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佟老師,別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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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荊灣公寓
慕容煜把佟舒嫻接到了紫荊灣公寓,沈橙看到佟舒嫻很高興激動的樣子,CC更是纏著她“外婆長外婆短”的叫著。
佟桅言確定佟舒嫻沒事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陪著佟舒嫻好一會後,被佟舒嫻給“趕”走了。
“佟姨,你真沒事?”沈橙有些不放心的問著佟舒嫻。
佟舒嫻抿唇淺淡一笑,“沒事。”
沈橙輕輕的一咬牙,“文家的人太過份了,這些年來,變成花樣的欺負你和桅言,現在竟然還把你家都給砸了。太過份了!”
佟舒嫻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緩聲說道,“沒關係,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外婆,誰欺負你,你告訴我啊!我給你出氣!”CC漂亮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佟舒嫻,笑盈盈的說道。
小小的臉蛋上,盡是肯定的氣息,還帶著一抹小霸王的樣子。
佟舒嫻揉了揉CC的頭頂,一臉慈愛的說,“真乖。”
“外婆,你還沒告訴我呢!你別我人小,不相信我說的話啊!我可是有人的人!”CC一本正經的說。
佟舒嫻與沈橙相視一笑,都沒把她的話往心裏去。
佟桅言洗完澡出來時,慕容煜靠坐在床上,看到她,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這是佟桅言第一次正式的踏進他的房間,以他妻子的身份名正言順的跟他睡一張床。
猛然,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然後臉色瞬間就漲紅了。
“怎麽了?”他一臉關心的問。
佟桅言的表情略有些尷尬,“床單……”
那邊房間的床單啊,她好像都還沒換過。
那豈不是……
他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摟抱進懷裏,屈指在她的鼻尖上輕輕的一刮,“現在才想起來,是不是晚了一點?”
看著他那灼墨而又溫熱的眼眸,佟桅言臉上的潮紅更深了,那摟著她腰際的手,掌心處全都是高溫,灼熱著她的肌膚。
她身上僅著一件薄薄的棉質睡裙,他掌心處的溫度,就像是要燒傷她的肌膚一般,溫度一點一點的漫延開來,然後是整個人都是一片火燙的。
他那如墨一般的眼眸直直的盯著她,似是要將她吸附進去一般,溫柔中透著欲望。
她整個人是被他抱在懷裏的,身子微微的向後傾斜著,呈四十五度角仰視著他。
兩人之間的姿勢過份的曖昧又撩人,火光在這一瞬間“滋滋”的漫延著,生長著。
他的大掌隔著睡裙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帶給她的是一陣一陣的悸栗與酥軟。
佟桅言覺得,自己有一種快要撐不住的感覺。
這個男人,太會撩人了,總是能夠隨時隨意的就將她那一身的激情給撩出來。
“別……這樣。”她略有些嬌羞的推拒著,不自然的在他的懷裏扭動了下自己的腰。
然而,這樣的動作對於男人來說,無疑是一種無形的勾引與調情,更加的誘惑著他那一抹蠢蠢欲動的欲望。
“怎樣?”他低沉渾厚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帶著一絲挑撩。
佟桅言隻覺得自己的耳朵瞬間就滾燙了,就像是著火一般,火燒火燒的。
那是一種無形的難以抑製的難受,就像是有無數隻的螞蟻在爬行著一樣,讓她冷不禁的打了個顫栗。
她抬眸望著他,然後又有些羞澀的移開,那一雙如珠如霧般的眼眸,總是不敢對視上他那一雙如旋渦一般的墨眸。
