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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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即使金貴妃在藍月國的權勢再大,已經到了一手遮天的程度。可是這翎國也終究不是她金家的地盤,她在這裏,她來翎國查雨墨的身世怎麽會那麽方便呢?當然不可能了,可是是誰提供給她的便利?怎麽會那麽簡單呢?而且就像清兒說的,墨兒的身世是有皇帝保護著的,有皇帝保護著,她又是怎麽查的到?墨兒之前那麽久都沒有被查到,怎麽現在就突然被查到了?
況且,皇權一般是沒有人敢觸犯的,既然金貴妃能夠在現在查到墨兒的身世,那麽她也一定知道她以前一直查不到墨兒身世的原因。她既然知道,知道墨兒是皇上護著的人,她怎麽還敢去觸犯皇權?去故意惹皇上不開心?就算她是當朝右相的女兒,也不會想要隨意去觸犯皇權的權威吧。
最重要的是,明明是皇上護著,她怎麽還能查到墨兒的身世,並且在後宮前朝中大肆宣揚。唯一說的通的就是,蘇家。
蘇家的那個大夫人跟墨兒一向都合不來,很有可能是她跟金貴妃事先就串通好了的,聯合起來想把墨兒置於死地。可是,徐頤和很快就把自己的這個想法推翻。他怎麽會這樣想呢?先不說大夫人是怎麽知道金貴妃在調查墨兒的身世的,再者,她們兩也根本就不認識,串通的可能性比較小。
金貴妃也不一定就會想到去徐家查證墨兒的事情,畢竟如果在徐家查的話,會知道的更多,更加直觀,不是嗎?沒必要選擇去蘇家查。
可是,墨兒的身世,她到底是怎麽查出來的?徐頤和一下子頭大了起來,饒是聰明如他,他也想不通,想不通這其中的道理。
難道金家現在在藍月國的權勢真的已經高過了皇帝?
金貴妃她又為何會和墨兒結仇?據墨兒的性子,應該是不爭不搶,非常恬淡的性子,到底又是怎麽惹上金貴妃的?
“那舅舅去查,查到了什麽嗎?可有什麽消息嗎?娘親現在在宮中情況不是很不好?娘親一個人,她又那麽善良和單純,她也不懂變通,怎麽可能在人心險惡,步步為營的後宮裏生存得下去。”蘇婉清擔心的問道。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娘親的安安危。
現在娘親進了冷宮,那麽那一些趨炎附勢的人肯定也會見縫插針的去給娘親惹麻煩,還有那些小人,說不定還會在飲食上,去做什麽手腳,或者是什麽方麵想辦法對娘親受虐。
還有可能,金貴妃如果真的想要把娘親弄死的話,那現在豈不是正是時候,豈不是輕而易舉?現在娘親冷宮裏,肯定很多原來不喜歡母親的人去落井下石。金貴妃要是借那些女人的手,除掉娘親?而且本來娘親就跟金貴妃不好,她現在起不起對母親更加不好了,更加把母親當作夙敵了?蘇婉清心裏暗暗道,那母親到底該怎麽辦。
現在清羽和清月還在藍月國,要不要試著給那邊傳一個消息,讓他們多看著看著母親。別讓那些人傷害到母親,盯著金貴妃的舉動,現在倚雲閣可不比從前了,現在已經不是初初剛進藍月國什麽都不懂,什麽勢力都沒有了。現在再怎麽樣也已經慢慢的在藍月國已經經營起來了,也已經有了一些自己的勢力了,隻是想要照看一下母親,應該……也不會是太大的問題。
“唉,清兒別提了,沒辦法,現在舅舅隻能派人去那裏先照顧著你娘親了,讓那邊的人都幫忙看著,讓那些小人沒有機會有機可乘,沒有機會把你母親怎麽樣,隻要控製好久就不會有事情的。不然,舅舅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徐頤和一臉心煩的道,他哪裏料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就當初說讓清兒把她帶回來吧,誰知道墨兒又不肯回來,她也知道墨兒的那個性子,她不想回來的話,清兒還真的把她拉不回來,倔得不得了。
蘇婉清收起表情,一臉嚴肅地看著徐頤和,認真道:“舅舅,你說是金貴妃她揭穿娘親的,那皇帝有沒有把她怎麽樣,有沒有將她如何。或者是讓她怎麽樣?”
