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蘇婉清開口，蘇震又道：“清兒，你今日是一個人來的嗎？世……城錦他……”

    蘇婉清不知意味的笑了笑，城錦？他想問什麽？不就是想問城錦來了沒，城錦要是來了呢？要是沒來呢？他又怎麽樣？城錦要是在的話他就不能把自己怎麽樣了？是這個意思？如今自己告訴他城錦不在，所以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假笑道：“爹爹，城錦他有事，今日沒來，不過他讓我給爹爹請安呢，讓我向爹爹問好，改日一定再來。”

    “哦，沒來啊。”蘇震鬆了一口氣，沐城錦沒來就好，沒來就好。他那個混世魔王，沒來一切都好，那麽今日這個不孝女自己想要對她怎麽樣就都沒關係了？雨墨失蹤到現在都沒有找回來，他知道，雨墨她最在意的就是蘇婉清這個女兒，他要是把蘇婉清……用她來威脅雨墨，她會不會現身？她手中還掌握著蘇家的非常重要的秘密，以及不得不這麽做。

    徐雨墨，別怪自己不念多年的夫妻情分了，也別怪自己狠心，無論如何，自己都要把她逼出來。蘇震想到這，又對著蘇婉清和藹的笑道：“清兒，爹沒事，年輕人嘛，年輕人忙他的事，沒空來看我，也是無可厚非，爹爹我是不會在意的。”

    “嗯。”蘇婉清隨意的點點頭，裝作一臉感動的樣子，不得不說，蘇震的裝的這一副慈父相還真像啊，如果不是他們兩人都心知肚明的話。看他這樣子，她或許都要相信他了，相信他的父女情深，嗬嗬。“爹爹，女兒要說的事情還沒跟您說呢。”

    蘇震回過神來，點點頭，“你說你說，有什麽事，你快說。”

    蘇婉清露出詭異的笑容，一臉關懷的道：“爹爹，你知道哥哥他去哪裏了？”蘇驍勇，她知道蘇驍勇永遠都會是蘇家的人心裏頭的一根刺，她知道蘇家的人始終都放不下，但是她此刻就是要血淋淋的揭開蘇震的這個傷疤。她偏偏不讓他們好過。

    蘇震臉上一僵，“你哥，驍勇他，他出去外麵曆練了。”隨後明顯有些不悅的道：“你問這個做什麽，你哥你也知道，他一直都是那個樣子，我們勸說他他又不聽，他非要出去，我們也沒有辦法。”

    “嗯。”蘇婉清點點頭，看著蘇震明顯不悅的樣子，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有什麽好生氣的，蘇震，你不知道的是蘇驍勇現在在哪裏吧，要是自己告訴他，他會不會被蘇驍勇給氣死？要知道，他可就蘇驍勇這一個兒子。

    蘇婉清玩味的笑道：“爹爹，你這話說的，不是騙女兒嗎？哥哥他現在可不在外麵曆練呢，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說到這裏，蘇婉清故意停頓了下來，不再開口。

    蘇驍勇現在在天香苑呢，根據清月的回稟說，自從天香苑重新開門營業之後。蘇驍勇就每天都來，剛開始還是從家裏來，到了後來就直接是在這裏住下了，每天都不回家。現在還欠下了天香苑的一屁股債，而且他還迷上了賭博，隔壁堵坊也是欠了一屁股的債，都是天香苑跟她還清的，如今已經欠了一筆巨額了。

    對於自己可能不是很多錢，但是對於現在的蘇家來說，真的是巨額了。她知道，蘇家現在不可能拿得出那麽多錢。

    清月也一直都知道，知道蘇家的人在找蘇驍勇，但是天香苑這種地方，要是真的她願意的話，蘇家是沒辦法找到他的。蘇家的人就算是想找，都找不到他。

    她今天來，就是來找蘇震還錢的，畢竟，蘇驍勇欠了她那麽多錢，怎麽可能不要回來呢，特別還是蘇震這種人，她可不願意讓他欠著錢，便宜了他。而且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就是不知道，蘇震還不還得起？要是還不起，那可怎麽辦啊？不如就把這蘇府的宅子當給她，做抵押，怎麽樣？

