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再見司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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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似乎有著驚人的默契,原本矗立在原地的一高一矮的聲影立馬朝兩側閃去,而這時洛麗塔也才當著所有人的麵亮出了自己的武器。
與邇一樣洛麗塔的武器同樣是從自己的狐狸尾上截下來的,可隨尾巴主人的意識隨意化形。
隻是令所有人都有點驚掉下巴的是,洛麗塔的武器是一柄長至拖地的鈍刀,刀身與輪回竟是沒有什麽兩樣。
這時才知道剛剛洛麗塔為什麽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輪回的軒轅即墨忍不住的又朝那柄洛麗塔身材極其不相符合的鈍刀,整個刀身不包括拖在地上的那一截,刀柄處都已經到達了洛麗塔的胸口處。
頓時也不知道怎麽了的軒轅即墨腦海中猛地閃過一絲畫麵,隨即又立馬從腦海中消失,那是一隻銀色的狐狸,叼著一柄大刀的模樣,隻可惜那一幕晃得太快,快到軒轅即墨根本來不及將那狐狸叼著的大刀與洛麗塔的刀做個吻合。
還想深入想下去的軒轅即墨卻不得不被那突然開進來的越野車給拉回了現實。
“嗬,還敢在我的地盤開車?不知道我討厭汙染嗎?”洛麗塔的脾氣真的算不上好,或者可以說洛麗塔才是真正的上古凶獸,九尾天狐,反關邇就像是嬌養的小狐狸一樣,說是九尾天狐還真是沒有人信。
一邊說著話的洛麗塔直接就雙手握住自己的大刀,整個身子猛地騰空而起,刀身也是淩厲的朝那越野車劈去!
可是那令軒轅即墨與洛麗塔都戒備的老怪物也不是坐在原地任人拿捏的事物。
一團黑氣包圍著的越野車倏地朝旁邊躲去,同時間,越野車中還拋出了兩個軒轅即墨有些眼熟的屍體,那不正是曾經在東南亞呼風喚雨的東西嗎?
看著早已沒了生魂的屍體,軒轅即墨手上的輪回也是快速的朝那被黑色包裹著的越野車劈去。
這下來不及躲過去的老怪物瞬間從車內溜了出來,那是一團有著籃球場大小的黑氣,就像那流動的黑洞一樣,因為輪回終究是屬於冥界的東西,不可能對沒有靈魂的東西造成傷害。
因此越野車與被洛麗塔劈到的冰麵都沒有絲毫破損,在對麵看著這一幕的司祭忍不住的心頭一跳,怎麽辦,小徒弟,他現在感覺這邊也不一定安全。
果然烏鴉嘴的司祭緊接著就看到那一團巨大的黑氣瞬間席卷了整個雪山的上空,上古魂陣屏障顯而易見的正在被這東西努力衝撞著。
看著這一幕的洛麗塔上揚的嘴角瞬間變成了下彎,好家夥,上次趁吾沉睡,讓整個樓蘭人為你陪葬,現在還打算直接用蠻力破了魂陣,你咋這麽能的呢。
越想越不開心的洛麗塔立刻升得比那團黑氣還要高,但是以洛麗塔的身形,在那片黑霧麵前,就像是蚍蜉撼樹、大海中央的一葉扁舟一樣。
讓人忍不住提著心,生怕那小小的身子一個不小心,直接被那團黑氣包裹,那樣的話,估計即便逃了出來,結果也是不死即殘。
但是很顯然,那團並沒有本體的怪物還是有些怕這上古凶獸的,眯著一雙灰色瞳孔的洛麗塔直接衝那團黑氣叫囂道:“小兔崽子,不等著吾去找你,你倒是先來送死來了!”
說完洛麗塔也不管那東西到底聽不聽得明白,直接就將手中的惘生刀往那黑氣的中心插去。
同時軒轅即墨也迅速朝那黑色氣體的下路攻去,對麵的司祭看著夾雜在中間無處可逃的東西,忍不住冷冷的哼唧著,好家夥,叫你變那麽大,搞得像大了就怕你一樣。蠢貨!
這邊一人罵得極爽,一人卻是根本看不見那團黑色的氣體,雲裏霧裏的陳思言剛好看著軒轅即墨與洛麗塔一個上一個下的共同向對方砍去。
頓時嚇得渾身一個激靈,什麽失魂什麽的完全不存在好嗎?心下一急的陳思言連忙朝那頭喊道:“喂,你們、你們不要再打了,喂,啊!你又拍我幹什麽?”話還沒有喊完的陳思言頓時後腦勺一痛,連忙扭頭朝司祭看去。
沒好氣的司祭白了眼陳思言道:“真不知道樓蘭人怎麽會有你這麽蠢後人,一絲天賦都沒有,嘖!”說完還忍不住搖了搖頭的司祭伸手在陳思言眼前,後者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迅速打了個法訣的司祭道:“睜眼的時候別大喊大叫,聽到沒有?”