徐頤和搖搖頭,“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根據來的人匯報說,不僅是你娘被降了位份,從宸妃降成貴人,被終生禁足,而且金貴妃也被降了位份,從貴妃之位直接被降為嬪,也被禁足了,沒有聖旨不得踏出自己的寢殿半步,把金貴妃處理的似乎還頗為嚴重。”
他想著,這個皇帝至少還是表現的有一點愛自己的妹妹的吧,至少沒讓欺負妹妹的人置身事外,沒有讓墨兒一人獨自受委屈。而是也把欺負妹妹的人一並處罰了。要知道現在藍月國的金家已經幾乎一手遮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皇帝把金貴妃處置的這麽重,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而且這樣難免會讓金家生氣和不滿。皇帝他自己心裏比誰都清楚,但是他就是做了。並且還做的毫不脫離帶水,毫不留情。
他同時也明白,畢竟墨兒是被人揭穿了身份,墨兒的身份雖然也沒有不光彩,沒有什麽難以啟齒的。相反,他知道墨兒和他一樣,一樣都對自己身體裏流著徐家的血而感到驕傲,為自己身為徐家人感到驕傲。
但是她畢竟是嫁過人的,並且還有了孩子。而且她現在跟蘇震也還沒有怎麽樣,蘇震並沒有寫休書,而且墨兒也跟他沒有和離。就這樣成了現在這個情況,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
最重要的是,墨兒他對於藍月國來說,可是敵國啊。現在藍月國和翎國雙方一直都不怎麽友好,甚至已經有了隱隱要開戰的趨勢。光是這一點,那些藍月國的朝堂上的金家的人,唾沫星子都可以把皇帝淹死。
藍月國皇宮裏是有明文規定的,嫁過人的女子是斷然不可入宮的……金貴妃逼他,還拿出了證據逼他處置墨兒。他也是沒有辦法,旁人也就算了,可偏偏又是金貴妃這樣身後有大家族支撐的女子逼他,他更加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但也不能不處置,畢竟他身處高位,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欺君之罪,其罪當誅。他已經能夠處理到這種程度,已經很難了。他是非常理解皇帝的,他覺得他能夠處理到這個程度,已經相當的不錯了。但是事情發生在自己親妹妹的身上,他還是非常的生氣,心情非常非常的不悅,畢竟這事情落到誰頭上,心情肯定都不會好。
“不管怎麽樣,他讓娘親受了這種委屈,就是他的不對!”蘇婉清眼眶紅紅的,有些恨恨的道,他怎麽能讓娘親受那種委屈呢?既然決定要讓娘親到宮裏長久的生活下去,怎麽可以不保護娘親的安危呢?把娘親置於何地?如果他不能護著娘親,又為什麽要讓娘親入那宮裏去?
徐頤和聞言歎了一口氣,又看著自己的侄女的表情,知道清兒她心裏一定是把藍月皇帝給怨恨上了,清兒,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藍月皇帝跟她……的關係。但是他也不敢再說什麽惹了她傷心,隻好低聲安慰道:“清兒,你現在就別擔心啦,舅舅已經派人去了,不會出什麽問題的。”
“金貴妃也被處置的很嚴重?也被降了位份,也同樣被禁足了?”蘇婉清突然這才反應過來,有些驚訝的問道。什麽?怎麽會這樣?一旦這樣的話,那麽金貴妃和母親結的仇就更重了,一定是更加的怨恨母親。她怎麽可能不擔心,這樣一來,她就更加擔心了。
雖然她也被禁足了,但是她身後還有整個金家,如果她真的想做什麽,不用她去開口,金家也會替她完成的。而且,金家就算不用金貴妃去說,不用金貴妃去指使,現在肯定也異常憤怒。以他們的權勢,如果對母親偷偷下手怎麽辦?母親一個人在深宮之中,又沒有那麽多的心思,怎麽接受的了這些人的暗算?
