,才把一級藥田給逛完,南風淺也收獲頗豐,隻是倆人去登記,領取藥材的時候,正好對上了前來查看的香兒。
“花兒見過香兒姐姐。”對於一日之內,見到兩次香兒的花兒來說,這並不是好事。
“免禮。不知兩位是哪個院子的丹師?下次要是需要藥材可以直接列出清單,我等送過去就好。”香兒淡雅的說道。
話語上雖是為了兩人好,但卻是不著痕跡的打探著兩人的實力。確定兩人的身份。
南風淺眼神一挑,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冥木池。反正她有冥木池頂包。隻不過某人關門弟子的身份一暴露出來,定是會遭到這個女的惦記。
一時間南風淺有些惡趣味的看向冥木池。冥木池隻得硬著頭皮掏出自己的令牌。“我乃二長老關門弟子木池。下次若有需要,我自己便會前來。”如今登記也登記好,冥木池懶得與眼前的女子虛與委蛇,直接提腳走人。
那香兒一聽是二長老的關門弟子,眸子瞬間就亮了,然而她還沒有來得及上前說話,冥木池就朝著門口離開。
南風淺眨眨眼,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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