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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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集團

    慕容煜正處理的文件,計先東敲門進來,“煜哥。”

    “嗯,”慕容煜應聲,並沒有抬頭,拿著筆在文件上飛快的簽名。

    “文家別墅一早就鏟車挖了,文景瑞被自己養的狼狗給咬了,還咬傷了命根,這會還在重症裏躺著。我們的人,動作晚了一點。”計先風一臉恭敬的看著慕容煜說。

    慕容煜停下手裏的動作,抬頭看著他,眉頭微微的擰了一下,“有沒有查出來是誰做的?”

    動作這麽快?

    還比他先一步了。

    很明顯,這是在給佟桅言母女倆出氣。

    但,會是誰?

    計先風搖頭,“暫時還沒有,我會再查。不過,應該是友非敵。”

    慕容煜一臉深思熟慮,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起。

    電話是佟桅言打來的。

    “怎麽了?”慕容煜接起電話,語氣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

    計先風見狀,很識趣的離開了。

    佟桅言這會是在學生早讀結束後,在走廊盡頭給慕容煜打的電話。

    “晚上有時間嗎?”她輕聲問。

    “有。”慕容煜點頭,唇角勾著一抹淡淡的淺笑,帶著抹不去的寵溺,“佟老師是有什麽安排?”

    “同事們說想認識認識你,我幫你應了,今天請他們吃飯。”佟桅言很認真的說,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麽,輕聲問,“我是不是自作主張了?”

    慕容煜彎唇笑了笑,用著很好聽的聲音說,“你隨時都可以做我的主,不管任何事情。老婆的話,自然是在聽的。”

    佟桅言的臉上浮起一抹彎彎的淺笑,帶著一絲明顯的羞澀,“那我一會發你時間和地址。”

    “嗯,”慕容煜應聲,“還有別的要跟我說嗎?”

    佟桅言微怔,“沒了。”

    “你確定真的沒有了?”慕容煜似笑非笑的聲音鑽進她的耳朵裏,帶著一絲隱約可見的調戲。

    他的聲音很好聽,就像拉奏出來的大拉提一般,總是有一種蠱惑的感覺,讓她情不自禁的沉淪在他的音線裏。

    佟桅言覺得,這個男人就是一種毒藥,而她已經在不經意間,一點一點的上癮了,中了他的毒。

    現在的她,顯然已經對他的依賴很強了。

    “你……好好工作。”佟桅言略有些低沉的說道。

    “你把我當慕容博?還用老師的語氣勸好好讀書?”耳邊響起慕容煜好聽迷人的聲音。

    佟桅言拿著手機的手微微的有些出汗,牙齒輕咬著自己的下唇。

    “有沒有想我?”耳邊再次傳來他那低低的,醇厚的聲音,總是能隨時撩動她的心弦。

    佟桅言隻覺得自己悸栗了一下,心跳有些加快,整個人還有些隱隱的激動,臉上略有些潮紅浮起。

    不說話,但是心裏確實是想的。

    “我一會還有課,先不跟你說了。”說完,打算掛電話。

    “佟老師!”他的聲音再一次在她耳邊響起,然後是,“我想你了。”

    “咚”,佟桅言隻覺得自己的心髒被什麽給擊重了,然後中“砰砰”跳的很快,就像是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一樣。

    聽著“我想你”這三個字,她整個人都有一種蕩漾般的感覺,慢慢的在全身散開,而她的唇角則是彎起了一抹好笑的淺笑。

    “好了,去上課吧!”慕容煜緩聲說道,然後又補了句,“沒說的話,晚上回家,親口告訴我。”

    “……”佟桅言有一種不僅被他帶進坑裏,還狠狠被調戲了一把的感覺。

    “不是說還有課,怎麽還不掛電話?是想現在跟我說,我想聽的那幾個字?”見她並沒有要掛電話的樣子,慕容煜玩味的聲音再次在她的耳邊響起。

    佟桅言反應過來,哦了一聲後,用著有些嬌羞的聲音說道,“那我掛了。”

    說完,急急的掛了電話。

    隻是,臉卻是通紅滾燙的,就像是剛剛在沸水裏滾了一圈那般。

    伸手拍了拍自己火燙的臉頰,深吸一口氣,調整著此刻還有些激動又跳躍的心情,然後轉身。

    “佟老師,跟小叔打情罵俏呢、!”剛一轉身,便是遇上慕容博。

    慕容博咧著一張樂嗬嗬的臉,還有幾分小八卦與好奇,又夾雜著些許調侃的意思,“小叔都跟你說什麽了?你臉紅的跟個蘋果似的。看來,小叔也是個調情高手啊!”