似乎,隻要那麽一瞬間的功夫,她便會萬劫不複,沉淪進他的萬丈深淵。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口高高低低的起伏著,給他帶來一種視覺上的衝動,讓他的眼眸怎麽都無法移開。
就那麽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那高低起伏的胸口,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狹促的弧度,帶著一絲邪痞的淺笑,等著她的回答。
佟桅言隻覺得自己的臉已經火燒到不行了,幾乎整個人都快要燃起來了。
本能的,她想要別開頭去,卻是被他給扳了回來。
幾乎是強製性讓她與自己對視,不給她逃避與退怯的機會。
“不打算說點什麽嗎?嗯?”他低沉的聲音又在她的耳邊響起,如拉奏出來的大提琴一般,好聽迷人。
有句話是這麽說,聽著這般迷人又有誘惑力的聲音,簡直讓耳朵都懷孕了。
佟桅言覺得,這刻,她就是這種感覺。
再這麽聽下去,她的耳朵也要懷孕了。
不僅僅隻是女人在床上的時候是最撩人動情的,男人亦是一樣。
特別是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時,那一抹動情是無法掩飾的。
慕容煜想睡佟桅言已經很久了,好不容易終於如願了,自然是食髓知味。
此刻,又是溫香軟玉在懷,而且還是名正言順的,自然不可能是當一個柳下惠的。
佟桅言在他的眼眸裏看到一抹再明顯不過的欲望,正在熊熊的騰升。
偌大的房間,空氣驟然升溫,如同一個巨大的桑拿房一般。
他的額頭上,有細細的汗珠滲出來。
那熨貼在她腰際的手,就像是一個升溫的熨鬥一樣,讓她覺得再這麽下去,她快要被軟化了。
“很晚了,該睡了。”她似乎大腦有那麽片刻的當機,竟是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然後隻見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笑容中帶著滿意與欣喜,微低下頭,幾乎是唇貼著她的貼,對著很輕卻又很撩人的語揶氣道,“好。”
佟桅言還沒反應過來,那貼著她唇的薄唇,便是深深的攫住她的唇,輾轉,吸吮,汲取著她的甘甜。
她如同置身於雲端,有一種不真實,但是卻又實實在在的感覺。
呼吸變的粗獷,雙手情不自禁的環上他的脖頸,身子亦是不禁的朝著他貼了過去。
窗外,一層薄薄的銀色月光傾射進來,鋪灑在兩人身上,唯美。
……
十五樓
唐靈姿站於陽台上,身上一件很薄的真絲睡衣,長發披垂於肩個,右手夾著一支女士香煙,左手捏著一隻高腳杯,杯子裏盛著小半杯紅酒。
煙,積了長長的一條煙,一點紅點亮著。
她並沒有開燈,就那麽一臉落漠的站著,雙眸無光的直視著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表情十分落漠,甚至可以說是有一種悲涼的感覺,就好像被整個世界拋棄一般。
將煙遞於唇間,重重的吸了一口。
那一截長長的煙積掉下,落在她的腳背上,而她卻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她沒的穿鞋,就這麽光著腳,腳上塗著豔紅的指甲油,看上去卻顯的有些猙獰。
她幾乎是一口氣將大半隻支都抽光,然後有些煩躁的擰夠煙頭,又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月色下,她看起來有些陰森,沒有燈光的是照射下,她就像是一個躲在黑暗裏的幽靈,特別是那一雙眼睛,透著一抹幽森森的綠,如同發出一抹狼光。
狠的一個轉身,朝著客廳走去,一把拿過茶幾上的手機。
她的手微有些顫,拿著手機幾乎是顫抖著撥著號碼。
可,不知道為什麽,號碼總是撥不出去,最後就連手機也滑落在地。
“啊!”唐靈姿一聲厲叫,伸手亂揉著自己的頭發。
原本波流形披在肩上的長發,瞬間就一片淩亂了,就像此刻,她的心情一樣。
唐靈姿蹲下身子,將手機撿起。
再一次微顫著手,倒也終是把號碼撥出去了。
“什麽事?”耳邊響起冷冽無情的聲音,沒有一點情感,但卻是她此刻最想聽到的。
唐靈姿沒有馬上說話,她的臉上揚起一抹陶醉般的滿足,就這麽一臉癡迷的享受著。
“不說話,我掛了。”對方冷冷的說道。
“不要!”唐靈姿趕緊出聲,幾乎是帶著請求一般,“你就這麽不願意聽到我的聲音?”
