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爸爸,你跟橙姨生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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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煥反擰著他的一隻手,俞軒寧疼的幾乎整個人都彎屈過來了。
“我不管你是誰,道歉!”謝煥沉冷陰鬱的聲音響起,帶著一抹壓迫感。
“哇,爸爸好帥,爸爸好帥!”CC拍著雙手跳叫著,一臉萌噠噠的小迷妹的樣子,然後抬腿在俞軒寧的小腿上又是重重的踢過去,“讓你欺負我橙姨,上次就是因為你,我橙姨才在醫院裏住了那麽多天。壞蛋!”
不解恨,又踢上一腳。
沈橙略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謝煥,有些不明白,他怎麽和CC又回來了。
“沒聽清楚嗎?”見俞軒寧沒有道歉的意思,謝煥擰著他手的手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對不起。”俞軒寧疼的汗都冒出來了,心不甘情不願的說了這麽三個字,但聲音自然是很輕的,而且他還是看著CC說的。
在他看來,謝煥自然是在給自己的女兒出氣的。
“還有呢?”謝煥按著他的手將他轉向沈橙,意思自然是讓他跟沈橙道歉了。
俞軒寧臉上的表情很不好,幾乎是綠的。
“說的大聲一點,我剛才都沒聽清楚!”CC仰頭瞪著他,雙手叉著自己的腰,一副凶巴巴的小惡魔一般的表情。
俞軒寧又隻能恨恨的一咬牙,哪怕有再多的不甘與不服,但是在此刻的威逼之下,也隻能硬著頭皮對著沈橙大聲了說一句,“沈橙,對不起,以後我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了。”
沈橙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一副完全不把他放在敢說裏的樣子。
謝煥鬆手。
俞軒寧趕緊撫著自己被擰痛的手臂,又是恨恨的瞪一眼沈橙,用眼神警告著她。
“你還瞪,信不信我戳瞎了你的眼睛!”CC手裏拿著一根牙簽,朝著俞軒寧做一個戳眼睛的動作。
俞軒寧隻覺得自己的眼皮重重的一跳,狠狠的一咬牙,對著謝煥恨恨的說,“你給我等著!”
說完,又是不解恨的瞪一眼沈橙,轉身離開。
俞軒寧可以說是很狼狽的離開的,當然也是帶著恨意的。
他自然是不甘心被沈橙這般羞辱的,從小到大,他還沒受過這般的屈辱,今天的事情,就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他的心裏,怎麽都拔不出來。
“謝謝你,謝先生。”沈橙略有些尷尬的看著謝煥。
“不用謝的,不用謝的!”CC咧著嘴笑的一臉燦爛的替她爸爸回答了,然後又一臉討好諂媚的抱起沈橙的腿,仰頭望著她,“橙姨,我爸爸出現的是不是很及時啊?我爸爸是不是很帥啊?哎呀,大人是不可以說謊的喲,橙姨,是你教我的喲,在實話實說的喲。我都覺得我爸爸帥帥的!”
沈橙摸了摸她的頭,笑盈盈的說,“CC最帥了。”
CC嘟了嘟唇,“噫,你這個回答都不是我想聽的。我是想聽你誇我爸爸的,又不是誇我!”
“CC,不是說有東西落下嗎?”謝煥看著CC一臉嚴肅的說。
“嗯?”沈橙有些茫然的看向CC,“你落下什麽了?”
