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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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等徐清逸開口,徐頤和又到憤憤道:“這兩個女人,陷害清兒的同時還不忘拉咱們徐家下水,真是,唉……”
“爹,那咱們就看著她這麽陷害咱們家嗎?”徐清逸也有些惡狠狠的道。
“當然不可能了!怎麽可能就這麽讓他陷害咱們徐家,咱們徐家也不是吃素的。”徐頤和差點要罵出口了,身為一個文人,他是知道的,從小就在聖人的教訓和洗禮下長大,怎麽能說那些汙言穢語,但是,蘇家實在是太過分了!
自從前些日子,因為清兒的事情,他與父親商量,讓父親假借清兒失蹤的事情,讓父親裝作病了,目的就是讓皇上同意父親這個高齡大學士辭官,卻沒想到,皇上不僅不同意,還給徐家一番慰問,接著還讓他的兒子高中狀元!更讓人吃驚的是居然還親自來府中探望父親,可謂是讓徐家人心惶惶,隻覺得不懂皇上到底想要幹嘛?
其實,妹妹在哪,他應該心中早就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當年那些事情鬧的沸沸揚揚的,又還有誰不知道呢。他擔心的就是,妹妹如果真的在他想的那個地方,清兒又是那麽的聰明,如果真的被清兒給找到了。如果被清兒知道當年的真相,那個時候,又該如何呢?他並不想讓當年的事情被揭開,也並不想讓人知道,再去掀開當年發生的事情。
妹妹她……經不起再一次這樣的傷害了。
不過,妹妹也不會把當年的事情告訴清兒的,他怕的就是,當年的事情被皇帝知道。如果一旦被皇帝知道了,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徐頤和陷入了沉思之中深深不能自拔,他現在一閉眼,滿腦都是當年發生的事情。
“爹…爹?父親?”徐清逸看著父親突然陷入了沉思,表情有些糾結,時不時的還皺眉,外帶撇撇嘴。徐清逸隻覺得爹的這個樣子十分好笑,過了許久,見徐頤和仍然未回過神來,似乎還在苦思冥想之中,於是伸手在徐頤和麵前晃了晃,卻見徐頤和仍然未回過神來。徐清逸隻好大叫道:“爹!”
“幹什麽?你個渾小子!”徐頤和被嚇了一跳,看著兒子在自己麵前手舞足蹈,沒好氣的道。
“我這不是看爹一直回不過神來,所以這才去嚇嚇爹。”徐清逸訕訕道。總是這麽凶,也不知道娘當初是怎麽看上他爹的。
“臭小子,你說咱們徐家現在要怎麽去應對那些流言才算適合?”徐頤和沉下氣來,淡淡的問道。他也不指望自己的兒子能給他想出個什麽好辦法來,他隻是突然想問問兒子,看看兒子的想法。
“怎麽應對都不適合,爹,要我說,我們現在就應該以不變應萬變,什麽都不做。不然,一旦我們有了什麽動作,說不定別人還會以為咱們徐家心虛,說咱們徐家惱羞成怒呢。”徐清逸一臉認真的道,這也是他想了很久才得出來的結果,就應該這樣,讓蘇家那幫烏合之眾他們自唱自演去。
徐頤和剛想破口大罵,不想幫自己想辦法就不要幫,不要淨說些沒用的來糊弄他老子。
突然,徐頤和腦海中一個想法一閃而過。是啊,他怎麽就沒有想到呢!頓時糾結的表情也變得豁然開朗,以不變應萬變,這是祖先交給他們最好的辦法和最好的智慧。
“好小子,不錯,以不變應萬變,說的對!這才是大智慧。讓他們蘇家那些人自唱自演去。”徐頤和滿意的點點頭,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又笑道:“況且,本來蘇家的名聲也不好,之前是被蘇婉婷和蘇大夫人,後來又被蘇驍勇都給敗壞的差不多了。現在的蘇家……”徐頤和笑而不語,現在的蘇家雖然還沒有到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程度,但是在京城中的圈子裏,也算是名聲都敗壞的差不多了。
徐清逸卻不屑的撇撇嘴,什麽名聲,讓他說,蘇家根本就沒有什麽名聲,說他們有名聲都是抬舉他們了。
“那臭小子你再說說,咱們就這麽什麽也不做,就這麽等著?”徐頤和看著自己的兒子,期待著自己的兒子再說出什麽話來,他兒子剛剛可是將他給嚇到了,但是細細回想,兒子說的何嚐不對呢?相反,兒子的大智慧讓他刮目相看,他竟然就沒有想出來。
徐清逸搖搖頭,當然不是了,怎麽能就這麽等著,就這麽等著那不是任由蘇家宰割嗎?還真的是蘇家說什麽就是什麽了?怎麽可能!
