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點錯課程了？”沐曉莘控製住自己想暴走的心情，很理智地問。

    肖瑾辰從冰箱裏取出冰鎮好的鮮榨果汁，倒了小半杯放在沐曉莘麵前，順便看了一眼，麵色如常：“這門課我看過，講的不錯，淺顯易懂，很適合你這種小白。”

    沐曉莘：“……”

    她是小白，這潛台詞是他很懂？

    “裏麵涉及很多專業性詞匯，不懂就問，不要瞎猜。”

    “你是認真的嗎？”沐曉莘伸手扯住肖瑾辰的衣領，一副要幹架的氣勢。

    她打了十二萬的精神對待這件事，他卻報了這種課程，這是在試探她的底線嗎？

    肖瑾辰順勢攬過沐曉莘的肩膀在她身邊坐下來：“不要擔心自己聽不懂，我可以給你講解。”

    “肖瑾辰，你不要臉！”沐曉莘想推開身邊人，卻被抱得更緊。

    “作為一個成年人，談性色變，這不是思想純潔，而是無知蒙昧。而且，課程是從專業角度剖析，如果你覺得羞恥，隻能說明是你自己想多了。”

    沐曉莘哼笑：“你不要臉的理由還挺多？”

    “如果標題是‘動物繁殖與交配’，你還會這麽抵觸嗎？”

    沐曉莘搖搖頭：“那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人難道不是動物？”肖瑾辰一頓，抬手揉了揉沐曉莘的短發，循循善誘：“所以說，課程本身沒有任何色情意義，你的抵觸情緒恰恰說明了你思想上的不純潔，是你賦予了它羞恥的意義。”

    沐曉莘張了張嘴，啞口無言。看肖瑾辰一臉認真嚴肅的樣子，有點懷疑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好端端的，你幹嘛給我報這種課程？”

    “匡正你不純潔的思想。”

    沐曉莘抽了抽嘴角，辯無可辯。明明是他給她放羞羞的內容，到頭來卻成了匡正她不純潔的思想。

    她隱隱覺得跟肖瑾辰這樣的邏輯怪物在一起，就是走上了一條永遠沒有頭的套路。

    —

    最終，沐曉莘還是老老實實地看完了課程。

    經肖瑾辰那麽一點撥，她竟全稱看得毫無波瀾，真的像是在學習一樣。

    從男女的生理構造，到第一二性征，再到人體雌性激素和雄性激素的作用，。

    課程結束，沐曉莘睡眼朦朧地看向站在書架前翻找資料的肖瑾辰。

    迷迷糊糊的視野裏，穿白襯衫人和腦海裏的人體構造圖合二為一，完美的身材比例簡直是標準的人體模型。

    她恍恍惚惚地把視線移到了下麵，那裏是男女第一性征的差異。

    肖瑾辰不經意間抬頭，隻見某人像是有透視眼一樣，直愣愣地盯著他下身。

    “沐曉莘……”肖瑾辰將文件擋在身前，陰測測地開口：“你是不是有些肆無忌憚了？”

    沐曉莘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睡意頃刻全部消散。捂著眼睛解釋：“沒有在盯著你看，隻是發呆的時候視線恰好落在了那裏。”

    她是困糊塗了還是學糊塗了，居然毫不避諱地盯著那種忌諱的地方看。

    肖瑾辰將手裏的文件扔在桌上，一步步走向沐曉莘：“如果你沒有學懂，我不介意給你言傳身教。”

    “不用了，我，我去音樂係找一下子茜，聽說她在那裏做音樂助教。”沐曉莘紅著臉落荒而逃。

    剛學完課程，滿腦子性情愛欲，激發了她躍躍欲試的好奇心，這種時候幹柴烈火一點就著，必須要冷靜下來。

    肖瑾辰看著風一般刮走的人影，無奈輕笑。

    他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今天先埋下一顆種子，以後慢慢加以栽培，破土發芽，開花結果。一切都會順利成章。

    —

    和肖瑾辰度過了別開生麵的一上午，下午，沐曉莘邀請了李子茜做自己象形設計師，來到購物中心。

    掃蕩了一番各大專櫃，又挨個逛一家家奢侈品牌服裝店。

    李子茜挑了一件藍色高束腰的A字裙在沐曉莘身上比量，卻見沐曉莘臉色有些不對。

    “莘莘，怎麽了？”

    “你有化妝鏡嗎？”

    “有。”李子茜從包中拿出化妝鏡遞給沐曉莘。

    “你繼續比量衣服，不要看我身後。”看李子茜不解，沐曉莘低聲解釋：“我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們。”

    李子茜頓時緊張起來，拿著衣服的手有些顫抖。

    沐曉莘微微抬起一隻胳膊，將鏡子放在胳膊的間隙，照向身後。

    觀察了半天，並沒有發現有可疑人員。難道是她太緊張這些天發生的事了，出現了錯覺？

    購物中心拐角的洗手間裏，兩個身穿黑T牛仔褲的高大男人輕聲爭執。

    “你拉我幹嗎？老大讓我們寸步不離地跟著，隔這麽遠，人跟丟了怎麽辦？”

    說話人的脾氣急躁，方正的國字臉顯得刻板而執拗。正是獵豹突擊隊的爆破員厲川。

    “你還想跟多近？她都已經察覺我們在跟蹤她了。”

    宋柯長得眉清目秀，文質彬彬的外形看起來像是名中學語文老師，很難相信他是一名受過特訓的傑出特種兵。

    “不可能，我們跟的很小心，隱瞞工作很好，她怎麽會發現？”

    “還是小心一點好，萬一暴露了身份，我倆就得卷鋪蓋走人。”

    宋柯小心翼翼地往外看了一眼，看人還在那家店試衣服，短時間不會離開，於是放鬆警惕，轉頭神秘兮兮道：“你信不信，這女孩我見過。”

    “你在夢裏見過？”厲川嗤之以鼻。

    部隊連頭母豬都沒有，怎麽可能見過這麽漂亮的女孩子。

    “真的！”宋柯左右看了看，關了通訊設備，壓低聲音說：“我有一次無意間看到老大的手機屏保，就這這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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