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以後要習慣這樣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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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外站著俞桅言,還是那麽漂亮有氣質,隻是看上去略有些柔弱的樣子,整個人也略有些病弱,特別是臉,哪怕化了妝,還掩不去她那略蒼白的臉色。
她的眼眶有些深凹下去,眼珠裏隱隱的布著些許血絲,站在電梯裏,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樣子。
佟桅言有些驚愕的看著她,不明白她這是怎麽了。
才一天不見而已,準確來說,隻是一個晚上不見而已,她怎麽就弱成這個樣子了?
就像是大病初愈一般。
這也……太神奇了吧?
昨天下午在醫院裏見麵的時候,還一副神采奕奕又精神煥發的樣子,怎麽一個晚上就蔫巴了?還像個病秧子了?
佟桅言想不通,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她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俞桅言用著滿心歡喜中帶著期待又有一絲無助的眼神,柔柔的望著慕容煜。
那眼神,幾乎能柔化了任何一個男人。
如水一般的蕩漾著化開了,就算佟桅言是個女人,在看到她那樣的眼神時,也是被觸動了一下。
佟桅言沒有說話,也沒有側頭去看慕容煜。
他的手依舊還摟在她的腰上,甚至她還隱約感覺到他微微的加重了幾分力道,將她往自己的懷裏摟緊了一些。
“這位是……?”俞桅言的視線從慕容煜的身上轉到佟桅言身上,用著疑惑的眼神望著她,然後又看向慕容煜,抿唇一笑,“二哥,不介紹一下嗎?”
嗬!
佟桅言在心裏笑了。
這一波裝的真是太厲害了。
“你好,俞小姐!”佟桅言彎起一抹淺笑,朝著俞桅言伸出右手,一臉優雅又友好的說道,“我姓佟,叫桅言。我們昨天才見過的,俞小姐這麽快就忘記了嗎?俞小姐還說了,我們不止同名,連字都一樣的。今天又見到了,確實很有緣份!”
俞桅言微怔,似乎沒想到佟桅言會這麽直接把昨天見麵的事情說出來的。
在她看來,經過昨天的事情,佟桅言與慕容煜之間不是應該鬧矛盾的嗎?
這不是正常的表現嗎?為什麽看起來,兩人之間似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俞桅言這就不明白了。
電梯門在這個時候關起。
她趕緊伸手按開門鍵,然後出電梯。
朝著佟桅言略顯有些茫然中帶著尷尬的一笑,“啊,對!我想起來了。我們昨天是剛剛見過麵的。不好意思,佟小姐,我前段時間剛剛生了一場病,醫生說可能會影響到我的記憶力。如果有什麽得罪佟小姐的地方,還請佟小姐多多見諒。”
佟桅言無所謂的一聳肩,慢不經心的說,“不要緊的。”轉眸看向慕容煜,輕聲問,“你有事的話,我先下去……”
“沒事!”她的話還沒說完,慕容煜直接打斷,連眼角也沒有去斜一下俞桅言,摟著佟桅言進電梯,“現在去,應該還能趕上的。”
“其實不要緊的,下午也行。”
“下午還有別的安排。”
電梯門關上了,將俞桅言隔在了外麵,她就這麽怔怔的站著,目視著電梯門關上,紅色的數字快速的下降著。
由始至終,慕容煜都沒有看她一眼,一個字都沒有給她。
緊咬著牙齒,雙手緊握成拳,眼眸一片陰鷙狠戾,與她剛才的柔情似水完全掛不上邊。
佟桅言坐在副駕駛座,慕容煜側身想幫她係安全帶。
“不用,我自己來。”她眼疾手快的搶在他之前係好安全帶,並不打算給他機會的樣子。
而且她此刻的表情看起來,略有一絲小小的生氣。
慕容煜卻是低低的輕笑出聲了,雙手捧起她的臉,將她轉過來與自己正麵對視。
“不是說趕時間嗎?還不開車?”佟桅言看著他,一臉平靜的說道。
他並沒有立馬啟動車子,而是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玩味弧度,似有所思的看她。
佟桅言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有一種把自己剝光了供他觀看的感覺。
想要將自己的頭轉開,不與他視線對視,偏偏他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他的雙手緊緊的捧著她的臉,甚至拇指還在她的臉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的摩挲著。
惹的佟桅言一陣一陣的悸栗,特別是他那眼眸裏,傳遞出來的直勾勾的不懷好意,更是讓她有一種想在逃避的衝動。
“看來,你比我還要急啊!”他噙著一抹意猶未盡的淺笑,風淡雲輕般的說道。
語氣中帶著一絲滿意與調侃。
佟桅言涼涼的嗔他一眼,用著酸溜溜的語氣噴道,“我有什麽好急的,急的人剛剛不是都已經找上門來了嗎?”