CC笑的可狡猾了,仰頭朝著沈橙眨巴著她那漂亮的眼睛,“啊,對。在房間,我自己去拿啊。”
說完,一溜煙的就朝著房間跑去。
偌大的客廳,就沈橙與謝煥兩人。
謝煥很高,一身閑適的休閑裝,看上去很紳士又斯文的樣子,倒是與剛才那樣壓製俞軒寧的狠厲男人一點都掛不上鉤的樣子。
沈橙略有些不自在的樣子,指了指一旁的沙發,“謝先生,你坐會。我去看看CC落下什麽,幫她收拾一下。”
說著,轉身……
“你前夫經常這麽找你麻煩?”沈橙剛一轉身,身後傳來謝煥的聲音,低醇中帶著一絲淡淡的關心。
“啊?”沈橙微怔,轉身,然後無所謂的一聳肩,“可能是心有不甘吧,畢竟以前我真是的傻到一直以他為中心。在他心裏,我應該就是那種逆來順受,維維諾諾的。沒想到我會反彈,還扇了他五個巴掌。”
沈橙在提起俞軒寧時,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
對於他,已經徹底的失望,然後放下了。
“對於一個從小到大沒有經受過任何挫折的男人來說,自然是不甘心的。”沈橙一臉平靜的說,然後似是想到了什麽,看著謝煥用著略擔心的語氣說,“你今天幫我出氣了,還對他動手了,我怕他會記恨你,找機會報複你。畢竟,他是俞家少爺。”
“俞家?”謝煥眼眸微微一沉,“俞深海的兒子?”
沈橙點頭,“嗯。”
“你不用擔心,我知道了。”謝煥一臉漫不經心的說道,並沒有把俞軒寧放在眼裏的樣子。
CC貓在房間的門後,透過那一條門縫,骨碌碌的看著自己爸爸和沈橙,小小的臉頰擰成了一團。
爸爸,為什麽你沒有發現出喜歡橙姨的樣子呢?
難道你不喜歡她嗎?
不應該啊!
我都這麽喜歡橙姨,你為什麽不喜歡呢?我還希望橙姨當我媽媽呢。
可是,好像橙姨也沒有喜歡爸爸的樣子呢?
哎呀,好煩啊!
小博哥哥不是說,隻要給他們倆單獨相處的機會,就可以了嗎?
為什麽不行呢?
嗯,一定是小博哥哥騙我的。
討厭,騙我,哼!看我怎麽收拾你!
學校,上課中的慕容博猛的打了個噴嚏。
“爸爸,你是不是不喜歡橙姨?”CC坐在車上,晃蕩著兩條小短腿,雙手支著自己的下巴,手肘撐在膝蓋上,一臉很認真的問著前麵開車的謝煥。
謝煥穩穩的開著車,沒有轉頭,直視著前方,“剛才落下什麽了?”
CC嘟唇,一臉的不高興,“爸爸,我不高興了。”
“你不高興是經常的事情。”謝煥一臉漫興經心的樣子,“五分鍾前,你剛剛才說過,你不高興了。”
“我這次是真的真的真的很不高興了!”CC已經鼓著了隻小河豚,氣鼓鼓的看著謝煥,“你自己說過的,隻要我喜歡,你就沒問題。那為什麽,現在我喜歡了,你還一副不理人的樣子。哼,你一定是還在想著那個女人。我討厭那個女人!”
CC“蹭”的一下從車椅上跳下,站著,雙手叉腰,一副很生氣很生氣的樣子。
“你自己說說,你都喜歡過多少個了?”謝煥並沒有因為CC的話而生氣,反而還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那不一樣,”CC嘟唇,“那些都是你的同事,我是當朋友的,橙姨不一樣,我是想騙來當媽媽的。再說了,橙姨那麽漂亮,我也這麽漂亮,我們走出去,別人都是我們是最可愛的母女。你為什麽不喜歡?”
“……”
“還有,還有!”謝煥正想說什麽,CC又接著說,“橙姨和桅言姨姨是好朋友啊,桅言姨姨是黑叔叔的老婆呢!那橙姨如果成了你老婆的話,我們和黑叔叔就還是一家人了。慕容奶奶會很高興的。還有,還有,慕容奶奶也很喜歡橙姨的。爸爸,你要是不喜歡橙姨,那就是你眼光有問題。這麽好的女人你還不喜歡,你心裏還想著那個女人。哼,就是你的眼光有問題!那個女人有什麽好的嘛,肯定沒我橙姨好看的。那麽醜的女人,你到底看上她哪一點!爸爸,我小看你的眼光!”
