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慕容芳華,是忠是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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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景萱大聲的,很急切的說。
“萱萱,你……”郭真榕一臉茫然疑惑的看著她,不明白她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她是故意的?
她怎麽可能故意脫了自己的衣服撲到慕容越身上,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這不是在讓自己出醜嗎?
還有,她說,她要嫁給慕容煜,又是什麽意思?
郭真榕一時之間是真被文景萱弄糊塗了,完全不明白她這是什麽意思,到底想要幹什麽。
文哲同樣用著不解的眼神看著她。
郭真榕昨天才跟他說了很久,將利弊關係很詳細的分析了一遍,他也覺得嫁給慕容越比慕容煜有利多了,他這才和兒子一起說服了老太太,讓她同意萱萱去接觸慕容越。
她這轉眼一下的就又反悔了,說不要慕容越,又要慕容煜了?
她這到底是要鬧哪樣?
“文景萱,你在鬧哪樣?啊!”文哲很生氣的瞪著她,訓斥著,“說不要嫁給慕容煜要慕容越的人是你,現在說變就變啊?你當這事是鬧著玩的嗎?他們倆是玩具呢?你想要挑誰就挑誰的?”
文哲生氣還有一層原因是因為,慕容煜現在是佟桅言的男朋友,不管怎麽說,那也是他的女兒,他現在還指望著佟桅言能念在父女情份上,做做佟舒嫻的思想工作,讓他和佟舒嫻能再續前緣。
老太太的眉頭擰成了一股繩,昨天兒子和孫子一起來找她,跟她分析利害關係,她就猜到肯定是這母女倆的主意。
果然!
“你最好給我一個信服的理由,否則你自己看著辦!”老太太淩視著文景萱一字一頓的很是嚴厲的說道。
文景萱依舊跪在地上,忍著腳踝和那地兒的雙重痛意,膝蓋上的痛對於她來說,已經很輕了。
望著老太太那淩厲的眼眸裏,覺聲說道,“奶奶,在今天之前,我們都不知道慕容二少是個怎麽樣的人,我們都以為他是一個軟弱無力,在慕容家沒什麽身份地位的人。我們都覺得跟他聯手,對於我們文家和瑞瑞來說,沒有一點幫助不說,甚至還會被他給拖累了。所以,我們才會選擇慕容越,希望和他聯手,奪取慕容集團的公司大權,讓我們文家在文城的地位更加穩固。”
老太太點頭,讚同她的話,“說下去。”
文景萱的眼眸裏閃過一抹得意淺笑,繼續說道,“但是今天看到了,奶奶還覺得他是我們之前想的那樣嗎?”
老太太陷入沉思之中,確實不是。
不管是今天晚上他的不客氣,還是之前他對他和瑞瑞的所做所為,這個男人都不像是一無所為,沒有任何作為的人,倒更像是一個做事快狠準穩,不給對手留一點後路的狠角色。
“奶奶,我不覺得慕容家的二房能擊敗大房。”文景萱說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話,“我也不覺得慕容越會是慕容煜的對手。所以,我們選擇慕容越,那根本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不管是慕容家的大房,還是慕容煜,都是我們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老太太點頭,覺得文景萱說的很在道理。
但是一想到今天在宴會上的臉麵無存,又是朝著文景萱恨恨的瞪去一眼,“你說故意的,又是什麽意思?”
“是啊,萱萱,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這不是讓人笑話了去嗎?你就算不想嫁給慕容越,也不能拿自己的名譽開玩笑啊!”郭真榕看著她,依舊還是滿滿的疑惑不解。
文景萱很清楚,這個時候就應該把佟桅言拉進來當墊背了,至少到現在為止,老太太還沒表現出對佟桅言的態度有所改變。
她絕對不能讓老太太轉偏向佟桅言,就像文哲,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有些偏向於佟桅言了。
隻要老太太是站在她這邊的,不喜歡佟桅言,文哲是不可能會違背老太太的意思的。
“奶奶,我沒得選擇啊,我隻能那麽做!”文景萱咬著自己的下唇,很是委屈又無辜的說,“我的禮服被慕容博給弄壞了,正好在那個時候滑落,我……沒辦法啊!”
