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雪山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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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同樣知道他們一行人已經被盯上了軒轅即墨等人沒有真的朝雪山山頂開去,而是挨著雪山腳停留在了一處白雪皚皚的地方。

    在飛機隻與地麵相隔兩三米的時候,地表的雪花便被機翼從地上席卷了起來,白茫茫的散發著冷氣,明明白色可見度是最高的,可是在這裏,白色卻成了所有探險著喪命的顏色。

    看著地表的雪花,陳思言伸出雙手捂住嘴巴輕嗬出一口熱氣後道:“這裏怎麽下雪了?”按理說,都深入這裏了,地表上應該都是結塊了的冰塊雪的,現在這樣看來,那就隻能說明,這裏剛剛下雪了。

    所以那場冰雹的波及範圍到底有多廣?挑了挑眉的陳思言本來以為沒有會回答自己,沒想到身後的司祭倒是直言直語道:“咳,是啊,下雪了,不過,陳先生,你能給老頭子我一件一包裏麵的衣服嗎?”

    “額···可以!”本來想自己穿上的陳思言手腕一轉,將自己的軍大衣遞給了抱著狐狸的司祭。

    “你冷?”本來還以為陳思言那個寶貝背包裏麵會有什麽好東西的溫酒眼睜睜的看著人家直接從包裏拿出一件大衣時,嘴角就忍不住的開始上翹了。

    可是令溫酒沒有想到的是,老頭子好像根本不怕冷吧?而且還老人家呢!壽命不知道比一般人長多久,估計等外公等人過了一輪後,這人的真正麵目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聽到溫酒疑問的司祭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將衣服一裹,嚴嚴實實的遮住了狐狸的身子後,給了溫酒一個理所當然的眼神後義正言辭的道:“當然,人老了,肯定比不上你們年輕人可以瞎折騰了。”

    一旁的‘瞎折騰’的陳思言接過霍然好心遞過來的飛機上備用的西裝,不倫不類的穿在了身上,好在陳思言的大塊也不是白叫的,和霍然的身高也不相上下,隻是頭一次穿這麽正式的陳思言還是忍不住的這裏扯扯那裏扯扯,還總覺得人家的西裝做得就不人道。

    恰好聽到司祭這話的陳思言抿了抿嘴後,還是忍不住的回口道:“我每次出門來雪山找···額,都會帶上這件大衣的。”保不準迷路了,也能讓自己的身體保持住溫度,給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存活機會。

    “找什麽?找你看到的那個人?”司祭摸著自己懷裏的狐狸繼續道:“如果是的話,那你肯定找不到。”

    “為什麽這麽說?我已經尋了四分之三的雪山了。”一邊跟著前麵的多瓦下飛機的陳思言一邊朝身後的司祭回道:“而且當時我看到她又沒有在雪山頂,排除了四分之三,剩下的四分之一,所以目標已經離我很近了。”

    “哦!”淡淡應了一聲的司祭抱著狐狸最後一下飛機道:“放心,你就是再找個八年,這個陣法不破,你依舊找不到。”

    “陣法?”軒轅即墨低頭看向身側的溫酒道:“這裏有陣法?”作為天地間唯一的冥王,軒轅即墨還真不太了解這東西,說起來陣法還是古時人們為了與天鬥而創造出來的奇門遁甲。

    與天鬥,鬥什麽?當然是鬥生死啊!根本不用操心生死的軒轅即墨當然不懂陣法,應該是說作為冥王他不屑去學習陣法,在曾經的軒轅即墨眼裏,陣法除了能夠迷惑那些能力不夠的下屬外,對自己來說隻不過是一個抬手的事情,但是···軒轅即墨現在認慫了,這事兒還得問自家夫人!