“那叫鄙視,不叫小看!”謝煥一本正經的糾正。
“反正都一樣,就是看不起你!”CC氣鼓鼓的說。
“你幼兒園到了!”謝煥將車停在幼兒園門口,轉身笑的一臉溫和的看著CC,“已經逃學這麽多天了,到教室之後,要跟老師說對不起。”
“爸爸,我在跟你說很嚴重的事情。”
“嚴肅,不是嚴重。”
“哎呀,你不要老是打斷我的話!”CC翻他一個白眼,“意思都是一樣的,就是橙姨和那個女人,你隻能選橙姨。要不然……”
雙手又是往自己腰上一叉,一臉很認真的說,“我真的會離家出逃的……”
“離家出走,不是出逃!”
“就是離家出逃,我是用逃的!”CC可認真了,然後又像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麽,嘟起嘴巴,微歪著頭,小手指爬著自己的唇角,自言自語,“我剛才是不是說那個女人很醜了?”
謝煥點頭。
“好像也不能這麽說她哦。畢竟我這麽漂亮又可愛,萬一她真的很醜的話,我長大了會不會像她呢?那我不是慘了?”
這麽一想,CC可緊張了,然後趕緊搖頭,繼續自言自語,“哎呀,不會,不會!我長的像爸爸,爸爸這麽帥,我肯定醜不到哪去的。嗯,她還是醜一點吧,反正我也不喜歡她。我喜歡橙姨,還有橙姨肚子裏的妹妹。爸爸,你和橙姨都這麽漂亮,這麽帥,以後生個弟弟啊,弟弟一定也跟我一樣,這麽漂亮。然後有我和妹妹兩個姐姐,他就是最幸福的。”
謝煥很無奈啊,怎麽就有一種跟這個女兒掰扯不清的感覺呢?
感情她連以他以後的生活全都安排好了。
“爸爸,你為什麽不說話?”CC見他不說話,側頭一臉小嚴肅的看著他。
“你再這麽說下去,今天就不用去幼兒園了。”
“好啊,好啊!”CC很興奮的拍著手,“那就不去了唄,你現在直接送我去橙姨那就行了,反正今天橙姨還沒上班,你一會要去上班,我不打擾你啊,我去橙姨那就行了。”
“我在考慮,明天周末,是不是要取消之前答應你的要求。”
“啊,爸爸,我什麽都沒說,我什麽都沒說。”CC趕緊改口,笑的一臉小狗腿的樣子,打開車門,“我現在就去幼兒園,我會聽爸爸的話跟老師說對不起的。爸爸再見,爸爸你開車慢一點。爸爸,我最愛你了。爸爸,你下午沒空可以晚點來接我,我會在活動區我等你的。爸爸,你答應我的事情不能反悔的,明天我們一起去橙姨家。爸爸,我愛你!”
說了好大一通狗腿又討好的話,無非就是為了明天周末繼續去沈橙那。
然後,CC下車,背著自己的小書包,邁著歡快的小步伐,朝著幼兒園跑去。
謝煥看著她小小的北影,彎起一抹淡淡的淺笑,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啟動車子之前,給慕容煜撥去了一個電話。
慕容煜剛走近會議室。
慕容程前看到他時,略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老二,開會前,我有點事情想跟你單兒聊聊。”
慕容煜的手機響起,電話是謝煥打來的。
慕容煜看一眼慕容前程序,並沒有回答他,而是自顧自的接起電話,“喂。”
“想請你幫個忙。”謝煥一臉嚴肅認真的說。
“你說。”慕容煜斜一眼慕容前程,走去另一邊接電話。
慕容前程見此,眉頭擰的更緊了,眼眸裏劃過一抹狠厲,然後他隱約間似乎聽到慕容煜說,“雲和?”
聽到這兩個字,慕容前程的眼皮“突突”的跳了兩下,手微微的顫了一下,就連身子都似乎有些站立不穩的樣子。
謝煥拿著手機,聽他這麽一說,問,“怎麽,你二叔在你身邊?故意說給他聽的?”