    佟桅言沒好氣的斜他一眼,“一會上課了,還不回教室去。”

    慕容博又是咧嘴一笑,漫不經心的說,“佟老師,我剛剛跟那些老師達成地協議了,他們一致覺得,晚上在悅風塘比較好。”

    佟桅言又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呼出,“所以,你得到了什麽好處?”

    “不,不,不!”慕容博連連搖頭,“我怎麽會是那樣的人呢?我可是小叔的忠黨,怎麽可能會做背叛小叔的事情呢?”

    佟桅言嗤之不屑的哼了他一聲,“信你才有鬼!”

    “佟老師,打個商量唄!”慕容煜一臉諂媚的看著她。

    佟桅言似乎突然間想到了什麽,眼眸一片耐人尋味的看著他。

    那眼神直看得慕容煜渾身不自在,就像是脫光了衣服站在人群裏,供人欣賞的樣子。

    “佟……佟老師,你幹什麽這麽看……看著我?”慕容煜有些扭捏的問。

    正好這個時候,上課鈴聲響起。

    這鈴聲就像是救命的稻草一樣,救了慕容博一命。

    “上課了,我去教室,去教室!”說完,幾乎是逃跑一般的,快速朝著教室跑去。

    佟桅言見狀,很是無喜奈的淺笑,搖了搖頭。

    ……

    環球壹吃包廂

    “什麽?你叫什麽名字?”文景萱一臉震驚的看著坐在她對麵的女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桌子上擺著兩杯熱咖啡,升著嫋嫋的煙霧,包廂裏飄香四溢。

    俞桅言端起咖啡,動作優雅的抿上一口,唇角噙著一抹淡淡的淺笑,繼而慢條斯理的說,“我叫俞桅言,桅子花的桅,諾言的言。”

    這下,文景萱終於是聽清楚了,而且是很清楚的。

    俞桅言?!

    這就是慕容芳華那個老姑婆說的,能幫到她的人?

    和佟桅言同名?連字都一樣?

    她……?

    文景萱的腦子裏升起一個不太可能,但是卻又很有可能性的念頭。

    “你和慕容煜是什麽關係?”

    俞桅言勾唇一笑,一臉的神秘,放下手裏的茶杯,笑盈盈的看著文景萱,“文小姐不是已經想到了嗎?我正是慕容煜的前女友。”

    “前女友?”文景萱重複著這三個字,然後眼眸一亮,又像是想到了什麽,“所以,佟桅言隻是托了你的福而已?並不是因為慕容煜真的喜歡她。她隻是你的替身?”

    嗬!

    文景萱在心裏笑了,是那種落井下石又幸災樂禍的笑。

    佟桅言,賤人,原來你也有今天啊!

    原來,你隻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

    哦,準確來說,你連替身都不是啊!

    隻是借了這個名字的福而已。

    “所以,你今天找我是什麽事?”文景萱看著俞桅言,涼涼的問。

    既然是前女友,那就是過去式了。

    那你又有什麽資格站在我麵前叫囂呢?

    慕容煜,我是肯定要的。

    “文小姐似乎對我有敵意?”俞桅言依舊笑的風淡雲輕,語氣和悅中帶著友好,又說,“其實你大可不必。”

    文景萱看著她,眼神是複雜的,“難道我不應該對你有敵意?”

    俞桅言輕笑,搖頭,“真沒這個必要。我和慕容煜……”

    說到這裏,微微的沉了沉,眼眸裏閃過一絲無奈與苦澀,這才緩聲繼續說,“我們之間不可能。”

    “什麽意思?”文景萱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她和慕容煜不可能?