“爹,肯定不可能啊,如果我們什麽都不做,任由蘇家宰割?那肯定也不可能啊?我剛剛說的咱們怎麽應對都不合適,也隻是說咱們明麵上假裝什麽都不做,背地裏,咱們當然要有動作了。”徐清逸露出一個皎潔的笑容,什麽都不做?當然不可能!這可不是他徐清逸的作風。
“背地裏搞動作?”徐頤和一愣,說實話,他其實是有些不屑於這些背地裏搞些小動作的人,從小聖人有訓,做人要坦坦蕩蕩,切不可私底下害人。他自己也是不屑於私底下,他徐頤和從小就被傳授君子之道,怎麽會去做那些小人才會做的事情呢?
徐清逸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就知道他爹會望那方麵想,知道他會不屑於去做那些事情,就知道他爹又會說什麽君子,小人什麽的。但是現在問題是,都已經什麽時候了?這是他們目前為止想出來的最好的辦法了,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爹,你就記得聖人說的君子坦坦蕩蕩,但是聖人有沒有說,君子是不是也應當嫉惡如仇呢?當自己的親人和家族遇到了危險,咱們是不是應該在所不辭,是不是應該想辦法?”徐清逸語重心長地勸著,他爹這個榆木腦袋,就是一板一眼,說什麽就是什麽,就知道說那些教條思想。再看著自己的父親表情已經有所動容,剛毅的神情已經有所鬆動。
徐清逸又加把火道:“爹,你要知道,這事情本來就是蘇家先這樣對我們的,咱們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並沒有無傷大雅。咱們一點兒都不過分。”
徐頤和隻覺得自己這個兒子說的有道理,點點頭,道:“好,就按你說的辦吧。”
說完又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臭小子,如果你已經想到怎麽對付他們辦法了,就記得一定要來告訴你爹,雖然你爹年紀大了,腦子沒有原來好使了,但是你爹還是可以幫你參考參考的。”說著說著突然又神情嚴肅起來,“臭小子,你想到什麽方法了嗎?既能表麵看起來徐家什麽都沒有做,又能把這些流言擊退,並給蘇家他們狠狠一擊。”
“早就想到辦法了,對付那些人,爹,還不需要你來出馬。”徐清逸笑了笑,笑容有些皎潔。
“你這臭小子,反正要記得,萬事小心……”徐頤和臉上露出釋然輕鬆的笑容,雖然臉上已經露出笑容,但是心裏卻還是無可避免的擔心。畢竟,兒子年紀還未多大,見識和心機都遠遠不如他們這些人,但兒子勝就勝在了腦子比他們這些人要靈活,思維也要比他們活躍的多。
不得不承認,他還是年紀大了,老了。想到這兒徐頤和又輕歎一口氣。
藍月國
“清清,你醒啦。”沐城錦笑的一臉討好的看著蘇婉清,隻見蘇婉清剛醒過來,朦朧之中睜開眼睛,一雙眼睛迷茫的看著自己。要知道,他的清清,平常是不可能用這種眼神看他的,現在這個樣子的清清實在是太可愛了!
“清清,怎麽樣?渴不渴?累不累?”沐城錦一臉關懷的看著蘇婉清。
蘇婉清這才慢慢恢複清明,沒有理會身旁沐城錦的嘰嘰喳喳,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這似乎是她的房間。可是,她怎麽會在這兒?猛然的睜大了眼睛,卻被遠處的一道光刺的睜不開眼睛,蘇婉清剛想伸手去擋住那道陽光,剛伸手卻又一隻比她要更快的手已經替她遮好了陽光,蘇婉清看過去,隻見沐城錦一臉溫柔的看著她。
蘇婉清想開口說話,卻隻覺得嗓子有些痛,竟是難以發聲,好不容易才破開了喉嚨,問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了?”聲音竟然無比的沙啞。蘇婉清一愣,她這是怎麽了,聲音竟然如此的難聽。她睡了多久?怎麽有一種睡了幾百年的感覺……
“清清,你的嗓子?”沐城錦也是一愣,清清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的就聲音變成了這樣了?莫不是生病了吧?“現在是晚上了,夕陽剛落山。”剛說完沐城錦見蘇婉清想要起身,連忙道:“清清不舒服就好好躺著,不要隨意亂動知道嗎?”
蘇婉清不顧沐城錦的話掙紮著要起身,卻發現身體一動就渾身酸痛,特別是某處,有那種痛到撕裂的感覺。疼的簡直讓她起不了身,渾身上下像是被碾過一般。蘇婉清被疼的這才徹底的清醒,她想起來了。
清羽那個時候拿了娘親的信件過來,然後她看了,然後兩人正商量著對策,商量著商量著,沐城錦就突然…突然就對她……
蘇婉清側過頭去,一雙美眸裏已經快要噴出過來的看著沐城錦,都是他,都是因為他,沐城錦這個混蛋!
