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佟桅言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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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嘲諷的熟悉聲音傳來。
文景萱轉頭,便是看到慕容博似笑非笑的站於她們身後不遠處,頎長的身軀斜斜的,懶洋洋的倚靠在身後的酒桌上,手裏端著一份點心,嘴巴一下一下的嚼著,似是在嚼著口香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那一雙狹長的桃花眼裏噙著一抹挑釁與囂張,嘴角微微的彎起,那一抹嘲笑看得文景萱很是刺眼。
看到慕容博,文景萱腦子裏閃過的就是上次在環球壹號廁所,她和許蒙一起被他揍的畫麵。
有一種氣的牙齒癢癢的怒意,特別他還含著一抹“不服來戰,小爺分分鍾揍死你”的狂妄笑容,更是讓文景萱恨不得把他給爆揍一頓。
但,她也知道,今天的場合,她不適宜與人鬧衝突,她得保持形像,不能讓人看到她不好的一麵。
這小子,很明顯就是來挑釁她的,是故意的。
該死!
今天不是慕容家的宴會嗎?不是高檔次的嗎?不是說安保什麽的都很嚴的嗎?怎麽就什麽人都能進來?
一個許蒙進來了,佟桅言那個小賤人也進來了,現在就連這個小流氓也能進來?
文景萱狠狠的瞪他一眼,氣呼呼的沒帶好氣。
郭真榕一眼便是看出來文景萱與眼前這個男孩子是認識的,而且這男孩明顯的帶有敵意。
“認識?”郭真榕輕聲的問著文景萱。
文景萱咬牙,憤憤的說,“佟桅言那賤貨的人。”
郭真榕的眉頭擰了一下,眼眸裏劃過一抹不悅,帶著狠厲與陰沉。
轉眸看向依舊一副小流氓味十足的慕容博,勾起一抹陰森森的冷笑,慢悠悠的說,“小朋友,你是哪家帶來的?知不知道今天這是什麽場合?”
“嗤!”慕容博冷冷的嗤笑一聲,帶著不屑與譏諷,不緊不慢的說,“大嬸,你又是哪家的?我怎麽不認識你?”
大嬸兩個字讓郭真榕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盯著慕容博的眼眸更是狠了幾分。
“呀,你是不是覺得我喊你大嬸不對啊?哦,那我應該叫你什麽?阿姨,大媽,還是老婆婆?”慕容博繼續一臉挑釁又囂張狂妄的刺激著郭真榕。
反正就是什麽稱呼顯老,他就挑什麽稱呼叫。
“你是哪家的孩子,怎麽這般無禮?今天這樣的場合,是你這樣的人能隨便進入的嗎?還不自己出去!”郭真榕厲聲說道。
“哈啊?”慕容博咧嘴一下,繼續嚼巴著嘴裏的口香糖,然後慢條斯理的朝著兩人走來,在距她們一米時站立,笑的一臉耐人尋味的睨視著兩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涼涼的說,“你讓我出去?大嬸,你是腦子有病啊,還是水泡多了啊?”
“你……”
“蝦哥的女朋友,你家蝦哥呢?”慕容博轉眸看向文景萱,一臉饒有興趣的說,“哦,我剛才好像看到你家蝦哥被人架著離開了。哎,該不會是你的傑作吧?你是不是怕你家蝦哥丟你的人,倒你的台啊?你是不是打算在這裏釣一隻金龜啊?所以怕他誤了你的釣龜大事,你就把他給趕走了?”
似是被說中了心事,文景萱的臉上浮起一抹不明顯的不自在。
“哦,被我說中了哦!”慕容博的聲音提高了幾分,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小白花,替你家蝦哥默哀兩秒鍾。”
“你到底想怎麽樣?是不是佟桅言讓你來的?”文景萱咬牙切齒的怒瞪著慕容博,不過將聲音壓的很低。
該死的佟桅言,就知道她沒這麽好心,真是可惡!竟然讓人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來拆她的台。
慕容博笑而不語,但是那笑容卻是給人一種陰森森毛骨悚然的感覺。
“說吧,你要多少錢,才會不胡攪蠻纏?你開個價,我給你雙倍的。你把同樣的手段用在佟桅言身上,去讓她在今天把臉丟的更大!”文景萱直視著慕容博,一臉“大赦大恩”的說。
“嗤!”慕容博又是嗤之不屑的一聲冷笑,看著她不緊不慢的說,“小爺看起來像是這麽不講義氣的人嗎?不過,”他話鋒一轉,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慢悠悠的說,“也不是不可以考慮。說吧,你打算給我多少錢?”