    明明她的眼神裏傳遞出來的全都是對他的愛意,卻跟她說不可能,讓她不必對她有敵意。

    騙誰呢!

    俞桅言又是無奈的一笑,“因為我已經在國外結婚了,而我是不可能與我的先生離婚的。哪怕我心裏還有他,但是……”

    又是沉住了,語氣中透著滿滿的無奈與心酸,然後苦笑著搖了搖頭,“總之,你放心。我對你不會有任何影響的。而且,姑姑不是說了,讓我幫你嗎?你是姑姑看中的人,我自然是不會傷害你的。我會幫你得到煜的心,讓你成為慕容家的二少奶奶。”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文景萱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她。

    俞桅言拿起咖啡杯,又是慢悠悠的抿上一口,“因為隻有我能幫到你。”

    文景萱沉沉的看著她,似是在懷疑她的話。

    好半晌,她才沉聲問,“你……為什麽要幫我?”

    俞桅言笑的一臉友好,“因為你是姑姑看上的,還有,我和你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嗬!”文景萱冷笑,“俞小姐,雖然你的這兩個理由,並不能完全的說服我。但是你拋出來的誘餌卻是成功的吸引了我。沒錯,我喜歡慕容煜,討厭佟桅言,就是不想見她好。不管你出於什麽樣的目的,我選擇跟你合作。至少在弄死佟桅言之前,我願意和你合作。當然,如果你對慕容煜還有別的目的,我也能接受。畢竟,你們之前是男女朋友。所以,就當我們現在是先一起對付佟桅言那個賤人,至於其他的,等收拾了她,我們再另行解決吧!”

    “文小姐想的很周到,那就這麽決定了。”俞桅言笑的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應下了。

    文景萱端起咖啡杯,朝著她做一個幹杯的動作,緩聲道,“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了。”

    俞桅言端起咖啡杯朝著文景萱的杯子一碰,“合作愉快!”

    兩個女人的笑容裏都含著一抹陰森,各有心思。

    “文小姐,不介意我問你一個問題嗎?”俞桅言笑盈盈的,又若無其事的問。

    文景萱點頭,“你問。”

    “你和佟桅言是什麽關係?”俞桅言不緊不慢的問。

    文景萱的眉頭擰了一下,眼眸閃過一抹狠辣與淩厲,“沒有關係!”

    這話俞桅言自然不會相信。

    但是也沒再追根究底的問。

    既然不願意說,那就不說。無所謂的,反正也沒想過要跟她真的合作,隻是利用她而已。

    另外一個包廂,裏麵擺著一台電腦,電腦屏幕上顯示的畫麵正是俞桅言與文景萱。

    兩的對話,在喇叭裏原原本本的響著。

    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裏拿著一個高腳杯,杯子裏倒著小半杯紅酒。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晃著高腳杯,唇角勾起一抹玩味而又陰森的冷笑。

    那一雙眼睛,就像是鷹眸一般,狠戾中帶著絕冷。

    就那麽陰惻惻的盯著屏幕上的兩人,唇角勾起一抹弧。

    茶幾上的手機響起,男人拿起,看著號碼,很恭敬的接起,“舒姐。”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隻見男人點頭,“好的,我知道該怎麽做了。你放心吧,我會做的很漂亮的。對了,兄弟們都挺想你的,你什麽時候過來跟我們見個麵?好,知道了。我會安排的。行,好,嗯,知道了。好!”

    說完,掛了電話,陰鷙的眼眸再一次盯向屏幕。

    屏幕裏,俞桅言與文景萱還在聊著,各懷心思。

    男人拿著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你來一下。”

    沒一會,門被人推開,進來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年青,皮膚略黑,一臉的沉靜。

    “雲哥,有什麽吩咐?”

    雲哥從茶幾下拿過一個文件袋遞給他,“去,把這個文件送到文氏集團文哲的手裏,記住了,要親手交給他。”

    小年青接過文件袋點頭,“是!”