“唐靈姿,我不想聽你廢話,有話就說!”
“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唐靈姿不甘心的繼續問,“我到底哪裏不好?你讓我做的事,我哪一件沒有做好?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對我?”
“唐靈姿,記住你自己的身份!”
“我什麽身份!啊!你倒是告訴我啊,我是什麽身份!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多嗎?為什麽你就是不能正眼看我一下,就不能給我一句好話,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就算不是看在我的麵子上,哪怕是看在嫣嫣的麵子……”
“唐靈姿,你閉嘴!”她的話還沒說完, 被對方冷冷的打斷,帶著警告的語氣盛怒,“你敢說,信不信我讓你永遠都開不了口!”
唐靈姿倒吸一口氣,臉上的表情盡是可悲與痛苦,眼眶裏還有一抹濕潤。
最後,那一顆眼淚,終是沒能被她控製住,就這麽順著臉頰滾下。
“俞桅言說,想要借住紫荊灣的公寓,想要離慕容煜更近一些。我答應她了。”唐靈姿沒再繼續糾結那個話題,而且將俞桅言的心思說了一遍。
此刻的她,哪怕依舊還有不甘心,但最終還是不敢怎麽樣,不敢鬧的太大。
終究,她還是怕的,還是有所顧忌的。
她很清楚,她要是敢再鬧,他一定不會給她好臉色的。
那個男人,她太了解了,就是一個沒心沒情的人。
“借給她。”
“好。”唐靈姿應聲,“我會把公寓清理幹淨,不會留下一點痕跡的。”
電話那頭的沒有說話,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唐靈姿笑了,笑的很無助又蒼涼,似是在嘲笑著自己。
“是不是我們以後都不可能再見麵了?”她試探性的問。
對方並沒有回答她。
但是唐靈姿已經得到了答案,臉上自嘲的笑容更濃了,幾乎都笑出了眼淚,“我知道了,我不會纏著你的。”
“等一下!”
就在唐靈姿準備掛電話的時候,他說了三個字。
聽他這麽一說,唐靈姿的臉上瞬間浮起一抹斯許與喜悅,噙起一抹無法掩飾的笑容,“你說,我聽著。”
“慕容芳華……”
當唐靈姿聽完之後,臉上升起的期許與興奮再也沒有了。
她臉上的表情是僵硬的,甚至比哭還要難看。
“好,我知道了。我會照做的。”幾乎是含著眼淚點頭的。
電話那頭的人,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就連一絲期待與希望都沒有給她。
唐靈姿跌坐在地上,背靠著沙發腳,眼淚就那麽從臉上湧下,然後是“嗚嗚嗚”的痛哭起來。
她蜷抱著自己的雙腿,就像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孩子一般,除了哭卻是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
……
文哲趕到醫院的時候,老太太已經轉去病房了。
而且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老太太尾骨碎裂,這段時間都隻能躺在床上了。
許蒙和馮寶蓮還沒有離開,特別是馮寶蓮,一副討好又諂媚的樣子,就像是自己做了一件多厲害的事情一樣。
老太太卻是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還一副嫌棄的樣子。
特別是知道她是許蒙的母親時,更是沒給過她好臉色。
但,馮寶蓮一副看不懂的樣子,反正就像是狗皮膏藥一般的貼纏著老太太。
許蒙本來是要離開的,卻是被她給拉住了。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這麽好的一個機會,必須得好好的利用起來。
文家是一家四口一起來的醫院。
在看到許蒙母子時,文家人都是不悅的,眉頭都擰了起來。
特別是文景瑞,眼眸裏的那一抹嫌棄不要太明顯。
文景萱在看到許蒙時也是很意外,不明白他這是要幹什麽。
“媽,怎麽樣?”文哲一臉關心的看著老太太問。
“奶奶,怎麽這麽不小心?”文景瑞眼眶裏含著眼淚,一臉心疼的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一看到寶貝孫子那紅紅的眼眶,可心疼了,趕緊安慰,“沒事,沒事。奶奶沒事,你別擔心,別緊張啊。”
“對,對!醫生說了,老太太沒什麽大礙,就是這段時間得臥房休息。畢竟年紀大了,……”
“你閉嘴!”
