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禦龍族出了叛徒(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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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蘭國

    整齊的街道,檉柳依依,一路行來,佛寺和寶塔雄壯威嚴林立,奇裝異服的人們在來往忙碌著,一片繁華熱鬧之景。

    蘭絲蒂帶著他們去了中外客商會集的市場,入目的便是一番熱鬧非凡的景象。

    傅華歆拉著商海若東走西逛,看著這些琳琅滿目的商品,色彩繽紛的玉石雕刻,以及林立兩旁的茶館酒肆,來往各國的商旅,他又忍不住嘴賤嘀咕了句:“怎麽跟進了妖……唔唔!”

    商海若及時捂住了他的嘴巴,看了下四周的人依然很自然的或賣著東西,或在茶館酒肆裏與人笑談,並沒有人看向他們這邊,她才放下了手,沒好氣瞪他一眼道:“你就這麽皮癢欠揍嗎?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你就敢隨地胡言亂語。”

    “你家夫人說得對,這裏的商人可都是多少懂點漢語的,你要是罵他們,他們聽到了,肯定會圍攻你的。”蘭絲蒂牽著駱駝,偏頭靠近傅華歆低聲說道。說完,她就揮手笑與熟人打了聲招呼,說的是樓蘭話。

    禦龍澤進城後,忍了很久,才小聲問了句:“少主,這就是樓蘭國嗎?怎麽這麽小,看著還沒有建康城大呢。”

    “西域諸國,大都是郭城為國,樓蘭國人數最多的時候,也隻有一萬五千人的樣子。”蕭南屏也不敢大聲,隻能小聲對他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啊!”禦龍澤了然的點了點頭,扭頭去看一個賣絲巾的攤位,他見這些絲巾挺好看的,他便拿身上的銀子給了攤主,拿了兩條絲巾回去。

    蕭南屏接到禦龍澤送的絲巾後,她下意識回頭去看身邊的男人,低聲細語解釋道:“小澤孩子心性,隻是隨便送熟人一件禮物罷了。”

    “嗯。”北冥傾絕沒生禦龍澤的氣,他氣自己反應太慢,看到好東西,都不知道賣一件送媳婦兒。

    傅華歆這邊可是炸了,追著禦龍澤就是一頓罵:“我還活著呢!你個臭小子就敢撬我家牆角,你欠揍啊?”

    商海若倒是挺喜歡這顏色鮮豔的絲巾的,別說,小澤眼光挺好的。

    “你要是喜歡,我也給你賣條好了,你別追我了,我給你賣還不行嗎?”禦龍澤躲開傅華歆那一腳踹,轉身就跑回去又賣了兩條絲巾。

    嗯,沒之前兩條那麽鮮豔,相比較素淡點,應該挺配他們的。

    “哎,你這個臭小子幹什麽,你有看到一個大男人戴絲巾的嗎?”傅華歆要瘋了,這個臭小子竟然給他脖子上係了一條這麽娘氣的絲巾?

    蘭絲蒂一回頭見他們每個人都有了一條絲巾,她便吃醋的單手叉腰氣呼呼道:“為什麽他們都有,就我沒有?”

    “我和您不熟。”禦龍澤看也沒看蘭絲蒂一眼,便牽著馬向前走了。

    蘭絲蒂氣的翻了個白眼,可也真是拿這頭倔驢沒辦法。

    北冥傾絕把禦龍澤送他的絲巾,給了蕭南屏。這種東西,他可不喜歡。

    蕭南屏倒是挺喜歡的,就是像傅華歆說的,她如今是東陵公子,不好戴這絲巾,可惜了。

    蘭絲蒂帶他們進了一家客棧,很華美,和中原的客棧一點不一樣。

    禦龍澤這才知道,蘭絲蒂很有錢,開著樓蘭國最大的一家客棧,富麗堂皇的像宮殿一樣華美。

    蘭絲蒂為他們幾人安排了四間房,可是北冥傾絕硬要和蕭南屏一間房,最後便有一間房成多餘的了。

    房間裏擺設很奢華,有著一個可以伸直腿躺著的浴桶,白漆描金紋的,裏麵有著熱騰騰的洗澡水,上麵還灑著一層玫瑰花瓣,濃鬱芬芳。

    蕭南屏這一把衣服脫下來,感覺能抖下幾斤沙子。

    果然,出關就是苦啊!