說實話,老太太也是很不喜歡慕容博那個孩子,那就是一個混世小魔王,回來的路上,文景瑞跟她說了,他被慕容博那小魔王欺負過好幾次了。
“他為什麽要會對你?他認識你?”老太太沉聲問。
“他是……佟桅言的學生。”文景萱小心翼翼的說。
隻是說了這麽一句,再沒有多說了。
但是僅這一句話,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
文哲的眼眸沉了一下,想要說什麽,卻在看到老太太那淩怒的表情時,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郭真榕將他的表情很清楚的收入眼底。
手再一次握成了拳頭。
果然,他心裏是記著佟舒嫻那個老賤人了。
該死!
那個老賤人為什麽一點都不顯老?她們母女倆的生活明明過的並不太好的,可,為什麽她還是那麽年輕漂亮,就跟二十年前沒什麽區別?
她各種保養,養生不間斷,又有文哲在身邊,享受著文太太這個無比光鮮的身份,可是與佟舒嫻站在一起,卻是她比佟舒嫻顯老了。
明明是佟舒嫻比她還在大三歲的。
但是現在,卻是她比佟舒嫻大上五歲不止的樣子。
她的眼角都已經有細細的魚尾紋了,可是佟舒嫻卻是什麽都沒有,她的臉光滑的就像是剛剛三十出頭一樣。
氣,郭真榕不是一般的生氣,那一團火就像是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隨時都會爆炸的感覺。
再加之文哲現在又對佟舒嫻念念不忘的,更是讓她恨的咬牙切齒的。
“禮服是怎麽回事?”老太太看著文景萱問。
她的語氣已經不再似剛才那般犀利了,眼神與表情也不再似剛才那般盛怒,倒是緩和了不少。
文景萱此刻身上還穿著文景瑞的西裝外套。
老太太問的是她和佟桅言撞衫的事情。
她是一個精明之人,佟桅言是跟著慕容煜進的宴會,自然,不可能穿次貨的。
像她們這個圈子,最忌諱的就是穿一樣的衣服,特別還是在同一個場合出現。
所以,她們挑衣服都是去最高端的私人定製,因為隻有私人定製,一件禮服才隻有一個款,絕不可能出現同款和撞衫的事情。
但是,今天,卻是出現了這麽尷尬的一幕。
而且很明顯,佟桅言秒殺了文景萱。
不管是禮服還是人本身的氣質,文景萱都略遜一籌。
“禮服是……仿貨。”文景萱很是無奈的說。
“你!”老太太很氣的瞪著她,“文景萱,我是沒給你錢還是沒把你當人?我是怎麽吩咐交待你的?啊!今天這麽重要的場合,你竟然給我穿一件仿貨?你是不是這張臉了嗎?”
“還有你!”老太太抬眸剮向郭真榕,冷冷的說道,“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媽……”
“奶奶,我沒辦法!”文景萱輕咽著說,“所有的店,似乎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不接待我和媽媽。就算接待的,給我們挑選的也都是一些殘次品,根本就不無穿著出現在今天的宴會上。我們沒有辦法了,才會這樣的,隻想要博一博。卻沒想到……”
“該死!”老太太憤憤的吐出這麽兩個字,不用說的太清楚,也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除了佟桅言,不作第二人選。
孽障!
老太太在心裏恨恨的咒罵著。
“行了,我知道了,這事我有數了。”老太太涼涼的看一眼文景萱,麵無表情的說,“去自己房間收拾一下,看看你,這都什麽樣子,簡直有礙觀瞻。慕容家的事情,我有分寸了。”
文景萱很是感激的抿唇一笑,“謝謝奶奶,那我先上樓了。”
“嗯,”老太太淡淡的應了一聲。
房間
文景萱正對著鏡子查看自己的那地兒,這才發現又腫了不少,都破皮了。
佟桅言,你這個賤人!
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我會連本帶利的還給你,這一膝蓋,你給我記著,我一定捅破了你!