    蘇震一愣，什麽騙女兒？他什麽時候騙她了？她怎麽這樣說？難不成事發生了什麽事情嗎？她說蘇驍勇現在不在外麵曆練，那他在哪裏？不滿道：“你這丫頭，你哥哥他確實在外麵曆練啊，我好好的，騙你做什麽？”

    “那爹爹知道他在哪裏嗎？”蘇婉清突然覺得麵對蘇震這樣的人一直笑著，她都要笑僵了。還說自己兒子在外麵，還什麽在曆練，這京城之中誰不知道，自從那件事情過後，蘇驍勇就跟整個人都廢了一樣，每天都渾渾噩噩的，隻能在青樓才能夠看到他。真當自己這些日子不在京城，就什麽都不知道嗎，還騙自己說什麽在外麵曆練，別說讓人笑死了。

    蘇震一愣，他還真不知道蘇驍勇現在在哪裏，蘇驍勇他從前還有時候會回府中，有時候又不回。不回的時候自己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麽。他現在整個人就跟無所謂了一樣。自從前一段日子給自己留了信說想出去走走，出去散散心，曆練曆練，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自己又何嚐沒有派人去找他呢，但是卻怎麽都找不到，他也沒有辦法。怎麽可能知道他在哪裏，要是知道他在哪裏，他不早就去把他抓回來了。

    蘇震沉默了，沒有開口，他不知道這個女兒今日在他麵前提起這個是想做什麽？想表達什麽意思？他知道這次蘇婉清來肯定沒有什麽好事，但是又摸不清楚他到底是來做什麽的。隻好沉下臉色，陰沉道：“難道你知道他的下落？”

    蘇婉清看著蘇震馬上就變臉的臉色，不由得輕笑，果然，果然還是蘇驍勇是最重要的。現在就已經開始對自己擺臉色了嗎？嗬嗬，蘇婉清無奈的笑了笑，不過她也無所謂，反正她也不在乎這些。

    “女兒當然知道了，爹爹想不想要知道呢？”蘇婉清笑道。蘇震猛然一震，猛然抬起頭眼睛睜的大大的，眼中閃過一抹震驚的神色，“你知道？”

    “是啊，女兒知道啊，這難道有什麽好稀奇的嗎？”蘇婉清反問的笑道。“女兒不僅知道哥哥人在哪裏，而且，還有這樣一個東西，想要交給父親看呢。”

    “什麽東西？”蘇震狐疑的看著蘇婉清，蘇驍勇的東西？蘇震見蘇婉清笑的明媚，可他卻硬生生的生出一種詭異的感覺。心中漏了一拍，他知道蘇婉清拿不出什麽好東西，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她之前又一直在說蘇驍勇的事情，難不成是跟蘇驍勇有關？

    蘇震突然心裏一想，不會吧，這個逆子，不會在外麵做了什麽事情，被蘇婉清抓住把柄了吧？

    蘇婉清看蘇震一臉慌亂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這麽心慌，難不成是在怕什麽？可是又有什麽好怕的呢？不過就是兒子在外麵吃喝嫖賭，欠下巨款，而已。

    “爹爹，你別這麽緊張啊，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東西。”蘇婉清忍不住笑道，確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東西，就是一張白紙黑字而已，而且是蘇驍勇親手的筆跡，他親自簽字畫押的。上麵標注的清清楚楚，欠了多少錢，累計在一起是多少，還有數不清的賭債。

    並且下麵附了一行小字，如果拿不出錢來，就用家裏的房產，鋪子，還有田產做抵押。蘇震有什麽慌的，這些年，搜刮了那麽多民脂民膏，收了那麽多的賄賂，這次要讓他把這些錢都吐出來。嗬嗬，而且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是自古以來恒古不變的道理。他還想抵賴不成？