慕容煜已經走遠了,此刻他與謝煥之間的談話,慕容前程是不可能聽到的,問,“你剛才找我什麽事?”
“幫我出一封律師信,告俞深海的小兒子,非法擅入他人住宅。”謝煥很認真的說道。
“怎麽,他又去找沈橙鬧事了?”慕容煜沉聲問。
“嗯,威脅我不說,還辱罵我女兒!既然俞深海不會教兒子,那我替他教教。”
“CC這次倒是做對了一件事情。”慕容煜噙著一抹高深的淺笑,慢悠悠的說道,“沈橙確實挺適合你的,至少CC自己喜歡。”
“……”謝煥語噎,噎過之後麵無表情的說,“你倒是關盡我!”
“當然!”慕容煜笑的更耐人尋味了,“就當是這次幫我大嫂的謝禮了。”
謝煥直接掛斷了電話。
慕容煜拿著手機,唇角的那一抹淺笑更深了。
“二叔,想跟你說什麽事情?”慕容煜走至會議室,看著已經在自己位置上坐下的慕容前程問。
慕容前程還在出神中,聽到他的聲音,回神,眼神有些慌亂,“哦,沒什麽,沒什麽。會議要緊,晚點再說,也不是什麽急事。”
慕容煜沉沉的看著他,“那就以後再說。”
……
養生館
慕容芳華躺著,身上穿著養生館的睡袍,服務生替她做麵部按摩。
邊上的床上躺著俞桅言,同樣在做著麵部按摩。
“文景萱那邊,你們倆談的怎麽樣了?”慕容芳華閉著眼睛,很平靜的問著俞桅言。
俞桅言同樣閉著眼睛,漫不經心的說,“不覺得她能起到什麽大作用。”
“所以呢?”慕容芳華突然間睜開眼睛。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給她做著麵部按摩的服務員微微嚇了一跳,下手竟是重了一些。
“嘶!”慕容芳華輕呼出聲,眼眸裏閃過一抹淩厲。
“對不起,慕容姑娘,我……”
“出去!”慕容芳華打斷她的話,一臉狠厲。
服務員想要解釋,卻隻能戰戰兢兢的出去。
“你也出去吧!”俞桅言對著替自己按摩的服務員說道。
“好的。”
慕容芳華猛的一下坐起,一把揭掉臉上的麵膜,“躁手躁腳的,沒一個順心的!”
這話雖是在斥著剛剛令她不悅的服務員,但其實也是俞桅言和文景萱也一並罵了進去。
俞桅言並沒有從床上坐起,反而是一臉若無其事又好整以暇的樣子,重新閉上眼睛,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姑姑最近好像很浮躁。怎麽,有心事嗎?”
慕容芳華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從床上站起,下地,緊了緊身上睡袍的帶子,“俞桅言,不該你問的,別存好奇心。管好自己就行了!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搞定!”
“不急!”俞桅言慢悠悠的說,“我突然之間就想通了,這事還真急不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來,總會有機會的。辦法嘛,總是人想的,更何況,我不是還有姑姑幫忙著嘛。自然,勝算又是添加了一籌。”
“嗬!”慕容芳華冷冷的一笑,“你倒是有個好心態啊!”
“是啊,要不然又能怎麽樣呢?畢竟佟桅言現在已經站在二哥的身邊了,我如果非把她從二哥身邊擠走,隻會讓二哥更反感我。我可不想得不償失。這一輩子的路還很長,誰笑到最後都不知道。佟桅言這個女人,說實話,我還真不把她放在眼裏。不過,我倒是好奇了,佟桅言與文景萱是什麽關係?為什麽文景萱會這麽憎恨她?”
“她是文哲的女兒。”慕容芳華麵無表情的說道,已經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優雅的抿上一口。
“這就怪不得了。”俞桅言睜眸,唇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私生女?”
