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狗血的一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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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冥傾絕眼中的殺氣更為森寒,握著劍的手指緊收,內力灌入,明顯打算要將她碎屍萬段。

    蕭南屏見北冥傾絕真這麽冷血無情的要殺她滅口,她立馬嚴肅起來,舉手豎起三根手指起誓道:“我蕭南屏對天發誓,如泄露威王殿下你來南國之事,我此生天定的有緣之人,必然是個殺人狂魔。”

    所以,看在她發毒誓的份上,就繞她一命吧?

    北冥傾絕冷冷的盯著可憐兮兮的她看了一會兒,便真的莫名其妙的手腕一轉收劍回鞘,轉身離去了。

    蕭南屏長舒了一口氣,之後,便騎馬在後跟在北冥傾絕,心想這人也沒有太冷酷凶殘嘛。

    北冥傾絕走出大概一丈距離遠,便腳尖一點,猶如暗夜黑鷹般飛走了。

    蕭南屏一見北冥傾絕居然想要甩了她,她一巴掌拍在馬屁股上,駕一聲,便策馬追了上去。

    北冥傾絕回到他留在原地的黑色駿馬背上後,抬眸便看到前方奔馳來一匹棗紅寶馬。他的拇指又按在了劍柄上,明顯是又要拔劍出鞘殺人。

    蕭南屏不等北冥傾絕又拔劍,她便騎馬過去,一隻手舉起忙解釋道:“威王殿下你別激動,我隻想著你我同路,不如結個伴一起……”

    北冥傾絕不等她話說完,便已冷漠的策馬離去了。他沒興趣和她結伴同行,他隻喜歡獨來獨往。

    “威王殿下,你等等我……大不了我一路上給你當廚子,你就帶上我吧!”蕭南屏在後緊追上去,呼!想得到北國布防圖,北冥傾絕這裏也是一個好渠道。

    可這人也太難接近了,還特別的凶,她一路跟著他,還要時時刻刻擔心自己的腦袋會不會隨時被斬掉……

    隻要這樣想想,她就覺得後脖頸有點冷嗖嗖的。

    北冥傾絕本想讓馬加快速度,把身後這個女人給甩掉的。可一轉頭,她居然和他並駕齊驅了。

    蕭南屏對著身邊的冰山王爺一笑,發絲貼在了她的唇上,她抬手拂掉了那縷發絲,笑說道:“威王殿下,我這匹也是難得的汗血寶馬,不過……你這匹似乎有點老了。”

    北冥傾絕又想拔劍殺人了,可是……她給他雞腿做什麽?

    蕭南屏把一個她自己做的花梨木便當盒遞給了他。這裏麵的雞腿和牛肉,還是朱雀準備了讓她在路上充饑吃的,可她沒來得及吃,就被殺手圍攻了。

    如今拿來討好這位冰山王爺,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買賬?

    北冥傾絕本來是準備拔劍非劈了她不可的,可看著她可憐巴巴討好的模樣,他就中邪似的拔不出劍了。

    最終,蕭南屏的雞腿還是沒送出去。

    因為,人家威王殿下太高冷了。

    她無奈的啃著雞腿,眼睜睜的看著北冥傾絕策馬揚鞭而去,隻留下夜月一縷草木清香……醉人心。

    北冥傾絕前頭策馬奔馳,身後跟著一條甩不掉的小尾巴。

    蕭南屏一路上已啃掉了兩隻雞腿,轉頭看向東方時,天色已是灰藍,一抹魚肚白在其間,昭示著黑夜已過去,光明即將要灑落人間……

    一夜的混亂,一路的追逐,他們在旭日東升灑下第一縷陽光時,抵達了一座水鄉城鎮。

    二人騎馬向著已大開的城門走去,在城防兵怪異的目光注視下,他們淡然從容的騎馬進了鎮子。

    之後,便尋到了鎮上最大的一家客棧。

    客棧老板很懶,直接用“固鎮”二字做了客棧名字。

    客棧裏的小二,見有兩名戴輕紗冪籬的男女走進來,他便先是謹慎的打量了兩眼,男子提著劍,女子懷抱兩個素色包袱,瞧著像是江湖人。

    蕭南屏纏了北冥傾絕一路,她總算發現了一些事兒。

    比如,北冥傾絕似乎是不善人際交流,他的沉默寡言,冷漠孤僻,根本就是在掩飾他冷酷外表下那顆純然的心。

    這樣一個人,如果不是武力值高的沒人敢接近,恐怕早就被人算計死了吧?

    嗯!他的簡單粗暴,也是最好的自我保護方式。

    “客官裏邊兒請!”小二哥熱情的上前,一甩抹布側身做出請的姿勢,笑容滿麵道:“客官您二位是打尖呢?還是住店?”

    “住店。”蕭南屏回了小二,便忍不住又看向北冥傾絕,這人果然極其不喜歡麻煩。

    一路上,隻要是白天,他就一定會戴三層黑羅紗的冪籬,以遮蔽他臉上戴著的古怪藤蔓雕刻銀麵具。

    這種藤蔓花紋她從不曾見到過,像是古老的圖騰花紋。

    小二露出為難表情道:“二位客官,你們……要一間房吧?”

    他瞧著二人一起來的,像是情侶。

    可是,這姑娘抱著兩個包袱跟在後頭,瞧著他們又有點像是主仆。

    所以,在不敢確定他們關係之前,他隻能多嘴問一句……呃?可能是廢話的廢話了。

    蕭南屏倒是沒說要幾間房,而是隔著冪籬上垂下的一層白紗,看向小二笑道:“你們這個客棧裏,該不會是……恰巧隻剩一間房了吧?”

    所有古裝劇裏,都有這麽狗血的一筆,已成不可或缺的套路。

    小二臉紅的點了下頭,嘿嘿笑道:“的確如姑娘所想,本店還真的就隻剩一間……房了。”

    蕭南屏見北冥傾絕一聽客棧就剩一間房了,轉身就要走的架勢,她及時出手抓住了他的一隻手臂,溫聲柔語哄道:“我睡地上,你睡床上,咱今兒就住這兒了,行嗎?”

    她還要在這裏等朱雀他們呢!今兒說什麽都不能走了。

    北冥傾絕低頭看著她抓著他手臂的手,他握劍的手,拇指又按在了劍柄上。

    蕭南屏抓住他手臂的手,驟然又轉去按住他握劍的手,抬頭看著他苦笑道:“已經趕了一夜的路了,就算你我不吃不喝不知累,那馬也會累了餓了吧?”

    這人真是太難相處了,跟個孩子似的,一句話聽不順耳,一件事瞧不順眼,立馬就能拔劍和人幹架。

    而她呢?隻能順毛捋,捋舒坦了,他也就不鬧脾氣了。

    小二在一旁冷的搓著手臂,目送那位一看就戾氣很重的爺上了二樓。

    ------題外話------

    以前真是犯了方向性的錯誤!妹紙們,以後元宵節去耍的時候,記住不止要準備一盞燈籠,更要拿一串糖葫蘆,或許會見鬼的碰上一個喜歡糖葫蘆的小哥哥,羞羞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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