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諾再聽不懂，就是智障了。

    他打趣季飲冰，“你以為我準備睡了你？”

    難道不打算睡？

    接著言諾就瞧見季飲冰的臉上，很自然地流露出來愕然的神色，言諾心裏覺得好笑。

    季飲冰說，“不是你說，要把自己當禮物送給我的麽？”

    言諾悶笑不已。

    他那是開玩笑啊。

    季飲冰見言諾在笑，這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

    “對不起，我還以為…”

    她話沒說完，就被言諾拉到了懷裏，輕柔纏綿的吻，再次落在她身上。她聽到言諾說，“放心，絕對不會太用力。”

    送到嘴的美食，沒有不吃的道理。

    盡管言諾不愛吃甜食，但季飲冰這道甜食，他很喜歡。

    季飲冰主動要解開言諾皮帶扣的時候，言諾是驚訝的。從之前數次的親密反應推測，季飲冰應該是個對性愛比較抵觸的人，她會主動，這令言諾感到意外。

    季飲冰解開了皮帶。

    她抬起頭，看了言諾一眼。

    “繼續。”言諾聲音裏裝著一些笑意跟鼓勵。

    季飲冰心一橫，將他的褲子從腰上脫了下去。

    也不過就是那麽回事，你脫褲子、我脫褲子，再提槍上陣，完事！步驟都那樣，隻是玩法千千萬萬樣。季飲冰本來也不是個忸怩的女孩，她對性事抵觸，是源於記憶裏那些不好的畫麵。

    但身前的人，是她最愛的人。

    她沒有欲迎還拒、羞羞答答的理由。

    季飲冰態度的轉變，言諾敏感地察覺到了。雖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使季飲冰坦然的接納了這些事，但她不再反感這件事，對言諾來說是好事。

    言諾捧住季飲冰的頭，從她的頭發絲開始，順著額頭、眉心、鼻尖、唇…慢慢地，他的唇遊走到季飲冰的鎖骨間，言諾一邊解開季飲冰的襯衫裙扣子，另一隻手，聊起了季飲冰的裙擺。

    盡管心裏已經做好建設，但季飲冰仍然有些緊張。

    言諾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指尖下，女孩的肌膚在顫栗。

    其實在顫栗的，不止她一個。

    言諾亦是如此。

    季飲冰開始回應言諾的吻，她的配合與青澀的反應，令言諾逐漸失去理智。他的吻變得勇猛而富有攻擊力，季飲冰既期待而又發怵，腦海裏的一根弦緊繃著。

    在高度緊張而激動的狀態下，季飲冰也有些失控。

    他們吻得難舍難分，一切，都很好。唯獨有一件事比較糟糕，言諾突然停下了所有攻勢。他額頭抵著季飲冰的額頭，揣著粗氣，雙眼發紅地吐出喑啞的聲音，“忍著，我們回去再來。”

    “嗯？”

    季飲冰快要癱瘓在他的懷裏了，他卻說忍著？

    言諾有些懊惱，他說，“我沒準備好東西。”他是真沒有想要吃了季飲冰的計劃，是以，他並未準備好避孕套。

    季飲冰愣了下。

    然後言諾就發現，她那雙迷情了的眼睛裏，似乎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像是笑意，又像是安心。

    “我帶了。”

    聞言，言諾沉默下來。

    他心情有些複雜。“冰冰…”粗糲的大手在季飲冰的後背上撫摸，言諾啞聲打趣她，“你個小壞蛋…”

    季飲冰紅著臉將背包拿過來，她打開背包，從裏麵拿出四五個不一樣的小包裝。

    她將它們攤開，對言諾說，“各種各樣的。有螺紋的，有帶香味的，還有助興的，這個是夜光的。”見言諾目光複雜，季飲冰趕緊舉起雙手以證清白，“這是莊龍寄給我的，他說男人都比較喜歡多口味的…”

    她舉手的時候，雙臂抬起，本就鬆鬆垮垮的裙子瞬間滑到腰上。

    酥胸半露，圓潤而白皙。

    言諾眸色微暗。

    季飲冰趕緊將衣服拉起來，卻被言諾阻止了，“別拉了，反正馬上又要脫。”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季飲冰卻覺得很吃虧，“我都快脫光了，你襯衫扣子都還沒解完。”

    言諾褲子是不整齊的，但衣服確實整整齊齊，一副衣冠禽獸的俊貴樣。

    “那你來。”言諾垂下雙臂，等著季飲冰幫他解扣子。

    季飲冰彎腰幫言諾解襯衫的扣子，這一彎腰，胸前的風光更加誘人。

    她剛解開兩顆，就被言諾摟進懷裏，按在地上。

    “不解了…”

    夜晚的風將橡樹吹得嗚嗚作響，空氣少了炎熱，添了一絲涼。

    季飲冰坐在言諾的懷中，渾身發燙，腦海裏的一根弦在一撥又一撥的熱浪襲擊中，早已被融化，摸不著影。

    他們從一開始的生澀，慢慢磨合，終於掌握了規律。

    這一晚上，言諾像瘋了一樣，要季飲冰叫他的名字。笑著叫、哭著叫、做夢一樣囈語地叫。

    他聽不厭。

    一聲聲的言諾，比C藥更能刺激言諾。

    季飲冰最後的印象，是言諾那雙裝滿深情的藍眸，以及言諾用近似呢喃的語氣，在她耳旁，一聲聲地喊她的名字。

    …

    晨曦帶著暖意，打在季飲冰長長的睫翼上。

    她睜開眼，看見朝陽，有些不適。將眼睛眯起，季飲冰這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她動一動身子，軟弱無力。

    季飲冰坐了起來，身體各處都覺得不對勁。

    低頭掃了眼自己的身子，見言諾給自己穿好了裙子，季飲冰這才安心。她扭頭，沒看見言諾。

    “言諾？”

    沒人回答她。

    言諾一個人走了？

    季飲冰胡思亂想時，一片小葉子落到季飲冰的頭上。

    綠色的葉子，不會自然掉落的。

    季飲冰手裏拿著葉子，仰頭，看向橡樹上。言諾坐在樹幹上，長腿懸在空中，正低頭對她笑。

    “言諾，你待上麵做什麽？”

    言諾拍拍身旁的樹幹，問季飲冰，“能上來麽？”他忙又說，“身體不舒服的話，我背你上來。”

    季飲冰說，“我試試。”

    她本身就沒穿鞋，她抱著樹幹，剛抬起腿，就皺起眉。

    言諾明白了。

    “等著。”

    他像隻猛虎一般，動作利落而帥氣地從五六米高的樹上跳了下來。

    言諾在她身前彎下腰來。

    “上來。”

    季飲冰盯著這人寬厚的背，猶豫了下，最後還是趴在了他的背上。

    “抓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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