“嗯?”慕容煜挑了挑眉,然後湊近在她的身上嗅了嗅,“我不記得剛剛的早餐有放醋啊,怎麽一身酸味呢?佟老師,你剛剛是不是背著我用醋抹臉了?”
“你才一身酸溜溜的!”佟桅言沒好氣的盯他一眼。
“行,我一身酸溜溜的。”他一臉毫不介意的應道,用著十分嚴肅又認真的眼神看著她,正聲道,“佟桅言,你給我記好了,也記牢了。這話我隻說一遍的。我認定的女人就隻有一個,想要耍流氓的對像也隻有一個,想要綁在身邊的每天晚上想要壓下身下的女人也隻有一個,叫佟桅言。聽清楚沒有?”
聽著他這話,佟桅言的心裏升起一抹暖意,然後漫延向全身。
“哦。”她淡淡的,不緊不慢的應了一聲。
“嗯?”聽她這麽不鹹不淡又沒有任何起伏的“哦”了一聲這後就什麽下文也沒有了,慕容煜一臉疑惑的看著她,“沒有了?”
佟桅言望進他的眼眸裏,“還應該有什麽嗎?”
他深吸一口氣,那捧著她臉頰的雙手拇指在她的嘴角處輕輕的一按又一捏,“我說了這麽多,你就隻給我一個不鹹不淡的‘哦’?佟老師,你這老師不合格的啊!”
她抿唇,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貌似,你好像也不是我的學生啊?更不是我的領導,好像沒資格……唔!”
話還沒說完,唇被人封住了。
他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手果斷快速的解開安全帶,然後扣住她的脖子,讓她整個人輕易的緊靠著他,而他則是帶著懲罰般的吮吻著她。
突如其來的吻,讓她一時之間懵暈了頭,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就被他吻的暈頭轉向,甚至於連舌頭都發麻了。
俞桅言出電梯的時候,遠遠的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子就停在公寓正門口。
她的眼眸是腥紅的,透著一抹恨意。
哪怕並看不清楚車內的一切,但是在她看來,還是那麽的刺眼又紮心。
慕容煜,他怎麽可以連一個眼神也不給她呢?
她不信!
不信他對那個女人是來真的,那個女人隻不過是她的一個替身罷了。
不,準確來說連替身都算不上,隻是走運在有一個和她一樣的名字而已。
她的雙手緊握成拳,長長的指甲深深的指肉裏,她卻一點疼痛的感覺也沒有。
就那麽直直的陰森森的盯著慕容煜的車子,滿滿的都是恨。
直至她的手機響起,這才把她的思緒拉回。
深吸一口氣,從手包裏拿出手機,眼睛卻是一直盯著那車。
“喂!”接起電話,語氣有些冷硬,“我答應你的事情會做到,也希望你做到答應我的事情。還有,我要再加一個條件。我不想看到姓佟的那個女人再出現在他身邊。”
“那不是我的問題,是你的問題,至於你怎麽解決她,是你的事情。我不看過程,隻看結果。你讓我滿意了,我才有心情幫你做事。”
“你搞清楚了,我不是替你做事,我是在幫你做事。幫!我們之間隻是合作關係,我才是那個擁有主動權的。”
“你也不希望我們一拍兩散的,既然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那就好好的合作。我會讓你滿意的!”
