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慕容越,你的心裏藏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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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桅言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的辦公室,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樣,更像是一個木偶,她想笑,但是卻笑不出來。她想哭,卻不能哭。
她此刻的樣子,實在是說不上來正常,臉上的妝雖不至於花了,但也算不是精致的。
神情是有些頹廢又落莫的,特別是眼神,帶著一絲蒼涼。
在辦公室門口,遇到了慕容越。
他看起來應該是在特地等她的。
隻是在看到俞桅言此刻的樣子時,猛的驚了一下,就像是看到了一個鬼一般。
“找到?”俞桅言看著他涼涼的問,表情冷漠沒什麽起伏,倒是與她之前見到他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慕容越陰沉沉的盯著她,那眼神讓人毛骨悚然。
俞桅言不緊不慢的看他一眼,“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我很累,想回去休息一下。”
說完,進自己的辦公室,拿過桌子上的包想要離開。
慕容越將辦公室門關上,反鎖,就貼著門框站立,沉寂森冷的眼眸,直直的盯著她,大有一副要把她剝光了看個清楚明白的樣子。
俞桅言見此,深吸一口氣,然後有些無奈又苦澀的笑了。
將手裏的包重新往桌子上一放,靠坐在桌沿上,雙腿交疊著,眸光對視上慕容越,“還有什麽事?”
慕容越沒有說話,就隻是陰森森的盯著她,那眼神與表情都透著一抹詭異。
“你有什麽話就說,我真的很累,沒有太多的精力跟你耗。”俞桅言一副死氣沉沉的說道。
她的樣子,充滿了失落與絕望,就好似對人生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希望那般,也對什麽都不抱目的的樣子。
“有事瞞著我?”慕容越朝著她走過去,在她麵前站立,伸手捏起她的臉頰,有些用力,逼著她與他對視。
他的眼眸裏充滿了仄氣,就那麽居高臨下般的逼視著她。
俞桅言看著他,望進他的眼睛裏,就這麽直直的望著,沒有說話,隻是低低的帶著苦澀的笑了出來。
眼角,滑下兩行眼淚。
痛苦的,絕對的,又是孤獨的。
“你最好別跟我玩這一套!”慕容越陰惻惻的盯著她,微微的加重了兩分手勁,“欲擒故縱,對我來說,起不到任何作用。”
“欲擒故縱?”俞桅言重複著這四個字,臉上的笑容更加的苦澀了,“是啊,我倒是想啊。可是,你不也說了嗎?對你起不到任何作用。我更想對慕容煜用,可惜,他跟你一樣的冷情。慕容越,你的心裏藏著的是誰?他的心裏藏著的是佟桅言,那麽你呢?我走不進去他的心裏,我能不能走進你的心裏?”
俞桅言覺得,她做人真是失敗啊!
對於這兩個男人,她為什麽就做不到放下?一個都不想放下。
對於慕容煜,她是心有不甘的。
畢竟,那麽優秀又美好的男人,曾經是屬於過她的。
如果當實,她不曾放手的話,是不是今天的這一切都是她的,跟佟桅言那個女人也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可是,她卻傻的放手了。
但凡隻要她當初再堅持一下,再有毅力一點,都不會是今天的這個局麵了。
對於慕容越這個男人,她又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態呢?
她不知道,心裏的那種感覺她說不出來,也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可能就是別人最常說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種感覺吧。
沒錯,慕容越這個男人,確實是壞的,壞的陰,壞的黑。
可,偏偏就是這麽一個男人,她心裏還想要得到他。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得到過。
而現在,她卻與他的父親發生了關係。
一想到她和慕容前程昨晚的一夜,俞桅言隻覺得像是吞了好幾隻蒼蠅那般,說不出來的惡心。
“我說過,你最好別來試探我,別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慕容越陰森森的說,又是加重幾分力道,“俞桅言,擺好自己的位置,才能得到更多。”
“嗬!”俞桅言笑了,笑的空洞洞的,就像是幽靈一般,“得到更多?你告訴我,到現在為止,我得到了什麽?是得到你了?還是得到慕容煜了?我什麽都沒有得到,卻失去了所有!唐靈姿還得到過你,可是我呢?我有什麽?慕容越,我對你的心思並不比唐靈姿少!可是你回報給我的是什麽?”
