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皮包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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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查到了。今日那個羅賓會在州市和火家少主碰麵。地點他們就選在了盛悅酒樓。”夜魅開口。
盛悅酒樓?南風淺皺眉,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酒樓應該是火家的產業。思及此,南風淺抬眸:
“我們的人能夠滲入進去嗎?”
“應該可以。”盛悅酒樓畢竟是開門做生意的,對於客人自然不會阻攔,他們沒有辦法偽裝成內部人員,就隻能作為客人進行觀察。
如果隻是單純客人的話,他們應該沒有辦法接觸到最高機密。如果她是火暉,他一定會選擇盛悅酒樓最隱秘的地方進行交易。畢竟他們的第一次交易已經完滿成功,如果這一次,成功了那他們的陣法就可以完全修好。失敗了,那麽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部都白費了。
所以單純隻是客人的話,他們怕是沒有辦法阻止。南風淺皺眉。“這件事情你好好下去準備一下,務必要小心切記,不能打草驚蛇。”
“是。主子。藍家那邊有消息了。今日一張,就有信鴿飛到我們的別苑。”
“信鴿是給藍若的?”南風淺挑眉。看來她果然沒猜錯。藍若身為藍家大公子,但是從小就是個病根子,在藍家也必定要有所儀仗,藍家三公子如今已經是藍家少主。她就是在賭,賭那為藍家二公子和藍若的關係。
如果這位藍家二公子和藍若關係不好,那麽此行他必定不會來。
好在,她賭贏了。
“如今藍若已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我們的眼線。他不會傳遞任何消息出去的。我們現在隻需要靜靜等待就好了。”夜魅開口。
“安排幾個人,今晚隨我去盛悅酒樓。”她可不能老老實實呆在這裏。火家那邊的事情,她需要親自去處理,
“是”
“藍若醒了嗎?”南風淺想起來昏迷的藍若。
“一早已經醒了。”
“我去看看。如今人家可是客人,好生招待著。”南風淺挑眉。
東苑――
“公子,好些了沒有?公子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體,為何要站在外麵一夜呢?就是為了等那個女人回來嗎?”蓮兒聲音很是心疼,但是又帶了一絲賭氣。
“蓮兒。淩霄呢?”藍若卻是沒有去回答她的問題。
“回公子,淩霄還沒醒。我今早剛去看過了。”淩霄就在他們對麵的院子。他明明已無大礙,卻是遲遲沒有醒來。
“嗯,照顧好他。”藍若開口。深邃的眼眸中不知道在想什麽。這兩天夢中他總會出現一些片段式的記憶,可一早醒來,卻忘的幹幹淨淨。
“看來藍大公子恢複的還不錯?”清冷透骨的聲音,由遠及近。
“多謝鳳姑娘的相救。”藍若掉頭,唇角帶著輕笑,清雅如月。
“如果你真心想死,就算我想救也沒有法子。”南風淺挑眉,鳳眸緊緊盯著床上的男子。她可不想眼前這人浪費她的丹藥。
“抱歉”藍若靜謐了半晌,緩緩吐出了這兩個字。
昨日,不知為何,他就是想站在那漫天雪花之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看見南風淺回來的那一刻,他心中的大石好像鬆了下來。
“好聲修養著吧。”南風淺開口,轉身欲離開。
“喂,你什麽時候放我們離開?你要做的,我們也做了,你還想怎麽樣?”蓮兒聲音尖銳,臉色難看。
南風淺鳳眸一冷,“藍大公子還是管好你的丫鬟,不想死,就給我閉嘴。”
“你!”蓮兒被氣的臉色煞白,火紅長裙翻飛,南風淺抬腳離開了房間。
“蓮兒,我說了多少遍了。你不要讓我再重複。”藍若臉色寒冷的看著蓮兒。自己平日裏就是對她太過嬌慣,才養的她這般目中無人。
這女子明顯就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他如今隻希望自己好好養傷。在藍汐來的時候,能夠助藍汐一臂之力。
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南風淺對他們沒有壞心,她說我會放了他們就一定會。
“公子!公子你為何老是跟綁架你的人站在一方?蓮兒哪裏有說錯?”蓮兒頓時不滿的開口。
“好了,你出去吧。”藍若眸子黯淡,深邃無底。
“公子!”
“我說了出去!”藍若眼底頓時變得冰涼,眸子也一瞬間變成了藍色,一道冷光掃向了蓮兒!