馮寶蓮趕緊用著討好的語氣說,卻是被文景瑞給喝斷。
文景瑞用著淩厲陰狠的眼神狠狠的瞪著馮寶蓮,“給我滾出去!”
“文少爺,你們還不知道老太太的情況,我……”
“你再不出去,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文景瑞再一次打斷她的話,一臉鄙夷的看著她,“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有資格跟我們說話?帶著你的兒子,給我滾出去!”
郭真榕不說話,就隻是用著怪異的眼神打量著許家母子,那表情和眼神,太過於讓人心驚膽寒了。
“許蒙,我們出去聊聊。”文景萱看著許蒙,用著很是平靜的語氣說道。
許蒙點頭,跟著她出病房。
“阿哲,給她錢。”老太太嗤之不屑的看馮寶蓮一眼,對著文哲用著打發討飯一樣的語氣說。
“說吧,你要多少錢?”文哲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冷冷的問。
馮寶蓮微怔,隨即搖頭,“不,不,不!文董,老太太,你們誤會了。我沒想過要錢……”
“不要錢,難不成你還想要人了?”郭真榕陰森森的打斷她的話。
許蒙和文景萱站在樓梯處。
“謝謝你,這次幫了我奶奶。”文景萱淺笑著說道,隻是語氣略顯有些平淡而已。
“不用。”許蒙一臉淡漠的說,臉上的表情沒什麽變化,甚至都沒有看一眼文景萱。
對於許蒙這樣的表情,文景萱略有些意外。
似乎,她在許蒙的眼裏已經完全看不到一絲對她的情感了。
他就像是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一般。
這讓文景萱的心裏很不好受。
人嘛,有時候就是這樣的。
你可以不要對方,拋棄對方。但是卻不願意看到對方心裏不再有你。
當許蒙心裏還有她的時候,文景萱是很得意的。就像她有多大的魅力一般,可以將一個男人拿捏於掌心,那是一種很自豪又很得意的感覺。
但是這一刻,許蒙卻把她放下了。
那就讓她心裏很不爽了。
文景萱就是這樣的人,你可以把你當垃圾丟了,但是你這個垃圾卻不能不依附於我。
我才是你的主人,隻有我說不,沒有你說不的權利。
她定定的看著許蒙,似是想要望進他的心裏一樣,然後用著試探性的語氣問,“你……是不是還在恨我?”
許蒙勾了勾唇,一臉淡漠又平靜的說,“沒有。原本,我們就不應該在一起的。是我妄想了。現在想通了,也就沒什麽好糾結了,畢竟我們之間的差距確實太大了。我們一普通小家庭怎麽可能配得上你文家的大小姐。”
文景萱微微的張著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
所以,許蒙這是已經放下她了嗎?