“你有臉說你的心思都在我身上?”慕容越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從牙縫裏擠出來,“俞桅言,你當我是瞎的?還是腦殘的?嗯?你不是一心一意都在慕容煜身上嗎?怎麽?拿我當備胎?”
俞桅言看著他,沒有說話,隻是那眼神卻是複雜的可怕,又帶著一絲駭人。
“說,昨天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咬牙,幾乎是用著命令般的語氣問的。
俞桅言笑了,笑的有些扭曲又瘋狂,隻是聲音很低而已,但是那低低的極壓抑的笑聲聽起來卻更顯的恐怖了。
如鬼魅一般的眼眸直直的望著慕容越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發生了什麽?是啊,發生了什麽呢?我也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更想什麽都沒有發生!可是,什麽都發生了。我陪上了全部!慕容越,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全部!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全部意味著什麽?”
重重的閉了下眼睛,兩行眼淚又滑下,痛苦,絕望還有孤寂。
“那也是你自己選擇的!”慕容越麵無表情的說,“俞桅言,在你五年前做出那樣的選擇時,你就已經沒得後悔,也沒有後退之路了。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你對於慕容煜來說,並不是必不可少的。不過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替代品而已。如果正品就在他的身邊,你這個已經連替代品都算不上的東西,還有什麽可用之處?”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一下一下的紮進俞桅言的心裏,紮的她千瘡百孔,痛不欲生。
是啊,她不過隻是一個替代品而已。如今更是連一個替代品都算不上了。我
她還有什麽可用之處?
不,她還有用處。
至少在慕容芳華那裏,她還有可用之處。
慕容煜那沒有一絲情感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這次再不能讓我滿意的話,後果不用我說!”
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真的怕了慕容煜這個男人了。
他對她出手,可以不留一點情麵,哪怕那五年,他那般的縱著她,卻在發現她並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時,連一絲情份都不念,就這麽把她推向了深淵。
“對,我已經沒有用處了!”俞桅言看著慕容越,麵無表情的說,“所以,我有自知之明的離開,可行?”
“離開?”慕容越笑了,笑的卻是那樣的陰險,他的拇指指腹在她的下巴處來回的摩挲著,慢悠悠的說,“這個遊戲,從來沒有你說結束的機會。俞桅言,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在沒有讓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時,你下得了線?”
“你想要什麽?”俞桅言問。
他重重的一捏她的下巴,“我要什麽,你不知道?”
俞桅言重重的閉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氣,“慕容越,哪怕你在他身邊放了那麽多的人脈與眼線,可真不是我潑你冷水,你真不是他的對手。不管是能力還是人品,你都差他的不是一截半截。你的心太過於陰暗了,更過於扭曲了。你連自己的父親都可以利用,你還有什麽人是不能利用的?在你心裏,除了利益,再沒有別的。所以……”
“啪!”
俞桅言的話還沒說完,慕容越反手給了她一個耳光,打的很重很重。
“你還沒這個資格對我說教!”他陰鬱的就像是一個幽暗中的鬼魅一般的盯著她,“我怎麽做不用你擔心,你要做的隻是完成我交給你的事情。俞桅言,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再有下一次的話,就沒這麽好過了!”
她看著他,心中的那一抹痛楚無法形容。
慕容越直接拉下她那遮著脖頸的高領,看著那一片青紫痕跡,眸光變的鬱暗詭冷,“我不管你跟什麽男人鬼混,但是記住了自己的身份!”
