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朱家的寶貝(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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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陵府
男子看商海若一眼,依然是頗為鎮定,語氣正常道:“這位夫人,在下的確是在顏兒十五歲那年登門下聘的,可人沒找到,我隻能回到家中,借由家族勢力,暗中找了顏兒很久,也是近日才得到準確消息,因此……顏兒,我們的婚事並未有取消,這是當年訂盟的婚書,我們一直保存著,就是為了將來有一日,可以將你明媒正娶娶進門。當年母親摔碎玉佩,也是失手之舉,並非是有意的。”
婚書一出,賓客可就是神色有些怪異了。
這自古以來,兒女婚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今人家持有婚書的未婚夫找來了,那木管事娶火管事……豈不是奪人妻之舉嗎?
青龍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要不得朱雀緊握著他的手,他早就衝過去一劍宰了這個人了。
蕭南屏既然廣發薔薇貼邀請眾人來參加青龍和朱雀的婚事,便不可能容許任何意外發生。
“趙公子,你拿出婚書,可是要納朱雀姐姐為妾?亦或是趙公子你要休妻再娶?”林秀檀一襲鵝黃羅裙走來,稚嫩可愛的娃娃臉上,一片冰寒。
紫雪眯眸看向林秀檀,他找了她大半個月,可她倒是厲害,居然躲到今日才現身。
林秀檀舉步走過,個子小小的她,眸光冰冷道:“你真當東陵公子好糊弄嗎?在沒有查清楚朱雀姐姐的前塵過往前,你認為,公子她會這般大張旗鼓的為青龍哥哥和朱雀姐姐辦喜事嗎?笑話!一個薄情寡義另娶嬌娘的負心漢,憑什麽拿著一紙偽造的婚書,要我朱雀姐姐來履行早八百年前就已取消的婚約?”
“憑人家臉皮夠厚,憑人家夠無恥混蛋,就能做出這等欠揍之事。”紫雪勾唇輕蔑一笑,紫色的眸子裏滿是殺氣。
他這輩子,最厭惡的便是顛倒黑白的無恥小人。
男子一見情況不對,便想抓了朱雀就走。
可青龍的劍在手中,又豈會讓人隨便搶走他的新婚妻子?
兩名婢女出手與青龍打了起來,那名男子則是有禦龍澤去追了。
“血鳶尾,帶人把他給我抓回來,留口氣就行。”蕭南屏神色淡淡道,可她周身的殺氣,卻表示出她動怒了。
北冥傾絕眼底也閃過一抹殺氣,可又怕衝了她腹中的胎兒,隻能又瞬間斂去了殺氣。
“我不氣,畢竟今兒是大喜的日子,大家都樂起來,別讓一些無膽鼠輩掃了咱們的好興致。”蕭南屏第一句話是說給北冥傾絕聽的,後麵的則是說給在場眾賓客聽的。
“東陵公子說得對,咱們是來賀喜新人喝喜酒的,理那些鼠輩做甚?”一人開了腔,後頭自然便是有一群人附和了。
反正,他們是來喝喜酒的,別說木管事和火管事是尊禮法成親的,就算是木管事真搶了別人未婚妻也沒什麽,反正他們是商人,又不是酸腐文人,誰在乎這些個禮法規矩啊?
婚宴繼續,新郎新娘被送回了洞房。
蕭南屏因為身懷有孕,也不能沾酒久站,便被北冥傾絕扶著回去休息了。
林秀檀和春情也扶著商海若和麒麟回去了,畢竟她們也都是孕婦,忙了一上午,也該回去休息下了。
傅華歆帶著賈天佑他們幾個,一起招待客人,喝的那叫一個歡暢。
也是因此,大家知道了一件事,北國賈府少爺和南國顧家少爺,與東陵公子關係匪淺啊!
玄武拽著紫雪挨桌敬酒,他自己酒量不咋樣,還把紫雪推進去了。
紫雪以前的酒量是不好,可跟著春情這個師父在風月之地混一年多了,別的本事漸長不少,酒量嘛!喝了就知道了。
紫雪的貓有蹲屋脊上當伸手去了,身為主子的他,卻麵無表情的一桌桌挨個敬酒。
“海量啊!”一個人見紫雪小小年紀,喝了十幾杯酒,依然麵不改色,可見對方酒量很厲害。
紫雪不喜歡與陌生人打交道,要喝酒就喝酒,不要廢話。
玄武領著紫雪,挨桌敬酒,敬酒三十桌後,紫雪肚子受不了了。
玄武瞧著紫雪鼓鼓的肚子,他小聲嘀咕了聲:“比麒麟的還大呢!”