這種感覺,讓文景萱心裏很不舒服。
“你……是不是重新喜歡佟……桅言了?”她有些不甘心的問。
許蒙深深的看著她,那眼神很複雜,也很怪異,讓她有一種心裏發麻的感覺。
“嗬!”許蒙突然之間笑了,這笑聲帶著一絲自嘲,然後輕聲說道,“我爸說的對。”
“什麽?”文景萱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一時之間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許蒙無所謂的一聳肩,雙眸沉沉的盯著她,“文小姐,做人呢還是不要太過份的好。給自己留一份餘地,在給別人機會的同時,也是在給自己機會。仗勢淩人,隻會把自己逼到絕境。”
一句“文小姐”徹底打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也讓文景萱明白,許蒙的心裏已經徹底沒有她了。
但她知道,此刻並不是跟他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
“你……什麽意思?”文景萱直視著他,用著不解的語氣問。
許蒙並沒有回答她,隻是涼涼的一笑,漫不經心的說,“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的。也不會來影響你的前程。看明白一件事和一個人後,其實所有的事情,都變的很簡單了。文小姐,祝你幸福。”
說完,沒再給文景萱說話的機會,也沒再多看她一眼,很灑脫的轉身便是離開了。
文景萱怔怔的站於原地,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許蒙再次回到病房的時候,隻見馮寶蓮依舊賠著一張討好的笑臉,在討好著文家的人。
而文家的人,則是一臉嫌棄又厭惡的表情。
似乎在他們看來,馮寶蓮就是一個不要臉的無賴一樣。
“蒙蒙,回來了?跟萱萱談的怎麽樣了?”馮寶蓮一見到許蒙趕緊笑盈盈的問,還很是親密的喚著文景萱的名字,一副跟她關係很好的樣子。
許蒙擰了下眉頭,眼眸裏閃過一抹不悅之色,拉起馮寶蓮的手,沉聲道,“媽,我們該走了!別在這裏影響病人休息。”
馮寶蓮有些反應不過來,想要說什麽,已經被許蒙拉出了病房。
文景瑞朝著他們的背影投去一抹嘲諷的冷笑,“真是不要臉!”
這幾個字清晰的鑽進許蒙的耳朵裏,他的眼眸裏再一次劃過一抹盛怒,卻隻能壓著。
“蒙蒙,你這是幹什麽?”馮寶蓮有些不悅的問著他。
然後走廊上遇到文景萱。
馮寶蓮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眼眸一亮,對著文景萱笑盈盈的賠好,“萱萱,你和蒙蒙……”
“媽,你有完沒完了!”許蒙打斷她的話,鐵著一張臉斥著她。
文景萱沒說話,隻是涼涼的帶著冷漠的表情斜了一眼馮寶蓮,然後朝著病房走去。
“萱萱……”
“媽,能不能別這麽丟人?”許蒙很生氣的瞪著馮寶蓮,幾乎是帶著淩怒的語氣斥責著她的。
馮寶蓮轉眸看著他,那眼神是不可思議的,是震驚的,更是帶著一絲苦澀的,“蒙蒙,你……”
她的兒子,從小到大,都很聽她的話,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過話的。
許蒙重重的爬了下自己的頭發,一臉的煩躁,看一眼馮寶蓮,什麽也沒說,轉身邁著大步離開。
馮寶蓮怔了兩秒,這才反應過來,然後趕緊跟上,“蒙蒙,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你別自己一個人憋在心裏。你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跟媽說。你和萱萱之間有什麽誤會,得趕緊解釋清楚,要不然隻會越來越糟糕的。”
許蒙停下腳步,轉身,一臉沉重的看著她,“媽,你就這麽想要我和她有所發展?”
馮寶蓮點頭,用著很肯定的語氣說,“她是文家的千金,你要是跟她在一起,你這輩子可以少走很多路。你可以站的更高,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好!”
許蒙深吸一口氣,“媽,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馮寶蓮的眼眸裏劃過一抹無奈,一閃即逝,然後淡淡的一笑,“以前,是沒有機會。你和佟桅言關係好,我也覺得她還不錯。但是現在不一樣,你有機會可以站的更好,得以更多,為什麽我們不爭取一下呢?佟桅言也沒有看到的那麽好。文小姐更適合你,你別一時意氣用事,隻是一個小吵而,你是男人,就應該讓著她一點。女孩子是要哄的,你多哄哄她就行了。為了你能得到更好的前途與發展,你就放低一下自己……”
“媽,我和她之間已經結束了,永遠都不可能的。”許蒙打斷她的話,也打斷了她的希望,一臉麵無表情的說,“這件事情,你不有再想了。站的高不一定得到的多,我以前錯過一次了,不想再犯同一樣錯。我自己想要什麽,我自己清楚。以後,你別再以自為是了。”
“你……說什麽?”馮寶蓮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雙眸瞪的如銅鈴一般大小,“什麽叫永遠都不可能?許蒙,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你知不知道自己放棄了什麽?是不是佟桅言?是不是她在暗中搞鬼?”