“萱萱!”郭真榕推門進來。
“在洗浴室。”文景萱應聲,扯過一條浴巾將自己包起來,將腳擱於浴缸民壁上,看著自己扭到的腳踝。
腳脖子也是紅腫的。
郭真榕進來時,正好看到她那紅腫的腳踝,趕緊問,“腳怎麽了?怎麽腫成這樣?”
文景萱冷冷的一哼,“還能怎麽了,被佟桅言那賤人害的唄!”
“這該死的母女倆,天生就是來克我們的嗎?”郭真榕咬牙切齒,“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讓老東西下手狠一點的,應該把她們趕出這個城市,而不僅僅是趕出文家。”
“遲早我要讓她還回來!”文景萱恨恨的說。
“要不要去醫院?”郭真榕關心的問。
“不用!”文景萱拒絕,“我不想在這個時候再惹奶奶不高興。”
“可你……”
“沒事,我自己有數。一會先拿藥抹一下,明天再說。”文景萱打斷她的話,“媽,你找我有事?”
“哦,對!”郭真榕反應過來,點頭說,“對。我一看你這傷,倒是把正事給忘記了。你剛說的是認真的?”
她很嚴肅的問,語氣中還透著一抹擔憂。
文景萱點頭,“當然。我可不想被那賤人壓著一頭。隻要是她的東西,有一樣,我搶一樣。”
“可,我擔心……”郭真榕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媽,你擔心什麽?”文景萱問,然後涼涼的一笑,“擔心慕容越?”
郭真榕點頭,“對,我不覺得他會那麽好說話,畢竟這事……他還需要我們幫他一起對付慕容家的大房。你卻突然間反悔了,我怕他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你。”
文景萱冷冷的一勾唇,漫不經心的說,“媽,你放心,我有辦法搞定他的。”
……
“上哪邊?”佟桅言正打算去她和沈橙暫住的那屋子走去,腰又被人給勾住了,耳邊傳來曖昧的聲音,輕吹著她的耳廓,暖暖的,溫溫的,又癢癢的。
“回房。”側頭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說,“不早了,……”
“我餓了!”她的話還沒說完,他用著有些可憐的聲音說道,然後那一雙本應該跟鷹一般淩厲狠戾的眼眸,此刻卻是帶著一絲無辜又期待的看著她。
呃……
佟桅言有些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就這麽僵硬著身子,木木然的看著他。
“除了早餐外,我一整天沒進食了。”他跟個孩子似的看著她,那眼神就像是在跟她討糖吃一般。
“為什麽不吃?”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忙!”他就這麽丟了一個字,解釋了全部。
佟桅言嗔他一眼,“慕容先生,再忙,你也總得顧著自己的胃吧?就算你是鐵打的,你的胃也是肉做的,能不能可憐可憐它?別讓它跟著你一起受罪?”
“我的胃說,它現在需要你。”他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痞笑,慢悠悠的說道。
佟桅言沒好氣的又是嗔他一眼,“你家裏有沒有食材?”
