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衝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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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然瞪大眼睛的司慕不敢置信的扭頭朝身後的溫酒望去,隨即伸出食指點了點那柄插在胸膛的阿碧道:“嗬,我倒是沒有想到······”
感覺到司慕渾身靈力在流逝的溫酒眉頭一皺,立馬一個閃身將軒轅即墨準備出鞘的輪回一掌拍了回去,轉身朝軒轅即墨怒吼道:“怎麽?你是想死嗎?”看著男人都快要碎裂的魂體,溫酒心中一抽。
聽到溫酒中氣十足的聲音,軒轅即墨眼裏的金光漸漸散去,手上的輪回也逐漸掩去,恢複些許神智的軒轅即墨一把拽過溫酒的手腕,將溫酒緊緊的拽在身後,警惕的看著眼前親手將自己胸膛裏麵的匕首拔出來的司慕。
和軒轅即墨同時下來的還有不用降落傘的司巫,唇瓣一抿,想也沒想的擋在了軒轅即墨兩人跟前,捏了捏拳頭故作鎮定的朝麵前這位與自己八分相似被刺破了胸膛還能淡定如斯的男子,皺了皺眉冷聲道:“你是司蠱,我認識你!”
“是嗎?很巧、”司慕將手上的阿碧挽了個劍花後,伸手點了點阿碧道:“我也認識你,我的妹妹,不過我現在並不想和你算背叛我的舊賬了,讓開。”
“是嗎?”司巫深深的吸了口氣,忽然渾身沉積了千年的鬼氣狠狠的朝司慕的身子包裹而去,如同一張鋪天的大網,讓人無處可逃。
並不將這些放在眼裏的司慕握著玉簫的手虛空一撕,頓時呼嘯著的鬼氣像是被撕開了一道口子一樣,來者不拒的司慕很是愉悅的將司巫親手送過來的鬼氣吃進了丹田裏麵。
“不好。”心中一驚的司巫想到了那些被剝離了自己與生俱來能力的極少數人群,剛想將鬼氣收回身子,但終究還是比司慕要慢了一步。
“啊!”忽然慘叫一聲的司巫看著自己的身體緩緩的被司慕吸入玉簫,故作鎮定的眼裏終於一片慌亂,對於一個在人間遊蕩的鬼來說,鬼氣終究是組成這個魂體的最重要的物質
將這一幕印在眼底的軒轅即墨也知道了眼前這個怪物是個來者不拒的體質,鬼氣靈力既然都能收入腹中,那麽?軒轅即墨突然邪肆的勾了勾嘴角,手指快速的揭開自己手表的內盤,裏麵一粒紐扣大小的微型炸彈顯得尤為注目。
知道進入宮殿的每一個人的每一個動作都被司蠱印在眼底的軒轅即墨,想也沒想的一手挽住身後溫酒的腰身,順便一手截斷了鬼氣與司巫的連接,隨手一揮將兩人狠狠的拍出了宮殿。
軒轅即墨的速度並不慢,試想一個從小就在叢林裏麵和猛獸賽跑長大的人,速度的反射弧一直都要高於一般人太多太多了,即便是溫酒也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扔出了大殿之外。
看著朝自己衝過來的軒轅即墨,司慕悠悠一笑,整個身子倏地朝後退進大殿的最深處溫潤的朝軒轅即墨嗤笑一聲道:“你的炸彈要炸了···”
“是嗎?”完全沒有想要向後意思的軒轅即墨勾著唇瓣,眼眶裏麵沉靜的法眼裏沒有絲毫屬於人類的情緒。
不管不顧上前的軒轅即墨猛地沉下一口氣,嘴唇一咧,後腳連忙蹬上,手上的微型炸彈也在爆炸前的兩秒內穩穩當當的扣在了司慕的腰帶之上。
似乎是沒有想到軒轅即墨的肉身有這般強大的力量,司慕眼神一滯,剛想擺掉腰間的炸彈,然後下一秒‘砰’的一聲,司慕整個瞬間化為一團血霧,同一時間,被溫酒抓著進來的司巫盯著那半空中的血霧朝滾在一旁的軒轅即墨大喊道:“不好,他可以凝聚在一起,他的本體與艾莉絲是一樣的!”
