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落網的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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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當飛機到達的時候,餘暉已經染紅天邊,城市在霞光中車水馬龍著。
胡之玉看著熟悉的城市,深深地吸了口氣,嗯,回家的感覺真好!
距離胡之玉的老家還有段距離,需要乘短途車。胡之玉要去站點候車,程之賀拉著她的手,不容商量地將她塞進了路邊那輛招搖的車。
進得車來的胡之玉,就被車輛的寬大和豪華震住了。前排的司機並不言語,隻管盯著前方。胡之玉想與他打聲招呼,摸索著座椅靠過去,竟然不知道碰了哪個開關,一條簾子慢慢地落了下來,嚇得胡之玉慌亂地尋找按扭,想重新將簾子歸位。
此時的程之賀已經從另一邊車門上了車,他按住了胡之玉到處尋找開關的手,曖昧地湊近低語,“別動,這樣正好。”
胡之玉聽不明白,什麽這樣正好,還在繼續努力地想要將簾子升上去。她要告訴出租師傅,哪個路口左轉,哪個路口右轉。可是,車輛已經啟動了,上路了。
簾子那端的人沒經指點,就兀自地上路了?他知道要去哪裏嗎?他知道交叉路口彎路口如何走嗎?必經的那條小路口可是不好辯認的,他知道嗎?胡之玉納悶著。
程之賀俯過身伸出手就掏過了胡之玉的腰,將她撈過來靠緊在懷裏。胡之玉掙紮著要問話,可是吻已經上來了,封住了她的所有問題。
被突如其來攻擊的胡之玉,迷蒙過後似乎是終於搞明白了點什麽。
看來,麵前的這個家夥早已預謀了全部行程,隻待她胡之玉撲通一聲跳進去,再被這個家夥領著想往哪兒就往哪兒,沒了抉擇的能力。
唉,可憐的胡之玉,本來還策劃著如何在半途成功地甩掉這個尾巴,再或者自己如何來個半路潛逃。如今看來,統統地多餘,統統地幼稚。她這隻小麻雀已經被人網住了,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那雙天羅地網的巨手。
胡之玉嗔怒著目光,是要止住程之賀的恣意妄為。
獨立的空間為程之賀提供了難得的機會,他得縱情自己的意念。多日來的壓抑有多大,現在的報複就有多大。狂熱的吻在得寸進尺著,遇上胡之玉嗔怒的目光也不退卻。
程之賀哪能被那束所謂的強光嚇倒呢,倒是那份怒目愈發為他的興奮增添了力量。小東西,再怒,連你的眼睛也要吻上。
是的,眼睛也被罩住了。胡之玉閉目了雙眼,不再做所謂的掙紮。
那個人的氣息帶著迷魂藥,將所有的掙紮統統地化為徒勞。那個人的觸碰似是帶著電流,誘惑著感染著融化著她的所有理智,坍塌了,全部坍塌了。
當心都不聽使喚了,還能指望著什麽能用上點力氣呢?
眼耳鼻口舌,心肝脾胃腎,喜怒哀樂愁……統統地都罷工了。
隻有血液在一湧一湧地,興奮在每一寸肌膚上,滾燙著溫度。
當失去了招架的力量,有的隻有乖乖就範的份兒。
不需言語,遍布的紅潤在告示著這個人的心頭興奮有多濃。是的,她也不再做無謂的掙紮,似乎越掙紮,那個人的力度就越大,簡直要把人給搓扁了。
你看,他將她緊緊地擠在了一側,隻差揉碎了骨頭裝進貼心的肉裏了。
胡之玉投降了,投降在程之賀的強大攻勢之中,無法再言憤怒,無法再言討厭,無法再言離開……隻言無言。
軟軟地蜷縮在那個人的懷裏,聽任他貼近著腦袋,撫順著發絲,搓揉著麵頰,打開了心扉的胡之玉再也無力自拔。
程之賀得意地壞笑,你這個小東西,看來不來點強硬的是不行的。本來是想循序漸進,文談,一年下來沒個進展。看來就得武進,才能讓你服服貼貼地投降。
胡之玉下飛機後,緊急通知老媽老爸,要帶個朋友回家,讓他們準備食宿。
車華得知閨女要領個人回家,本來準備充足的飯菜,又加了好幾道,就怕招待客人不周。
胡景叼著煙,在村頭眺望著。自己的小棉襖好久未回家了,當爹的也想啊。
踏上異鄉的土地,呼吸著不同的地域氣息,程之賀的心情愉悅著又明快著。
有佳人作伴的行程,無論幹什麽什麽都是倍兒地爽。你看,天是那麽地藍,樹是那麽地綠,水是那麽地清,就連泥土都是那麽地可人,歡快的他都想上去打個滾兒呢。
你看那個劃開距離的小東西,領個男朋友回家還揣著羞澀怕見人。程之賀又見壞笑,到底還是要我程之賀來點武斷,才能降住這個不聽話的小丫頭。
這個勇氣可嘉的程之賀,有謀有略地將女朋友直接追到了老丈人的家門口,是不是特霸道特有氣勢?你說,誰家的姑娘招架得了這樣的陣仗?
胡景和車華在街頭迎接了遠道而來的客人,一人一邊護衛著心愛的女兒和朋友。
進得屋子的程之賀,被滿桌子的盛情感動了。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水裏遊的……似是滿漢全席在桌,邀約著直流哈拉子的味蕾。
胡之玉在心裏嘀咕著,領了這麽個破人回來,老媽竟然如此地國賓級待遇。依胡之玉所見,給他點湯湯水水喝喝就行了,最好讓他吃不好吃不慣,早些點滾蛋。
可是,胡之玉無法與老媽理論。因為老媽還在鍋前灶前忙碌著,唯恐不將整個廚房搬上桌。
程之賀洗把手,就搭上了幫手,端盤遞碗地,承接著車華的忙碌。
似乎他很能討得老媽老爸的歡心,嘴巴巴甜甜地一口一個“阿姨”,一口一個“叔叔”。唉喲,真的叫人喜歡呐!
胡之玉盡管心裏憤憤著,卻又是欣慰著。
看吧,他哄得老媽差點將心拿出來烹烹,哄得老爸將珍藏多年的心愛都抖了出來。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胡景是高興的,因為有朋自遠方來,更因為這個朋友是他的寶貝閨女領回來的,他更高興。拿出多年珍藏著的不舍得喝的陳年老窖,他要熱情地款待這位客人。
程之賀客氣地推辭掉了。他是有任務而來的,不能因酒壞事。他要時刻保持著清醒的思維去理論,免得一不心被那丫頭攪了事。
胡景見沒能邀人喝上一杯,又將那瓶陳年老窖藏了起來。倒上了一杯平常喝的酒,自斟自酌著。
席間,車華不斷地給程之賀夾菜夾肉夾美味,唯恐這個城裏來的帥氣的小夥子吃不好。
胡之玉示意老媽不要再夾了,車華就是控製不住地要將最好的送給人家。
倒是程之賀,車華夾什麽,他吃什麽,吃得津津有味。還不時地偷偷地向胡之玉壞壞地眨眨眼,示威他的勝利。
胡之玉拿他們全都沒辦法,隻得自己管好自己的肚子,不再對這些不可理喻的人不可理喻的事做何指揮。你們愛幹嘛幹嘛,反正我也說不了算,我胡之玉就是個與此事無關的人。
飯吃得差不多了,該問的話也憋悶得好久了。自閨女來家,車華隻顧招待客人,沒抽出時間私下問,就隻能在桌麵上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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