“有!”他毫不猶豫的說。
佟桅言看著他,他回看著她,笑的有些玩味。
“鬆手!”她嗔他,視線落在他那環在她腰際的手上。
他勾唇一笑,並沒有鬆開自己的手,而是就這麽摟著她朝著自己的那套房子走去。
拉起她的右手,直接將她的指紋給輸入指紋鎖。
“你就不怕我入室盜竊啊?”她看著自己被輸入的指紋,半玩笑半認真的問。
他點頭,輕淡雲輕的說,“嗯,你盜竊的時候,順便把我也一起盜了得了。”
“嘀”,門打開。
佟桅言瞪他一眼,不說話。
集嘴皮,她不是他的對手。
但,似乎已經默認了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再那麽抗拒了。
他從櫃子裏拿出一雙女鞋我,放於她的腳邊。
佟桅言怔怔的看著他。
“你放心,鞋子是給你準備的,除了你,這屋沒有第二個女人進來過。連我媽和大嫂都沒有過。”他似笑非笑的解釋著,唇角隱著一抹淡淡的調戲。
佟桅言的臉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趕緊換下鞋子,“我去廚房。”
說著,幾乎是逃一般的朝著廚房小跑而去的。
廚房很大,比她和沈橙暫住的那房子的廚房要大上一倍的樣子。
而且所以廚具一應俱全。
超大的冰霜裏,食材也是應有盡有。
廚房裏,一個穿著優雅端莊的價值不菲的晚禮服,脖子是戴著同樣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鏈的女人,卻是在做著宵夜,這畫麵怎麽看都是那麽的……不和諧。
但,卻是給人一種很溫馨的感覺。
慕容煜坐在沙發上,雙手枕於腦後,翹著二朗腿,深邃的雙眸直視著廚房裏女人曼妙的背影,臉上的表情很是柔和。
這與他一慣的冷冽與高端完全反相。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居家的暖男,家裏有他心愛的女人,正在為他洗手做羹湯。
唇角的笑容,怎麽都掩不去,就像是貼上去了一般。
這種感覺,是他向往又期待了多少年的。
他家,一直來都是和睦溫馨的,父母相親相愛,兄嫂更是恩愛有佳。
他,從小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性格可以說是很柔和的。
可惜,現在那兩個讓他敬佩和崇拜的男人,一故一失蹤。
十年,這十年來,竟是一點他大哥的消息也沒有。
他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樣,又像是在人間消失了一般,怎麽都找不到他。
慕容煜知道,他大哥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絕對不會拋下自己的妻子兒子不管不顧。
所以,一定是有什麽情況。
不是他現在無法脫身,那就是忘記了所以有的事情。
再不然就是……
最後這個可能,是他們每一個人都不願意去想,無法接受的。
所以,他們寧願是前兩種可能性。
對於慕容蔚,他們一直都抱著一絲希望,總有一天能找到他。
“可以吃了。”直至佟桅言的聲音傳來,才將他的思緒拉回。
他的視線一直都落在她的身上,就好似怎麽都看不夠她一樣,甚至有一種想把自己的眼珠嵌於她身上的意思。
佟桅言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這才發現她的身上還穿著這昂貴的晚禮服,而她剛才竟然就這麽穿著它在廚房裏煮麵。
這畫麵……
佟桅言自己腦補一下,都覺得很不協調。
猛的低頭,檢查著禮服,萬一沾上一點油漬,那就完了。
她這一輩子怕都賠不起這禮服。
還好,還好!
長舒一口氣,並沒有沾到油漬。
她沒有注意到,自己在意有沒有沾到油漬,而忽略了那個目光正灼灼的盯著她的男人。
“佟桅言,你真不是一個合格的關心者。”他帶著淺淺的埋怨的聲音響起。
“啊?”她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並沒有回答她,隻是斜她一眼,然後從沙發上站起,朝著餐廳走來。
“燒了什麽?”他問。
“蛋麵,”她說,“大晚上,還是別吃太多了,隻給你煮了小份的,然後比較清淡。”
他已經走到餐廳。
餐桌上,那碗擺著的蛋麵可以說是色香味具全。
金黃色的荷包蛋,翠綠的青菜,乳白色的麵條,香氣撲鼻。
“你先吃吧,我去把禮服換下來,明天好給人家還回去。”她看著已經開始吃麵的慕容煜說,然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麽,又問,“是不是洗好了再送回去會更好?但是,這禮服,我怕幹洗店也不敢洗,畢竟這價格……”
這價格實在是太嚇人了,她穿在身上,就像是穿了一身厚厚的人民幣一樣,別提有多緊張了。
“佟老師,”他放下筷子,一臉肅穆的看著她,“你覺得哪家店,會接受你穿過的衣服退回去?你又覺得哪個人會願意買一件別人穿過的衣服?”
所以?
佟桅言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清澈水靈的眼眸裏有一絲不好的感覺。
“自己收好,掛在衣櫃裏。至於幹洗店,我可以介紹一家給你。”他不鹹不淡又不疾不徐的說,然後拿起筷子繼續十分優雅的吃麵。
佟桅言的嘴巴微微張大,滿滿驚恐的看著他。
他剛才說什麽?
衣服給她了?
她可不敢收!