“滾!”紫雪麵無表情說了字,轉身便離開,去找地方放水了。
今日宴席上的酒水不算烈,喝幾壇他也不會有事。
林秀檀送麒麟回房休息後,她便準備去前院幫忙啊!
結果,半道上看到紫雪躲假山處不知道在做什麽,她好奇的走過去,自後拍了紫雪背一下。
紫雪被人忽然從背後拍一下,放水到一半,就被嚇停了。他猛然回身看向對方,紫眸中的殺氣,瞬間變成了心虛。
林秀檀目瞪口呆的看著紫雪抓著褲腰的白玉手,然後,半響才回過神眨眨眼睛,蹙眉嘀咕了句:“原來,男人和女人,上下都不一樣啊?”
紫雪也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了,他忙轉身去提褲子係腰帶,可是……她又拍她做什麽?
林秀檀拍他後背一下,好心笑說道:“你肚子似乎還鼓著,水應該沒放完,所以……你還是先別提褲子,先放完水再說吧!那個,憋著對身體不好,還是放出來舒服點兒。”
紫雪這下是不僅臉紅了,耳朵脖子全紅了。捏著褲腰的雙手,是提也不是,脫……她怎麽還不走?
“那個,你倒是放啊,我……我還沒見過男人放水呢!”林秀檀本是出身世家小姐,小時候也不會和男孩子一起玩,所以,她真沒見過男孩子放水是什麽樣子的。
紫雪的臉已經黑了,她到底是不是女人?有一個大姑娘站一旁盯著男人放水的嗎?
他也是抽風,多走兩步會死嗎?為什麽要躲這邊放水,還偏遇上個好奇心重的姑娘。
林秀檀見他太磨嘰了,便伸手在他腰窩戳了一下。
紫雪一時沒防備,就被她給戳泄了。
“哇!還能這樣啊?”林秀檀驚奇的看一眼,便扭頭轉身走了。
紫雪被氣的一頭撞死在假山上,可最後……他還是自暴自棄放完了水。然後,回房休息,他需要冷靜一下,他怕自己會一個怒火控製不住,跑去掐死林秀檀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林秀檀去前院幫忙了,她酒量更好,又輪著敬酒三十多桌,她也憋不住要去茅房了。
最後,在林秀檀也走了,紫雪也再沒回來的情況下,玄武被喝倒了。
傅華歆他們三個也差不多了,畢竟有兩百多桌客人呢!再是一桌四位,人數也忒多了啊!
……
東郊,楊樹林。
禦龍澤追上這男子,來到樹林裏,便被人圍攻了。
血鳶尾出手攔住了那名男子,他的武功雖然不一定有禦龍澤高,可他對付人的手段,卻比禦龍澤高明很多。
男子很快就被血鳶尾給擒住了,手腳被折斷,內傷很重。
血鳶尾出手就不會讓獵物逃跑,反正蕭南屏也說過了,隻要人不死就行,至於是殘成什麽樣子?蕭南屏那個冷血的女人,是不會在意的。
禦龍澤抓人是比不上血鳶尾,可殺人速度卻很快。
他殺了這些人後,在這些人身上搜到了神王殿的令牌。
“神王殿的人保護你,看來,你此來的目的很不簡單啊!”血鳶尾拎著半死不活的男子,抬手對未來得及出手的暗中勾魂使者打個響指,之後便帶著人飛走了。
禦龍澤緊隨其後,手裏還拿著那塊神王殿的令牌。
回到鄯州城的東陵府裏,血鳶尾便把人關進了地牢裏去了。
蕭南屏如今懷有身孕,她的休息比什麽都重要,這時候去打擾她休息,北冥傾絕可是會拔劍劈人的。
蕭南屏這一睡可就到天黑了,賓客都散了,她才醒來用了點晚膳,讓血鳶尾把人提了過來。
血鳶尾把人提進房間,往地上一扔,便轉身走了。
禦龍澤走進來,把一塊令牌交給了她,之後,便過去把房門關上了。
蕭南屏手拿著屬於神王殿巫殿的令牌,看向男子勾唇笑問:“你與神王殿有什麽交易?”