“佟桅言給你多少錢?”文景萱問。
慕容博肆意的一聳肩,笑而不語。
文景萱說,“兩萬,我給你兩萬!”
“小白花,你當小爺是要飯的麽?欠你這兩萬?”
“五萬!”
“你身上的裙子不錯哦,挺好看的樣子。”慕容博突然間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文景萱的臉色一沉,一臉氣憤的瞪著他,“小孩,你別太過份了,別得寸進尺了!這個價錢,你還不值!”
“哦,”慕容博漫不經心的勾了勾唇,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我隻是想說,你一個文家的大小姐,穿一件仿貨,是不是也太丟人了?你家那老妖婆沒給你買衣服的錢嗎?竟是去街頭買了一件仿貨穿?”
“你在說什麽鬼話!”文景萱憤憤的瞪著他,氣的想要殺了他。
沒錯,她身上這件禮服確實是仿貨。
她們母女倆從那私人定製離開後,找了好幾家有檔次的高端店,卻是沒有一件入眼的。
入眼的卻是沒有她要的尺碼。
就好似每一家店,每一件禮服都在跟她做對一樣,氣的她真是要爆走了。
然後就在她爆跳如雷的時候,在街邊的一家什麽品牌折扣店裏看到了這件。
如果不是行家,倒也是看不出來是仿貨。
不管是做工還是麵料,都是頂好的。
文景萱想著,幹脆就博一回了。
反正誰會相信她一個文家的大小姐穿的是一件仿貨呢?
卻沒想到竟是跟佟桅言撞衫了,而且很明顯,佟桅言的那件是私人定製貨,而她卻是仿貨。
那一刻,文景萱就像是吃了半隻蒼蠅一樣,那種感覺讓她很不爽。
偏偏這個小流氓還說了出來,再一次在她的頭上燒了一盆水,讓她有一種赤裸裸的站著供人玩看的感覺。
“是不是鬼話,你自己心裏清楚咯。”慕容博似笑非笑的說,勾了勾唇角,又挑了挑眉頭,“你說你,拿什麽跟我佟老師比呢?要身材,我佟老師是九頭身,你麽……”
邊說邊將她上下斜斜的打量了一番,嗤笑,“五五開的超難看身材。論氣質,我家佟老師是仙女,你就是刁婦。論人緣,我家佟老師,人見人愛,你麽就是人見人嫌。論家勢,切!我都不想再說了,簡直丟份!”
“孩子,誰給你的自信和勇氣,這麽跟我們說話的?你知道我們是誰嗎?”郭真榕淩視著慕容博,冷冷的說道。
“嘿,”慕容博突然間朝著她們的身後揮了揮手,笑的春光燦爛的樣子,“蝦哥,你的女朋友在這裏!”
“!”文景萱的額頭上冒出好幾條黑線。
許蒙?
他不是已經離開了嗎?怎麽還在!
猛的一個轉身,朝著慕容博揮手的方向望去,卻發現哪有什麽許蒙,卻是看到唐靈姿勢笑盈盈的朝著這邊走來。
文景萱朝著慕容博狠狠的瞪去一眼。
“文太太,文小姐,你們在這裏啊?我還說怎麽都沒……小博?你怎麽在這?你跟文太太和文小姐認識嗎?”看到慕容博的時候,唐靈姿很是吃驚的樣子。
郭真榕和文景萱很一致的朝著慕容博看去,臉上滿滿的都是疑惑與茫然。
他怎麽跟唐靈姿認識?而且唐靈姿這語氣聽起來,似乎關係還不錯的樣子。
“嘿,小奶奶,你好啊!”慕容博笑若春風般的喚著唐靈姿,然後朝著郭真榕與文景萱母女倆斜去一眼,不鹹不淡的說,“哦,這樣的。這兩位呢,覺得我沒資格出現在今天的宴會,正準備找人攆我出去呢。我這不是正在努力的討好她們,讓她們行行好,別攆我走啊,好歹也讓我吃點東西先嘛。”
文景萱母女倆的臉色很不好,有些黑又有些泛白。
一聲“小奶奶”,如果她們還猜不出來他的身份的話,那真是該死了。
該死,這個小鬼竟然是蔣靜的兒子,慕容二少的侄子,慕容集團的太子爺?