接收到蘇婉清的眼神的信號的沐城錦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清清,怎麽了?幹嘛這麽盯著為夫看?難道是為夫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沐城錦!你這個混蛋!”蘇婉清怒吼道,隻覺得自己的身體頭重腳輕,渾身都不舒服。沐城錦見蘇婉清小臉上紅撲撲的,但是紅的又像是有些不正常,沐城錦心中有些慌張,連忙伸手去把清清的脈搏,又拿手摸了摸清清的額頭,隻感覺到清清的額頭燙得嚇人。
“清清,你發燒了!”沐城錦神色凝重的道,怎麽會這樣?難道是因為清清和他同房?同房之後怎麽會發燒呢?明明之前早上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怎麽睡了一覺就變成了這樣。
難怪清清的嗓子這麽的沙啞,難不成是感染了風寒?想起前幾日夜晚露水天氣還是有些重的時候,他與清清在其中坐了一整夜兩人也渾然不知,是他失算了,是他沒有照顧好清清。
沐城錦眉宇間充滿了自責,輕聲問道:“清清,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蘇婉清搖搖頭,她倒是沒有哪裏不舒服,除了嗓子疼,還有那處……都怪他,誰讓他大白天的就……蘇婉清心裏惡狠狠的已經把沐城錦罵了千遍萬遍了。她很清楚自己的身體,不過自己的身體一向都很好,幾乎很少生病,怎麽會感染上風寒?她也很鬱悶。
“沒有哪裏不舒服的話,那怎麽會身上這麽燙?”沐城錦說完朝著門外大喊道:“木槿,木槿,清羽?”
“怎麽了?城主怎麽了?”清羽聽到沐城錦的聲音也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剛進來就隻見沐城錦表情嚴肅。心裏暗自道:不會發生什麽事情了吧?看城主這嚴肅的表情,再看看閣主,滿臉通紅。清羽的表情也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看樣子,閣主這是生病了?
“閣主,閣主她怎麽了?”清羽連忙問道。
“快去請大夫。”沐城錦淡淡道,雖然他會看病,會抓藥,但是他隻對自己的身體有所了解,也隻好對自己的身體開藥。他怕對自己身體適應的藥如果對清清來說並不適合呢?畢竟,這是清清,他們兩個人的身體不一樣,身體體質什麽的都完全不一樣。他還是要小心一些,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請個大夫吧。清清不能出任何閃失。
還有就是,他不放心自己離開清清身邊,清清身邊不能沒了他。想起上次,沐城錦就覺得自己更加不能離開清清了。更何況,現在清清還生著病呢。他也不放心別人照顧清清,哪怕是從小照顧清清到大的丫鬟木槿他也不放心。
“是。”清羽本還想問兩句閣主的病情,但是一想到閣主還在床上躺著等著他,城主也在這兒等著。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連忙使輕功飛身出去,閣主竟然真的生病了……跟閣主也是認識了這麽多年,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到閣主生病。難怪臉上泛著那麽不正常的潮紅。
“小姐,小姐……”木槿連忙跑了進來,看著蘇婉清整個人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整個臉紅到極度不正常的潮紅。木槿一臉心疼的看著蘇婉清,又開始掉眼淚,她的小姐才剛回來沒多久,這怎麽就又病了,她的小姐真的是不能夠再受苦了,受的苦夠多了……
“木槿,我沒事,別哭了,乖。”蘇婉清雖然整個人都有氣無力的,但看到木槿眼淚又跟不要錢的似的往外掉,她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低聲道。木槿啊,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愛哭呢。以後誰要是娶了她,那可有的受了。
蘇婉清這麽一說,於是木槿哭的更加凶了,一邊抽噎一邊對著蘇婉清努力扯出來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哽咽道:“小姐,木槿會乖乖的,木槿不哭,小姐也要快點好起來。”
蘇婉清朝木槿招了招手,木槿也順從的來到了蘇婉清的床邊,小心的蹲了下來。蘇婉清心疼的抓住木槿的手腕,輕輕摸了摸,低下頭,看著木槿的細細的手腕已經有了一些繭子,還有些細小的傷口。
蘇婉清鼻頭一酸,木槿已經陪伴了她好多年了,自她小時候,她能夠記事的時候,木槿似乎就已經在她身邊了。一直對她不離不棄,名義她們上是主仆,實則上她早就已經把木槿當作她的妹妹來看待了。
木槿陪伴了她這麽多年,她不能再繼續自私下去了,也不能夠再要求讓木槿繼續陪伴自己了。她是時候,應該考慮考慮給木槿找個好人家,把她嫁出去了,讓她快樂的渡過接下來的人生。
“木槿,你放心,你家小姐我一定會給你找一個如意郎君的,一定會把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的。”蘇婉清笑含笑道。
“不不不,小姐你胡說什麽呢!”木槿一愣,隨即腦袋拚命的搖了兩下,麵目露出決絕的表情,怎麽可能呢,她怎麽可能嫁人呢?“木槿不會嫁人的,木槿說好了的,要一輩子都陪在小姐身邊的。”
“傻丫頭,怎麽可能不嫁人呢?難道你要做老姑娘?”蘇婉清不在意的笑了笑,隨即看向沐城錦,沐城錦當下就明白清清想要說的是什麽,點點頭,輕聲道:“好,我會留意身邊的人的,一定會給木槿找一個好歸宿的。”
“嗯。”蘇婉清點點頭,木槿在一旁卻是快要抓狂,為何非要嫁人呢?她不嫁人難道就不行嗎?一直陪在小姐的身邊這樣不好嗎?當個最後老死病死的嬤嬤,能夠一輩子都陪在小姐的身邊,那樣對好啊。她就要做老姑娘怎麽了?為什麽一定要嫁人?