“霍然!”聽到爆炸猛然趕進來的霍然與赫瀾還來不及查探裏麵的情況,就被那硝煙中突然冒出來的男生也鎮住了,兩人相視一眼,什麽話也沒說,完全信任的朝大殿深處走去。
“是,老大。”看到半空中血霧的霍然推了推眼鏡,隨手掏出自己一直待在身上的化骨水,朝溫酒囑咐道:“主母,您先帶著當家的離開一段距離。”
“嗯。”既然軒轅即墨叫他,那他應該就是有辦法的,沒有絲毫猶豫的溫酒直接拽著雙手脫臼了的軒轅即墨攬住腰身,一把提著這個將自己的生死不當回事的男人的衣領,丹田內微微提氣,硬是以一米六一的身材將一米九一的軒轅即墨給提出了宮殿。
木著的臉蛋上臉平日裏的微笑都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知道自己理虧的軒轅即墨也沒有組織小孩的報複,隻是感歎以後自己身上的褲子與鞋子不一定要買大牌,但一定要買最耐磨的······
同樣抱著司巫離開著尤利眼角抽搐的看著雙腳都被拖在地上的軒轅即墨,再看了看一臉麵無表情溫酒,默默的打了個寒顫,這兩人的的相處方式怎麽就這麽令人驚悚呢?這一幕確定是救人而不是去拋屍?
本來還想研究霍然的化骨水的南宮,看到就連赫瀾都麻溜的朝外麵滾去,自己也隻得慢悠悠的躲在了霍然的身後道:“我在這裏應該沒事吧?傳說你的化骨水沾上就能讓一個人從此揮發消失,真的有那麽厲害嗎?”
“沒有。”想也沒想的霍然直接打開瓶蓋,伸手就朝那團血霧潑去。
聽到霍然回答的南宮拍了拍胸膛,聽著空氣裏突然傳來的扭曲的‘滋滋滋’聲,渾身立馬一寒,看著那血霧眼睜睜的就在自己麵前化成了一縷一縷的青煙,眼皮微微一條,小聲的遲疑道:“我、我就···說嘛!”
不過這樣的效果你確定你不是在謙虛?南宮看著那團血霧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人身上立馬起了一片雞皮疙瘩,雖然自己也是玩毒,但是自己玩的都是神經毒素啊,這變態研究的都是些什麽東西,不用實驗,南宮心裏已經開始相信道上的那個傳言了,並且表示以後一定要珍愛生命,遠離軒轅家族的每一個人。
似乎知道南宮內心小九九的霍然優雅的重新將瓶中的白色液體封好,隨意的放進口袋紳士的笑笑道:“因為要看沾上多少,我曾經實驗過,如果真要讓一個人揮發消失,那得需要我半瓶的化骨水,所以奢侈的事情,我一般很少做,因為我窮。”
“額···是嗎?”南宮抽了抽嘴角,眼前一滴紅影閃過,還沒等南宮仔細看看,便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還以為是自己錯覺的南宮默默的遠離了霍然那個放瓶子的口袋,臉上帶著僵硬笑容的朝大殿門口走去。
“是啊。”霍然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剛想伸手在自己懷裏摸一摸,眉頭瞬間一皺,隨即又舒展開來道:“當然,如果南宮少主願意給我投資的話,那又會是另一番情境了。”
說完話的霍然也沒等南宮回答,隻是腳下的步伐快了一些,他剛剛好像把祥雲一個人留在飛機上了,也不知道麥臻和白涵有沒有好好看住它。
“投資?”南宮倒是有點興趣,隻是那啥你不是要我投資嗎?你這一副要快點甩掉的步伐是哪麽回事兒?
站在大殿門口的溫酒雖然生氣,但也知道男人的身體應該也被那炸彈傷到了,小小的身子就那麽定定的讓軒轅即墨厚重的身子靠著,也不說話,就是那麽木著臉,看到霍然出來後也不說話,繼續提著軒轅即墨朝飛機盤旋的地方走去。
跟在溫酒與軒轅即墨身後的赫瀾與霍然兩人相視挑眉一笑,嘖嘖嘖,原來這個老男人也有這天啊,這都出來一會兒了吧,那兩條胳膊還是垂直的尤為有美感啊!
