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最初的緣 婚姻的實質是合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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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之玉經過一夜的梳理,忽然發現,這不就是合租嗎!不花錢的合租。
可見,聰明的大腦腦筋轉得就是快。事物換一個角度思考,立馬柳暗花明。胡之玉豁然開朗,馬上恢複了狀態。
沒有愛情也罷,反正她現在的任務是學習,而不是婚姻。所以,為了責任也好,為了感恩也好,既然已經邁出了這一步,暫且走一步算一步,能走到哪算到哪吧。
事情的解決還是留給時間、留待以後吧。等待閑暇時,再理也不遲。
況且,這段行程雖然已經啟航,但是還沒有正式地邁出個貓步、狗步來,怎麽也得有模有樣地折騰幾下,才能判定是向左還是向右,是進還是退吧。
所以,胡之玉坦然了心態,自我解壓後,重又恢複到緊張的學習中去。
啟厚峰見胡之玉沒有發生過激的行為,提著的心放了回去。他也有學業、就業等許多事情要去做,心思也不能放在這個空虛著的婚姻上。
啟厚峰馬上就要修完學業,就業也有了眉目,正在馬不停蹄地辦理著諸多事宜。啟厚峰也有想等一切穩定下來,在經過時間的沉澱後,重新考慮,再作安排。
啟厚峰知道,老媽那兒是真的經不大喜大悲的刺激了。
可是,在一個屋簷下,總不能一點交集都沒有。房間之外的公共區域,總有你來後、我離去的尷尬交集。日常的作息、生活的規律,都會影響著彼此的相處舒適度。
好在,兩個自律的人,都給對方留足了空間。盡量不形成交集,當然也不會形成衝突,相互默契地活在各自的世界裏。
胡之玉也有留心著啟厚峰的作息,觀察著啟厚峰的喜好,在瑣瑣碎碎的日常裏,一點一滴地了解著她的厚峰哥。
相比胡之玉印象中的厚峰哥,現實中的厚峰哥更具質感。陽剛、帥氣、沉穩、自律、上進……他仍然是胡之玉心目中的男神。
胡之玉心中的小兔子,又會時常來叨擾一下,提醒著胡之玉,前進,前進。
啟厚峰到底是個純情而又專情的人,心在那個虛無著的逗迷仙子那裏,就是下不到塵世裏。
對於一個屋簷下的胡之玉,啟厚峰謙讓著她的作息,照顧著她的感受,早出晚歸的,將大把的時間交給了胡之玉。這也是他堂而皇之疏淡著的理由。
遲平姨的電話,時常會打過來,關心一下胡之玉他們的日常。確切地說,是擾亂一下胡之玉提著的心跳。
胡之玉盡管寫起小說來,天馬行空地任意馳騁,但是在現實的生活裏,她不忍心扯謊。尤其是對自己心中敬重的遲平姨,更是不落忍。可是每次通話,胡之玉又不得不對遲平姨躲躲閃閃,顧左右而言他。
胡之玉說,遲平姨,我們倆生活得很好。我們倆按時吃飯、按時作息,一同購物、一同散步、一同……
每次,胡之玉聽到電話那端,遲平姨令她轉交啟厚峰接聽的吩咐,就會移開電話,如釋負重地長長地舒一口氣。這絞盡腦汁的應付,胡之玉感覺好累。累得她想要馬上就放下眼前的生活。
清醒過來的胡之玉,又會恢複理智。在心裏提醒著自己,還不到放下的時候。
續接電話的啟厚峰,每每與老媽通話後,總是提醒著遲平,“老媽,小玉的學習很忙,不要經常打電話給她。”
遲平聽過之後,總是無奈地說,“我是真的想你,也想小玉啊。好了,知道了,下次不再打攪她。”
遲平這次答應了,下次還會忘記。
車華的電話也會時常打來,關心著他們倆的生活。胡之玉第一次心有愧疚地對老媽撒著謊,東扯西扯地圓謊著他們的婚姻事實,一路平安地報過來。
胡之玉在一次次不落忍的扯謊中,深深地感觸到,婚姻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情,還關乎著兩個人身後的兩個家庭,和兩個家庭中每個成員的喜怒哀樂。
胡之玉的心裏又增加了壓力。如果兩個人的未來不得不選擇方向,那麽兩個家庭中的所有成員,是不是都得來一場心理的動蕩。是不是也意味著,父母們多年交織的情誼也要出現裂縫?
那麽,遲平姨那兒、媽媽那兒……都如何一一交待過去?
胡之玉的擔憂在加深,不知道啟厚峰那裏有沒有同樣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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