男子狼狽的躺倒在地上,抬眸看向這個大腹便便的女子,眼底滿是怒意道:“如果不是你,顏兒依舊會屬於我,她絕對不可能會自降身份……嫁給你身邊的一條狗。”
蕭南屏把手裏的令牌丟到他身上,眸中含笑道:“你不用想著激怒我,讓我一氣之下殺了你。因為,我這人做事,從來都是斬草除根,一個不留。如果,今日你不說出你此來找朱雀的目的,我回頭便讓人去滅你趙家滿門。”
男子低著頭不說話,可暗咬的牙齒卻都出血了。
“神王殿就是個地獄,神王就是魔鬼,你和魔鬼做交易,你這是在找死。”蕭南屏眸光含笑望著他,從他的反應裏,她已然明白,神王殿是衝著朱雀來的。
而在朱雀的身上,或者是朱家,定然藏著一個值得神王不惜一切手段,也要找到的東西。
如她猜的不錯,朱家藏的一個東西,應該是十二把秘鑰之一。
就是不知道,朱家的秘鑰會是那一把?是飛蛇雪銀笛?還是冷月掌上琴呢?
總不能,是天文祭神簡吧?
“這事明日再問吧。”北冥傾絕所指的這個問,自然不是問地上這個半死不活的男人,而是要問朱雀。
朱家的東西,沒誰會比朱雀更清楚了。
“也好。”蕭南屏抬手示意禦龍澤把人帶出去,而她?她要讓人再去查查朱家當年之事。
禦龍澤把人拎了出去,送回了地牢。
血鳶尾一般都是晚上出沒,因為他喜歡安靜。
也是因此,看守地牢的事,落在他頭上。
地牢裏悶氣,他便躺在一個假山上看星星。
而在這月明星稀的夜晚,又有小賊來擾他清靜了。
血鳶尾一看到花葭出現在他麵前,他便覺得頭疼。
“大叔,你怎麽又一個人啊?”花葭在血鳶尾身邊坐下來,摘掉蒙麵黑巾,低頭湊近他,卻被人捏住了臉頰,好痛啊!
“不要擾我清靜,走。”血鳶尾依舊冷冰冰的很無情,伸手扯著她的臉頰,把她扯到一邊,伸手一指黑暗處,示意她趕緊走人。
花葭一手揉著臉頰,氣鼓著腮幫子,眯眸看著這位粗暴的大叔,她又忍不住去碰他臉上的麵具……
啪!血鳶尾眼睛都沒睜一下,一把捉住她作亂的小手,揚手把她給甩了出去。
“啊啊啊……”花葭嚇得在半空中尖叫,非常凶險的穩住身形,用她絕妙的輕功,又飛回了血鳶尾的身邊。
暗中的勾魂使者,可就有點看不懂老大……和這姑娘的打情罵俏了。
這樣相殘的談情說愛,確定不會……嗯,因愛生恨?
啊!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忽然想不來了。
花葭回到假山上,低頭怒瞪著血鳶尾咬牙切齒道:“你這樣不懂得憐香惜玉,就不怕打一輩子光棍嗎?”
血鳶尾不耐煩的睜開雙眸,望著這張近在咫尺的巴掌小臉,怎麽就那麽想……
花葭在血鳶尾唇上親一口後,便雙手捂住嘴巴,非常無辜的眨著眼睛道:“這不關我的事,是你先勾引我的。誰叫你……你眼睛真好看,像是匯聚星光的黑夜。嘿嘿……哎呀!你幹什麽打我?不就親你一口嗎?用得著這麽小氣……喂!你要帶我去哪裏?唔!能不能換個姿勢啊?這樣被抗著好難受……”
血鳶尾實在是受不了這個丫頭了,太聒噪了。
暗中的勾魂使者見他們老大扛著人家姑娘走了,他們一個個的皆捂著眼睛不敢看了。
果然,老大也是男人,經不起小姑娘一而再的撩撥啊!
