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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浴泡的我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間,我的神識飄蕩在空氣中,突然看到他們相依而立,徐文吏微微推開她,整理自己衣服的場景。
我的魂力回來了。
手鏈也恢複了半透明,接近皮膚的顏色。
“秦怡,我們快出場了。”徐文吏來回的不斷走動,似乎有些心煩意亂,看了看表,又看了看秦怡,故作淡然的樣子,不著痕跡的催促。
“是啊!大嫂怎麽還沒出來?是不是衣服不太合身?”秦怡也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時鍾,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還未拉開的浴室門,吩咐她手邊的戴眼鏡女仆道。“阿東,你幫我看看嫂子,有沒有準備好?”
“是的,小姐。”女仆不卑不亢,規範有禮的半彎腰應答。她踏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步入青蓮。看似妖嬈多姿,其實是賣弄身姿,顯擺。
我一個機靈瞬間清醒過來,起身拿起浴巾包在自己身上。
簡單的擦幹腳上的奶珠,站在玻璃鏡前看著自己。
所以那個叫阿東的人,一進來的時候,我正在打量眼前的這件衣服。
雖然說,她是秦怡叫來的,但是根本無法確認她到底是誰的人。電視裏不都是這樣演的嗎?一麵是軍官,一麵是間諜,一麵是特務,還有一麵是富家公子。哪一麵是真哪一麵是假,如果不看結局,還真是傻傻的分不清楚。
淡粉色衣裙,低胸微露,水鑽鑲嵌的腰帶,珍珠點綴,繃帶收腰,長擺脫地,搖曳生姿。
“宋先生的眼光真好。”阿東一上來就是讚美,然後委婉的點明主題,很普通的一句話,但是從她嘴裏麵說出來,卻讓人很舒服。“宋小姐,見時間快到了,您還沒有出現,讓我來看看,順便為您搭把手。”
嘶,衣服雖美,卻也挑人。美是美,卻無法上身。
穿在身上,肯定隔人。一旦碰到就會有劃痕,肯定又疼又癢,特別難受。
穿還是不穿就是一個問題。
“不穿可以嗎?”我幹笑一聲。
“嗬嗬,我來幫忙。”她見我沒動,淡然一笑。把浴巾攤開鋪在地麵,從衣架上拿下衣服,放在浴巾上,卸下支撐衣服的小夾子,鬆開繃帶,拉開暗鎖,提醒她。“小姐,快要到您出席了。”
她這強迫試的溫柔,讓我不得不從嗎?
麵對這樣軟刀子進,軟刀子出。黑白不盡,油鹽不吃的手下,真的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她看著我,我看著衣服,一時間,整個屋子都安靜下來。隻留我們兩個人大眼對小眼。
“砰砰砰,”屋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嫂子,你快些,不然我就不等你了。”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們已經站到門口,秦怡說話了。
“好。馬上就好,立刻出來。”
什麽?她不等我。那怎麽行?宋朝陽讓我來的目的就是保護她,她不在我身邊,這該如何是好?
累贅就累贅吧!給錢的是大爺。
我想也沒想的扔掉手上包著自己的浴巾,穿上衣服,費力的拖著衣服,挪到牆角穿鞋,邊穿鞋邊衝著阿東道。“快拉上。”
等我穿好鞋,她也為我拉好拉鏈,打理好衣服的,鬆緊背帶。我提起我的包就要往外麵走,卻她被擋在門前。
“你最好有足夠的理由。”我本來就有些急迫,她這麽一擋,我的脾氣也出來了。
她是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不是想讓我穿上這身累贅的衣服嗎?現在我穿好了要出門,她為什麽又蹦出來攔著。
“小姐,您直接這樣出去似乎,有些不妥!”她還是那副要笑不笑的鬼樣子。
真是有什麽主人,就什麽樣的屬下。
“如何不妥?”我擺出冷豔高貴的架子,冷眼旁觀。
“您的妝化了。”阿東一眯眼,莞爾一笑。
“嗯。”我雙眼一眯,避開眼神之間的廝殺與冷嘲暗湧。心裏特別的不蛋定。
臥槽,我正準備抹起袖子跟她火拚一場,居然告訴我妝的話了,真他媽的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她是故意的吧!她肯定是故意的。
“秦怡,不好意思啊!剛才換衣服,不小心碰到了頭發,妝有些花了。嫂子絕不會耽誤你出席時辰,你給我五分鍾,順便借你的人,幫我補下妝。”
我輕抿嘴唇,向外場明麵上的主人要人幫忙。
意思很明顯,你的人,把我妝搞花了。你得等我一會兒。
“五分鍾?”誰化妝隻要五分鍾?嫂子該不會是開玩笑吧!