看著自家的小姐病的整個人像是快要說話的力氣都沒了,隻好硬生生的把想要說的話給壓了下去。她不忍心打斷小姐的笑容。
“閣主,城主,大夫來了,大夫來了!”木槿隻聽到門外傳來清羽大聲呼喊的聲音,她並不關心清羽,隻聽到大夫要來了,她很開心,小姐這下就有救了。想著木槿連忙起身,給來的大夫讓出一個位置來。
不一會兒,進來了一個老大夫,老大夫提著一個小箱子,被清羽領了進來,那大夫剛來,就被心急的沐城錦連忙推到了蘇婉清床前,低聲道:“大夫,請您幫忙看看,我夫人不知道怎麽了,就從早上睡了一覺,到現在醒來就嗓子沙啞,渾身滾燙,渾身無力,不知到底是怎麽了。”
老大夫被沐城錦那麽一推,被嚇了一大跳,好一會兒才慢慢緩過神來,皺了皺眉,剛想說什麽。又看著沐城錦滿臉擔憂的樣子,低聲歎了一口氣,道:“放心吧,小老兒我會替尊夫人好好瞧病的。”
老大夫這才不急不慢的朝身後吩咐道:“童兒,替我取出診病要用的帕子來。”
眾人這才注意到老大夫身後居然還跟了一個小孩兒,一個大約五六歲的孩童,莫約是老大夫的小藥童或者徒弟吧。那孩童聞言從老大夫的小箱子裏取出一方絲帕,一根絲線,雙手遞給老大夫,老大夫接過,將帕子放在蘇婉清手腕上仔細搭好,老大夫這才伸出兩指在脈搏上放上去,閉上眼睛,仔細感受。
老大夫過了許久,許久都沒有睜開眼睛,眾人也都不敢出聲打擾,紛紛屏住呼吸。好一會兒,老大夫才緩緩睜開眼睛話,眾人都緊張的看著老大夫,隻見老大夫不緊不慢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淡淡道:“不必擔心,夫人沒事,隻是感染了風寒,待我開幾貼藥煎了按時服下很快便就會好了。”
老大夫此話一出,眾人才放下心來,鬆了一口氣。卻隻聽老大夫又道:“不過,夫人身體卻有些性寒,身體裏忽冷忽熱,看夫人的年紀也定然不大,隻是夫人這樣……。”老大夫說到這裏,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老大夫突然轉過身來,掃視了周圍的幾人,突然問道:“你們誰是這位夫人的丈夫?”
“老大夫,我是。”沐城錦聞言道。
“你可方便同我出去說些話?有些話,小老兒我還是有必要告訴你們一下的。”老大夫淡淡道。
沐城錦已經猜到了不會是什麽好話,在心裏掙紮片刻,低聲道:“好,大夫這邊請。”
“請。”老大夫也含笑道,走了兩步又回頭看著自己的徒兒道:“童兒,你就在此等我,為師去去就回。”
“是,師傅。”童兒稚嫩的聲音響起。
老大夫和沐城錦兩人不知不覺已經就走到了花園裏,大夫輕歎一口氣,突然低聲道:“尊夫人想必還沒有產過孩子吧。”
沐城錦一愣,這大夫怎麽突然說這個,點點頭,道:“嗯,還未曾。大夫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
老大夫又無奈歎了一口氣,眉宇間盡是惋惜,“尊夫人的身子,怕是很難懷孕。或者說,她體內寒氣太重,不適合懷孕,即使懷上了,也會很難生下來。”
沐城錦一下子愣住了,呆呆的看著眼前的老大夫,似乎他再說什麽他都聽不到了,隻見老大夫嘴巴一張一合的,什麽聲音他都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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