    難怪王之渙會寫下“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的詩句了。

    北冥傾絕脫的比她快,等她脫光回身時,他已經在水裏坐著了。

    蕭南屏氣的就是雙手叉腰闊步走過去,伸手指著他鼻尖,真像戳破他這張漂亮的臉蛋兒。

    北冥傾絕抬頭望一眼她玲瓏有致的雪白嬌軀,眼底欲火燃起,伸手一把握住她白嫩細滑柔弱無骨的小手,強行把她拉入了水中,一條強而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不盈一握的小蠻腰,低頭吻上了她白裏透紅的臉蛋兒。

    “啊!”蕭南屏忽然被他拉撲下水,下意識便是失聲驚叫一聲,可是轉眼之間,她便跌落在了他炙熱滾燙的懷裏,水花飛濺,花瓣飄灑。

    北冥傾絕眸光幽深的盯著她此時柔媚的模樣看,滿頭青絲長發披垂著,幾縷落在她雪白的肩頭,幾縷落入水中散開,更有一縷順著她精致的鎖骨,貼著雪白的肌膚一路……

    “喂,你沒事吧?”蕭南屏一見他鼻子裏流出一縷血絲,便嚇的忙把他下巴抬起來,讓他仰頭,給他洗掉鼻血,又給他拍拍額頭,這才堪堪止住了血。“很久沒有碰你了,有點燥了。”北冥傾絕仰著頭,有點無辜,有點可憐,有點委屈的一本正經說道。

    蕭南屏被他氣的哭笑不得,不過,他說的也是,自從酒泉那次胡鬧後,他們的確是好些日子沒親熱了。

    唉!他這般血氣方剛的年紀,憋了這麽久,的確是夠燥的了。

    北冥傾絕抬手摸了一下鼻子,血似乎不流了,鼻子裏也不癢了,那應該就是沒事了。

    “喂,你幹嘛?不怕又流鼻血……啊!”蕭南屏雙手撐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人卻被他摟緊懷裏,然後……佛曰:不可說!

    咚咚咚!禦龍澤在外傻不楞的敲了敲門,一點不怕死的喊了聲:“少主,拂青先生來信了。”

    北冥傾絕抬起頭來,目露殺意看向緊閉的房門。

    蕭南屏抬手扶額,真覺得禦龍澤這孩子很會作死啊!

    嘩啦啦!

    北冥傾絕起身出了水,抬腿跨出了浴桶,隨手拿件白色明衣穿在水珠滾動的強健身軀上,隨手拉了一麵屏風擋在了浴桶前,又放下了外頭的紫色紗幔,之後才去打開了房門。

    禦龍澤把一個竹管給了他,便轉身若無其事的走了。

    北冥傾絕看了禦龍澤的背影一眼,便關上門,回身邊走邊折了竹管,打開布條看一眼,他的臉就黑透了。

    “我爹又來信做什麽?是無極島又出事了嗎?”蕭南屏背隻隨口問了一句,整個人便慵懶的背靠在浴桶壁上,仰頭舒服的泡著熱水澡。

    北冥傾絕走進去,站在浴桶旁邊,臉黑如墨道:“嶽母大人身上的毒,需得用禦龍氏未孕育子女少主的血來解,所以……我們暫時不能要孩子了。並且,還要避孕,嶽父大人更是說……”

    “我爹還說什麽了?”蕭南屏望著他這張快賽包公的臉,心裏倒是真好奇她爹都在信裏說什麽過分的話了。

    “說在嶽母大人解毒之前,讓我最好和你分床睡。”北冥傾絕說這話時,那叫一個咬牙切齒想弑父,嶽父的父。

    “這個的確是個問題,畢竟就算我們避孕,也難免會有一些意外發生,為保萬全,最好按我爹說的辦,禁欲。”蕭南屏一手摸著下巴,很認真的思慮道。

    北冥傾絕的臉更黑了,她可真敢說,竟然讓他禁欲?

    “不禁也行,但是你不能……嗯哼!不存貨於內就沒事,能做到嗎?”蕭南屏感覺她的臉都要燒起來了,如此羞恥的話,再委婉的說出口,那也是羞恥的。

    “能。”北冥傾絕說出口這個字後,他耳朵尖也紅了。

    “咳咳……那好,先洗澡,洗幹淨了去床上,我可不想和你又來一場鴛鴦浴,事後腰酸背痛的難受死。”蕭南屏的臉都像顆紅蘋果了,這樣的閨房私密話,別人聽不見,她也心虛害羞的很呐。

    北冥傾絕把脫掉的明衣搭在屏風上,邁著筆直修長的大長腿進了浴桶。這回他很老實,並沒有對她有動手動腳的不規矩舉動。

    蕭南屏也樂意有人伺候她沐浴,嗯!還別說,他這按摩頭皮的手法還真是舒服呢!