    朝軒轅即墨那雙湛藍的眸子望去的溫酒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嗯對,這個陣法遍布整個雪山!”移開視線的溫酒神色淡淡的朝他們附近的陣腳看了眼後道:“這樣的陣法···在華夏似乎總與墓葬有關。”

    “可別啊,小酒!”還好暫時不是太冷的陳思言笑嗬嗬道:“這麽美的地方,要是下麵都是棺材板那不是暴殄天物嗎?”

    聳了聳肩的溫酒,邁開步子朝陣腳處走了走後,伸出二指朝著那陣腳掐了個法訣後道:“是了,就是這個陣法控製著附近的靈魂,這裏的靈壓高得驚人。”

    “嗯?小酒你剛剛說什麽?”因為離得不太進,周圍還夾雜冷風的呼嘯聲,陳思言一時分神沒有聽清溫酒剛剛低喃著什麽。

    “我說、”溫酒轉身,好笑的想起了陳思言前麵的話語忍不住的便將上翹的嘴角再翹了翹後道:“沒錯了,你現在踩的地方下麵可能就有棺材板。”

    “咦~”驚疑了一聲的陳思言腦袋飛快的轉動著道:“怎麽可能?這裏的冰川厚度就連現在的科技都無法鑿動,還別說埋人了,除非、除非雪山崩塌···”

    沒有理會陳思言的疑問,溫酒直接凍紅著鼻子撲進了軒轅即墨的懷裏蹭了蹭道:“即墨,朝西北方向過去,那裏是陣法的陣眼,會很暖和的。”還有一句話溫酒沒說,如果這個墓葬群有守墓的人,那麽他們就能在陣眼遇到這個特殊的人。

    “嗯好!”伸手刮了刮溫酒鼻尖的軒轅即墨暖了暖眸子,將溫酒直接抱在了懷裏,摔下踩著腳下硬邦邦的雪塊朝溫酒所指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溫酒是怎麽得出結論的陳思言剛想做聲詢問,一旁的赫瀾眼疾手快的扣住了陳思言的肩膀。吃痛轉身的陳思言看了看赫瀾的手掌,再看了看赫瀾,眼裏無聲的詢問著。

    沒有理會這傻帽的赫瀾示意陳思言看向軒轅即墨懷裏已經閉眼休憩了的主母後,一雙眼睛便時刻注意起了周邊的景物變化,最主要的還是,他想或許納蘭會在這裏留下過記號,可是他忘了,這裏才下完一場暴風雪。

    倒是多瓦自從下飛機眼睛就一直笑得彎彎的,因為在這裏,不再是他一個人的身體是冰冷的了,並且非常樂意自欺欺人的表示自己與他們是一樣的了。

    將所有人神情收入眼底的邇聳了聳自己的漸漸的嘴巴後,又重新被凍得躲進了司祭的懷裏,藏好自己後,還忍不住的感歎道:“司家小子就是司家小子,族長大人果然沒有騙邇,不管在哪裏,司家小子都會保護邇。”

    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就是能夠感受到這隻小狐狸情緒的司祭忍不住的也跟著好心情了起來,隻是心情沒好過一秒,在抬眼看著已經趴在軒轅即墨肩頭睡著了的溫酒時,眉頭便忍不住的再次皺了起來。

    並不知道軒轅即墨正朝這邊趕來的納蘭與南宮正圍著一團小火盆,背靠背的坐在一處山洞裏麵。兩人渾身都有些狼狽,也不知道在這冰天雪地裏,兩人身上的泥濘是從哪裏來的。

    “聯係到尤利了嗎?”納蘭的聲音很輕,用的意大利語,洞口那人他們過了一晚也不知道究竟是敵是友,因為從這人把他們從一個深溝裏麵提起來後就扔在了這裏,至始至終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知道納蘭是顧及洞口那個背影的南宮無奈的皺了皺眉後道:“沒有,咳咳,我的通訊器是完全被不知名的磁場幹擾了,別說發送訊息,能夠收到就不錯了,咳咳!”