上了飛機,溫酒終於木著臉將男人扔到了霍然身邊冷硬的道:“檢查。”
“OK。”憋著笑的霍然將子牙放在自己的椅子上,隨後拿過自己的醫藥箱與赫瀾兩人將軒轅即墨抬去了飛機上的休息室,雖然他們現在是與尤利處於合作的階段,但是那人現在已經算是死亡了,所以合作應該也要到此為止了。
當飛機重新落入軒轅家族基地的尤利與南宮很清楚自己位置的沒有到處亂看,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送走了尤利與南宮的赫瀾轉身拿過工具,嚴謹的給軍用飛機檢查了一遍,確認哪裏都沒問題後,才讓人將飛機拆卸放入倉庫。
終於不是被人拖著走來走去的軒轅即墨終於將老臉給露了出來,淺藍色的眼睛微微一轉,直接伸出自己還在打吊針的手臂碰了碰就坐在自己身邊倒拿著一本寫著意大利語的書籍看著。
看著小家夥明明一個字都不認識,還非得拿本書裝作不在意自己的別扭模樣,軒轅即墨是打心眼裏的疼愛,要不是因為炸彈的衝擊力,撞斷了兩根肋骨,好在沒有戳破內髒,但是近些日子怕是不能進行某些運動了!
在心底微微惋惜的歎口氣的軒轅即墨真是鬱悶到了極點,伸出小指勾住溫酒的小拇指的軒轅即墨輕輕喚道:“阿酒陪我睡好不好。”
“不好。”溫酒將手一抽,蓋上那本滿是蝌蚪符字的書,麵無表情的拒絕道:“霍然說,你最近不適宜與人接觸,我怕我一個不小心讓你傷上加傷。”
“額···”軒轅即墨嘴角抽搐,已經到了嘴邊的那句‘不會不會,夫人睡覺可乖了’的字眼吞了進去,看著那雙黝黑純淨的眸子,軒轅即墨隻得暗狠狠的將霍然記在了心底。
還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的霍然正給自己已經能在手上蹦躂蹦躂幾下了的祥雲洗著澡,忽然一個噴嚏毫無預兆的打了出來,手上的祥雲立馬朝浴缸的另一邊跑去。
眉頭一挑的霍然擦了擦自己眼鏡上被子牙濺上的幾滴水霧,沒想到越擦越模糊的霍然幹脆摘了眼鏡,手腕一撈直接將那團濕乎乎軟綿綿的祥雲抱了起來,扔進早已準備好了的浴巾裏麵,摸索著朝床邊走去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說給子牙聽道:“肯定是那個老男人又在算計我了。嘖嘖,禁欲多好,禁欲活得長···”
隻不過最後溫酒還是被軒轅即墨給騙上了床上,雖然床上被溫酒用枕頭給將兩人隔開了,但軒轅即墨表示,這都不算什麽,因為以他對小家夥的了解,絕對半夜,自家香噴噴的夫人就會自己投懷送抱!
周一一大早軒轅無名就將意大利幾所貴族大學以及名聲較好的一流大學給挑選出來了,一來是因為主母的確在某些方麵還有缺陷,二來是因為主母的外公雖然同意主母提前過來熟悉環境,但要求卻是一定要讓主母完成學業,拿到學位證書後才能讓當家的與主母成婚。
所以盡職盡責的軒轅無名在族長養傷的這段時間內,一邊拜托白當家的將這些自己實地考察出來的學校扒了個內褲都不剩,一邊還得打理軒轅家族內一些細小的瑣事,不得不說軒轅無名的管事能力的確在全世界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拿著手上學校資料的溫酒眉頭一挑,極為淡雅的微笑著看向軒轅無名道:“管家,最近千萬不要去人流聚集的地方,尤其是今天。”
“是的,主母,多謝提醒。”先是一愣的軒轅無名,隨即保持著優雅的微笑朝溫酒道謝,但心裏卻是想著將今天給族內購食物的任務給攬在了自己手上。