秦怡並沒有聽出我的弦外之音,抓到了側重點。
“就五分鍾。”應該不是很久吧!
我硬著頭皮,再次要求。
“阿西,你帶著我的化妝盒去。”秦怡看了徐文吏一眼,見他不再如之前那般急切,抿抿嘴吩咐,不知想到什麽又加上一句。“一切都聽我嫂子的。”
“好的,小姐。”阿西點頭回應。手上收拾桌上的東西,這才走向浴室。
一眼掃過去,稀鬆平常。近看之下,幹淨的小臉上什麽都沒有,清湯掛麵的造型,在眾人中獨居一支,甚至有些格格不入。常見的楚楚動人,弱柳扶秧,清純幹淨的女主配置。看著就不舒服,讓我心生討厭。
“你還有四分鍾。”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我總覺得她動作有些磨磨蹭蹭的,似乎有些不樂意給我化妝。看我不爽的人,我看她自然不會滿意。
“如果是因為手抖,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出錯,需要重畫,你就給我看著辦,結果你懂的。”她的沉默凸顯出我的盛氣淩人。我突然有一種自己是囂張女配角剛出場的那種意氣風發,趾高氣揚,不可一世。
“阿西,從不出錯。”阿西委婉點頭。
呦,哪裏來的囂張管事兒?弱智白蓮花。
“嗯,如此便好。”我無暇顧及她的動作,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室內的每個人。
“算了,你別動。靠一邊去,我自己來。”兩分鍾過去了,她剛放下化妝品,磨磨蹭蹭的手都還沒有洗好。
擺明了,不樂意,不想幹。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還是靠自己才比較靠譜。
我沒有理她,仔細的看了一下,化妝品的說明,這個叫阿西的仆人結果隻拿了粉,隔離乳,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上麵全是各國的文字。反正我是看不懂。
我下意識的忽略掉阿西不屑一顧,鄙視有餘的眼神,自己行動了。
隨意的抽出幾張衛生紙,擦掉花掉的地方,用手指微微把粉塗開,抹在那掉妝處,就這樣自己照著鏡子塗塗抹抹,讓整張臉看起來一個顏色,在東西二人組驚訝的視線下,我直接推門出去了。
“文吏,要不……。”秦怡在徐文吏與我之間,猶豫不決。
我放輕腳步,慢慢走進他們,日有所思。
如果不是宋朝陽交代她,想必宋秦怡早就不知道跟徐文吏溜達到哪去了。
“我好了。”我麵帶三分笑容,出現在兩人視線。我明顯感覺到,秦怡鬆了一口氣。
“嫂子沒事兒就好。”秦怡婉轉輕笑,在眾人麵前,挽上徐文吏的手臂,衝我眨巴眨巴眼睛,兩人迤邐而出。“那就走吧!”
“愣著幹嘛?跟上。”我撇了眼,還待在浴室裏小聲嘀咕的東西二人組,心生煩悶。“瞎說啥?”
沒看到自己主子都走了嗎?還躲到哪裏瞎逼逼。一點都不敬業,一點都沒有仆人的自覺性。真當自己是回事兒,還是怎麽滴。
“阿東,你怎麽看?”阿西狐疑的看她一眼。
“跟上。”阿東點頭移步跟上。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