“準確來說,文景萱才是私生女。佟桅言是正經的。”慕容芳華的眼眸裏有著不屑與冷嗤,“男人啊,就是管不住自己的那個物件,總是到處留情,還覺得自己十分有魅力。”
“嗬!”俞桅言輕笑,臉上的神情更加的詭異了,“這就難怪了,不過倒也是意料中的事情。怪不得文景萱千方百計的想要搶走佟桅言的一切了。不過,這回,怕是要讓她失望了。慕容煜可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男人。但是,她能當一回我的墊腳石,也應該慶幸了。”
“俞桅言,話呢,千萬別說得太滿了,小心樂極生悲!”慕容芳華似笑非笑的瞥著俞桅言,涼涼的說道。
“怎麽,姑姑似乎很不看好我?”俞桅言側頭,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慕容芳華,不鹹不淡的問。
慕容芳華並沒有回答她,隻是勾唇耐人尋味的笑了笑。
“姑姑,當初我可是你把我叫回來的。也是你希望我和二哥在一起的,怎麽,我現在信心滿滿了,你卻要潑我冷水了嗎?”俞桅言坐起,揭掉臉上的麵膜,攏了攏身上的睡袍,然後唇角一勾,似是又想到了什麽,“哦,當初我和二哥認識,還是姑姑的功勞呢。姑姑,我們倆這麽有緣,你怎麽好說一些打擊我的話呢?”
慕容芳華從沙發上站起,手裏的酒杯已經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朝著俞桅言漫不經心的瞥去一眼,“你最好能做到,要不然,我真不覺得留你有用。”
說完,沒等俞桅言再說什麽,又是投去一抹警告的眼神之後,轉身走出房間。
俞桅言朝著她的背影涼涼的瞥去一眼,“慕容芳華,你還真把自己太當回事了。真以為你能拿捏住我嗎?警告我?誰利用誰還不知道呢!老姑婆一個,你到底有什麽好囂張的?慕容家,都已經快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
房門再一次被推開。
俞桅言看著出現在她麵前的男人,很是震驚。
“怎麽?看到我不高興?”慕容越看著她,站於門後,順手把門給反鎖了,“還是你希望出現在你麵前的是別人?”
俞桅言臉上那震驚的表情很快便是斂去,朝著他露出一抹風情萬種的淺笑,“三少,這是女子養生會所,你就這麽大搖大擺的出現,就不怕有損你的名譽?”
慕容越向前一步,一把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裏,一手緊緊的捏著她的腰,另一手扣著她的後頸,“這麽緊張我的名譽?”
她雙手往他的脖子上一環,前胸往他的胸膛上一貼,“我不應該緊張嗎?畢竟,慕容三少可是好名聲在外的,潔身自好,沒有一點風流債,對女士更是紳士。要是讓人知道,這一切都不過隻是表象,豈不是把你營造了這麽些年的形像全毀之一旦了?”
那一隻摟在她腰上的手,已經毫不客氣的鑽進了睡袍內,在她的腰上狠狠的一捏,“擔心我還是擔心你自己?畢竟,你現在可是想吃回頭草的。”
“你不知道我吃回頭草的原因嗎?”她笑的一臉風情萬種又妖嬈嫵媚的看著他,嬌軟的身子在他的身上扭貼著,“如果不是你,我會這麽急匆匆的回來?”
“是嗎?”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這話說的,好像我都要相信了。”
睡袍已經被他撩下,露出她那圓潤的肩膀,裏麵的好風光若隱若現。
隻是,慕容越看她的眼神裏,卻並沒有流露出欲望之色,倒更像是在例行公事一般。
“為什麽不相信呢?”俞桅言直接解開了腰間的帶子,然後雙手往下一垂,睡袍瞬間就滑落。
她就這麽一絲不掛的呈現在他麵前。
嬌好的身材,確實有著讓男人著迷的資本。
然而,慕容越卻是連眼角也不帶去瞟一下,甚至於他的眼眸裏都是蓄著冷冽與陰森了,“俞桅言,這一招對我沒用!”