“是啊。”徐頤和點點頭,確實是啊。“那個皇帝總算還沒有忘記你娘,沒有忘記你娘從前為他付出了多少,你娘她……被逼的的無奈處置了金貴妃,可是他也沒有沒忘記處置金貴妃。”徐頤和說到墨兒為皇帝……他停頓了一下,連忙緊張的看了看蘇婉清的神情,意識到自己不應該說這個話,連忙轉移話題。卻發現清兒的表情還是沒什麽變化,似乎並沒有在意自己說的,仍舊沉浸在她的思想之中,這才鬆了一口氣。
好在清清並沒有注意到,清兒並沒有太在意他剛剛說的話,清兒心思平時一向都敏感,又聰明,他生怕她猜出什麽。
“舅舅,我想的跟你完全不一樣。”蘇婉清皺皺眉,沒有注意到徐頤和話裏的蹊蹺。隻是想著,她跟二舅舅考慮的點都不在一起,她想的是母親會不會被金貴妃或者金家的人暗算,可是二舅舅又想的是皇帝對母親的態度,兩人完全就沒有想到一起去。
徐頤和笑了笑,“那你想的是什麽呢?”清兒說跟自己想的不一樣,那麽他想的是什麽呢?
蘇婉清突然想到一個人,金家,既然她害怕金家會對母親做什麽。那麽有一個可以幫到她,清風!清風他不就是金貴妃的兒子嗎?不對,現在應該說是南風清,或者是九皇子,九皇子他不就是剛好是金貴妃的兒子嗎?
想著想著,蘇婉清偷偷的瞄了一眼身旁的沐城錦,她有些心虛。她知道,如果她去找南風清的話,城錦他肯定會不高興,也不會樂意。甚至還會跟自己耍耍小脾氣。可是,雖然現在倚雲閣在藍月國有了一定的實力。也有了一定的基礎,但是顯然還是跟在藍月國一手遮天的金家是沒辦法比的。如果南風清願意幫自己一下,看著看著母親一下,那麽她會相對輕鬆很多。
而且她知道,如果她去找南風清的話,南風清一定會答應,他一定會答應幫自己看著母親,不會讓金家的勢力去傷害母親。可是她就是不好去找南風清,不僅是城錦不願意,自己也是不怎麽願意的。
徐頤和看著自己的侄女突然發起了呆,一時間陷入無限的思考之中,不知道自己侄女在想什麽。
“清兒,清兒,你想什麽呢?”徐頤和笑道,他知道清兒難過。他這個做哥哥也難過。但是他同樣的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侄女這麽的難過。
蘇婉清回過神來,含笑道:“沒事舅舅,我剛剛在想事情,舅舅就不用擔心了。”
徐頤和見蘇婉清笑了,這才心情好了點,想著總算讓侄女心情好點了,麵上仍然一副不放心的神色,勉強的對蘇婉清回了一個微笑。一旁的沐城錦眼神沉了沉,他怎麽會看不出來清清的異樣呢?從清清一發呆,他就已經看出來了。清清一定有心事,隻是不願意告訴舅舅而已。
清晨
蘇婉清早早的就醒來了,起床坐在梳妝台前給自己梳妝打扮,今天可是一個大日子,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今日就是蘇婉婷的大喜之日,進她夢寐以求,心心念念的端王府,嫁給她心心念念的世子。
蘇婉婷成親的日子她以前可是說了,要好好整整蘇婉婷。現在蘇梅雪又已經被那兩個侍衛做人證已經救出來了。想必,現在蘇梅雪一定比她更著急吧,她不是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蘇婉婷見到她是什麽表情了嗎?而且,是在大婚的這天,蘇婉婷見到蘇梅雪,蘇婉婷的表情一定會更加的刺激。
而且再加上身旁還有沐辰軒,那就更好玩了。沐辰軒當初可是讓蘇梅雪跟蘇婉婷一起進王府的。蘇婉婷一定要被氣吐血,想到蘇婉婷可能會有的表情,蘇婉清笑嗬嗬的。