真是臥了大槽了。
她們竟然還……在這裏說著他沒資格出現在這宴會的話。
真是……
“慕容二太太,這……誤會……”郭真榕趕緊笑盈盈的解釋。
“小博,你肯定又調皮了。”唐靈姿朝著郭真榕使了個眼色,對著慕容博一臉柔和的說,“你啊,今天可別亂來啊!今天這宴會可很重要的。文太太和文小姐都是今天的重要嘉賓,你可別捉弄人家。小心你媽到時候跟你算帳!”
“哦,重要嘉賓啊?”慕容博眨了眨眼睛,一副很興奮很期待的樣子,然後無所謂的一聳肩,“好吧,那就不跟重了嘉賓玩了,祝你們玩的快樂吧。三個女人一台戲,看來這戲有點深奧,不適合我參與,也不適合我看。你們隨意,我去找小爺爺嘮嘮吧。”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一眼文景萱,那眼神太過於詭異又陰人。
“哦,對了!”似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麽,用著明顯挑釁的眼神看向文景萱,然後又看向唐靈姿,慢悠悠的說,“幫我和越叔叔問聲好啊,可能我很快就能吃他的喜糖了哦。再幫我代聲祝福,拜拜嘞!”
終於說完了,朝著她們揮了揮手,邁著悠閑的步子離開。
郭真榕與文景萱母女倆對視一眼,眼神複雜,表情耐人尋味。
文景萱的腦子裏閃爍著慕容煜的臉,也就是說,他就是那個神秘的慕容二少?
慕容博是慕容集團的太子爺,之前,他喊慕容煜“小叔”的,那……
該死!
佟桅言,你怎麽就這麽走狗屎運!
竟然讓你傍到了慕容二少。
她把許蒙從佟桅言身邊搶走,竟然間接的幫到了佟桅言與慕容二少。
早知道如此,她打死也不會去搶許蒙的。
這一刻,文景萱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恨不得時光倒回,她雙手把許蒙奉還給佟桅言。
她就覺得,那個男人氣宇不凡,身上有一種霸氣,就像是那帝王一般,不是任何人都能台駕馭的。
他怎麽就看上了佟桅言,怎麽就跟佟桅言在一起了?
不行,她是絕對不會以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她絕不允許佟桅言爬到她的頭上,高她一等。
她要一輩子都把佟桅言踩在腳底,讓佟桅言匍匐在她的腳下。
“文小姐,你怎麽了?怎麽臉色這麽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唐靈姿一臉關心的看著她問。
郭真榕也是看著她,輕聲的問,“怎麽了?你看起來不是很好。”
文景萱回過神來,看著兩人,然後抿唇一笑,搖了搖頭,“沒什麽,不好意思,慕容二太太,讓你擔心我了。我隻是略有些走神,抱歉。”
唐靈姿盈然一笑,很友好的說,“沒什麽,你人沒事就好。我也隻是擔心你而已。你們也別光隻是站在這裏,對了,文小姐還沒跟越見過吧?我帶你去認識認識他。”
“慕容二太太……”文景萱一臉嬌羞的垂下頭。
“嗨,你看,這還害羞了呢!”唐靈姿淺笑著說,“這有什麽好害羞的啊!越經常在前程麵前提起文小姐的,我們都知道他的那點小心思。我這才厚著臉皮約見的文太太,身為長輩,我們總是要替他們辦點力所能及的事情的嘛。你說是不是,文太太!”