說完,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由始致終,她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那輛車子。
車內,佟桅言被他吻的都快缺氧了,慕容煜這才好心的放開她。
她的臉頰一片酡紅,又有一抹嬌羞,看上去就像是一株含羞草。
雙唇被他吸吮的有些紅腫,垂眸不敢與他對視,雙手交擰著。
見她這副樣子,慕容煜的心情大好,唇角還噙著一抹滿意的淺笑,伸手替她把安全帶係上,大掌揉了揉她的頭頂,很是寵溺的說道,“佟老師,以後要習慣這樣的流氓行為隨時有。”
她抬眸,嗔著他,氣鼓鼓的臉頰,幽怨的眼神,還有一抹明顯的淺怒,都讓他再一次心情大好的低低笑了起來。
又是摸了摸她的頭,就像是摸狗狗一樣,“乖,小傻瓜!”
佟桅言嗔他一眼,沒再說話。
他啟動車子,朝前駛去。眼眸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後視鏡,然後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對著佟桅言說道,“接電話。”
“是你的手機。”佟桅言拿過手機一臉認真的說。
“我在開車,不方便接。你接。”
“哦,”佟桅言應聲,接起電話,按下免提,“你好,我是佟桅言,慕容煜在開車,不方便接電話。”
電話那頭沒有聽到說話的聲音,隻聽到倒吸一口氣,然後掛斷了。
“掛了。”佟桅言看著他,一臉茫然的樣子。
“掛了就掛了,那就不是很要緊的電話。”他一臉不以為意的說道。
“昨天……”佟桅言略思襯了一會,還是打算跟他說一下昨天的事情,“俞小姐有來找過我,我們也有在醫院遇到過。”
“不管她說什麽,你都別去相信。記得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他側頭看著她,一臉嚴肅的說。
她雙眸望著他,用著試探性的語氣問,“你……沒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嗯?”他又是側頭看她一眼,然後勾唇揚起一抹妖豔的笑容,“要說的,我剛才不是都已經說了嗎?別人要說什麽,嘴巴長在他們身上,我們沒辦法控製與阻止,但是我問心無愧就行了。放心,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佟桅言深吸一口氣,沉沉的看著他,總覺得他還有什麽事情沒說。
既然不想說,那她再問也沒用,他不會因為她委婉或者直接的問而回答她。
如果說想,不用問也會說的。
佟桅言點頭,“嗯,知道了。不對啊!”突然之間似是發現了什麽,轉頭朝著車窗外看一眼,然後又轉頭看向慕容煜,“這不是去我家的方向,你這是要去哪?”
他彎唇一笑,“小傻瓜,去咱家能把證領了?領證當然是去民政局了。”
“我身上沒有戶口本,在家裏,得去拿。”
“已經讓計先東問媽拿過來了。”他一臉平靜的說,這一聲“媽”倒是喊的十分自然,就像是喊了很久一樣,一點都沒有生疏又不自在的樣子。
佟桅言的臉浮起一層淺紅,“還不是你媽。”
他側頭看著她,不緊不慢的說,“半個小時的事情,還用這麽計較?”
佟桅言抿了抿唇,趕緊轉移話題,“今天橙子出院,我一會還得去給她辦出院手續。”
“計先東會辦好,這事不用你操心。你今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無條件跟我在一起。”他意有所指的說。
佟桅言看著他又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但是卻什麽也沒說。
“昨天,我不是故意失約的。”他突然之間用著很嚴肅的語氣解釋,“事出突然,來不及跟你說一聲就走了。抱歉。”
“嗯,沒關係,我理解的。”佟桅言點頭,“都解決了吧?”
“算是吧。”
算是?
什麽叫算是?
佟桅言不解,但也沒再問。
……
沈持沒想到俞軒寧會出現在他家門口。
“爸。”俞軒寧一臉僵硬中帶著無奈的喚著沈持。
沈持淡淡的看他一眼,“不敢當!你和橙橙已經離婚了,我也當不起這一聲‘爸’了。”
俞軒寧整個人看上去很頹廢又憔悴的樣子,衣服皺皺的,頭發亂亂的,臉上看起來很疲憊,兩個黑黑的大眼圈,眼眸裏還有隱隱的血絲可見。
以前,每一次出現在沈家,俞軒寧都是西裝筆挺,容光煥發,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但是今天,他的身上看不到一絲之前的樣子。
此刻的他,哪裏像是俞家的少爺,倒更像是一個流浪漢。
“爸,我不想離婚的。我從來都沒想過要跟橙子離婚的。是她非要離,我沒辦法啊!爸,我……”
“你找我有什麽事?”沈持打斷他的話,一臉麵無表情的問。
橙橙非要離的?