沒辦法每個人都有好奇心,一心一意在軒轅家族當了大半輩子的管家,軒轅無名也希望生活來電刺激性的事情。隻是低著頭的軒轅無名沒有看到溫酒帶著調侃意味的神色,許多人就是這樣,當你告訴他這件事不能做時,他就非得想要做,而軒轅無名正是中了溫酒的下懷,就怕他不去的溫酒還特意提了一下就在今天······
就是不知道,去了之後,你還有沒有多餘的時間挑選這麽多學校了,溫酒嘴角上揚,慢吞吞的看著手上的學校資料,上麵密密麻麻的蝌蚪字眼,看得溫酒極為困倦。
察覺到溫酒這點小心思的軒轅即墨無良的看了眼自家管家,決定還是不要打破自家夫人的趣味,不然無名還真是有些太閑了,捏著手上學校資料的軒轅即墨,一想到自己的寶貝一天之內有那麽長的時間不在自己身邊,心中就有些微微不爽。
坐在軒轅即墨寬敞的書房裏,溫酒有些舍不得今天才特意為自己搬進來的躺椅,嘴角的弧度頓時拉平,隨意的指了所學校道:“就這個吧。”
“是的,主母。”軒轅無名接過溫酒指定的那所學校比對了一會兒道:“那主母,午飯過後,我們需要去學校報道。”
“哦。”既然選了那就接受的溫酒淡淡的應了聲。
看著溫酒已經決定好的軒轅即墨隨即也拿過溫酒選的那所學校看了看後道:“準備準備,待會兒我去送夫人去學校。”
“可是族長,您待會兒有個會需要趕去東歐······”
“推了。”軒轅即墨頭也沒抬一下道:“或者叫霍然去。”
“好的,族長。”軒轅無名安安靜靜優雅的彎了彎身,退出房間,轉身朝三樓的霍然霍當家的實驗室走去,這些天好像霍當家都在本家,微微聳了聳肩的軒轅無名隨即意識到這個動作不是自己該做的,立馬又整理整理了衣領,輕咳一聲,剛剛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
其實霍然最近瘋狂的待在實驗室也是有原因的,一直在愁投資問題的霍然沒有想到,前些天就在南宮麵前提了提,那人還真給自己投資了一筆錢。
這讓霍然高興的同時,也忍不住感歎,原來現在的毒品這麽捐錢了嗎?雖然連著在實驗室待了許多天,但是打開房門看向軒轅無名的霍然依舊一身整整齊齊,潔白的外套上沒有一絲汙點。
摘下眼鏡的霍然用口袋裏麵的眼鏡布擦了擦道:“有什麽事嗎?我親愛的管家?”
“嗯有,是這樣的霍當家。”軒轅無名微笑著朝霍然彎了彎腰道:“我這邊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您要聽哪一個?”
“壞消息。”隨意點了個的霍然一邊將白衣外套脫下,一邊摘下手套,在實驗室裏麵的水槽洗了洗手,實驗已經接近尾聲了,現在自己隻需要在外麵等結果就行了。
“壞消息就是,很不幸霍當家,由於其它四位當家的都沒在本家,所以等會兒的東歐會晤當家的指定讓您過去一趟。”軒轅無名極力壓製著自己不斷往上翹的唇瓣。
“哦。”霍然一愣,眼睛微微一眯,直接將子牙抱在懷裏,帶上實驗室門道:“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您可以免費體驗一次豪華的東歐兩日遊。”軒轅無名回得極快。
“是嗎?”霍然端過一杯牛奶,因為在實驗室呆久了,他現在好像有些低血糖,又端過一盤溫熱的牛排後霍然微笑著道:“那軒轅管家肯定會有興趣與我同遊了?”霍然藏在鏡框下麵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軒轅無名。
想著溫酒剛剛說的話的軒轅無名微笑不變,搖了搖頭道:“很抱歉霍當家的,無名今天身體有些困乏,提不起興趣。”
“好吧,放過你了。”霍然攤了攤手,他也就是過過嘴癮,本家這邊的確離不開軒轅無名,而且每次去東歐又是一陣血腥洗牌啊!