“是,是!”郭真榕趕緊點頭,“我們能做的也就是搓合搓合了,接下來就看他們自己相處了。”
“對,對!”唐靈姿點頭,“來,文小姐,我帶去你。”
“慕容二太太,您喚我萱萱就行了。家裏爸媽,奶奶都是這麽喚我的。”文景萱一臉溫婉的說。
“那感情好啊,這樣顯親切又親近。”唐靈姿笑盈的說。
“慕容二太太,那就有勞你了。”郭真榕淺笑著說道,然後又拍了拍文景萱的手,柔聲說,“你就跟慕容二太太聊聊,我去找你爸和奶奶,可要注意著點禮節的,就算慕容二太太喜歡你,也不能失了分寸,丟了禮。”
“嗯,”文景萱點頭,“媽,我知道了。”
……
唐靈姿領著文景萱離開了,文景萱的心情此刻是複雜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抗拒。
這一刻,她竟是不想與慕容越麵見,滿腦子填塞著慕容煜的樣子。
文景萱很是不甘,不甘心就這麽被佟桅言給占了個先頭。
從來都隻在她踩著佟桅言的份,卻沒有佟構言翻身的機會。
因為太過於集中在自己的想法中,以至於連唐靈姿跟她說話都沒聽到。
“萱萱,你怎麽了?是不是有哪不舒服了?”唐靈姿笑盈盈的看著她,臉上略帶著一絲關心。
“啊?”文景萱回過神來,一臉茫然的看著她,“慕容二太太,你說什麽?”
唐靈姿抿唇一笑,一臉友善又溫和的看著她,“你這孩子喲,不用這麽緊張的吧?我們家越又不是什麽洪水猛獸的,至於讓你緊張成這樣子嗎?你看你,額頭上汗都滲出來了。”
唐靈姿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淺淺的打趣。
文景萱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唇一笑,垂下頭,輕聲嬌嗔,“慕容二太太,你笑話我。”
“你也別慕容二太太的喚著我了,我也比你大不了幾歲。不介意的話,喚我一聲靈姿姐就行了。反正以後啊,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唐靈姿笑盈盈的看著她很好友的說。
文景萱微微一怔,“那……我就不客氣了,靈姿姐。”
唐靈姿很滿意的彎唇一笑,“我就說,和你肯定合得來。以後啊,你要是進了我們家門,我們之間肯定不會有矛盾,就跟姐妹一樣。”
她笑的一臉風情又不失優雅,領著文景萱進入一間休息室,指了指沙發,“你先坐會,我去讓人泡杯茶來。這越也是的,我都跟他說好了,讓他在這裏等你一會了,又不見人影了。事業心太重的男人,真是永遠都不把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放在心裏。”
文景萱沒有接話,隻是溫婉的一笑。
唐靈姿笑了笑轉身離開。
文景萱並沒有坐下,而是站著環視著這間休息室。
心裏其實是有點緊張的,不知道一會見了慕容越,她該說什麽。
她與慕容越之間沒有接觸過,也隻是很側麵的了解過這個人。
說實話,慕容越長的很帥,是那種讓女人一見就忘不了,想要投懷送抱的類型。
如果不是她現在知道佟桅言身邊的那個男人就是慕容二少的話,她確實願意選擇慕容越。
但是現在,不僅僅隻是她願不願意的事情,而且關係到她的自尊與身份。
她願意也不可能讓佟桅言壓著她。
如果她嫁給了慕容越,而佟桅言嫁給了慕容二少,那她這輩子都要被佟桅言給壓著,要低她一頭了。
不管是輩份還是地位,她都不如佟桅言了。
她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不管慕容二少與蔣靜之間是否有不正當的關係,又不管他與佟桅言是什麽關係,總之她現在就是要把他從佟桅言的身邊搶過來。
她就是見不得佟桅言好,特別是看著佟桅言臉上的笑容,她就覺得十分的刺眼。
佟桅言!
文景萱緊緊的握著拳頭,眼眸裏迸射出熊熊的怒火,還有森森的恨意。
猛的一個轉身,朝著房門走去。
房門打開,慕容越站於門外,噙著一抹紳士的微笑,“很抱歉,文小姐,讓你久等了。這是……要離開了?”
文景萱看著慕容越,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揚起一抹淡淡的優雅微笑,“沒有,隻是想去一趟洗手間而已。”
慕容越臉上的笑容依舊紳士而又迷人,朝著不遠處招了招手。
一服務生朝著這邊走過來,“三少,有何吩咐?”