“嗯。”並不知道司祭弄了什麽的陳思撓了撓頭連忙睜眼朝洛麗塔與軒轅即墨看去,好家夥,那中間是什麽?
瞬間怔愣住的陳思言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頓時鬆了口氣道:“還好,還好,果然剛剛是眼花了!”
“眼花個屁!”本來還以為這家夥什麽天賦都沒有的司祭看著這人直接揉了揉眼睛就將自己開的天眼給揉沒了後,就忍不住的有些羨慕嫉妒恨的又拍了下陳思言的腦袋道:“老頭子我剛剛給你開的天眼,你丫就是這樣直接給揉沒的?”
“嗯?什麽?”沒聽明白的陳思言也不管那空中對立著半天沒有動彈的兩人,轉頭望向司祭道:“什麽?什麽天眼?”
“哎!”看著陳思言那雙什麽都不知道的眼睛,司祭頓時被噎得慌的道:“我···”
頓時說不下去了的司祭直接伸手在陳思言眼前又掐了個法訣後,雙手連忙抓住了陳思言的手腕道:“你給我好好的將手放好,你當給你開個天眼不需要靈力的?”
聽到司祭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話,陳思言隻得任憑司祭老人家抓著自己,自顧自的偏頭的朝軒轅即墨兩人看去。頓時瞳孔猛地一縮,原來原來這兩人不是沒動,而是剛剛自己根本看不見?
“這、這、這這是什麽?”陳思言看著自己頭頂上好像都黑了下來的天空,轉而看上司祭冷不防的問道。
“沒什麽,一個髒東西而已。”眯了眯眼睛的司祭沒有多作解釋,放開了陳思言的手腕後,轉身凝眉朝那洛麗塔與軒轅即墨看去。
隻是他們看上去並不遠的距離,卻是直接與天平齊的距離,若不是開了天眼的原因,這兩人的確就像是靜止不動的樣子。
眼見著中間那團黑氣要往裂縫的對麵席卷而去,洛麗塔與軒轅即墨頓時無比默契的一人一手快速的朝司祭那邊的空間掐了個法訣,讓兩人震驚無比的是,軒轅即墨與洛麗塔的結印方式居然如出一轍。
兩人的陣印快速的融合在了一起,瞬間組成了這世間最為堅固的結界屏障。
而結印的當事人也是心下都有些微微的震驚,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共同都有一樣的感覺,那就是此時的結界才是完整的結界。
這樣的想法很荒誕,別說這兩人都有些不可思議,就連原來一旁觀戰的司祭都有些不可置信。
什麽鬼,一個個都老死不相往來的兩個地界之主,結印方式一模一樣也就罷了,為什麽以往無盡的時間內,兩人都沒有自己的結印其實隻有一半的認知?
但是當下根本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眼見著那邊衝不過去的魂體迅速變小,幾乎就在眨眼間便成了那白布後麵的人影模樣,並且整個魂體的身子非常輕盈。
在洛麗塔將手上的大刀砍下時,人影迅速的貼著大刀直接躲過了洛麗塔的一刀。
而軒轅即墨的輪回當然也不會朝洛麗塔的惘生徑直砍去。
兩人快速在空中翻了個身的朝著對麵的魂體看去,與軒轅即墨的沉寂不同,洛麗塔一直一睡一性子,很不巧這一次醒來的洛麗塔性子並不好。
雙手握住惘生的洛麗塔忍不住的朝那隻有一團黑漆漆的魂體唾棄道:“嗬,老怪物,沒有身體的感覺怎麽樣?有本事你丫別躲啊!”說著的洛麗塔也不管身旁的軒轅即墨直接提著手上的大刀,一話不對直接掄著上了。
看著這一幕的軒轅即墨默默的將手中的輪回放下,眼底也帶上了一抹不可察覺的笑意。
對麵的司祭看著像是耍著洛麗塔玩兒的魂體,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一雙退去餓了渾濁的眼睛滿是光亮的看著那黑色的魂體突然大喝道:“司慕!”
果然聽到這聲怒喝的魂體突然一震,隨即猛地朝司祭所在的屏障撞擊而去。
而另一邊剛剛走進的司巫一聽到這一聲怒喝,立馬將腳步停了下來,見所有人都是一臉疑惑的望著自己,司巫臉色有些不好的道:“我聽見有人喊司慕了!”
“司慕?”霍然對這東西記得特別清楚,隻是這家夥的前些日子不是已經被夫人解決了嗎?怎麽還會出現?
“原來他叫司慕啊?”突然一直跟在幾人身後的蠻婉兒一雙睜開自己的一雙豎瞳朝那滿是陰邪之氣的地方望了望後,鬆開手臂上的藤鞭,狠厲的看著尤利道:“你為什麽要殺他?”
“誰?”尤利微微一愣,說起來這人一雙豎瞳,本就連忙的尤利除了覺得自家阿巫好看以外,其他人在尤利眼裏真的長得一模一樣。
更被說換了一雙豎瞳的蠻婉兒,尤利當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隻是朝著蠻婉兒攤了攤手道:“不好意思小姐,我尤利殺的人實在是太多,當真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更別說殺他的理由了!”