“不是,這衣服,我也沒用啊!現說了,這麽貴的衣服,我怎麽能收?”佟桅言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抬眸望著她,繼續風淡雲輕的說,“你沒用,難道我有用?”
“……”佟桅言被噎住了,好一會才說,“你可以送人的。”
“佟老師,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他噙著一抹似笑非笑非的弧度,半眯著眼睛,笑的跟隻狐狸似掃著她,“我的未婚妻說,讓我給別的女人送衣服?佟老師,是你太大方了呢?還是我耳朵幻聽了?”
呃……
佟桅言糾結了。
一來是因為他說的未婚妻的身份,二來是這衣服。
這要是收了,豈不是就承認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了嗎?
可是不收……
說實話,她還真不願意他把自己穿過的衣服送給別的女人,那一種感覺,很怪。
有一種進退兩難的感覺。
“過來!”他朝著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過去。
“怎麽了?”佟桅言一臉疑惑的走過去。
“啊!”一聲驚叫,她的整個人已經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手扣著她的後頸,她幾乎是整個人被他圈箍著的,甚至身側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
他那一雙精湛而又深沉的眼眸直視著她,望進她的眼眸裏。
兩人的距離很近,能感覺到彼此間呼出的溫熱氣息,還有也能清楚的看到對方眼眸裏的自己。
佟桅言的心跳在急劇的加速中。
“砰砰”的,有一種快要從嗓子口跳出來的感覺。
這一刻,她一點也不排斥他親密的接觸與灼熱的對視,甚至心裏還有一絲小小的緊張與期待。
他望著她,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就隻是這麽緊摟著,然後與她四目對視。
她的臉很紅,也很燙,胸口猛烈的起伏著,一高一低的視覺感卻是給人一種強烈的衝激。
他突然間抿唇一笑,那扣於她後頸的大掌改而在她的頭頂揉了揉,饒有興趣的聲音響起,“佟老師,我能理解為,你已經默認了?”
“啊?”她不解。
他的薄唇彎彎的一翹,“很好,那就這麽定了。”
“什麽?”
“哇,小叔,佟老師,你們這動作也忒快了一點吧?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你們的好事了?”
慕容博的聲音傳來,然後就見他跟個做了壞事被揪到的孩子一般,心虛卻又理直氣壯的站在門口處,就那麽笑的花容月貌的看著餐廳裏,姿勢和動作都十分曖昧的兩人。
心虛和理直氣壯還真真的在他的臉上表示的淋漓盡致。
甚至還流氓氣十足的朝著慕容煜與佟桅言吹了個口哨,帶著一絲調戲與調侃,“小叔,我是不是可以改口叫小嬸嬸了?畢竟剛才在宴會上,你都當眾宣布佟老師是你的未婚妻了。我說嘛,這麽火急火燎的就不見人影了,原來是要回來辦正事啊!”
說著又朝著佟桅言挑了挑眉梢,然後繼續笑的花枝招展,“哎呀,早知道我就再晚一點來了。這下好了,直勾勾的當了一回巨瓦電燈泡。”
他就這麽自顧自的說著,直接無視餐廳裏那還沒有反應過來,依舊抱的很“優雅”的兩人,然後進屋,朝著房間的方向走去,對著慕容煜慢悠悠的拋了一句話,“小叔,你盡情的放縱,就當我不存在。我把自己鎖在房間裏,絕對不會出來打擾你們的。然後你們完事後,你再來房間找我哈,我有事跟你說喲。”
佟桅言就那麽看著慕容博當著他們的麵,跟個幽靈一般的“飄”進去,然後傳來關門聲。
“倏”的一下,她反應過來,猛的從他的腿上起開,而且是站的很遠,一副要與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的抗拒樣。
“小兔崽子!”慕容煜從牙縫裏擠出這麽四個字。
“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佟桅言說完,快速的轉身,幾乎是用跑一般的離開。
甚至都沒有換鞋,就這麽穿著拖鞋離開的。
慕容煜看著她那落慌而逃般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玩味而又深沉的淺笑,眼眸裏一片神秘。
低頭看一眼自己,然後又低咒了一聲。
並沒有從椅子上立馬起身,而是往椅背上一靠,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光潔平滑的桌麵,一副若有所思又神秘莫測的表情。
直至那高高立起終於消退,這才起身,朝著慕容博剛才進去的房間走去。
佟桅言跑回她與沈橙暫住的房子,屋子裏亮著一盞落地燈,燈光調的有些暗,偌大的客廳沒見著沈橙,想來應該已經睡著了。
這會也已經不早了,九點多,沈橙是孕婦,這段時間來,她已經習慣了早睡早起。
九點鍾,她肯定就已經洗洗睡下了。
佟桅言朝著沈橙的房間看一眼,然後長長的呼一口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滾燙滾燙的。
心,還有“砰砰”的快跳著,整個人的情緒也還沒有緩穩下來。
她背貼靠著門板,讓自己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以此來舒緩此刻的情緒。
“桅言,你幹什麽呢?怎麽靠門站著?還喘的這麽厲害?”沈橙疑惑又關心的聲音傳來。
她拿著一個杯子,從房間走出來,正打算去廚房倒水,便是看到佟桅言站於門邊,急促喘氣的樣子。
佟桅言抬眸望去,“你怎麽還沒睡?”