    說完,轉身離開。

    雲哥看著屏幕裏的俞桅言和文景萱,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陰笑,自言自語著,“都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麽人,就這麽自信了?嗬!好戲就要開場了呢!文哲,這份大禮你一定會喜歡的。”

    ……

    醫院

    老太太就這麽呆呆的,木木的躺在床上,布滿皺紋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整個人是木然的,呆滯的。

    就連護士進來,她也沒任何反應。

    “老太太,怎麽了?是不是有哪裏不舒?”護士小心翼翼的問。

    老太太終於回神,隻是眼神依舊還有茫然呆滯,看著護士沉聲道,“你推我去重症病房。”

    “老太太,你這傷可不輕啊。而且你又是上了年紀,醫生……”

    “我讓你推我去就推我去,你哪那麽多話!”老太太一臉氣憤的打斷她的話。

    護士沒再說什麽,點了點頭,然後出去叫了個人進來幫忙,把老太太抬到輪椅上,推著出去。

    “去醫院辦公室!”一出電梯,護士本是打算推她去文景瑞的重症病房的,然後老太太沉聲吩咐。

    “好的。”護士什麽也沒說,推著她去文景瑞的主治醫生辦公室。

    郭真榕並不知道老太太去醫生那了解文景瑞的情況。

    老太太從醫院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老臉是鐵青鐵青的,整個人很不好,不透著一抹肅怒。

    從醫生那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文景瑞是絕對廢了,生育能力肯定是沒有了,就連性生活都怕是不行了。

    老太太的心啊,一下就跌進了冰潭。

    這可是她捧在手心裏的心肝寶貝啊,可以現在卻告訴她,不能為文家傳宗接代了?

    這讓她怎麽接受得了。

    傳宗接代的思想在老太太的心裏可謂是生根蒂固的。

    如果不能為文家傳宗接代了,那還要他有什麽用?

    她從來都是不養廢物的。

    文老太太從來都是一個狠情的人,隻對有用的人好。

    這一刻,盡管對於文景瑞是有遺憾的,但是最終還是被理智戰勝了。

    既然是個廢物,那就棄了。

    老太太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呼出,對著身後推輪椅的護士沉聲道,“送我去文氏集團。”

    護士驚,“老太太,您這身體吃不消的。”

    “我讓你這麽做你就照做,別那麽多廢話!”老太太冷冷的盯她一眼,“我自己的身體,我還能不清楚。”

    護士還想要說什麽的時候,郭真榕正好朝著這邊走來,看到老太太猛的驚了一下,隨即趕緊恢複,“媽,瑞瑞情況很穩定,你身體不好,就別上上下下的了。這樣會加重你的病情。”

    老太太陰惻惻的盯著她,麵無表情,然後沒發現文景萱,沉聲問,“那個賠錢貨呢?怎麽?又上哪浪去了?”

    她就這麽當著護士的麵這般說自己的孫女,郭真榕臉上的表情是有些僵的。

    但是又敢在她麵前表露出來,隻能用著討好的般的語氣說,“慕容姑娘剛才打電話過來,說是有事找萱萱。她實在推脫不了,就隻能去了。”

    “哼!”老太太涼涼的哼了一聲。

    “護士,麻煩你推我媽回病房。”郭真榕笑盈盈的對著護士說道。

    老太太沒看她,對著護士說,“走。”

    護士推著老太太離開,直到電梯門關上,郭真榕這才急急的朝著醫院的辦公室走去。

    她得去確定一下,老太太是不是已經知道瑞瑞的真實情況了。

    然後當她從醫生那得到肯定的答案時,整個人癱坐在了椅子上。

    腦子裏就隻有一個念頭——完了,完了!

    老太太是讓自己家裏的司機來接的她去公司,畢竟她還是考慮到自己的傷勢的。

    她可不想這麽早就去跟她的男人匯合了。

    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麽樣的人,她心裏還是有數的。

    如果她不在了,估計這個家也就是郭真榕那個女人翻身作主了。

    不行,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她必須要更好的愛護自己的身體,絕不能這麽快就倒下了。

    這老太太絕對是個人精,而且一是一個十分勢利的人精,隻要是對她無利的人,她隨時都可以丟棄,就像是丟垃圾一樣。

    文景萱接到郭真榕電話的時候,正開車。

    “媽,怎麽了?”

