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好看麽？

    他看上的人，哪裏都好。

    “我們去哪兒玩？”穿成這樣，方俞卿對今天下午的約會特別期待。

    早上看到薑唯這身打扮的時候，方俞卿就忍不住遐想連篇，他們該不會是要去參加學生製服party吧？方俞卿放下內後視鏡，打量著自己的妝容，生怕自己妝容不幹淨不精致。

    薑唯說，“我們去學校。”

    “啊？”方俞卿有些愕然。

    “去學校做什麽？”

    “約會啊。”

    “大學？”

    薑唯搖頭，見方俞卿滿臉布滿了困惑，才解釋道，“去一中。”

    方俞卿笑容有些掛不住。

    “去一中做什麽？”聽說今天是要去一中玩，方俞卿的好心情頓時差了一些。

    對於一中，方俞卿並沒有太深的印象，僅有的印象，也都是一些不好的回憶。自從畢業後，方俞卿就隻去過一次一中，還是為了去看圖雅。

    一中給方俞卿留下了太多不美好的回憶。

    見方俞卿悶悶不樂，薑唯心裏七上八下的。他今天選擇在一中求婚，該不會要搞砸吧？

    薑唯沒有聽取薑潔的意見，也沒有尋找高大上的浪漫場所，而是帶方俞卿來了這個給她留下太多悲傷記憶的一中。

    在這裏求婚，真的能成功嗎？

    薑唯仿佛已經看見了數個小時後，求婚失敗的他自己。

    車開到一中門口，路邊的停車位幾乎全滿，他們開著車在街邊饒了一圈，最後將車停在一個小巷道裏。兩人下了車，薑唯牽著方俞卿的手往一中門口走。

    方俞卿背著單肩包，表情淡淡的。

    “吃餛飩嗎？”

    一中門口的混沌，好吃又不貴。薑唯是沒有吃過的，但以前讀書那會兒，他們班很多人都會點這家混沌店的外麵。

    方俞卿以前經常在這片地區的飯店吃飯，對這裏的美食了如指掌。

    “不吃這個，我們吃蓋澆飯吧。”

    “蓋澆飯？”

    薑唯見班上同學吃過，但他從來沒有吃過。

    蓋澆飯看著就簡單，他覺得學校外麵的食物也不幹淨，從未碰過。不過，既然方俞卿想吃，那他也沒意見。“好吧。”

    方俞卿領著薑唯進了一家叫大軍蓋澆飯的飯館，點了一份辣椒炒香腸蓋澆飯。薑唯從來沒有吃過這個，也不知道該點什麽。

    “你給我推薦一個？”他將菜單遞給了方俞卿。

    方俞卿跟薑唯認識這麽多年，自然知道薑唯的口味，就給他點了一份咖喱牛肉蓋澆飯。沒等幾分鍾，老板就炒好了飯，給他們端了上來。

    薑唯盯著盤子裏的食物，猶豫了幾秒鍾，最後還是拿起勺子嚐了一口。味道並不算好，薑唯吃慣了山珍海味，一嚐，就知道這菜味道作料味太重。

    果然是快餐，比不上廚子精心烹飪的。

    “你以前經常吃這個麽？”薑唯問他。

    方俞卿嗯了聲。

    “你為什麽喜歡吃這種東西？”在薑唯看來，這有些不可思議。方俞卿家境優渥，家裏請的是五星級的廚子，她會在外麵吃這些快餐食品，這在薑唯看來是不正常的。

    倒不是薑唯嫌棄這種日子不好，隻是他們的生活的環境跟一般人不同，無法理解罷了。

    方俞卿說，“我讀書那會兒，交的幾個朋友都是家境普通的那種。”

    “所以？”

    “她們愛吃這種。”

    薑唯點點頭，“原來如此。”

    他吃了幾口就失去了食欲。

    薑唯也沒有放下勺子，隻是拿著勺子百無聊賴地扒拉著碗裏的食物，他想到什麽，忽然問方俞卿，“那你的那些朋友呢？怎麽沒見你們聯係過。”

    方俞卿放下勺子，說，“不好吃。”

    “那就不吃了，我帶你去好吃的。”

    兩個人結了賬往外走，薑唯記得這附近有一家環境還算不錯的西餐廳，當年他去過幾次，還有些印象。

    去餐廳的路上，方俞卿低聲說道，“本來我們關係很好的，但是我跟胡呈那些事曝光後，學校裏流言四起，那幾個跟我玩得好都被他們的家長警告過，不許他們再跟我玩…”

    薑唯都快忘了自己之前提的那個問題，所以方俞卿突然回答的時候，他還疑惑了一下。意識到方俞卿是在解釋自己之前的提問，他哦了一聲，才問，“那你們後來就沒有聯係了？”

    “我們一起玩得好的，本來有四個人，沒了我，她們三個依然過得開心。”而她，孤單一人，漸漸地也習慣了孤獨。

    薑唯沒有安慰她。

    他靠得離她更近了一些，又握住了她的手。

    方俞卿回扣住薑唯的手指。

    沒關係，曾經再孤獨，她都熬過來了。方俞卿如此告訴她自己。

    在西餐廳吃了午餐，已經過了一點半。

    學校一點四十才開大門，到時候，走讀生才能進入學校。薑唯跟方俞卿步行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大門才打開幾分鍾。

    等那些學生都進了學校，薑唯這才牽著方俞卿進了保安室。

    兩個人掏出身份證登了記，這才被準許入校。

    他們走在校園內，這裏麵的一景一物都還很熟悉，跟幾年前相比，並無太多變化。薑唯跟方俞卿不是同一屆校友，薑唯比方俞卿高一屆，說起來，這還是他們兩人第一次並肩逛一中。

    薑唯跟方俞卿講他讀書時候的事。

    方俞卿聽著，偶爾附和一句。

    “我那個時候，經常跟宋至一起在籃球場打球。”他跟宋至是高中同學，和恩佐龐嘉裕則是上大學後才結交的朋友。

    方俞卿說，“我知道，你那個時候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嘛，想不知道你都難。”

    那個時候，一中最出名的女孩子就是慕沙，最出名的男生當屬薑唯。這兩個人又處於同一個班，那時候，他們班可是學校裏最有名的班級。

    聽了這話，薑唯搖頭失笑。“那怎麽不見你來喜歡我？”

    方俞卿翻了個白眼。

    “也不是人人都喜歡校草的。”

    薑唯點頭道是。

    他又問她，“那你有看過我打球麽？”

    “有的，那時候我一個朋友一直暗戀你，總拖著我來看你打球。”那時候都很小，青春期的少女們，都喜歡外表出色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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