蓮兒臉色一白,心底一陣微顫“公子你不要生氣,蓮兒就出去。”
“咳咳,咳咳”藍若藍色的眼睛逐漸恢複了黑色。捂著胸口一陣輕咳。
暗中的南風淺,一直都未曾走遠。看見這一幕,她臉色一沉。
能夠變為藍色的眸子。南風淺眼底閃過一副畫麵。這種藍色的眸子,藍汐也曾經出現過。
收回自己的雙眸,南風淺轉身離開了院子。
傍晚的西州,夕陽灑落在酒樓的上空,讓整條街道都變得神秘美妙。
在夕陽下,西州街是最繁華的酒樓,盛悅酒樓,門前的一串琉璃便會散發出金黃色的光芒。這就是他們盛悅酒樓的特殊之處。每次當夕陽西下的時候,陽光灑落在他們門前,那一串琉璃之上,便會進行折射,美得令人目不暇接。
從盛悅酒樓的內部朝外看去,這番景象就會更為顯眼。尤其是他們的貴賓包間,那裏是整個盛悅酒樓視野最好的地方。
盛悅酒樓的每一層都掛有這樣的琉璃,所以即使是夕陽西下,光芒不足的時候,裏麵依舊是光芒四射。
這副景觀就是周圍的其他店鋪想要模仿都模仿不來。這就是盛悅酒樓地理位置的優越處,他們所出的位置,剛好是夕陽照射最大的位置,視野最好。
其餘的酒樓要麽就是背光,要麽就是不夠充足,再加上琉璃的問題,所以無法滿足這些條件。就隻能看著盛悅酒樓獨大。光是這景觀就拉走了不少客人。
“果然是不錯。”南風淺挑眉,把完這手中的玉杯。目光朝房間之內看去。
窗戶的地方,掛滿了一串串金色的琉璃,這陽光之下,揮灑著誘人的光芒。
“他們隻不過是利用了折射的原理。”夜魅道。
“果然,古代人的智慧,絲毫不弱於…”驀地,南風淺住了口。把剩下的兩個字吞了回去。
她的眸光朝著對麵的那間房間看了過去。由於琉璃的原因,她北枯家沒有辦法看到裏麵的情況,這是因為如此,他才誇了一下這家的風格。
不僅僅是作為一個景觀,一個特點,更是有效的防止了他人的窺探。
“主子,我們的人一早就已經傳消息過來,火家少主已經出門。我們等了那麽久,卻始終不見他的聲影。”
“這盛悅酒樓並不是隻有一個入口,他們這裏的視線,隻能夠看到盛悅酒樓的大門。”驀地,南風淺耳朵一動。
“來了。”
夜魅本來還想說什麽,南風淺一開口他就立刻警惕的看著對麵。他怎麽沒有察覺到聲音?
“哎呀。火家少主,你看,這一出門,我把東西給落下了,這倒回去拿,來的不晚吧?”羅賓開口。目光朝著對麵的火暉看去。
“時間剛好,是我早了。”火暉眼底深處閃過是冷意,麵上卻是漠不在意的模樣。
“那就好。即便如此,還是有勞少主在此等候,我羅某是個粗人,在這裏自罰三杯如何?”羅賓哈哈大笑,爽朗開口。說罷便拿起桌上的酒杯,朝自己的杯中添滿。
“羅兄客氣了。這酒,在下就陪羅兄一起喝。九月。”火暉開口。他身旁的侍衛立刻負責斟酒。
兩人舉起酒杯,相視一笑。
“羅兄想吃些什麽?這盛悅酒樓的味道,還是不錯的。幾位快請坐。”火暉把手中的菜單遞給了羅賓。隨後把目光放在羅賓身後帶來的兩個侍衛身上。
“對了,你看我,見到賢弟一個著急,就忘了介紹。這位是我蒼牙的老二,也是我羅某的拜把子兄弟。名叫張客。這位,則是我羅某人的小弟。你叫他小力子就好。”羅賓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兩人。
“原來是羅兄的兄弟,快請坐。這位是我的貼身侍衛,九月。”火暉也起身招呼兩人。順便介紹了一下自己身旁的人。
兩人相互客套了一下,便隨意了點了幾個菜。之後兩人就開始切入正題。
“不知羅兄的貨源可有多少?我火家要的數量,可不算少。”火暉開口。眸光試探。
“這個少主盡可以放心,我羅某人,從來都不誇下海口。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您說是不是?既然我羅某人答應了少主您的合作,就一定會保證數量和質量。”羅賓也並不因為他的懷疑而生氣。畢竟這些東西事先兩家都需要了解清楚。
“既然羅兄那麽確定,那我信羅兄。賢弟敬羅兄一杯。”火暉舉起自己手中的酒杯,瑤瑤相敬。