血鳶尾扛著花葭出了東陵府,在寂靜無人的大街上,飛簷走壁,將花葭丟在一個小巷子裏,便轉身就要走。
“別走啊!”花葭自後雙手進抱住血鳶尾的腰,心跳得砰砰的,臉頰微微發燙,好奇怪的感覺啊。
血鳶尾被一個嬌軟的小姑娘自後抱著,他高大的身軀也是一僵,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
花葭的雙手被人粗暴的強行掰開,她對上血鳶尾那雙幽深漆黑的眼眸,沒來由的變得緊張心虛。
血鳶尾轉身就這麽盯著她看,見她眼神有所閃躲,他伸出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狠厲的眸光望進她楚楚可憐的眼眸中,薄唇啟合,聲如寒冰道:“你從一開始接近我,就是為了今夜,是不是?”
“我……”花葭不知道該怎麽說,可是師命不可違,這是師父讓她做的事,而且,這事不會傷害到他啊!她隻是聽從師父的話,把他引開而已啊!
血鳶尾望著她楚楚可憐含淚的眸子,心裏很亂,他知道他殺不了她了,隻得鬆開手,轉身向東陵府方向急奔去。
“大叔!”花葭不想他回去,可她哭,他也不會回頭看一眼的,他……怎麽可以這樣,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她嗎?
血鳶尾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與那人交上了手,卻還是讓那人帶著人走了。
勾魂使者被打傷不少人,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回來,說不定……與他朝夕相處的兄弟,就變成真鬼了。
“老大……”一個受傷躺在地上吐血的勾魂使者,他受傷最終,肋骨都斷了。
“對不起……”血鳶尾也不敢移動他,隻是蹲在他身旁,低著頭向他,向所有人道歉。
禦龍澤帶人趕來,見受傷的人數不少,便立刻吩咐人準備擔架,把人先抬下去治傷。
至於血鳶尾……這次的確是他的失職,怎麽懲罰,要看少主的意思了。
“大叔……”花葭還是追來了,她看到那些被抬走的勾魂使者了,地上也有好多血,她抬手捂住嘴,眼淚一顆顆掉落,淚眼汪汪的歉意看著血鳶尾。她真的沒想害任何人,師父也隻說救人不會殺人的,為何……為何會變成這樣了啊?
血鳶尾回身看著花葭,這是一個看著多麽純真無邪的小姑娘,可就是她,用計引開了他,害得他多名兄弟身受重傷,差點丟了性命。
“大叔,對不起,我沒想害人的……”花葭流淚望著血鳶尾,她真不想被他厭惡,可是她做錯了事,他一定不會原諒她了。
禦龍澤從這姑娘的話裏聽明白了一些事,原諒血鳶尾失職的原因,就是這個小姑娘?那她就是和神王殿一夥的,是該殺的。
血鳶尾在禦龍澤出手要殺花葭時,他鬼使神差的便閃身擋在了花葭身前,望著禦龍澤懇求道:“放她走,一切罪責,我全擔。”
禦龍澤也沒想一刀讓這個小姑娘命喪當場,他隻是想拿住她去見主子罷了。
沒想到,血鳶尾居然如此在意這個姑娘,也不怪乎他會中美人計,被人調虎離山了。
血鳶尾回身看著花葭,聲音淡冷道:“以後別做這種事了,不是每一個人,都會輕易放過你的。”
“大叔……”花葭很難受,因為,她傷害了一個待她很好的人。
“走吧,不要再回來了。”血鳶尾之所以要趕走花葭,不是因為怕禦龍澤會殺了花葭,而是怕他會忍不住殺了花葭。
他恨被人欺騙,因為當年,父親就是被最信任的人出賣,才會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
花葭哭著跑走了,因為,大叔真的討厭她了。
禦龍澤看不懂這些男女之事,他隻知道血鳶尾把人放了,接下來,血鳶尾會受到很嚴厲的懲罰,這是他自願承擔的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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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如何?!
一手煉藥,一手製毒,修煉天賦吊炸天!
手撕白蓮,腳踩渣渣,且看誰敢多說一句!
隻是,隨著傲嬌小萌寶一天天的長大,墨卿染越發的百思不得其解了。
為毛這小子長得越來越像她當初的小徒弟了?
這是一個撩與被撩,攻與反攻的故事,且看腹黑邪魅受如何翻身強力大總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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