她沒有想到,事情居然進行的出奇的順利,蘇梅雪居然說救出來救出來了,她還記得那天公堂對證的時候。那兩個侍衛一進了公堂,說了那日在偏門見到蘇梅雪的事情,再向順天府尹說明蘇梅雪不會武功的事情。然後順天府尹就隻是簡單的找人測試了下蘇梅雪,測試結果是她真的不會武功。於是,蘇梅雪就這麽輕鬆的被放了,就這麽直接無罪釋放。
再然後,任憑那兩個自稱巧月的親戚,在公堂上怎麽吵怎麽鬧,甚至撒潑打滾,怎麽說都沒有用。順天府尹就是一拍板,就這樣判了。到最後,兩人甚至對順天府尹破口大罵,認為他斷案不公,結果當然是兩人被拉下去了,順天府尹甩甩袖子直接走人。
蘇婉清已經猜想到事情不會很困難,但是最讓蘇婉清驚訝的是,順天府尹居然這麽容易的就放人了,這是不是也太容易了?
難道蘇婉婷沒有給他施壓?蘇婉婷她這麽容易就放了蘇梅雪?不過可能是蘇婉婷不日就要大婚,也沒有時間再去理會蘇梅雪的事情了。她以為,蘇梅雪是出不來了,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在裏麵插了一腳。
蘇婉清她又突然想起之前城錦說過,他說他和順天府尹是認識的。如果他和順天府尹認識的話,這次這麽順利的把蘇梅雪救出來了,城錦也一定找了順天府尹的,不然也不可能這麽容易的就把蘇梅雪給弄出來。還有可能就是舅舅也插手了,所以就算有蘇婉婷的施壓,這邊又在徐家和城錦雙重壓力之下,還是偏向了蘇梅雪。
“清清,你怎麽醒的這麽早。”沐城錦睡意朦朧地睜開眼睛,隻見蘇婉清坐再鏡子前,自己給自己正在描眉。沐城錦皺了皺眉頭,突然想起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今天好像就是蘇婉婷大婚的日子,而且他們說了,蘇婉婷大婚的時候,一定會送她一份大禮,難怪清清起的這麽早。
沐城錦起身坐了起來,蘇婉婷的大力禮,突然想起昨天從牢中救出來的蘇梅雪,壓低了聲問道:“清清,蘇梅雪她人呢?清清你是怎麽安排她的?她人現在在哪裏?”
蘇婉清轉過頭,看著沐城錦,眼底甚至還有血絲,眼裏閃過一絲心疼。“城錦,你就不要再操心這些事情了,我把她安排在天章酒樓裏,沒事的,雖然倚雲閣在翎國沒有以前那麽大的勢力了,但是也不會出什麽事情的。”
她知道城錦這些日子已經好久都沒有睡好了,一直為她的各種事情操心,她母親的事情,她的事情,舅舅的事情。她總是有這樣那樣的麻煩,舊的麻煩過去了,總是會有新的麻煩出來。
她也不想讓城錦一直這樣,她派出去尋找玄冥神醫的人也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怎麽了,過了這麽久都不回來,路上會不會遇到什麽意外了。可是也沒有任何人給她傳消息,她實在是也不知道。
沐城錦搖搖頭,“我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心裏清楚。清清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會覺得自己很沒有用。”說完低下了頭,眼神裏有些不知名的落寞。他知道清清那麽聰明,這麽久了,肯定看出來什麽了,而且一定已經察覺到自己的病情了,也一定知道自己一直都在瞞著她。
清清會不會……會不會也覺得他很沒有用?