“貨我這的確有的是,隻是少主,這價格方麵?”羅賓試探性的看著火暉。
火暉開口。眼底閃過一道流光。“隻要羅兄有貨,價格方麵好商量。”
“咱們之前說的價格,是我們按照五十塊出的價。如今我們這邊需要的量可不止這麽多。”火暉話落,就再次開口。
那羅賓的眼底閃過一道暗色。“火少主你也知道,如今這昆侖石極為稀少,整個五洲,也就我羅某這還有這麽多量。這個是換成其他人。他是無法滿足少主你要的數量。”
火暉眼底一閃,心裏暗罵羅賓的腹黑。他要的數量的確很多。他也是尋遍了這五州,最後才找上了羅賓。
隻是這價格對他來說,你確實有些超了。自己這次拿了那麽多的量,原本以為這羅賓怎麽著也會少一點。可如今看來他的確就是個吸血鬼。
“羅兄也知道,這昆侖石如今數量稀少的原因。如今陣法削弱,除了古洛家族的一些老人,其餘人全部都忘記了。所以這昆侖石的用量才會越來越少。如今需要這東西的人,怕是也不多吧?”火暉隱晦的開口。這昆侖石賣給他們火家也是賣,不賣他們就隻能自己留著。俄羅賓不像是一個算不清帳的人。
能夠有賺頭自然是比不賺要好的多,身為一個商人,他應該懂得這個道理。
“火少主果然是個晶瑩剔透的人,隻是這昆侖石,我羅某也是不易尋得的。又要開發出來,也是需要一番大功夫。你也看到了,如今這東洲,世道不好過。”羅賓開口。
房間對麵,南風淺眼眸一縮。原來在羅賓是東州的人。可為什麽蒼牙這個名字,她之前沒有聽過?
她之前一直讓鬼王刹嚴密監視火家的一舉一動。控製他們需要的物品,所以,火家找齊修複法的晶石也是費了很大一番功夫。也為自己爭取了很多時間。
在昆石時上麵,南風淺也是下了功夫的。隻是這東西不好找,她沒想到會有這麽一支隊伍,居然擁有那麽多量的昆侖石。鬼王刹甚至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這支隊伍來之後,南風淺就立刻令人下去探查,最近消息還沒有傳到她這裏。
“這蒼牙,是東州的一支隊。”南風淺開口。目光若有所思的看著夜魅。
夜魅臉色一驚。居然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不應該啊,鬼王刹應該會漏掉這麽大的一支隊伍。
“主子,鬼王刹接到你的命令之後,就命人探查了整個東洲。沒有發現這支隊伍。”
南風淺挑眉。鬼王刹的辦事能力他還是清楚的。“靈馭閣那邊呢?”
夜魅搖了搖頭。“沒有。”
南風淺眼神一閃。“這下就有趣了。”身為一隻來自東洲的隊伍,她鬼王刹的人居然不知道?而且沒有任何一點消息。
那麽就隻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就是這支隊伍的實力高於鬼王刹,所以,鬼王刹沒有辦法,看知道一點消息。
還有另外一個可能,這支隊伍就是一個皮包公司,他們做的所有就是為了忽悠火暉。
南風淺唇角妖冶一勾,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如果這個所謂的羅賓真的是第二個可能的話,他倒是好奇火暉知道真相的時候…。
驀地,南風淺眼神一閃。
“夜魅,你快去…”
分界線――
後來兩人談的進度怎麽樣南風淺並不知曉,在她猜到那個可能之後,他就和夜魅兩人離開了盛悅酒樓。
“主子,東洲那邊傳來消息。的確沒有找到任何關於蒼牙的消息。他們這些人就好像憑空冒出來的一般。”夜魅道。
南風淺皺眉。火暉不像是那麽傻的人。他在聯係的羅賓的時候就一定做了一番調查。
如果羅賓的背後真的什麽都查不到,那麽火暉應該不會去冒這個險。
“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有一個很奇怪的事情,我們的確找到了關於蒼牙的消息。不過不是在東洲,而是南州。”
南洲?南風淺挑眉。在那個煉丹的南洲?會不會是他說錯了?
