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筆畫湊起來的符號是什麽意思？

    肖瑾辰茫然地看著這條信息，不願去想“到此為止”這四個字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該怎麽回複，但是她的信息又不能不回複。到最後，艱難地打了五個字發過去。

    “莘莘，對不起。”

    他想沐曉莘一定是在生氣自己沒道歉才發了這樣一條消息過來。

    到此為止，不，不可能到此為止。

    肖瑾辰拿著手機在房間裏來回踱步，越走越心裏越慌張，最後開始瘋狂地編輯短信跟沐曉莘道歉。

    “對不起，莘莘，我不該撕你衣服。”

    “對不起，我不該發脾氣。”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你。”

    ……

    郊區別墅裏，沈煜明抬頭看了一眼床上縮成一團睡著的人，垂眸將收到的短信一條條刪除。

    雖然這樣做有侵犯了沐曉莘的隱私，但是他不想她再被肖瑾辰的花言巧語所欺騙。

    打一巴掌再道歉，用虛情假意把人騙回去好繼續玩弄？

    他絕不會再任由肖瑾辰這樣戲耍沐曉莘。

    “肖瑾辰，我才是你女朋友……”

    睡夢中的人忽然說了句夢話。沈煜明看過去，見她蹙著眉，嘴角下垂，一副委屈極了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又是肖瑾辰！

    沈煜明握緊手機，恨不得搖醒沐曉莘。

    到底喜歡到了什麽程度才會醒著夢著都是那個衣冠禽獸，如果他再放任不管，這傻丫頭肯定會被肖瑾辰騙得一無所有。

    沈煜明收回視線，氣憤地發了“到此為止，分手！”六個字過去，然後將肖瑾辰的手機號屏蔽拉黑，刪除所有信息記錄。

    —

    臨南路的公寓裏，肖瑾辰收到短信足足愣了五分鍾，回神後立刻將電話回撥過去。

    即使要分手，他也要聽她當麵說，否則他不會相信。

    嚐試了很多次都打不通，直接連夜開車去京郊別墅區，

    到了區外，門口守衛不肯放行也不肯傳達。肖瑾辰知道沈煜明肯定已經交待過了，於是就在這裏車裏等到天亮。

    她總要出來的，他可以等。

    次日清晨，沐曉莘懨懨無力地起床，因為心情不好，做什麽都無精打采。

    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整個人恍恍惚惚，昨晚電話裏出現的那個女聲像是像是魔音一樣繚繞在耳邊。

    “沐曉莘，你以為我家果漿不要錢？”沈煜明涼涼開口。

    沐曉莘回神，低頭一看，吐司上厚厚一堆果漿，她居然毫無知覺地將大半瓶果漿抹到了上麵。

    浪費可恥，索性將吐司一股腦塞進嘴裏吃掉，紅色的草莓果醬糊了半張臉。

    沐曉莘吃完用手背隨便抹了一把嘴，然後繼續坐在哪裏了發呆，儼然一副丟了魂的樣子。

    沈煜明一時又生氣又想笑，故作嫌惡地開口諷刺：“沐曉莘，你去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鬼樣子，千年的老王八都比你精神。”

    沐曉莘怔然看著沈煜明。是啊，她怎麽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戀愛談成了縮頭烏龜，遇到事就知道躲避。害怕肖瑾辰提分手，居然躲起來不見他。

    可是這樣逃避有用嗎？該來的遲早要來。

    她這樣離開肖瑾辰不正好給了別的女人撩她男人的機會？

    啪！——沐曉莘一拍桌子站起來。

    沈煜明嚇了一跳，剛遞到嘴邊的杯子一晃，粘稠的濃縮奶灑到了褲子上。

    “你突然抽什麽瘋？”沈煜明抽出紙巾想擦拭，但無奈位置太尷尬，當著沐曉莘的麵不好處理。

    正想著要上樓換條褲子，抬頭卻見沐曉莘跑向門外，於是顧不得尷尬位置的奶漬追出去。

    他真是上輩子欠了沐曉莘的。

    沐曉莘頂著滿臉果漿奔跑在馬路上，由於風幹作用，質地粘稠的果漿凝結在臉上，顏色深紅緋豔。

    路過的一輛奔馳裏，後座的人注意到路邊女孩，特地降下車窗回頭張望。

    “等等，開慢一點。”

    車內，鍾離熠讓司機放緩車速，眯眸看著車後不遠處女孩臉上的東西。

    那紅豔豔的是什麽？血？

    鍾離熠有些不敢相信。他送把人送過去是讓消遣的，打成這樣也太不憐香惜玉了。

    看她跑的這樣急，難道是逃出來的？

    正猜測著，從岔路口追上來一個男人，正是沈煜明。

    當注意到沈煜明褲子上的白色汙跡。鍾離熠有些目瞪口呆了。

    看看兩個人，一個滿臉血，一個襠上滿是白色汙漬。

    他自問嚐試過各種成年人的遊戲，但是絕對沒有玩過這麽激烈的，真能下得去手。

    本來一直嘲笑沈煜明是純情老處男，但是他此刻卻他刮目相看。

    “停車。”鍾離熠決定下車看看，玩出人命就不好了。

    司機停車的空當，沐曉莘已經越過車跑向前麵，鍾離熠忙下車拉住經過的沈煜明。

    “差不多得了，再怎麽你也不能動手打人。”鍾離熠苦口婆心地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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