咽下最後一口牛排的霍然眯了眯眼後抱起自己的祥雲道:“走吧。”
“是,霍當家。”
送走霍然的軒轅無名又像個不停轉動的陀螺一樣,轉悠著去給軒轅即墨與溫酒待會兒要出門的東西給備好後,看了看之間,一陣風的去食堂吩咐道:“可以上菜了。”
“是,無名管家。”廚房裏麵的人齊齊應聲。
吩咐完這邊的軒轅無名又去軒轅即墨的書房敲了敲道:“當家的,可以吃飯了。”
“嗯,”應了一聲的軒轅即墨伸手抽掉溫酒蓋在臉上的意大利文的童話故事,低頭在溫酒微張的唇瓣上吮吸了一口後,盯著那雙迷迷蒙蒙睜開的慵懶的貓眼道:“夫人,起來吃午飯了。”
“嗯。”伸手推開軒轅即墨胸膛的溫酒一個挺身從躺椅上坐了起來,還有些迷糊的溫酒也沒管身後待著的軒轅即墨,自己自顧自的揉著眼睛,打開書房門,朝樓下走去,唔這一覺睡得可真好,果然趙酒當初成績不好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
站在溫酒身後的軒轅即墨失笑搖頭,看著背脊筆挺、腳步卻微微有些踉蹌的溫酒,怎麽辦,這麽迷瞪的夫人要是被別人拐跑了怎麽辦!想到溫酒接下來要去學校的軒轅即墨渾身的氣息就有些不對了。
想了想的軒轅即墨暫時排除掉了炸學校的想法,跟著溫酒的步伐,兩人單方麵的黏黏糊糊的吃完午飯的軒轅即墨卻隻能將溫酒送到校門口,因為除了東歐聚會外,當初因為自己的一條米國加價百分之十的命令,納蘭那邊也出了點小問題,那邊正準備用一種新發現的元素來換取這百分之十的加價。
所以軒轅即墨即便不去東歐,也得親自去趟米國,這也是霍然今天沒有任何異議的乖乖去開那無所事事會議的原因。
站在校門口的溫酒望著軒轅即墨的車屁股,轉身定定的看了眼軒轅無名,直到將人看得頭皮發麻,才悠悠的轉過身子,麵帶微笑的朝校園裏麵走去。
其實軒轅無名所找的學校裏麵大多是有華夏留學生比較多的,而恰好溫酒隨意指的一所學校裏麵唯一適合溫酒學習的卻是學習繪畫,終於為什麽軒轅無名覺得這個適合他們家主母呢。
那就得從軒轅無名拿到溫酒的第一張符紙開始,那符紙線條流暢,一筆帶過,軟筆字能畫成這般,軒轅無名打心底的敬佩,所以軒轅無名選了個華夏國畫專業······
進入校園的溫酒先是看了看門口那頭矗立的石頭牛,微微勾唇,失笑搖頭後也沒說什麽,徑直跟著軒轅無名的步伐朝前走去。
隻是溫酒不知道,也就是她這一停頓,一些圓滑的意大利人便盯上了自己,等溫酒過後,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便在門口的監控視頻前麵響起。
“嘿嘿嘿,隊長隊長,她看了咱們今天要研究的對象。”
“是嗎?也許隻是覺得有些錯愕吧?”翻著書的學生會主席沒有絲毫興致,雖然校長那邊已經跟他提前說過自己班上會插進來一個華夏生,但他對此還真沒啥興趣。
‘噗嗤’一聲笑出聲的另一位副主席,指著出現在另一個屏幕裏麵的溫酒道:“我說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個華夏插班生每次看監控時,就好像在看我們一樣?”
“湊巧吧?”不太相信的另一位女子撅了撅嘴,捧著臉看向翻看著書本的主席,老天主席真不愧是學校裏所有單身狗的夢中情人啊,自己是多麽有幸能夠加入這個集體,天天中午都能毫無顧忌的看著主席睡覺。
“喂喂喂,擦擦嘴角。”剛剛說話的副主席有些好笑的看著新加入進來的學妹,忍不住調侃道:“怎麽就不見你們對我流流口水呢?我長得不比咱們主席差啊!”
被調侃的女生也不惱,能在這所學校讀書的都是一些上層人士,當然他們也沒上層到能夠參加溫酒訂婚宴會的地步,隻是在意大利算得上是大家族了。
並沒有被男生騙到的女孩大大咧咧的朝其笑了笑道:“朗不知道凡事都需要有對比才能有差距嗎?”
“好吧!”酉朗攤了攤手,拉了拉還坐著看書的好夥伴道:“走了,西玨,該去上課了,哦對了,這位新生好像就是咱們班的呢?”
“上課了啊?”西玨放下手上的書,揉了揉脖子道:“那走吧。”
不過顯然酉朗的希望要破空了,因為當他和西玨與安娜分開後來到畫室時,他期待的新生還沒有進教室呢,就連平日裏極為嚴肅號稱強迫症晚期的教授今天也還沒有出現在教室。
都是些富家子弟,在這所學校學習華夏國畫的大多都是被家族判定沒有繼承資格的人,就連酉朗也是,而西玨卻是這所學校的一個算是奇葩的存在,以真正的高分考入這所學校,身份成謎,卻用一年的時間成為學生會主席,就在成為學生會主席的這一年,又從國際商學院,轉到了華夏國畫專業。
誰也摸不清這位身份成謎卻自帶貴氣的主席的意思,這般神秘的西玨的確有能力虜獲一眾少女的芳心。
回憶到此結束的酉朗先是聽到教授那標誌性的咳嗽聲,然後便看到了那個微笑著的東方精靈。
“老天,這真的是真人嗎?”不知道是誰低聲說了一句全班人的心聲。
“她真像個精靈!”