    北冥傾絕幫她把頭發給洗了,背搓了,水換了幾次,總算把她收拾幹淨抱上了床。

    蕭南屏舒服的翻個身趴在床上,看著那道忙碌的身影,她忽然覺得她好幸福,居然嫁了這樣一個在外能殺敵保護她,在內能伺候她沐浴更衣……還能下廚做美食的好夫君。

    北冥傾絕自己也折騰了幾遍,才算是洗幹淨了。

    沙漠走一遭,人絕對髒的能洗幾桶水。

    蘭絲蒂的客棧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有兩個暗格,一個是送幹淨洗澡水的,一個是處理汙水的。

    這個暗格也好用,用過的髒水放水桶裏往暗格上一放,很快就會有一桶溫度恰到好處的熱水送上來。

    這也是,蘭絲蒂的客棧能越開越大的原因之一。

    她客棧服務好,有錢的人愛來這裏享受,她的生意紅火,自然就是越賺錢越多了。

    如今,蘭絲蒂的明珠客棧,可比中原任何一座客棧都要豪華大氣了呢。

    蕭南屏自己弄幹了頭發,慵懶愜意的躺在床上,在他走過來俯身吻住她的唇瓣時,她便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翻身把他拉倒在床上,滾做了一團。

    “你也不怕磕破嘴唇。”北冥傾絕無奈的看著她,拇指按在她嫣紅的唇瓣上輕輕摩挲著,眼底的欲火是不加掩飾的,身體的反應更是無比真實的。

    蕭南屏抿唇笑看著他,低頭親吻他臉頰,曖昧輕笑道:“夫君大人,你真是太燥了。”

    “是過燥了,需要夫人你來為為夫泄泄火。”北冥傾絕的大手自她腰側探入明衣下,掌心摩挲著她柔嫩細滑的肌膚,真是寸寸馨香,令人愛不釋手。

    “夫君大人,你好壞啊!”蕭南屏唇貼在他耳邊,笑得很柔媚,語調更是婉轉的好似黃鶯出穀,勾得人心尖都酥麻了。

    北冥傾絕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頭以吻封住她嬌豔的紅唇,吻的急切,如狂風暴雨襲來,點點滴滴打在她這朵嬌花上。

    “嗯……夫君……唔!”蕭南屏一句話沒撩完,就又被他一吻封唇了。

    北冥傾絕一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一手放肆的在她身子上點著一簇簇火苗。

    “哈……夫君大人,你就不能……唔!”蕭南屏剛想調戲他兩句,嘴巴又被堵上了。

    北冥傾絕真想一把將她這小蠻腰給握斷了,在床上的時候,她的嘴就沒安靜過一回。

    蕭南屏就是故意的,平常他們在一起時,北冥傾絕就不許她叫,今兒呢!她後頭就算不叫,前頭也定然要叫的他心顫骨酥……不可。

    北冥傾絕聽著她這些聲音,感覺自己現在就能去一次了。

    “啊!”蕭南屏被打了,這次真是慘叫了。

    “不許再叫!”北冥傾絕嗓音沙啞的在她耳邊咬牙切齒道,她再敢給他叫一聲,他立馬點她啞穴。

    蕭南屏得意的笑了,果然是血氣方剛燥的很呐!這樣就去了?

    北冥傾絕都快被她氣死了,不讓她叫,她偏叫,看他出了糗,她居然還敢笑?看他要如何收拾她,讓她笑不出來隻能哭。

    蕭南屏還以為他會一氣之下點她啞穴呢!誰知道他居然如此禽獸,逼著她一個勁兒的叫不停,害她嗓子都要叫破了。

    禽獸,太禽獸了。

    ……西海,百草穀。

    雲海宮

    傅倫再次做了噩夢,再次犯了病。

    顏冰為他施了針,他沉沉的睡了過去。

    麗水夫人不用顏冰詢問,便把今日之事,事無巨細的與顏冰一件不落的說了個清清楚楚。

    顏冰從麗水夫人的口中得知了傅倫發病的原因後,他看向麗水夫人溫和道:“傅夫人請放心,傅老爺無大礙,好好睡一覺,明日便會好。至於今日之事?顏某定會給夫人一個交代。”

    “顏師嚴重了。”麗水夫人起身道。

    顏冰淡淡一笑,便轉身離開了。

    出了門,他便是臉色冰冷,滿身殺氣。

    沒想到都海禁了,居然還有人能把那些東西送到傅倫麵前。

    西海之上,到底是誰和神王殿有關?