“三少難道不是男人?”俞桅言似笑非笑中噙著曖昧的看著他,隔著褲子在他的身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你可以和唐靈姿做,為什麽就不可以和我?”
“俞桅言,知不知道,什麽叫禍從口出!”慕容越突然之間眼眸一深,右手重重的捏起她的下巴。
她甚至都能聽到下巴骨頭被捏出“哢嚓”的聲音。
“痛,放手!”俞桅言眉頭緊擰。
“知道痛,就管好自己的這張嘴巴!”慕容越陰森森的看著她,麵無表情的說道。
那捏著俞桅言下巴的手也並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反而還捏的更緊了。
俞桅言的白皙的肌膚上被捏出紅紅的指印。
“我錯了,不該亂說的,以後不會了。”俞桅言一臉認真的認錯,眼眸裏都已經含著眼淚。
慕容越又是重重的一捏她的下巴,語氣中帶著狠厲,“別以為你還有點用處,可就以對我肆無忌憚。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置噱!做好自己的本份,再有下一次,就不是這麽簡單了!”
“知道了!”俞桅言應道。
此刻的她,有些狼狽,身上的那一件睡袍已經被她自己脫落了。
她是不著寸縷的站於慕容越麵前,就像是一隻動物園裏的猴子,被人供玩著。
慕容越的眼眸連眨都不帶眨一下,更別說會停留在她的身上。
剛才,他的手在她的腰上移走,給她的不過隻是一個錯覺而已,他並沒有那方麵的意思,是她自己一廂情況的自以為是了。
“我讓你搞定慕容芳華的,別再給我拖拖拉拉的,我的耐心有限!”慕容越淩視著她,語氣中滿滿的全都是責怪與不悅。
已經鬆開了那捏著她下巴的手,也拉開了與她之間的距離。
俞桅言彎腰撿起睡袍,自己穿上,係著腰帶。
“我已經在很努力的試探她了,可她的嘴裏就跟上了膠水一樣,怎麽都撬不開。我要是再問的話,她就會起疑了。”俞桅言一臉無奈的說道。
慕容越背靠著門,雙臂環胸而抱,直直的打量著俞桅言,似是在懷疑她的話。
他的眼眸,此刻看起來就像是那帶毒的眼鏡蛇,讓人感到恐懼與害怕。
俞桅言竟是有那麽瞬間,不敢與他對視,甚至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我沒有騙你,是真的。剛才我打算再試試她的,她卻把我說了一通就離開了。三少,我是真的有在做事,我也急的。”
“急?”慕容越陰惻惻的看著她,“你急什麽?急著想要去爬上慕容煜的床?”
俞桅言不說話,隻是一臉沉寂的看著他。
“我不管你是不是急著去爬慕容煜的床,總之你必須給我搞定了慕容芳華,別讓我沒了耐心,到時候大家都不好看!”