她為什麽非要離?
還不是被你們逼的?
你倒是還有臉惡人先告狀啊!敢情還全都是橙橙的錯嗎?
“爸,”俞軒寧重重的爬了下自己那淩亂的頭發,一臉沮喪的說,“我……你能不能勸勸橙子,勸勸她別再那麽擰了。我不計較她的過去,隻要她願意把孩子打了,我們還是可以……”
“滾!”沈持鐵青著一張臉,朝著俞軒寧一聲大吼,“我不想再看到你!俞軒寧,你不是個男人嗎?啊!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我告訴你,我女兒是絕對不會打胎的!你死了這條心!以後你要是再敢說這樣的話,我對你不客氣!”
“爸,你知不知道橙子都做了些什麽事情!”俞軒寧大吼,“你以為我想讓她去打胎啊!如果那是我的孩子,我也舍不得!她肚子裏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是她跟別的男人鬼混懷上的!我都已經不計較她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了,你還想……”
“啪!”沈持一個耳光重重的甩過去,“俞軒寧,你給我滾!”
沈持很生氣,氣的都想殺了俞軒寧了。
他竟敢這般汙辱他的女兒!
他的女兒是個怎麽樣的人,他很清楚。
是絕對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情的。
“我不想對你這種人動手,你給我滾開!俞軒寧,你要是再敢說一句汙辱橙橙的話,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沈持恨恨的瞪著俞軒寧。
“她自己承認的,並不是我在潑她汙水。她現在身邊還有一個三四歲的孩子,她說了,那也是她之前跟別的男人生的……”
“我打死你這個畜生!”沈持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抄起門口擺著的一個掃把,朝著俞軒寧就是重重的打去,“我橙橙真是瞎了眼了,怎麽會看上你這麽一個畜生!還跟了你這麽多年!這些年,我們就當是被狗咬了。你給我滾,滾!”
沈持是真的很生氣,氣的臉都綠了,手裏的掃把一下一下的打著俞軒寧。
俞軒寧幾乎是逃躥一樣的逃跑的,邊跑邊說,“橙子那麽不自愛,難道你就不管管嗎?我想給她機會,是她自己不要的。”
“俞軒寧,你再說一句看看!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一次!”沈持怒氣衝衝的說。
俞軒寧已經跑開了,他怎麽都沒想到,一直斯文的跟個沒脾氣似的沈持,竟是會發這麽大的火,還拿掃把打他。
該死!
這口氣,他一定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沈橙讓他戴了綠帽,沈持不僅不管,還縱護著她,真是氣死他了。
佟舒嫻到沈家門口的時候,就看到沈持拿著掃把,氣呼呼的喘著氣,臉上全都是怒火。
“老沈,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給氣成這樣了?”佟舒嫻一臉不解的問。
沈持看到佟舒嫻略有些意外,“舒嫻,你怎麽來了?進屋坐。”
將手裏掃把往牆邊一放,領著佟舒嫻進屋。
“喝茶。”沈持給她倒了一杯茶,臉上那氣呼呼的表情已經緩和了些許,不過依舊還是能看得出來怒意。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很少看到你這麽動怒的。”佟舒嫻接過杯子,在椅子上坐下,一臉關心的問著沈持。
沈持輕歎一口氣,很是無奈的樣子,“還不是俞軒寧那畜生!”
“他怎麽了?來找你麻煩了?”佟舒嫻急急的問。
沈持搖頭,“那倒沒有,不過比找我麻煩更生氣。他竟然說,橙橙懷的孩子不是他的。還說橙橙幾年前就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說CC是橙橙跟別的男人生的。你說,他是不是畜生?這種話也說得出來?橙橙這些年為了他在他們俞家受了多少委屈,她都沒說一聲,他現在竟然還這麽冤枉橙橙。我真是恨不得打死他!”
