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佟桅言,你簡直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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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看起來四十不到的樣子,瓜子臉,下巴很尖,一雙略顯倒三角的眼睛,蓄著一絲精明,又特別的會媚惑人。她就那麽笑的和悅的看著佟桅言,從椅子上緩緩的站起。

    佟桅言那本就沉冷的臉,瞬間就變的更冷鬱淩厲了,唇角勾起一抹陰惻惻的嘲諷冷笑。

    文哲站起轉身,看著站於他麵前兩米之距的佟桅言。他的眼神有些凝滯,表情則是有些複雜。就那麽沉沉的看著佟桅言,卻沒有出聲。

    佟桅言長的與佟舒嫻很像,特別是那一雙眼睛,如杏眸一般,透著一股靈氣。

    文哲一時之間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看著此時的佟桅言,他似乎看到了當年的佟舒嫻。

    不,還要早!

    他與佟舒嫻認識的時候,她才不過二十出頭而已。那時候的佟舒嫻有著一份少女的靈稚,又有著幾分純真。靜的時候,如處子。動的時候,又像是一隻活潑調皮的兔子。

    他第一眼看到她,便是被她深深的吸引。那是一種一見鍾情的情感。隻是後來……

    眼前的佟桅言,比他第一眼見佟舒嫻時多了一份成熟與穩重,也多了一份深沉與世故。

    他已經有二十年不曾見過她們母女了,如果不是前段時間佟舒嫻突然之間打電話給他,他幾乎已經忘記她們母女的存在。

    佟桅言涼涼的睨視著文哲,眼眸裏沒有一份情感,就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準確來說,應該是比陌生人還要陌生。至少一個不認識的陌生,她不會有恨意。但是對於文哲,佟桅言是有著一抹恨意的。

    “桅言,我……你……們過的還好嗎?”文哲看著佟桅言,略有些幹硬的問,然後又指了指已經站到他身邊的女人,和聲說道,“這是你榕姨,你以前見過的。這麽多年沒見,可能你已經不記得了。”

    郭真榕臉上一直都掛著優雅迷人的慈愛微笑,就像是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笑盈盈的對著佟桅言說,“桅言,你爸這些年一直都挺關心著你和你媽媽的。”

    佟桅言冷冷的看著兩人,並沒有接話。

    見她這表情,文哲略顯的些尷尬,看著佟桅言的眼神也有些閃爍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佟桅言長的與佟舒嫻太像,他根本就認不出來。倒是真榕,一下子就認了出來。看來,還是真榕關心她們母女倆。其實他也不想做的這麽絕的,怪不怪佟舒嫻太倔強了,自從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發生後,她就帶著佟桅言離開文家,沒帶走一點屬於文家的東西。

    是啊,她就是那麽強的一個人,已經到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程度。如果當初她要是不那麽激烈的話,他們倆也不會走到離婚這個地步。

    他承認,二十年後,再一次見到佟舒淑,他對她的那一份愛意又萌生了。原來,他一直都不曾忘記過她,隻是這二十年來,把她壓在了心底而已。可,他又不是能對不起真榕。

    真榕為他做的已經夠多了,照顧他,照顧這個家,照顧著他的老母親,又為他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女。

    如果當年不是淑嫻沒辦法再生育,而文家又是九代單傳,不能在他這裏斷了香火,他也不會與真榕發生關係。

    看著佟桅言,文哲的心裏湧上很多以前的畫麵,就像是電影似的播放著,又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一樣,曆曆在目。

    “阿哲,你和桅言慢慢的聊著,我就不打擾你們父女倆相聚了。我去隔壁做個美容,你好了就打電話給我。”郭真榕一臉溫婉的看著文哲笑盈盈的說道,語氣中盡是賢惠與體貼。

    文哲點頭,輕聲的細嗬著,“自己小心點。”

    郭真榕嫣然一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還總是什麽事都放不下的。好了,你們父女倆聊著,我走了。”

    說完又是朝著佟桅言慈愛的一笑,由始至終,她都是一個溫柔友善的長輩子,扮演著一個心善的母親,一個柔情蜜意的好妻子。

    “你想喝什麽?”文哲看著佟桅言輕聲問道。

    佟桅言依舊涼涼的看著他,冷冷的說,“不用了。有什麽話就快點說,我很忙。”

    文哲臉上的表情微僵,沉靜的雙眸直直的盯著佟桅言,似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最後重重的閉了下眼睛,用著略有些沉重的語氣說,“桅言,你是不是在恨爸爸?”

    佟桅言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不鹹不淡的說,“文先生,你有什麽事就請直說。如果沒事情的話,那我就先回了。還有,我和我媽跟你們文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請你不要再去煩她。你有你的家庭,我們有我們的生活,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兩不相欠。”

    “桅言,怎麽兩不相欠?你是我女兒,不是無法更改的事實。這些年……”說到這裏微微的頓了頓,似乎在醞釀著接下來的話,一會後繼續說,“現在說以前的事情,也都沒什麽必要了。桅言,我今天約你出來,是想問你件事情。”

    “有什麽話就問。”佟桅言涼涼的說。

    “奶奶……前些日子是不是去找過你?”文哲小心翼翼的問。

    “不管奶奶再怎麽樣,你一個當晚輩的怎麽能對奶奶動手呢?”佟桅言正想說什麽時,文哲卻是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臉上的表情一沉,用著斥責的語氣埋怨,“奶奶已經那麽大歲數了,怎麽經得你那這樣的大動作?你還是一名人民教師,你怎麽能做出這麽大逆不道的事情?幸好奶奶沒什麽大礙,要不然你的良心怎麽過意得去?你可知道,奶奶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個月,到現在都還有些驚魂未定的。”

    文哲一口氣說了很多話,全都是指責佟桅言的,好像在他眼裏,佟桅言是有多麽的悖逆,那簡直已經到了人畜不如的地步。

    佟桅言總算知道他今天找自己是為了什麽,原來是為了老太太來理論的,畢竟他是一個二十四孝兒子,對於老太太幾乎已經到了愚孝。

    “怎麽,那老太婆不該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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