清清,她…。沐城錦無奈的歎口氣,他知道自己如果還等不來藥的話,自己應該就沒多久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還能撐多久。他隻覺得有些累,他多想能夠好好的陪陪清清啊,陪清清走完下半輩子。
他想等在清清死了之後自己再死,這樣的話,就再也不用擔心在他死了之後就沒有人照顧清清了。把清清交給誰他都不放心,就這麽簡單的願望老天爺都不允許,都不允許他這樣做。
沐城錦唇邊露出一抹苦澀的微笑,剛準備說話,蘇婉清一把打斷他的話,放下手中的眉筆,走到床邊,在床沿上坐下,握住他的手。一臉認真的看著沐城錦道:“城錦,你要明白一個道理,我,蘇婉清,從來就沒有覺得城錦你沒有用,從來都沒有這樣認為過,我也不會允許別人這樣以為,就算是城錦你自己,也不行。”
“其次,你的病治的好,你也不是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灰心?而且我們之前也跟玄冥神醫說過了,他現在差不多把藥已經給配齊了。現在隻需要我們找到他就行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玄冥神醫,其他的你都不要擔心,也不要操心。從他那裏把藥給拿過來,然後讓你服下,無恙了。這樣才是最好的。我之前就派了幾個人去玄冥穀了,應該也就要找到玄冥神醫了,等找到他後,我的人肯定會找人回稟咱們,到時候咱們也就不用操心了。”蘇婉清看著沐城錦語重心長地說完,輕歎一口氣,她不知道城錦居然會那麽想。不過也是,畢竟城錦他也一直受著這個毒的控製,一直忍受著,總是難受,不僅僅是身體上受折磨,心裏更是飽受折磨。
想她剛剛認識城錦的那個時候,那個時候的城錦神采飛揚,說話言語中都總是帶著笑意,每每跟他說話都總是很開心的樣子,又總是愛逗她笑,跟她一起玩。還總愛對她使壞,現在是不是再也碰不到了?這樣的城錦,再也回不來了?
她好懷念那個時候的城錦,雖然那個時候他應該也就中毒了,但是至少不像現在這樣,是不是以後都再也見不到那個樣子的城錦了?再也見不到年少時的那個他了?她想城錦回到原來的那個樣子……
“清清。”沐城錦聞言愣住了,呆呆的看著蘇婉清,突然一把將蘇婉清抱住。對於清清說的話,他既感動,又是無奈。他知道清清也難過,知道清清的擔憂,都是因為自己,清清要為自己操心這麽多。
明明好好的今天一個蘇婉婷的婚禮,清清本來可以很開心的去把蘇梅雪帶過去,看看蘇婉婷的反應,結果現在被搞成這樣。
“怎麽了?”蘇婉清問道,看著沐城錦的表情又恢複了原來那個樣子,這才放心下來,道:“城錦,咱們不要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我們一起去蘇婉婷的婚禮去吧。”
“好。”沐城錦點點頭,他也正有此意。他想現在趁著自己還能的時候,多陪清清一些時間。
沐城錦看著清清描了一邊的眉毛,他突然覺得這樣看著非但不奇怪,反而有一絲可愛。沐城錦見她這個樣子,笑道:“清清,我來給清清描眉吧,如何?”
“好啊,城錦來給我描眉吧。”蘇婉清先是一愣,隨即笑著答應,雖然她沒有嫌棄城錦的技術,但是她差不多也能猜出,城錦描眉的技術,一定非常的……不可描述。
沐城錦看著蘇婉清一臉不信任的樣子,挑挑眉不悅道:“怎麽,你還不信?不相信為夫我的技術?”
蘇婉清翻了個白眼,倒真的坐下來,給他去畫了。好一會兒,蘇婉清無奈的歎口氣,又去叫了專門梳妝打扮的丫鬟來,讓丫鬟來了。果然,她就說,她怎麽能夠相信城錦的梳妝打扮的技術呢?
又過了好一會兒,蘇婉清這才裝扮好,兩人出了門,坐上驕子,去天章酒樓去接蘇梅雪,蘇梅雪還在天章酒樓等著他們呢。
不知道蘇梅雪準備的如何?一定比自己還要心急呢,已經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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