說完,沒再多看她一眼,轉身開門離開。
門“砰”的一聲關上。
俞桅言看著那關上的門,又是一陣鬱悶的撕裂低叫。
……
中午,沈橙與佟桅言去外麵吃飯。
自然,跟著一個大油瓶——慕容博。
就在學校對麵街的咖啡店。
沈橙叫了一份營養餐,讓侍應生交待廚房不放味精。
“桅言,我……和謝煥說好了,打算組成一個家庭,為了CC,也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沈橙雙手捧著水杯,看著佟桅言一臉很嚴肅的說。
佟桅言微笑著點頭,“這是好事啊!就像你之前跟我說的,不去試試,又怎麽知道結果呢?謝先生是個好人,會對你好的。”
“嗯,對!”慕容博讚同的點頭,“謝叔叔確實不錯,你們倆這樣也算是同病相憐了。反正都是經曆過一次傷害的人,自然不會再傷害到對方的。小屁孩這次不錯啊,效率很高嘛,這麽容易就把你給拐到她家了。”
佟桅言側頭斜他一眼,“慕容博,你怎麽那麽多話?”
慕容博喝著麵前的咖啡,一臉理直氣壯的說,“因為我說的都是事實,實話還不讓人說了嗎?小嬸嬸,做人不可以這麽專橫的。別跟小叔學。我們要民主,不是課上都這麽教的嗎?”
“你先閉嘴,一會有事問你。”佟桅言嗔他一眼沉聲道。
慕容博做一個在嘴上拉拉鏈的動作,然後又朝著佟桅言做一個OK的手勢後,慢條斯理的喝咖啡。
“CC這次在幼兒園的事讓你這麽決定的?”佟桅言問。
沈橙隨意的聳肩一笑,“也不算全是,隻是這次的事情算是一個導線。畢竟如你說的,寶寶也確實需要一個正常的家庭。還有,謝煥也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人選。再有,小博說的也沒錯。我們倆算是同病相憐了,應該更能懂得對方。我們都是受過一次傷害的人,不會背叛婚姻和家庭,我想相敬如賓像親人般的生活,也挺好的。生活不能隻有愛情,還有很多更重要的。”
“相信我,你會愛上謝叔叔的。”被勒令閉嘴的慕容博猛的湊過頭來,一臉很認真的說,“他真不比我小叔差。準確來說,我覺得他比我小叔優秀多了。至少他不會像我小叔那般專橫又霸道,他向來是以紳士與斯文示人的。你看他把CC那個小屁孩養的跟個小霸王就知道了。”
沈橙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側頭看向慕容博,“我怎麽覺著你這話是在說反話呢?”
慕容博將嘴裏的咖啡吞下,“相信我,絕對是正話。我小叔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囂張,太專橫,太蠻不講理。不過,這些好像都隻針對我。”
沈橙和佟桅言對視一眼,淺淺的笑了。
佟桅言說,“那隻能說明你人品不好!不然為什麽隻針對你呢?”
慕容博微怔,怔過之後又很努力的想了想,然後又讚同的點頭,“好像挺有道理的。看來,確實是我人品不好!小嬸嬸,有什麽辦法能提升我的人品嗎?”
“CC的媽媽……為什麽拋棄CC?這麽可愛的孩子,她怎麽舍得?”佟桅言似是自言自語,又像似是在問慕容博。
“嗯,貪慕虛榮,見錢眼開,見利忘義,沒有人性唄!”慕容博冷冷的說道,“諾,就跟那跳跳小姐一樣唄。要不然怎麽他就跟小叔成為那麽好的朋友?這就叫物以類聚!”
慕容博的臉上滿滿的都是鄙視與嘲諷。
別說,還真有點道理的。
佟桅言和沈橙很一致的朝他看過去,那眼神,很……怪異,很……讓人心虛。
慕容博猛的吞一口口水,虛虛的問,“我有說錯嗎?這是事實,別不承認。不過,現在這就好多了。至少提高了不止幾倍的樣子。在這一點上,我堅決不跟他們倆靠攏,眼神太low!”