    “萱萱,你奶奶應該是知道瑞瑞的情況了。”郭真榕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低迷與失落。

    “怎麽回事!”文景萱一聽,語氣提高,“我不是跟你說過,千萬別讓她知道的嗎?”

    “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又上來了,然後直接去了醫院辦公室。要不是我正好遇到了,我都還不知道。”郭真榕急急的解釋。

    這一刻,她也有些不知所措了,一時之間沒了頭緒,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了。

    “萱萱,你說我們現在怎麽辦?”郭真榕問著文景萱。

    文景萱的眉頭擰的緊緊的,思慮了片刻說,“你趕緊去找我爸,不管用什麽辦法,總之就是要讓我爸站我們這邊,實在不行……”

    說到這裏,文景萱頓住了,表情十分凝重,似是在做一個很困難的決定。

    “不行!”郭真榕毫不猶豫的否決,“不能這麽做,我不同意!”

    “媽,你以為我願意嗎?但是不願意有什麽辦法?”文景萱用著十分沉重的語氣說,“事實已經這樣了,難不還要我們跟著一起全部完蛋嗎?媽,這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辦法!”

    “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郭真榕的聲音聽起來很痛苦,也很無奈,甚至還有一抹被逼的感覺,“萱萱,不管怎麽說,瑞瑞對你是真心的好,這些年來,如果不是他護著你,在老東西麵前幫你,你又怎麽可能……”

    “如果你想被掃地出門,那你就護著他!”文景萱毫不猶豫的打斷她的話,語氣中盡是冷漠與無情,然後果斷的掛了電話。

    “喂,萱萱,萱萱……”郭真榕大聲的叫著,但是顯然並沒有得到回應。

    她拿著手機靠著牆壁,抬頭怔怔的望著天花板,然後又轉眸看向重症病房,隔著玻璃滿是痛苦的看著躺在床病上的文景瑞。

    文景瑞臉色蒼白,沒有一點生機,閉著眼睛都是滿臉痛苦的樣子。

    郭真榕就這麽直直的看著文景瑞,雙手緊緊的握著了拳頭,手背上一根一根的青筋凸起,指尖是泛白的。

    她沒辦法做這個決定,她沒辦法放棄這個兒子。

    文景萱的意思是,讓她放棄文景瑞,反正現在他是沒希望了。

    可是,讓她怎麽放棄?

    這是她的兒子,是她這輩子的希望。

    手機響起,將她的思緒拉回。

    看著屏幕上文景萱的號碼,郭真榕無奈的接起,“萱萱,是不是我們可以不放棄瑞瑞?是不是還有別的辦法?”

    “辦法就是不管怎麽樣,你用任何辦法,必須再懷一個孩子,而且必須是兒子。要不然,等著我們的是掃地出門。就像當年佟舒嫻母女倆一樣,別想拿走文家的一分錢!”

    文景萱冰冷沒有任何感情的話傳來。

    “可是,我……已經閉經了。”郭真榕一臉很無奈又很為難的說。

    “閉經了,你不會去醫院讓醫生想辦法重新來經嗎?”文景萱有些不耐煩的說,“媽,我們都已經習慣了這種高高在上的富裕生活,如果讓你過著像佟桅言母女倆那樣的日子,去住那種隻有一百個平米都不到的房子,你願意嗎?”

    “不!我絕對不會去過那樣的日子!”郭真榕毫不猶豫的說。

    “既然不想,那我們沒得選擇。老東西指不定現在都已經在想著,該找一個怎麽樣的女人來給我爸生孩子了。”文景萱沉聲道,“媽,我們一家三口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你身上。如果你不想放棄瑞瑞,那麽隻有你再懷孕了。而且,要越快越好。我覺得你自然受孕的機率是很小了,最好還是選擇人工受孕吧。”

    “行,我聽你的。”郭真榕重重的一點頭,覺得文景萱說的是對的,“我現在就去找你爸,去跟他商量這件事情。不管怎麽說,我都必須再生一個兒子。”