“不不不,我覺得她更像高貴的公主。”
“我覺得她更像一副典雅的華夏畫兒。”
聽著班上同學意料之中的議論,教授有些不悅的咳了咳道:“安靜,下麵我們有請我們班新轉來的美麗的東方精靈做自我介紹。”娜恩教授是一位非常喜歡華夏文化的純正意大利人,但是她的華夏語卻一點也不輸任何一個華夏人,所以當溫酒聽到這純正的華夏語後,不悅的情緒也稍稍淡了些。
看到娜恩的手勢,溫酒施施然的上前,黝黑到沒有一點雜質的瞳孔像是望進了所有人,又像是所有人都沒有進入那眼底。
清冷到如同山澗石子撞擊泉水的聲音幽幽響起道:“你們好,我叫溫酒,來自華夏。”
“嗯!”娜恩點了點頭,知道下麵也沒幾個兔崽子能聽懂華夏語,便將溫酒的作為安排在了西玨旁邊剛好空著的一個位置道:“那溫同學先坐在這裏可以嗎?”
“當然。”溫酒揚了揚嘴角,看著麵前潔白無瑕的紙張,忍不住的拿起了一旁早已準備好了的筆筒裏麵的毛筆,也沒有沾上顏料,輕輕的在上麵寫上了自己大齊的名諱,隻是除了溫酒無人知道那是兩個什麽字。
因為溫酒是直接插的大二的班級,所以基礎的課程早已上完,而娜恩也不是循規蹈矩的人,想著什麽就畫什麽的娜恩直接布置了一個作業道:“來,我親愛的女孩男孩們,拿起你們手中的畫筆,將自己心中那最為美好的一幕畫出來吧!可是是你們藏在心底的人,也可以是你們旅遊看到的景,當然,酉朗也可以是你愛吃的食物。”
剛往嘴裏塞了一根薯條的酉朗苦兮兮的看了眼溫酒後朝娜恩道:“娜恩教授,我隻是有些餓了。”
“哈哈哈哈!”頓時整個課堂裏歡聲一片。
就連溫酒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腦海中卻是那個用小拇指小心翼翼勾著自己小拇指的男人,大大的貓眼裏藏著深深的眷念。
一直在若有若無注意著溫酒的西玨饒有興味的看了眼這個當真是漂亮到極點的東方精靈,忍不住的率先開口朝溫酒介紹道:“你好,我叫西玨,以後會是你的同桌。”
“你好。”聽到聲音的溫酒轉頭朝西玨看了一眼後,漫不經心的在畫筆上沾上顏料後,不緊不慢的道:“剛剛在監控器裏麵看我的是你們罷。”
“咦?”酉朗與西玨對視一眼,輕聲疑惑一聲後朝溫酒尷尬的笑了笑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猜的。”溫酒淡淡的挑眉,手上的軟筆不停,手下潔白的紙張,慢慢的天上了鮮紅的色彩,那是一個隻有背影的輪廓。
大大咧咧的酉朗瞬間又被溫酒的畫給吸引過去了,眼睛瞪得渾圓道:“果然他們說得對,娜恩教給我們的東西,是華夏三歲小孩都會的基本功。”
“以後別那樣盯著我,我不太喜歡。”沒有接酉朗的話,溫酒隻是在畫上填著自己喜歡的色彩,嘴角的弧度沒有改變一絲一毫。
聽到這話,酉朗與西玨都有些僵硬的朝溫酒笑了笑道:“那個,不好意思啊,這個、我們中午,得在那裏值班,因為、你也知道意大利就是很多恐怖分子的。”
“嗯。”溫酒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隻是知道了不代表自己理解了,若還有下次,她不介意毀了那處的監控。
摸了摸鼻子的酉朗與西玨對視一眼後,都去畫自己的去了,畫完畫的溫酒沒有想到還可以提前交作業下課,倏地愈發幽暗的眸子一亮,想也沒想的就將作業交給了娜恩,在所有人欽羨的目光下不緊不慢的離開了教室。
到了校門口的溫酒在一次看著那頭石頭牛,忍不住蹙了蹙眉,石頭牛牛尾朝操場,牛角卻微微抬起朝著來來往往的校門口,並不是什麽好人的溫酒抿了抿嘴剛準備抬腳走去校外。
沒想到身後跟出來的西玨與酉朗還以為溫酒對這石頭牛感興趣,便出聲介紹道:“溫同學那個我給你介紹介紹石頭牛吧!我見你來的時候看了它一會兒,走的時候也在看它。”見溫酒疑惑的看向自己,酉朗臉色微微泛紅的解釋道。