    蘇震見她這個樣子頓時更加緊張了，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真的嗎？真的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嗎？可是自己看她這個樣子，似乎又不是這個樣子？他此時此刻更加懷疑了，到底是什麽東西？這個逆女，還敢跟自己賣關子！“到底什麽東西，快點告訴為父。”蘇震滿臉寫著不高興道。

    “好。”蘇婉清遵從的從袖口中拿出一張紙，遞給蘇震，邊遞給他一邊說道：“爹爹，這都是二哥親自寫的，爹爹是肯定認識二哥的字跡的。爹爹你也知道，女兒在外麵很辛苦，爹爹不如體恤體恤女兒，二哥在外麵欠了一屁股的債，可都是我這個做妹妹的在跟他還呢，我也沒有多少錢，現在全部都跟二哥還債了，如今我實在是被逼的沒辦法，所以隻能來找爹爹了。”

    蘇婉清看著蘇震把紙張接過去後一直看著，蘇震眼見著臉色越來越黑，到最後滿臉通紅，臉色鐵青。這是一張欠條，而且這確實是那個逆子的筆跡。這個逆子，這個逆子居然在外麵欠了那麽多的錢，還自作主張的把房子也抵押出去了！？居然欠了青樓和堵坊這麽多錢？

    蘇震看到最後的數目，他差一點暈過去，身子晃了晃，這才勉強站穩腳，蘇震又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把那張白紙盯出一個洞來。可是上麵數目絲毫沒有變化。

    九萬兩白銀，整整九萬兩白銀，他是去做什麽了？怎麽會欠了這麽多的錢？他哪裏來的這麽多錢跟他還債？就算把蘇家賣了，也沒有這麽多錢啊。

    蘇震看的手發抖，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氣，整個人搖搖欲墜，好半天才抬起頭來看著蘇婉清，怒聲道：“那個逆子現在在哪裏？！”

    “哥哥在天香苑呢，他已經在天香苑好長一段時間了，難道爹爹不知道嗎？”蘇婉清無辜的眨眨眼，嬌聲道。“爹爹是不是應該把這錢，算算還給女兒呢？”

    “你！你！”蘇震手發顫的指著蘇婉清，“天香苑？這是天香苑的欠條，難道你？你是天香苑的……？你居然，居然還來找你爹要錢，來蘇家，你怎麽好意思來找我要錢？”

    蘇婉清也不開口，她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蘇震，蘇震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大腦中迅速的把剛剛蘇婉清說的過了一遍，迅速的分析這件事情。看著眼前的女兒，不一會兒，又換上一副和藹的笑容，溫聲道：“清兒啊，你也知道，現在爹爹拿不出那麽多錢，你大姐姐才剛剛出嫁，咱們嫁妝就給了她不少，就算是拚盡蘇家所有的家產，也拿不出這麽多錢啊……。”

    蘇婉清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她當然知道蘇家現在拿不出這麽多的錢。所以呢？拿不出這麽多錢，所以他想說什麽呢？蘇婉清看著蘇震的笑臉，嘲諷道：“是啊，如爹爹所想，我就是天香苑的老板。所以爹爹想要說什麽呢？”

    蘇婉婷的嫁妝，她那天是看到了的，至少把蘇府的所有財產賠進去了一大半，怎麽可能還有這九萬兩白銀呢？

    蘇震露出一個訕訕的笑容，“你看，既然你已經幫你二哥還了債，這事情就算了吧，你們也是親兄妹，你身為妹妹，幫哥哥還債天經地義……清兒，爹爹以後會補償……”

    蘇婉清沒等蘇震說完，一把打斷他的話，“補償我？怎麽補償我？這話說得真是好笑，父親都沒有問我一句我是哪裏來的錢幫哥哥還上錢的，也沒有一句關懷，開口就是說讓我不要再計較了？”

    蘇震愣了愣，雖然他是不知道蘇婉清哪裏來的這麽多錢，但是她隻要能夠幫他還了，並且現在還完了，那就是好的。他管她錢哪裏來的啊？關他屁事，反正蘇家現在是不可能拿得出這麽多錢的，就算真的湊的出來，他也不可能把這錢拿出來的。九萬兩，已經要把蘇家家底掏幹了。蘇婉清她既然已經還了，那就還了，還有什麽可說的，就當從小蘇家養著她的養育費了。