“媽!”許蒙有些不悅的叫著她,聲音淩厲中帶著斥責,“你能不能別什麽事都推到桅言身上?跟她沒有關係!是我自己看清楚了,也明白了。如果我不三心二意,好好的跟桅言在一起,也不至於弄到今天這個地步!”
馮寶蓮一臉滿滿震驚的看著他,幾乎是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的。
“有錢人的家庭,沒你想的那麽好。我們隻是一個普通家庭而已,我不想連自己最後的尊嚴也沒有了。媽,你明白嗎?”許蒙一臉深的看著她,然後又說,“佟姨家為什麽好好的會被人砸成那樣?難道你想下一個是我們家嗎?”
“那是佟桅言她自己得罪了人,怪誰?”馮寶蓮沒好氣的說。
“嗬!”許蒙一聲冷笑,“由始至終,桅言就沒有任何錯。一開始就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她。你能不能講講理,別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她身上?你真以為文景萱是喜歡我才跟我在一起的嗎?”
“難道……不是嗎?”馮寶蓮問。
“不是!”許蒙毫不猶豫的否認,“是因為我是桅言的男朋友,她隻是要搶走桅言的男朋友而已。搶走了,再當垃圾扔了。現在,她想做的是再一次搶走桅言現在擁有的。她說了,隻要是桅言的,她就有一樣搶一樣!你現在明白了?”
“為什麽?”馮寶蓮一臉木然的看著他,“她跟佟桅言有仇?”
“不知道!”許蒙搖頭,“所以,我們別參和進去行嗎?你能不能別自以為是的去討好人家?”
馮寶蓮不說話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許蒙沉沉的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馮寶蓮趕緊跟上。
……
文家一家三口回到家的時候,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
文哲是從醫院直接去的公司。
所以,並不知道家裏都發生了什麽事情。
郭真榕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一片廢虛的別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媽,我們……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文景瑞用著不是確定的語氣問。
出門的時候,還是完好的別墅,可是這一刻,除了別墅的四麵牆壁之外,無一完好。
當然,他們現在看到的隻是院子而已,至於別墅裏怎麽樣,他們無從得知。
最重要的是,院子裏,還有一台挖掘機,還在作業著。
院子裏,種著兩棵棕櫚樹,已經連根被拔起,此刻正橫倒在地上。
所有的花木全部被鏟了,泳池也不見了。
“沒……沒走錯啊!”文景萱看著別墅的門牌號,一臉茫然的說。
“住手,你給我停下!誰讓你們進來的,誰允許你們在我家搞破壞的!”文景瑞大叫著,疾步朝著別墅院子走去。
結果卻是一個不小心被橫在地上的棕櫚樹給絆了,整個人重重的朝著前麵摔倒而去。
頭重重的撞在了麵前一堆廢石上,肚子撞在棕櫚樹杆上,嘴裏傳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嘴巴磕破了,兩顆門牙掉了,嘴裏還吃了一嘴的泥。
“瑞瑞!”郭真榕和文景萱趕緊上前,將他扶起。
文景瑞此刻的樣子很難看,但是他顧不得這麽多,更是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痛,推開扶著他的母女倆,朝著那台還在作業的挖掘機疾步走去,“給我停下來,聽到沒有!我讓你給我停下來!”