    從意大利過來的兩人根本就沒有想到,想象中的談判根本就不存在,他們的直升飛機直接就被昨晚那場雪崩給逼進了雪山,好在因為這裏是華夏邊境的原因,兩人一致的將下屬留在了邊境外,24小時沒有音訊,好歹下屬的搜救也是一線生機。

    聽到南宮的輕咳聲,納蘭咬了咬牙,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個水晶製作的白色小瓶子,隻要看到這瓶子,南宮就知道這絕對是出自霍然之手。

    從瓶子裏倒出唯一一顆白色的藥物,納蘭帶著決絕的肅殺將藥趁著南宮準備張口詢問的瞬間,快速的將藥倒進了南宮的嘴裏,塗著鮮豔豆蔻的手掌毫不猶豫的拍打在了南宮的後背,迫使其將藥丸給吞了進去。

    看著南宮不解的目光,納蘭臉色不變,冷靜的可怕的朝南宮道:“我也聯係不上白涵,剛剛跌入山洞···”納蘭沒有明說,但是南宮自己心裏清楚,自己將納蘭保護起來其實是習慣性的。

    “所以,我軒轅納蘭不想欠你的,這個藥是霍然給我們每個人保命用的,我不知道有什麽效果,但是,既然你吃了我的給的藥,那我們兩不相欠。”說到最後的納蘭又重新恢複了以往美豔的樣子,輕佻眉頭,笑永遠都不達眼底。

    兩人都不是傻子,即便是關乎自己的性命,那也要一條一條算清楚比較好。

    “好!”南宮定定的看了眼納蘭臉上妖冶的笑容後輕聲回道。

    “嗯”納蘭大大方方朝南宮魅惑的笑著,也不介意麵前人打量的眼神,自顧自的伸出指尖把玩著小小的火堆道:“我們要離開這裏。”

    “嗯!”南宮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洞口的背影。

    “可以!”朝著南宮拋了個冷豔的媚眼的納蘭眼裏一片冰冷的勾著自己的紅唇道:“晚上不易行動,誰知道這冰天雪地裏會不會有什麽怪物呢,所以明天天一亮,各憑本事了。”

    “好。”南宮點了點頭,眸色沉靜,他清楚的知道這是有著萬種風情的納蘭在給他一晚的複原時間,傳說軒轅家的幾位當家的可都是赤手空拳闖亞馬遜的人,怎麽可能會因為小小雪地而被止步?

    南宮覺得,這樣的女人如果不娶回家,那真是天理難容啊!低著頭的南宮掩飾掉眼裏炙熱的占有欲,一張明明童叟可欺的娃娃臉此時也充斥著毫不掩飾的欲念。

    遊離在各個腐敗場所的納蘭對此時南宮的氣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隻是這又有什麽呢?納蘭的美豔而不俗,反而從骨子裏透漏出來了一種魅惑,斜斜靠著南宮的納蘭輕輕的閉上了雙眼。

    隻是被兩人以為聽不懂的詭異又不會說話的華夏人在兩人的聲音淡下去時,便悠悠的睜開一雙灰色的瞳孔,她叫洛麗塔,一個有著重瞳的守墓人。

    等洛麗塔最後吐出一口氣息時,一雙灰瞳已然變成了與華夏人一樣的深棕色瞳孔,一襲白衣的洛麗塔此時盤腿而坐在雪山之上,倒真有一股世外高人之感。

    隻是認識她的人都知道,洛麗塔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一個會因為好玩兒囚禁整個雪山生靈的瘋子。可是就是這麽一個瘋子,卻有著一張無害到讓人心生喜歡的小臉。

    比起溫酒一米六五的標準華夏身材來說,勉勉強強一米五的洛麗塔怎麽看怎麽都像是還未成年的初中生,可是就是這麽一個初中生卻有著多變的身份,她是血族的祭祀,她同時也是網上販賣咒術的老婆婆。