慕容越丟下這麽一句話,然後又是陰森森的盯一眼俞桅言,轉身出門離開。
俞桅言跌坐在沙發上,就像是一灘死水一般癱軟著,整個人在瑟瑟的發抖。
她是懼怕慕容越的,這個男人,他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般。
他心狠手辣,做事不擇手段,在他眼裏沒有感情可言,隻有有沒有用。
深吸一口氣,俞桅言抬手撫上被慕容越捏痛的下巴,臉色一片死寂。
……
文景瑞醒來時已經是兩天後的早上,整個人十分虛弱,臉色還是蒼白的。
他自己也知道,他應該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圈。
睜眼時,並沒有看到老太太,隻有郭真榕站在病房外,隔著玻璃看著他。
至於其他人,一個都沒有。
郭真榕見文景瑞醒來,很激動。
趕緊換了無菌服進重症。
“媽,我是不是傷的很重啊?”文景瑞很虛弱的問著郭真榕。
郭真榕看著他,眼眸濕潤,輕聲道,“沒事了,醫生說你已經沒事啊。隻要好好養養,很快就會恢複的。”
“奶奶為什麽沒在啊?”文景瑞一臉不解的問。
他不明白,老太太為什麽沒在。
他從小到大,不管大病還是小病,隻要是一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一定是老太太。
老太太對他的疼愛與緊張,完全超過了郭真榕。
所以,這一刻,他醒來沒有看到老太太,自然是很不解的。
在他看來,他這次傷的這麽重,老太太更應該是不合眼的守在他身邊的。
郭真榕的臉上劃過一抹無奈,但還是對著他很有耐心的解釋,“奶奶身體不好,這會也住院。剛剛才來看過你,但是醫生不讓她呆太久,對她身體不好。護士才剛剛推她回病房。”
“奶奶怎麽了?”文景瑞一臉緊張又關心的問。
他當然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老太太丟棄了,他已經不再是老太太手心裏的那個寶貝了。
看著他臉上關心的表情,郭真榕的心情真是一言難盡。
她的兒子剛一醒來就關心那老東西,可是那老東西卻已經把他給丟棄了。
就像是丟棄一個廢子一樣,就連眼睛也不帶眨一下的。
但是,這事卻不能告訴文景瑞,至少現在不行。
才剛剛醒來,剛剛脫離生命危險,至少也得等他完全好了再說。
郭真容隻能繼續賠著笑容,緩聲說道,“不是很嚴重,年紀大了,不小心摔了一下,椎骨骨折。所以就不能一直守在你這了。”
“沒關係的,奶奶的身材要緊。”文景瑞說,然後又問,“萱萱呢?她還好吧?我們的別墅呢?還有那隻狗!”
一想到那隻狗竟是敢般撲過來咬他,文景瑞就恨的咬牙切齒的,對著郭真榕恨恨的說,“媽,把那狗打死了。敢咬我,我要吃狗肉!”
“死了,扔了。”郭真榕心平氣和的安撫著他,“你剛醒來,不能太過激動。別說太多的話,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以後的事情,什麽都好說。”
文景瑞沒再說什麽,點了點頭。
他還處於虛弱狀態,講話都是很累的,正打算閉上眼睛休息,猛的又似想到了什麽,睜眸,看著郭真榕說,“媽,一定是佟桅言那對下賤的母女做的,我一定不會饒過她們的。等我好了,看我怎麽弄死她。別以為以慕容二少撐腰她就上天了,慕容二少是屬於我姐的,我一定幫著我姐把他搶過來!給我等著!”
郭真榕聽著這話,心裏的那種滋味實在是說不出來。
對於文景萱,文景瑞是真心的好啊。就連這個時候,他都還想著怎麽幫她把慕容煜搶過來。
可是,瑞瑞啊,你可知道啊,萱萱你姐啊,在最關鍵的時候,和老太太一樣,選擇了放棄你。
郭真榕真是不知道,如果文景瑞知道當時文景萱的決定,會是怎麽一種心情。
怎麽就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啊!
郭真榕很無奈。
腦子裏倏的響起佟舒嫻那天說的話“隻想給你女兒保個媒而已”,難不成她要保的這個媒就是……
郭真榕猛的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往下想去。
不,不,不!
不可能的,佟舒嫻怎麽可能會知道萱萱不是文哲的女兒?
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佟舒嫻又怎麽可能知道呢?
可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佟舒嫻嘴裏說保的媒又是什麽意思呢?又是指誰呢?