    蘇震見她這個語氣，頓時心生不滿，什麽叫不要再計較了，她本來就是幫自己的哥哥還錢，天經地義，怎麽就計較計較的了？不悅的看了蘇婉清一眼，不動聲色的把手上那張欠條收了起來。“你說什麽呢？你怎麽可以這樣說？不管你這錢怎麽來的，幫哥哥把錢還了就是好事。你身為蘇家的女兒，幫你哥哥還債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現在怎麽的？還想把錢要回去？”

    蘇震把欠條收好之後，這才露出了笑容，反正他現在把欠條也收好了，她也沒有證據了，到時候自己一口不認，死不承認，她能怎麽樣？反而還會被人罵，被人罵不孝順。總之，想讓蘇家把錢還給她？不可能！

    蘇婉清自然是發現了蘇震的小動作，他以為別人都看不到嗎？其實自己看得一清二楚。他以為自己把欠條收起來自己就沒有憑證了嗎？真是天真，自己既然敢把那個憑證拿出來，就表明自己不怕他，他就算把那個東西銷毀，自己也能再拿出來一摸一樣的欠條。蘇婉清一臉平靜的道：“父親，你別藏了，把欠條還給我吧。”

    蘇震笑了笑，轉移話題道：“清兒，你都許久沒有回來了，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不如陪父親去吃一頓飯吧。”還給她？怎麽可能？

    蘇婉清不屑地笑了笑，難道他真的以為，以為他把東西收起來，自己就看不到了嗎？自己就拿她沒有辦法了嗎？還跟自己轉移話題？吃飯？自己要是跟他去吃飯，他肯定就一把毒藥直接毒死自己了，他也不用還錢了。蘇震這種人，任何時候都不能夠相信。

    “父親，你真的不願意還給我嗎？”蘇婉清又笑了笑，他真的不願意還給自己嗎？可是，就算是如此，自己想整他的話，也輕而易舉。

    蘇震這下不樂意了，臉色又沉了下來，“清兒，咱們是一家人，為什麽要分的這麽清楚，不需要。”

    “可是這是女兒奮鬥了一輩子的錢，還有城錦的錢，你怎麽可以這樣！？”蘇婉清假裝生氣的道。一家人？現在來說是一家人，曾經他把自己當成過一家人嗎？他不覺得他自己說的話有些可笑嗎？還一家人？誰跟他一家人了。

    “女兒現在已經嫁出去了，已經不再是蘇家的人了，女兒現在是沐家的人，是沐城錦的人。本來女兒也是看哥哥一直被人關押著，不還錢，就不給飯他吃，所以這才心軟幫他把錢還了，女兒四處借錢，還把天香苑都給抵押了，這才把二哥欠的錢還上。二哥當時跟我保證，說一定會把錢還給我的。”蘇婉清淡淡的說完，一家人？從來就沒有跟他一家人過。

    現在這些人，在女兒出嫁的時候，他們會說，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到了出了事的時候，就會說，咱們是一家人，真是虛偽的惡心。

    “哼，你是出嫁了，但是即使你出嫁了你也不能改變你仍然姓蘇這個事實！”蘇震從鼻子裏輕哼一聲，又道：“他是他，為父是為父，你哥說要還給你，你還真打算要？”管她找誰借錢，反正不是他借的，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再說那個天香苑，不過就是一個妓院而已，曾經已經被查封過一次了，又不是什麽好地方，抵押了就抵押了，她這麽做，就當是報答蘇家對她過去的十幾年的養育之恩了。蘇震想到這兒，語氣愈發的冷，“蘇家養育你這麽多年，你現在還來要錢？你這個不孝女！”