不會的,她敢肯定自己沒有聽錯,那問題就出現在羅賓自己身上,連自己的來地都能說錯的話,驀地,南風淺眼底一閃。
“的確有一種可能,或許這個蒼牙的確存在。立刻聯係獨孤清。讓他盡快調查,爭取在一日之內傳消息給我。”南風淺開口。
“是。”夜魅退下。
南風淺眼神一閃。如果真的如她所想那樣。那麽想要對付火家的就不止她一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南風淺想明白這一點,立刻起身。
“來人,遞拜貼。”
盛悅酒樓――
盛悅酒樓的前三層都是吃飯喝茶聊天的地方,但是在盛悅酒樓的第四層。隻是有著不為人知的一處客棧。
這裏麵住的人大多都是顯貴,火家的地盤,住的全部都是跟他們有關聯的人
所謂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林,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越是嘈雜的地方就越簡樸。
“主子,他真的會在這酒樓裏麵住?”夜魅有些疑惑。他們得到的消息,這羅賓可是住在這西州最高貴的客棧。雪影軒。
“你知道什麽叫燈下黑嗎?”南風淺挑眉。如果她是火暉,羅賓這個人對他那麽要,他一定會把他放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
火家離西州市區還是有些距離,盛悅酒樓作為火家在中州市區最繁華的一個產業,那麽火暉來到這裏,也定然還是住在這盛悅酒樓裏麵。
而且他最近的地方,無疑就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盛悅酒樓。
“東西準備好了嗎?”南風淺轉眸看向身後的夜魅。
“主子放心。這東西可是我從雪影軒得來的。貨真價實。”夜魅咧嘴一笑。有些佩服南風淺的七竅玲瓏心思。
“走吧。”南風淺抬腿,進入了酒樓。
她一進入,門口的小廝就迎了上來。“你好,兩位嗎?二樓怎麽樣呢?二樓可是我們的貴賓區,不管是風景還是環境都是極好的。也可方便,客官的談話。”
小廝一上來,就操著一口令流利的西州話開口。
“我是來找我家少主的。這是下午遞拜貼。”南風淺一身紅色錦袍,生的絕美多姿,手心一翻,一塊紅色的帖子便出現在他的手中。
“這…”那小二有些為難,回頭望了望。他正要拒絕,身後傳來了一道沙啞的聲音。
“少主有交代,兩位請跟我來。”來的人正是在酒樓的管事,對的南風淺兩人施禮,態度很是恭敬。
南風淺挑眉。跟著了那管事的身後。幾人朝著五樓走去。
這盛悅酒樓這樓梯是旋轉式的,走上二樓很多看到一樓的環境,甚至南風淺走到三樓還能大概看到一樓的一點東西。
“管事,原來這五樓還有住人的地方?一直以為盛悅酒樓樓隻做酒樓生意呢。”南風淺裝作不知道開口。
“公子有所不知,我們這酒樓一般不接待外人。這隻是為主子準備的地方。所以外人不知。”那管事一路未曾開口,此番南風淺詢問,他才開了口。
“哦?那不知道五樓住的可還有其他人?”南風淺挑眉,順著那管事的話就問了下去。沒有任何的刻意性。
隻是那管事卻不開口。“公子,我隻是個下人,許多事情我也是不知道的。”
“多謝管事相告。我隻是有些好奇罷了。”南風淺也就知趣不再問下去。
一路無語,隻能聽到走樓梯的搭搭響聲。那管事帶著南風淺兩人很快就走到了五樓。
這期間還碰上了幾個人,他們都用奇怪的眼睛看南風淺兩人。畢竟能夠上五樓,非富即貴。
“咚咚。少主,人來了。”那管事站在門口敲了三下門。
半晌,屋內傳來一道聲音,“進來吧。”
“公子請進。”那管事伸出自己的右手,示意南風淺進入。
南風淺挑眉,正準備進去,那管事,卻伸手攔住了南風淺身後的夜魅。
夜魅臉色頓時一冷。 “抱歉,但是他不能進。”
“那你總不能讓我的侍衛一直在門口等著吧?”南風淺挑眉看向那管事。
那管事臉上有些為難“這旁邊就有一個招待廳。你的侍衛會在那裏麵休息等待。”
“小夜,東西給我,你就在外麵等著我吧。”南風淺回頭開口。
暗中與夜魅交換了一下眼神,夜魅便伸手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掏出了那個盒子遞給了南風淺。
目光深深地望了一眼盒子,南風淺手中一閃,那盒子便消失在了在他的手心。
“這位可是我的隨從,還勞煩管事好生照料。”
“公子放心。”
南風淺這才推門而進。
一入眼便是一副美人屏風。屏風上麵的美人圖千姿百態,甚至有一些不堪入目。
南風淺皺眉。這火暉,也有這般愛好?倒是令她想起了龔家。
“來了?”屋裏傳來了一陣聲音,嘻嘻嗦嗦的,好像在整理著什麽。
“在下鳳千,參加火少主。”南風淺行禮。聲音中性。
“鳳公子在拜貼上所言,可是真的?”火暉一席火紅色長袍,從屏風後走出。屏風後麵的一切,南風淺都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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