“哦,剛準備睡,覺得有些渴,就出來倒杯水。”沈橙說著,拿著杯子朝她走來。
走近時才發現,她的臉通紅通紅的,額頭上還有一層細細的汗,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怎麽這麽燙?你怎麽了?不是跟慕容先生去參加宴會?怎麽……”
然後,沈橙的話就嘎然而止了,打量著佟桅言,彎起了抹心領神會的淺笑,“怎麽,做壞事了?”
“沒有!”佟桅言毫不猶豫的否認,看一眼她的杯子,“不是渴了要去倒水嗎?還不去?我去洗澡。”
說完,朝著自己的房間方向走去。
沈橙搖頭,輕歎,“沒有?這模樣誰信啊?我又不是什麽都不懂的三歲小孩子。我也是過來人啊,這一副春意盎然的樣子,跟我說沒有,誰信啊!不過,你也總算是開竅了,好事呢!看來我暫時借住在這裏,對他們倆來說,確實是一件好事。”
“哦?!”沈橙似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麽,一臉恍然大悟的樣了,然後低低的輕笑了,“慕容先生,你可真是夠黑的啊,刷好感和追老婆同步進行,桅言要是再不被你攻下,那都不合情理啊!”
邊說邊朝著佟桅言的房間方向望去一眼,噙著一抹滿意的淺笑朝著廚房走去。
隔壁
慕容博在房間裏,戴著耳機,半躺在床上,兩條長腿交疊著,還沒有形像可言的抖著,嘴裏輕哼著。
這樣子,完全就是一個小流氓,二世祖。
還一副很陶醉的樣子,微微的閉著眼眸。
慕容煜推門進去就看到這麽一幅畫麵。
慕容博朝著他看過來,扯掉耳機,嘻哈的說,“哈啊,小叔,怎麽動作這麽快啊?你這也……太差強人意了吧?這速度跟你這身高不相符的啊!你說你在別的事情上神速是好事,可這事……”
邊說邊朝著慕容煜上下打量著,一副很是無法接受又鄙夷的樣子。
“閉嘴!”慕容煜狠狠的瞪他一眼。
慕容博很配合的在自己的嘴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然後笑的更加風騷了,“小叔,我都特地把耳機戴上了,還把音量調的很大,就是不想聽到兒童不宜的聲音。你說你就這麽速戰速決了,也太對不起我的配合了吧?”
慕容煜一個巴掌朝著他的後頸拍去,“慕容博,你是骨頭在發癢嗎?需要我幫你鬆一鬆?嗯?”
“啊,小叔,我錯了。”慕容博很有骨氣的投降認錯,態度良好端正,還帶著一抹狗腿的討好,“小叔,我就是在放屁而已。我什麽也沒說,沒說。”
慕容煜又是狠狠的剮他一眼,“說,什麽事情?”
這小子不可能隻是來湊個熱鬧的。
慕容博臉上的嬉笑瞬間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肅穆認真,“小叔,姑婆是忠的還是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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