沈持很生氣,胸口猛烈的起伏著。
佟舒嫻的眉頭沉沉的擰了起來,“這俞軒寧真是太不像話了,這樣的話他也說得出口?枉橙子這些年這麽死心踏地愛著他,真是不值。離婚是最正確的決定!以後孩子跟他跟俞家沒有一點關係!”
“真是看走眼了!”沈持無奈的歎氣搖頭,“以前還隻是覺得他媽勢利了一點,至少他對橙橙還是真心的。真是沒想,竟是這麽一個畜生!”
“行了,你也別為這事動怒了,反正以後跟他們俞家也沒關係了。橙子值得更好的男人。”佟舒嫻安慰著沈持。
沈持長歎一口氣,然後似是想到了什麽,看著佟舒嫻問,“對了,你來找我是有事嗎?”
“嗯,”佟舒嫻點頭,“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桅言結婚了。”
“啊?!”沈持很是吃驚的看著她,“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跟誰?”
佟舒嫻淡淡的抿唇一笑,“就這會的事情,跟慕容煜。剛從我這拿了戶口本去,去民政局領證。”
“慕容煜?”沈持重複這個名字,然後點了點頭,“我見過一次,是個不錯的孩子。不過就是……”
“你是怕我們看走眼,會是第二個俞軒寧?”佟舒嫻似是看出他的擔心。
沈持點頭,“是啊,我就是這擔心。你看像俞軒寧,我們用了七年的時間才看出他的真麵目。還有那許蒙,桅言在他身上浪費了那麽多時間。希望桅言這次是遇到了對的那個人。”
“這次會好的。”佟舒嫻似是在說服沈持,又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橙橙這段時間真是麻煩桅言了,辛苦桅言了,又是上班,又還得照顧橙橙。”沈持一臉感激的說。
佟舒嫻抿唇淡淡的一笑,“說什麽這麽見外的話,桅言跟橙子好的和親姐妹一樣,應該的。”
佟舒嫻不知道的是,自她走進小區,就有人一直跟著她,把她跟著沈持進屋的一幕全都拍了下來。
郭真榕看著手機上收到的照片,唇角勾起一抹陰惻惻的冷笑。
佟舒嫻,還以為你有多貞潔呢,還不是背著文哲找別的男人了?
你找也就找了吧,還想跟文哲糾纏不清,你覺得我會讓你如願嗎?
你女兒不是想要進慕容家的大門嗎?行啊,我幫你送一份大禮給慕容夫人,看她還會不會接受你的女兒。
你一個當媽的,都是歪的,還能教出一個多好的女兒來!
“媽,什麽事情?你笑的這麽開心?”文景萱朝著郭真榕走過來,見她笑的一臉得意的樣子,輕聲問。
郭真榕並沒有回答她,而是朝著她招了招手。
文景萱湊頭過去看她的手機,瞬間臉上的表情是很幸災樂禍又雀躍的,“這不是佟舒嫻那個老賤人嗎?嗬,這是找男人去了啊!我就說嘛,她一副貞潔烈婦的樣子肯定是裝出來的。她都已經跟別的男人有一腿了,還有臉來纏著我爸啊!”
“怎麽就沒臉了?”郭真榕冷冷的說道,“你別忘了,她們母女倆可是天生就是狐狸精,專門勾引男人的。要不然,她佟桅言能那麽快傍上慕容二少?佟舒嫻這老賤人纏上你爸,還不是為了咱家的錢?”
“她想得美!”文景萱冷冷的啐了一口,“咱家的錢,都是瑞瑞的,她別想拿走一分!早晚,我讓她們母女倆身敗名裂!”
“不用早晚了!”郭真榕陰惻惻的說,然後又揚了揚手機,“這不是都已經有證據了嗎?她佟舒嫻這麽不知廉恥,我看她女兒怎麽進慕容家的大門!”
“媽,你是要把這照片發給慕容夫人?”文景萱問。
郭真榕很是得意的勾唇一笑,“不發給她看,難道我還留著自己看嗎?”