    他這雲海宮中,又有多少人是別人的暗線?

    顏天瀾聽聞傅倫出事,便與老威王一起來了。一見到滿身殺氣的兒子,她便擔憂的問了句:“子瑜沒事吧?”

    顏冰見他母親到來,便上前攙扶住老太太的一條手臂,語氣溫和道:“傅老爺無大礙,就是受了點驚嚇,傅夫人陪著他呢。”

    “沒事就好。”顏天瀾之前正和老威王鬥棋呢,忽然聽到傅倫犯病之事,可是把他們給嚇壞了。

    老威王看向顏冰,皺眉道:“子瑜自從來了雲海宮,精神已是好了許多,這次怎會……”

    雲海宮與世隔絕,又是藍天碧海的,子瑜這段日子過的明顯很快樂,再也不曾犯過病,連憂悒的情況都減少了。

    如今忽然犯病,莫不是,又有神王殿的人出現了?

    顏冰看了看他母親和老威王,歎口氣道:“西海之上,不知是那處島上出了叛徒,竟然膽肥的把人安排到了雲海宮裏,此事我定不會善罷甘休。”

    “雲海宮進的人,也就那幾個島上的人,你仔細盤查下,看看是那個島上的人敢生此異心。”顏天瀾金鷹權杖往地上一戳,眸光泛冷道:“至於別的事,我會親自傳書給拂青先生,讓拂青先生請女主下達嚴令,定要徹查所有禦龍氏族人居住的島嶼,要把那些該死的叛徒,一個個的全揪出來。”

    “這事自然不能輕易掀過篇去,有一就有二,如不嚴懲這類叛徒,禦龍氏族以後還如何能安寧的了?”顏冰也同意他母親的做法,當然,女主得知了此事,也定然會和他們一個看法。

    禦龍氏族千百年來,雖然也出過心思活躍之人,想要出去混一片天地。

    可叛徒卻從未有過,今次是破天荒頭一回,女主又豈會輕饒了那些人?

    老威王不太清楚禦龍氏族的規矩,可見顏天瀾與顏冰皆是如此的嚴肅嚴厲……想來,這個隱居海上的族群,法理會比北國和南國還嚴明吧?

    傅倫受驚之事,在雲海宮掀起一片巨浪,巨浪所到之處,人人自危。

    他們的日子一貫平靜,那曾想雲海宮裏,竟然忽地跑出來一個叛徒啊?

    更是嚇壞了那位得病的貴客,也不怪宮主會大發雷霆了。

    顏冰一邊徹查雲海宮,一邊還不忘寫信給蕭南屏他們,讓他們務必要小心神王殿的人。

    顏天瀾寫了封信,用她養的凶禽金眼飛鷹傳信無極島。

    這一回,她定然要讓這些害群之馬好看。

    敢在她眼皮子底下作妖,簡直是找死!

    ……

    無極島

    綺裏拂青正在私塾裏給島上孩子上課,忽然飛來一頭受傷的金眸飛鷹,他腳尖點地,翩然飛起接住了宛如孩童那般重大的飛鷹。

    “哇!先生好厲害呀!”

    孩子們嬉嬉笑笑的拍著小手,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如仙人般的先生。

    綺裏拂青抱著它走到書案前,放他在書案上,先為它上藥療傷,之後才取了它腿上的竹管,取出信看了幾眼,便是震驚的驟然站起身來,看向滿室一張張天真懵懂的小臉,他又是強壓下心中的滔天怒意,溫和一笑道:“今日課就上到這裏,明日先生帶你們去百花園繪畫,好不好?”

    “好!”學生其實笑得一臉天真無邪,禮貌的齊齊向先生拱手作揖一禮:“先生慢走!”

    “再見!”綺裏拂青微微一笑,便抱著受傷的飛鷹離開了。

    出了門,他臉上便沒了半點笑意,冷的像覆了一層冰霜一樣。

    雲海宮出了叛徒,顏老夫人派來送信的飛鷹被傷,無極島上,定然也是有了神王殿的叛徒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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