慕容越在慕容家排行老三,雖說和慕容蔚還有慕容煜是堂兄弟,但在除在自己家裏以外的地方,所有人都是喚他三少的。
但,慕容越對於“三少”這個稱呼還是很不滿意的。
其實他和慕容煜也就不過相差了半個月而已,但卻是隻能硬生生的扛著“三少”這個稱呼。
“帶文小姐去洗手間。”慕容越對著服務生沉聲說道。
“好的。”服務生點頭,對著文景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文小姐,這邊請。”
文景萱朝著慕容越優雅中帶著歉意的一笑,“三少,失陪一下。”
佟桅言站於洗手間的洗手池前,洗過手後拿過一塊小方巾擦拭著水漬。
門推開,文景萱出現在她麵前。
兩人四目相對,頓時有一種火光四溢的感覺。
特別是文景萱,那看著佟桅言的眼眸裏,幾乎都快迸射出一簇一簇的怒火,恨不得把佟桅言給燒成灰盡。
佟桅言也沒想竟是會在洗手間裏遇到文景萱,而且兩人身上還穿著一樣的衣服。
這讓她有一種別扭而又不自在的感覺。
“嗬!”文景萱冷冷的一笑,走進來,順手就把門給“哢”一下反鎖了。
“佟桅言,怎麽,以為這樣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文景萱一臉嘲諷的說道,一步一步朝著她走過來,不管是眼神還是表情,都是帶著濃濃的嘲諷與鄙視的。
佟桅言並沒有回應她,隻是涼涼斜她一眼,將手裏的方巾丟於一旁的衣簍,朝著門走去,打算離開。
但是,已經被憤怒和忌妒衝昏了頭腦的文景萱怎麽可能就這麽放她離開呢?
邁步,攔在佟桅言麵前,“怎麽啊?怕我說出更難聽的話,你無法接受嗎?佟桅言,你可真是無所不用極及啊!為了往上爬,這麽不要臉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是嗎?”佟桅言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嗤之不屑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誚,“再不要臉,能比得過你?再無恥,也沒你無恥吧!文小姐!”
“佟桅言,你以為耍耍嘴皮子,就能得逞了嗎?”文景萱惡狠狠的瞪著她,“我想要弄死你,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隨時都可以!”
她的語氣不止有恨,還有怨,是威脅中帶著警告的,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佟桅言,識相一點的,就給我滾出今天的宴會。還有離慕容二少遠一點。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麽身份,你配得上慕容二少嗎?”
佟桅言直視著她,表情淡漠炎涼,“我配不上?難道你就配得上了嗎?文小姐,你的男朋不是許蒙嗎?當初你勾引許蒙的時候,不也這麽說的嗎?說我配不是許蒙,怎麽,現在看到我和慕容煜在一起了,你又想故意技重施,想要搶慕容煜了,是嗎?”
文景萱勾了勾唇,那一雙陰鷙冷鬱的眼眸,就像是一個幽靈一般,陰惻惻的盯著佟桅言,“是又如何呢?你能拿我怎麽樣呢?別以為披了一身彩毛,你就是鳳凰了。充其量也不過隻是一隻山雀而已,而且還是野的。慕容家可不會同意你,更不可能讓你進家門。你的那個朋友沈橙,就是你的前車之鑒,她不是就被掃地出門了嗎?”
“倏”的,佟桅言一把揪住文景萱的頭發,十分用力的往後一扯。
“啊!”文景萱尖叫一聲,略有些驚恐的看著她,“佟桅言,你幹什麽?你還想對我動手嗎?你別忘記了,這是慕容家的宴會,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我保證,今天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是嗎?”佟桅言陰惻惻的盯著她,那揪著她頭發的手又是用力了幾分。
文景萱隻覺得自己的頭皮在發痛,被她揪的往後垂去,“佟桅言,你放手!聽到沒有,我讓你放手!”
憤憤的怒道,卻是把聲音壓的很低,生怕因此而引來別人圍觀。
佟桅言很清楚她此刻的想法與擔憂,自然也就有些有恃無恐了。
“文景萱,你真以為我不出聲,一再的忍著你們,就是怕了你們了嗎?我告訴你,你別把我惹急了,真到那一天,我保證,你一定死的很難看!”佟桅言臨視著她,一字一頓說的鏗鏘有力,又帶著警告。
“佟桅言,你嚇……啊嗚!”