“嗬嗬嗬嗬!”文景萱陰森森的笑了,“媽,我覺得還應該再給爸和奶奶看。哦,不!應該先給奶奶看,不能先給爸爸看。讓奶奶去告訴爸爸。”
郭真榕拿手指在她的額頭上戳了戳,笑盈盈的說,“你啊,也是越來越調皮了。連你爸都要設計一下。”
“媽!”文景萱往她的脖子上一抱,一臉撒嬌的說,“我這可不是設計我爸,我隻是讓我爸看清楚那個老賤人的臉。媽,過程怎麽樣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這樣一來,不是徹底杜絕了我爸對那個老賤人的念想了嗎?”
“你啊你!”郭真榕笑的一臉滿意的又點了點她的額頭,“對了,那老姑婆怎麽樣?你確定她會幫你嗎?”
“嗯!”文景萱點頭,“至少以現在來看,她確實是在幫我的。這不是,佟桅言與慕容二少昨天並沒有去民政局嘛。這老姑婆還是有點能耐的。媽,等我嫁給了慕容煜,進了慕容家的門,我一定讓那母女倆生不如死!敢跟我搶男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過還是小心一點的好!”郭真榕囑咐著她,“誰又知道那老姑婆安的什麽心,你跟她接觸的時候,還是謹慎一點的好。最好每次跟她通電話都錄下來,保留一點證據,以妨萬一。”
文景萱點頭,“媽,我知道的。”唇角勾起一抹陰森奸冷的笑,“媽,你一會就把照片發給慕容夫人,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郭真榕一臉關心的問。
文景萱神秘一笑,“當然是去收拾那一對小賤人和老賤人了。”
……
慕容煜與佟桅言出現在民政局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再半個小時,人就下班了。
這個時候,登記的人已經不多了,三三兩兩的。
所以,手續辦起來相對來說,很快。
拍照處。
佟桅言很恭正的坐著,就像是一個認真聽課的好學生一樣,有點緊張,手心都是汗。
“女士,拍結婚照應該是開心的,不是這麽緊張的。”拍照的人看著佟桅言那麽一副緊張到雙手恭正的放於膝蓋上,雙眸如看黑板報一樣的看著他的鏡頭,略有些無奈的輕聲笑了笑,“還有,兩人靠近一點哦,親密一點啊,別這麽拘謹的。”
“我……”
慕容煜直接長臂一伸,將她往自己這邊一帶。
拍照師傅快門一按。
“哎!”很無奈的一聲歎氣,然後搖頭。
“怎麽了?”佟桅言一臉緊張的問,“師傅,你怎麽又是歎氣又是搖頭的啊?”
“自己看吧!”師傅將照片往她麵前一遞。
呃……
佟桅言尷尬了。
親密是親密了,自然也是自然了,兩人的動作和表情都是情侶該有的,而且還有一絲蜜笑。
可,為什麽她是閉著眼睛的?
而且還一副很陶醉的樣子。
這就很尷尬了。
“嗯,很真實的寫照!”慕容煜看著照片不緊不慢的說道。
“師傅,能重拍嗎?”佟桅言問。
“那得雙份的錢。”師傅笑盈盈的說。
“沒關係,錢我們出。麻煩你再幫我們拍一張。”佟桅言看著他很認真的說。
這閉著眼睛的照片總不能放在結婚證的啊。
這一次,佟桅言彎著一抹職業性微笑,坐下。
“佟老師,你這是拍證件照還是結婚照?為什麽笑的一副機械的樣子?”慕容煜一臉嫌棄的說。
“結婚照不是證件證照嗎?”佟桅言反問。
“……”慕容煜竟是無言以對。
不過這一次拍出來的照片效果倒是不錯了。
當民政局的那個鋼印敲在照片上的時候,佟桅言的心在那一瞬間提到了嗓子口。
而慕容煜的唇角則是勾起一抹滿意的淺笑。
這個女人,從這一刻起,就是他的妻子,一輩子的妻子。
“佟老師,從今天起,你就要對我負起責任了。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隨便把我丟下了,聽到沒?”他笑的如一隻得逞的老狐狸般的看著她,然後又揉了揉她的頭頂,“流氓終於轉正了。”
“……”佟桅言一臉無語的看著他。
手機響起。
“喂,”慕容煜心情不錯的接起電話。
“二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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