說完也沒等溫酒回答,直接道:“這個石頭牛是和您一樣以為留學生送給學校的,隻不過那位留學生是西班牙的,你看這裏有寫。”酉朗指了指石頭牛下麵的那個方形石板道:“據說這座石頭牛還是從西班牙運回來的呢,還挺貴的。”主要是運費,酉朗默默的加了一句。
“嗯。”聽完後的溫酒點了點頭後指著校門口道:“如果可以的話,你們可以要學校暫時封了校門口,這裏,今天會出事。”
“啊?”酉朗沒想到溫酒會這麽說,頓時有些驚訝,看著寬大的校門口,酉朗皺了皺眉,他可不想自己喜歡的人會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
看著酉朗狐疑的目光,溫酒挑眉不語,隻是拿出軒轅無名交給自己的手機,撥通了軒轅無名的電話,她想如果即墨現在還在米國的話,她應該是有時間也去一趟的,畢竟娜恩說了畫得好的同學她做主放兩天假。
看著被接走的溫酒,酉朗朝西玨聳了聳肩道:“你看到了,我第一次喜歡上的人,我的初戀,好像有些不太正常。”
“也許···”西玨看了看那牛頭道:“也許她說得沒錯。”
“什麽?西玨,你可不是一個能被美色衝昏頭腦的人啊!”酉朗明顯不相信的看著西玨撇了撇嘴道。
沒有理會酉朗眼裏的戲謔,西玨隻是回想著今天中午聽到的安娜的八卦道:“你忘記今天安娜說什麽了嗎?”
“什麽什麽?”酉朗有些疑惑,隨即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朝教室走去的西玨道:“你你你,你不會真信安娜那小丫頭說的話吧?安娜就是一個喜歡靈異小說的家夥,她捕風捉影的能力可是一般人望塵莫及的啊!”
“是不是,查查就知道了。”西玨沒有憑空猜測,也沒有否定酉朗的話,隻是徑直朝資料室走去。
見西玨這個樣子,酉朗也忍不住的跟上去道:“安娜好像是說,當初這個石頭牛來的第一年就出事了對吧,據說是牛角對著的方位,當時在修建宿舍,然後宿舍樓倒塌死了四個人,然後,然後好像是,牛角對著操場,一個正在踢球的學長猝死,啊,還有啥來著?”
“還有一起車禍,剛好發生在牛角對著的小道上,死亡人數兩人。”西玨波瀾不驚的回道。
“啊?”酉朗嘴角抽搐道:“那你中午到底看書沒有,怎麽比我聽得還仔細?”
“一心二用而已。”西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然而還未等兩人走去資料室,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刹車聲,‘砰’的一聲,肉體撞擊地麵的聲音令兩人心頭都是一跳。
“啊!”一聲急促的尖叫聲使得西玨與酉朗都不敢轉身朝後望去,因為這事兒也太邪門了。
但是後麵急匆匆的腳步聲,以及保安立馬圍過來的聲音,使得他們也耐不住的朝身後望去。刹那間兩人臉色都忍不住微微泛白。
隻見一個被車撞的女子剛剛好掛在了那牛角上,而那女生的另一半身子卻是不見蹤影。從來沒見過這麽詭異一幕的酉朗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腦袋止不住的朝校門旁邊的一顆大樹上望去。
腳下頓時一個踉蹌的酉朗吞了吞口水的一把抓住西玨結巴的道:“另一半,另一半在、在樹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酉朗的聲音驚醒了圍觀的人,那些個保安也是渾身一個激靈的摸了摸臉上被滴上的血液,瞪大著眼睛抬頭望去。
“嗬···”的一聲,率先看到這一幕的保安忍不住的從喉嚨裏發出一聲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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