    這些都來源於她活得太久了,太久了,久到洛麗塔自己都想親自將這座龐大的墓葬告訴世人。但是洛麗塔不敢,在麵對墓葬時,她是打心底裏有著敬畏的,這樣的敬畏來自哪裏,洛麗塔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自己一直不敢做的事情,卻被這兩個人開著一輛直升飛機就那麽幹幹脆脆的給墓葬開了個洞,好吧,雖然隻是個小缺口,但還是將沉睡的自己給喚醒了,順便好心的將人給‘救’了。

    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腦袋洛麗塔伸出潔白的手指朝著自己的天地輕輕喚了聲:“落!”雪深了,他們逃的路上才會更好玩兒!

    眼裏帶著不諳世事的笑意,洛麗塔似乎是看到了明天的垂死掙紮的遊戲,像個孩子一樣咧著嘴巴笑了起來。

    另外這邊正朝洛麗塔所在的地方趕來的軒轅即墨眉頭一皺,看著突然又下起來了的鵝毛大的雪花,眼底的怒氣一閃而過,這方天地並不歸天道與冥道所管,所以這也是為何這裏的靈壓一年比一年高的原因,冥府沒有權利來這裏收魂,除非這裏的主人舉動放魂。

    但是自自己的記憶起,這裏從未放出過一縷殘魂!

    聽著肩頭淺淺的呼吸,軒轅即墨低頭輕輕在溫酒頭上啄了一口,眼裏立馬又染上了柔和的笑意。

    小家夥也就每次耗光靈力的時候,才會睡得這麽安穩,平時即便是在自己懷裏,一點聲響依舊能將溫酒從睡夢中驚醒。摟緊了雙臂的軒轅即墨朝著司祭涼涼的撇了一眼。

    後者立馬嘴角抽搐,好吧,他尊老愛幼不和老閻王計較。心不甘情不願的司祭看著懷裏的狐狸與睡得極香的小徒孫,終究還是提起渾身的靈力,默念法訣,結了幾個指訣,朝周身打去。

    頓時涼涼的雪花像是被什麽擋住了一樣,就連刺骨的冷風也像是被屏蔽了一樣,所有的雪花都給隔絕在了幾人的周身。

    提著大包小包的多瓦與陳思言等人立馬驚奇的朝司祭看去,就連一向冷麵的赫瀾也忍不住的伸手朝那片雪花接去。

    緊接著眼神一暗,果然那雪花直接從他手掌的上方滑去了另一個方向。

    無意間瞥到學著赫瀾動作的霍然與多瓦等人,司祭立馬跳腳的朝幾個人氣呼呼的道:“不準、不準玩,老夫的靈力啊、靈力啊!”天知道華夏的靈力多麽難收集,他都攢了幾十年的靈力一下子就快被抽空了,任誰誰不心疼啊!

    什麽?你說溫酒,哼,那個生下來就是打擊人的小徒孫,我們是追著靈力跑,這人是被靈力追著跑,能比嗎?這能比嗎!

    “咳咳咳!”聽到司祭的咆哮,霍然尷尬的咳嗽了幾聲。

    赫瀾則是麵不改色的收回了手掌,看都沒有看司祭一眼,繼續仔細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陳思言則是完全崇拜的朝司祭看去,看著司祭的眼神就跟看到了一大塊肥肉一樣,直把司祭看得往多瓦身後挪了挪後眯著眼睛道:“看什麽看?”

    “額,那個!”也知道自己這樣不禮貌的陳思言想了想後還是邊走邊不抱希望的問道:“老伯,你、你還收不收徒弟啊?”

    “不收,你沒那天賦。”笑話,再收一個徒弟跟自己搶靈力?沒門,窗戶都沒有!

    擼了擼嘴的司祭也不管其他人的看法,依舊咋咋呼呼的吵鬧了一路,那精氣神兒簡直比他們這一群年輕人都要好。

    可不好麽,他可得仔細點自己的靈力啊!

    ------題外話------

    晚安小可愛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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