話還沒說完,她一聲悶悶的嚶嗚,彎腰,雙手朝著自己的兩腿間捂著,疼的眼淚都冒出來的。
而又因為被佟桅言揪著她的頭發,她的頭是後仰的,但又為那地方疼的厲害,想要彎腰。
是以,這會她的姿勢是很滑稽的。
“還要不要再試一下!”佟桅言麵無表情的說道,“文景萱,我告訴你,別再挑釁我的耐心和底線,我忍你們,並不表示我怕了你。別以為你一次一次的可以爬到我的頭頂來,你弄不死我的。但是,我一定能弄死你!”
說完,鬆開那揪著她頭發的手,很用力。
文景萱整個人往前傾去幾步,因為腳上踩著恨開高,一個站立不穩,“哢嚓”一下,把腳給扭了。
疼,鑽心的痛意傳來。
腳踝,還有兩腿間的痛,那真是一種痛不欲生的痛啊。
佟桅言已經站於洗手池前重新洗手,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剛才直接用膝蓋朝著文景萱的腿間狠狠的頂去,那力道,連她自己都覺的痛的生不如死了。
女人和男人一樣,這個地方是最脆弱的,最不經撞的,而且傷了,還說不出口的。
特別是像今天這樣的場合,文景萱更不可能讓自己失禮的。
所以,哪怕再痛,她也隻能咬牙忍著。
佟桅言就是抓住了文景萱的這個心理,所以才會在她的那個地方下重腳,讓她嚐嚐痛不欲生的感覺。
文景萱彎著腰,雙手捂著自己的痛處,咬牙恨恨的盯著佟桅言,“佟桅言,我不會放過你的。”
“怎麽不放過我?”佟桅言嗤之不屑的看著她,拿著方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有本事你現在跑出去跟我說啊,我打你了,把你的傷口展露給人看啊!”
“你——!”文景萱恨恨的瞪著她,簡直有一種想把她撕碎的衝動,“佟桅言,你真以為有慕容二少給你當靠山了嗎?嗬!你真是在說夢!慕容家是你這種沒身份沒地位,沒人脈的三無低下階層的人能進的嗎?總有一天,你等著哭吧!到時候我讓你跪在我麵前求我!”
“我是三無低下階層人員?”佟桅言走至她麵前,伸手用擦過自己手上水漬的方巾一下一下的替文景萱擦拭著額頭上滲出來的汗漬,噙著一抹優雅迷人又高貴的淺笑,不緊不慢的說,“文景萱,你是不是文家大小姐當的時間久了,以至於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要不然,我幫你回憶回憶,正好趁著今天這個平台,讓你們一家三口想起自己是什麽出身的行嗎?”
文景萱的眼眸裏劃過一抹恐懼與驚慌,雙眸瞪大了直視著佟桅言,“你敢!”
佟桅言勾唇一笑,“你說我敢不敢?哦,你家老太太的性格吧,估計除了文景瑞那個沒斷奶的,你和你媽都得被真趕出文家。你知道的,文哲那男人,看著是個五十好幾的成年人了,但從來都是唯母命是從的。老太太要趕你們出去,他絕對不會拘留你們一下的。”
這話,文景萱信。
她爸文哲還真就是這麽一個人。
當初,佟構言母女倆不就是這麽被老太太趕出門,文哲連一個屁都沒放嗎?
對於老太太來說,她和她媽確實也就隻是文景瑞的附屬品而已,是可有可無的。
今天要是真的讓老太太臉上無光,她肯定能把她們母女倆趕出文家。
文景萱的眼眸裏又閃過一絲害怕與緊張。
“嗬!”佟桅言冷笑,不以為意,“好好的當著你的文家大小姐,別再來惹我,那們我們相安無事。要不然……,隻會你比我慘!”
說完,露出一抹詭異的冷笑,將手裏的方巾往認簍裏一丟,朝著門走去,開門,離開。
文景萱怔怔的立於原地,腦海裏回響著佟桅言的話,然後冷不禁的要了個寒顫。
門口傳來慕容煜的聲音,“需要公開文哲的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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