    郭真榕很果斷的就決定了,不管是為了兒女還是為了自己,再生一個那都是必須的。

    女兒說的沒錯,老東西那麽在乎傳宗接代的事情,怎麽可能允許文家斷子絕孫。

    與其讓她去找別的女人為文哲生兒子,倒還不如她拚一把。

    至少她如果再生一個兒子,那麽她的地位依然保住,文景瑞也不用放棄。

    隻是現在首先在做的就是要通過藥物複經,然後再去做人工受精。

    隻有人工受精,才能保證是個兒子。

    她必須要生兒子,最好是兩個。

    如此一想,她也就不想再耽誤時間,沉沉的看一眼文景瑞,一個轉身,急速度的離開。

    她必須去公司,必須跟文哲去說這件事,她要掌握主動權。

    文氏集團

    文哲其實並沒有心思上班,因為文景瑞的事情,他根本就是心不在蔫。

    這件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別墅徹底毀了,對方提供的資料足以證明確實是文景瑞的決定,而他們不過隻是按合同做事而已。

    他也聯係了家裏的傭人,每一個都說,文景瑞早就跟他們說過,讓他們今天一早就主開別墅,因為工程隊要來作業。

    所以,別墅是沒有一個傭人的。

    完全找不出一點錯漏來。

    可他就是覺得這事透著古怪,透著蹊蹺,發生的太突然,但是卻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

    文景瑞傷的太重,以後都隻能是個廢人了。

    他也還在考慮著,這件事該怎麽告訴老太太。

    畢竟老太太現在還有傷在身,萬一接受不了又被刺激到,該如何是好。

    可是,不告訴她,他又覺得不是一回事。

    文哲整個人都很頹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煩躁。

    拿過手機,卻是莫名其妙的撥打了佟舒嫻的號碼。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號碼,他有些怔神,卻又升起一抹隱隱的期待與希望。

    他很希望佟舒嫻能接他的電話。

    然而,電話卻是被掛斷了。

    看著那掛斷的電話,文哲竟是不死心的又撥了過去。

    “有事?”這回佟舒嫻沒有掛斷,倒是接了,隻是聲音冷漠。

    “我……”文哲不知道該說什麽,拿著手機竟是語塞中。

    “沒事,那我掛了。”佟舒嫻涼涼的說。

    “舒嫻,等一下!”文哲急急的說,“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你說!”

    文哲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然後用著很嚴肅又認真的語氣說,“舒嫻,我考慮了很久,我……想跟你複婚!”

    “嗬!”佟舒嫻笑了,笑的冷冷淡淡中帶著嘲諷,“複婚?文先生,在你說這兩個字時,我想你應該去好好的學習學習法律常識!”

    文哲豈會不懂她的話,趕緊說,“你放心,我會和郭真榕離婚。”

    “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沒關係!”不冷不熱的說道,然後掛了電話。

    郭真榕此刻就站在門口,正打算推門進來,便是清楚的聽到了“你放心,我會和郭真榕離婚”這句話。

    她整個人就那麽直直的站著,就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一動也不會動了。

    “離婚”兩個字,就像是一把刀一樣,狠狠的紮進她的心裏。

    他說什麽?

    要和她離婚?

    一樓大堂

    “董事長,這位先生說有事找文董。”老太太由傭人推著輪椅進來,前台小姐趕緊笑盈盈的又是十分恭敬的說道。

    老太太朝著她的方向望去,冷冷的說,“你不會按公司程序做事?見文董,那就預約!”

    “可……”

    “所以,你是希望我把這份文件交給媒體?”年青涼涼的看著老太太冷聲道,邊說邊揚了所手裏的文件袋,“沒關係,既然這樣,我就去交給媒體好了,相信你們文家明天一定會轟動全城。”

    “站住!”老太太厲聲喝道,“把文件交給我!”

    青年倒也沒說什麽,直接把文件袋遞給她,然後什麽話也沒說就走了。

    老太太沉眸看著他的背影,又看向文件袋,最後慢慢的將文件袋打開。

    然後……

    “郭真榕,你真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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