挖掘機發出“轟轟”的聲音,根本就聽不到他的叫聲。
“瑞瑞,別去!”郭真榕大叫著。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家養的那隻大狼狗,像是發了瘋似的朝著他們這邊衝過來,不管不顧的就是咬上了文景瑞的大腿。
“啊!”文景瑞如殺豬般的嚎叫聲響起。
咬著他不說,還把他拖了好長一段路。
郭真榕和文景萱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著,大腦一片空白,竟是不知該做何反應了。
直到那作業的挖掘機停下,好多人費了好大的力才把文景瑞從那狼狗的嘴裏救出來。
當然,那狼狗自然是被打死了。
而文景瑞則是已經奄奄一息了。
“你們……你們……你們在幹什麽!”文景萱氣的顧不上昏迷中的文景瑞,指著那工程隊的其中一人怒叫。
“不是,是文少爺讓我們來的嗎?他說,你們家的別墅想要翻新,重新裝修,特別是院子。我們,我們還簽了合同的,就是今天動工。”
“萱萱,先不管,先把瑞瑞送醫院!”郭真榕終於反應過來,急急的叫著文景萱。
文景瑞被送去了醫院,人已經昏迷了。
……
佟桅言今天沒有再請假了,慕容煜送她到學校。
“佟老師,滿麵春光啊!是不是有好事啊?”餘冬冬笑盈盈的看著她,帶著一副打趣般的語氣問。
然後視線落在她右手無名指上,眼眸一亮,“呀,佟老師,什麽時候無名指上截戒指了?我們怎麽都沒注意到?對了,我剛才可是看到是有人送你來學校的。來吧,佟老師,跟我們分享一下你的故事唄!”
佟桅言的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淺紅,看一眼餘冬冬,笑盈盈的說,“我得去教室了。”
說完,也不給餘冬冬等人說話的機會,徑自朝教室走去。
“喂,佟老師,別這麽不厚道啊!”
餘冬冬輕喊。
“餘老師,別喊了,佟老師這是害羞呢!你以為個個都跟你一樣,臉皮那麽厚啊!”
“喂,說什麽呢?哦,難道你們就不好奇啊!”
“好奇啊!”
“但是有什麽辦法呢?佟老師嘴巴嚴啊,不像你啊,沒個把門的啊!”
“要不然,你去把佟老師的嘴給敲開啊!真要做得到,我們請你吃飯啊!”
“啊,這話你們說的哦。等著我狠狠的敲你們一頓啊!”餘冬冬笑的一臉花枝招展的。
然後隻見佟桅言又折身回來,站於門口,看著辦公室裏的所有同事樂嗬嗬的說,“嗯,晚上我請客,介紹人給你們認識。”
“哈,佟老師,我們好期待啊!”
“不聊了,我去教室了。你們商量一下地址,告訴我。”說完,噙著一抹微笑,離開了。
“佟老師是不是讓我們選擇地址的?”
“是啊,是啊!”
“那我們應該選哪裏?”
“不知道她另一半的身份,不好選啊!”
“這就很考驗人了啊!”
“要不然去問問秦主任,探探口風?”
“或者直接把秦主任也叫上。”
“我覺得讓直接讓秦主任選地方會更好。”
“這個主意不錯。”
“你們這麽甩鍋真的好嗎?”餘冬冬看著這一群喳叫著的同事,替秦亞焱感到不平。
“餘老師,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由你去約了秦主任。”
“為什麽是我?”
“因為你臉皮厚啊!”
“……”
餘冬冬被氣的臉頰通紅,卻又無能為力。
“嘿,各位老師好!”慕容博伸進半個身子,笑的一臉花哨的看著辦公室裏正議論著的各位老師,“想不想聽聽我的意見?”
“慕容博,進來!”餘冬冬看到慕容博,朝著他勾了勾手,笑的一臉和顏悅色。
慕容博作了一個抖身體的動作,一臉嫌棄的看著餘冬冬,“餘老師,你笑的太假,太陰,我不上當!”
“哦,那就今天的英語試卷比其他同學多一份。”餘冬冬一臉威脅的說。
“哈,餘老師,你這是在威脅我!”慕容博氣呼呼的說。
餘冬冬點頭,“對啊!就是啊!那你進不進來呢?”
“進,進,進!”慕容博點頭,走進辦公室,“各位老師,我給你們選個地址啊,保證你們一定喜歡。悅風塘如何啊?不用為我省錢啊!啊,不對,應該是不用為我小叔省錢的,該怎麽敲就怎麽敲。你們要是不會敲,我教你們啊!”
小叔?
佟老師?
所有人被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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