    蘇婉清被蘇震的厚顏無恥無語，他還真的是不要臉，已經到了一種境界了。不過蘇震向來如此，不是嗎？無語的看了一眼蘇震，這下徹底換了一副臉色，就連稱呼也變了，懶洋洋的道：“蘇大人，你知道嗎，你就算把那份欠條拿走了，也沒關係，我這裏還有呢。剛剛那一份是二哥寫的沒錯，但是我這裏還有兩份呢，當初二哥寫的時候，就是為了防止一些意外的發生，特地寫了三份，而且每一份，可都是簽字畫押了的。”

    “什麽？！”蘇震心中一嚇，什麽？還有？什麽，還有兩份？他這一份拿走了也沒用？這個魔鬼！自己當初怎麽會養了這麽一個惡毒的女人！受手發顫的指著蘇婉清，“你！你這個逆女，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他算是看出來了，今日這個逆女，是有備而來，她根本就是故意的，根本就是存心的。存心想氣死自己！故意拿了一份欠條到自己的麵前，結果後來告訴自己還有兩份，這不是故意的是什麽？她這是想要自己死嗎？想要蘇家死嗎？九萬兩白銀，根本拿不出那麽多錢啊。本來蘇家還能勉強拿得出來，可是因為前一段時間婷兒大婚，大半個蘇家都給婷兒陪嫁過去了，如今還怎麽可能拿得出來這些錢？

    除非……除非把婷兒的嫁妝再拿回來…。

    但是這種事情，他又怎麽做的出來？把出嫁的女兒的嫁妝再拿回來，傳出去，蘇家的臉都要被丟盡了。以後也不用再到京城露臉了，婷兒也沒臉見人了，他們蘇家以後一家子在京城中都抬不起頭來，會被人笑話一輩子！

    況且，端王府與自己一向交好，來往又密切。自己一向也是依附端王一黨的，如果真的把嫁妝給拿回來了，王府肯定會心生不滿，婷兒以後在王府將會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蘇婉清無奈地擺擺手，她能做什麽呢？淡淡道：“不做什麽啊，我能做什麽？我隻是想要二哥還錢而已，就這麽簡單，隻要二哥把錢還給我，我馬上就把剩下的兩份都銷毀，並且此時我也不會聲張，不會告訴任何人，就當從未發生過。”

    “不可能！”蘇震馬上反駁道。

    “嗬嗬，不想還也可以，隨便你們。”蘇婉清冷笑一聲，蘇震聞言鬆了一口氣，以為蘇婉清被他說動了，不會再追究了。結果蘇婉清又道：“那咱們就官府見吧。”

    “你！”蘇震一噎，他隻覺得胸口痛。見蘇婉清並不像說笑的樣子，知道蘇婉清這次是認真的，鐵了心要把錢拿回來。那麽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吧，反正隻要能不出這九萬兩，怎麽著他都願意。蘇震隻好歎了一口氣，低聲道：“清兒，不是爹不想把錢給你，不想把這個錢拿出來，是實在是現在拿不出那麽多錢，現在蘇家又沒有什麽收入，哪裏有這麽多錢啊，清兒你就……”

    “哥哥已經在下麵寫了，可以把蘇家的宅子作抵押。”蘇婉清一臉平靜的打斷蘇震的話道。又接著道：“如果蘇家的宅子不夠，還有蘇家名下的莊子，還有鋪子，再不濟，還大夫人的首飾衣服，還有好多東西都可以變賣呢。”

    蘇震聞言這下被氣的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賣了蘇家？賣了莊子鋪子？那以後他們住在哪裏？吃什麽，喝什麽？用什麽？而且這裏是皇上賜的府邸，是絕對不能夠變賣的。如果賣了聖上禦賜的東西，那麽他就隻有死路一條，這是萬萬不行的。

    “你就非要這樣逼我嗎？一定要這樣逼你父親嗎？這樣逼蘇家嗎？”蘇震眼神突然發狠，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的蘇婉清。蘇婉清也淡淡的笑了笑，她知道蘇震接下來已經要有所動作了。馬上就會對自己……

    “不是我在逼父親，而是父親在逼我。”蘇婉清平靜的說完，隻見蘇震眼神暗了暗，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這是你逼為父的，就怪不得我了。”蘇震一臉陰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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