“是嗎?”淒冷一笑的蠻婉兒滿臉扭曲的朝著尤利最後回了一句後,直接朝人甩去了自己的藤鞭。
蠻婉兒的藤鞭與一般沒有生命的鞭子不一樣,因為這條藤鞭就是蠻婉兒自己的尾巴。
說實在的對於蠻婉兒攻勢有些不以為意的尤利想了想後,嗅了嗅鼻子,最後才邊躲邊回道:“哦,小姐,我知道你是誰了!”尤利認人不行,但到底是製毒世家,嗅覺可是一個大的優勢,幾乎是隻要聞到過的,尤利保準能夠過鼻不忘。
看著尤利如同小狗一樣的動作,司巫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的咧開了唇瓣,而南宮則是有些不忍直視的捂住了自己雙眼,因為有些疲憊,幹脆直接將自己的重量全部托付給了霍然。
像是在漫步一樣悠閑的尤利躲過了蠻婉兒一鞭又一鞭的鞭子,想了想後還是開口好心的提醒道:“忘記跟你說了,我眼睛有些異於常人,我雖然不認人,但是我認其它的東西!”
“所以,如果你這條尾巴也不想要了,那我就免費給你截肢了啊!”說完話的尤利手上便出現了一下快薄薄的刀片,這樣的刀片南宮知道,至少可以在這男人身上搜出來不下百片。
說起尤利為什麽要對蠻水兒下死手,其實怪就怪在蠻婉兒在將還在羅盤裏的司巫遞給他時,是直接扔的,是扔的!從來都容許任何一個人傷害阿巫半分的尤利當時衣袖裏的針管便直接刺入了蠻水兒的心髒。
其實若不是當時與軒轅即墨匯合要緊,尤利當時也會想要直接毀了眼前的這個不人不獸的東西。
眼見著又朝自己揮來的藤鞭,尤利手上的刀片頓時刁鑽的斜麵滑過了藤鞭的中央。
“嗯!”頓時發出一聲悶哼的蠻婉兒沒有理會藤鞭裏麵流出的猩紅色的液體。也還是沒有放棄的狠狠的朝尤利抽去。
“嗬!”淡笑一聲的尤利直接將眼神鎖定字啊了蠻婉兒的手臂上,他記得這兩兄妹就是那樣用右手掐著法訣,將阿巫關進那個盤子裏的!
腦海中想到便會做到的尤利在蠻婉兒奮力一鞭時根本沒有想躲的意思,直接任那東西鞭笞在了自己肩上,而自己手指間的刀片也是在同一瞬間挑斷了蠻婉兒的手筋道:“沒有能力護著,就不要慣著,明白嗎?”
悠悠在蠻婉兒耳朵旁留下這樣一句話的尤利趁著蠻婉兒怔愣的瞬間,直接用刀片滑過了蠻婉兒的脖頸。
一道血痕瞬間春現在了那白玉似的脖頸上,雙眼微微掙紮著顫抖著的蠻婉兒看著逐漸變灰的天空,突然釋然的勾起了這一世唯一一個笑容。
這個笑容扭曲得難看,卻是蠻婉兒放了自己的最後一個笑容,剛剛那個男人恩說得沒錯,沒有能力護著,那就不要慣著,其實造成小水真正死亡的原因是自己把?是自己呢!
“她不想活了。”聽到尤利將自己教育給他的話,再用來說教給別人,司巫調侃的看了眼尤利後道:“不錯啊,小魷魚,挺活學活用的啊!”
“那是!”尤利毫不客氣的接受了司巫不算讚揚的讚揚。解決完身後一直跟著的小尾巴後,一行人到底還是沒有繼續滯留在原地,而是快速的朝發出聲音的地方趕去。
這邊看著朝自己拍打而來的司慕,司祭眉頭一皺,忍不住的朝指著司慕道:“好你個小兔崽子,老子要收回你的姓氏與名諱,你丫的個小崽子,給老夫滾、滾得越遠越好!”
“滾?”司慕依舊像是公子如玉一樣的嗓音淡淡的在當場的所有人耳中響起道:“收回我的姓氏?”
“司祭,你知道嗎?連你師祖的姓氏都是我司慕給的。”黑色的魂體一邊優哉遊哉的躲過洛麗塔的攻擊一邊繼續道:“繼續名諱,司祭我記得這個名諱是我自己侵入你的腦電波,將吾這個名字確定下來的。所以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該死的!”不管眼前人不人鬼不鬼、怪物又不怪物模樣的司慕,司祭還是有些惡心剛剛司慕的那一番言論,該死的真的是膈應到他了!
更讓司祭感到無比膈應的是,明明一聲邪氣,連魂體都變成了黑色,可這家夥好像還真的是神魂!一想到自己這個想法的司祭就忍不住的字啊心底裏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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