這一刻,郭真榕竟是莫名的產生了一種恐懼,是對佟舒嫻的。
似乎,佟舒嫻就像是一個惡魔一般的鑽進了她的腦子裏,讓她冷不禁的又是打了個寒顫,甚至於後背後都冒出了一大片冷汗。
“媽……”
“瑞瑞,你剛醒來,身體還很弱,應該多休息,別想太多了。”郭真榕打斷他的話,一臉關心的看著他,“媽不吵你休息,先出去了。什麽都別想,先身體好起來才是最重要的。”
“嗯。”文景瑞點頭。
郭真榕幾乎是逃一般的出了病房,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腦子裏不停的回響著佟舒嫻的話,就像是一個魔咒一般,緊緊的拽箍著她,讓她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直至手機響起,郭真榕這才猛的回過神來,而她的額頭上已經是汗濕了片。
來不及脫下無菌服,拿過手機,看著來電顯示,怔怔的出神中。
“喂,”好一會才接起電話。
“你搞什麽,這麽久才接電話!”耳邊傳來文哲帶著質責的聲音。
“瑞瑞剛醒了,我在病房裏陪他,重症裏不能帶手機進去。”郭真榕解釋著。
“他已經是個廢了,你還放那麽多精力在他身上幹什麽啊!”文哲十分不悅的說道。
“阿哲,他再怎麽樣,他是你兒子。是你親生的兒子,你怎麽可以這麽說!”郭真榕臉上盡是失落而又痛苦的表情。
“兒子又如何?他已經廢了,既然不能為我文家傳宗接代,我為什麽還要對他好?我想要兒子,多的是女人給我生兒子。你不也把你女兒送上來了嗎?”文哲冷冷的說道。
郭真榕仰頭,很痛苦的深吸呼。
你以為我願意把女兒送到你床上啊!
我被逼無奈啊!
就像你說的,想要兒子,多的是女人給你生啊。我沒辦法,隻能把自己的女兒親手送到你床上。
“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嗎?”郭真榕很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情緒,輕聲的問著文哲。
“萱萱呢?你知道她在哪?”文哲急急的問,“這兩天,我就沒見過她。你能不能別把心思和精力都放在那個廢物身上!輕重緩急分不清楚嗎?不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麽事情嗎?”
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麽事情?
郭真榕又豈會不清楚文哲打這個電話問文景萱在哪是什麽意思呢?
生兒子啊!
要生兒子,那自然就是要上床了啊!
他現在倒是理直氣壯了啊!
郭真榕心裏充滿了恨意,可以卻又無可奈何。
那一種打落牙齒和血吞的感覺,這一種她是很清楚的感受到了。
“我……不知道!”郭真榕很無奈的輕聲回答,“那天,她很生氣,朝我發了一通火之後,就離開了。沒有再聯係過我。”
“郭真榕,你是蠢嗎?”文哲大聲的怒罵,“她不聯係你,你不會聯係她嗎?你要是不想在文家呆了,你就趕緊帶著那個廢人滾蛋,別占著茅坑不拉屎。我不可能讓文家斷了香火的!”
“我現在給她打電話,你放心。你給我一個地址,我讓她去找你。”郭真榕毫不猶豫的說,而且是用著很肯定的語氣。
“不用!”文哲否決,“你讓她給我打電話,至於你怎麽說服她,那是你的事情。還有,下周一,去民政局把婚離了。”
“不……”
“郭真榕,你搞清楚了,這件事情,你沒有說不的餘地!”文哲直接打斷她的話,冷情的說道,“我不對外公開已經是對你格外的優待了。你要是再得寸進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我話就說到這份上,該怎麽做,你自己掂量著!”
說完,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啊!”郭真榕想要撕喊,可是卻又不能。
這是在醫院,又是在文景瑞的病房外,她如果真這麽喊了,那就是自己出醜。
可是,心裏的那一股憋屈卻又無處可泄,幾乎快將她整個人都給壓瘋了。
她想在摔了手機,但是一想到老太太說的,不會再給他們多餘的費用,又隻能硬生生的將那衝動給壓下了。
深呼吸,調整著自己的情緒。
不急,先順著他們,慢慢來。
總歸,她一定比那老東西命長的。
等那老東西膈屁了,她一定有辦法讓文哲聽她的。
她現在要做就是撫順著那老東西,然後她要暗中收拾那老東西,一定讓她生不如死!
給文景萱打電話。
“什麽事?”文景萱倒是很快就接起了電話,語氣不怎麽好,帶著怒恨。
“萱萱,你……文哲說讓你給他打個電話,他……”
“你確定隻是打電話而不是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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