佟桅言與沈橙竟是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然後又隻聽慕容博繼續補刀,“你們倆也是,眼神太差。一個一個渣男,比不得小叔和謝叔叔好多少。不過,這麽一算的話,也算是扯平了。一人一次,倒也是公平了。”
“慕容博,你還有什麽話,趕緊現在一口氣的全都倒出來!”佟桅言放下手裏的水杯,直直的盯著慕容博,冷聲道。
“哦,那可就太多了!”慕容博喝一口咖啡,一副想要大肆鄙視一番的樣子,看她們倆一眼,悠悠的說,“還是不說了,我怕你們被打擊到。怎麽說,你們也是長輩,於公於私,我都不好把自己誇的太上的。我怕你們記仇。都說女人記起仇來太恐怖,我還是不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佟桅言與沈橙再一次對視,深吸一口氣,然後憤憤的瞪一眼慕容博。
沈橙說,“這幾天,我就不跟你回紫荊灣公寓了,回家了。我爸也挺想我的,而且他一個人也太孤單了。我不孝了這麽多年,現在想當一回好女兒了。”
佟桅言也沒有再堅持,“那行,你都決定了,我尊重你。就是這樣,你上下班不方便了。”
“沒什麽,不是有公車嘛,而且都不用轉車的。再說了,我和謝煥說好了,下周一去領證。領了證,我……應該得要搬到他那邊去的。”沈橙有些淺羞的垂下頭。
佟桅言想要說什麽時,慕容博又將自己的頭湊過去,一臉神秘的說,“你一定不會後悔你的決定。我跟你說,謝叔叔就是一支潛力股,你一定會賺的。”
“晚上,謝煥去我家,你……要不要一起來?”沈橙看著佟桅言,不是很確定的問。
“去啊,去啊!”慕容博替她答應了,笑的一臉咧嘴的樣子,“怎麽說,都是一家人。我也去,給你壯勢。”
“慕容博,你是不是太過熱情了?也太自來熟了?”佟桅言丟他一個白眼。
慕容博咧嘴笑的十分騷包,“閨蜜嘛,就是這個好處。”
閨蜜?!
佟桅言和沈橙被他嘴裏飄出來的這兩個字給驚到了。
“我告訴你們,你們跟我做閨蜜,隻有賺,不會虧的。我知道的秘密可多了。不管是小叔的,還是謝叔叔的。我保證,我跟你們是一條船上的!”慕容博很嚴肅的說,就像做一副指天對誓的樣子了。
佟桅言與沈橙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輕笑。
“慕容博,你媽情況怎麽樣?”佟桅言突然問。
“嗯?”慕容博一臉茫然,“什麽怎麽樣?挺好的啊。”
“我是說,俞桅言昨天來家裏威脅大嫂的事情。”佟桅言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說,“你肯定也知道了是吧?”
一提到俞桅言這個女人,慕容博的臉色微微的沉了一下,眼眸裏劃過一抹淺怒,“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早晚有一天,我非弄死她不可!小叔眼光真差,當初怎麽就看上她了呢?那時候我才六歲,我都看得出來,這女人不懷好意,心思不正。說的通俗一點,她就是那隻人人得而誅之的妲己。”
“嗤!”佟桅言輕笑出聲,一臉怪異的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你小叔是紂王?”
“我可沒說!”慕容博毫不猶豫的否認,一臉無辜的聳肩,“小叔要是那麽昏庸無能還荒淫無度就好了,我也不會過的跟個小白菜一樣了。”
佟桅言撫額,一臉欲哭無淚的樣子,“慕容博,你的語文一定是你小叔教的。”
慕容博朝著她豎起一拇指,“正解。”
……
俞桅言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還要回來紫荊灣公寓的十五樓。
這裏,可以說是她的一個惡夢。
她應該打死都不再踏進這裏半步的,但是她竟然還是回來了。
可能是她心裏的那一抹不甘心在作祟吧,畢竟慕容煜也住在這裏。
哪怕她現在一想起慕容煜這三個字,心裏便是瑟瑟的發抖,但她還是抱著一絲不甘心的心態。
站於更衣室的鏡子前,她看著一身狼狽的自己,那深淺不一的青紫痕跡,讓她不禁的想到與慕容前程的一夜荒唐。
她是恨的,也是不甘的。
但是,又能如何呢?
此刻,她的身上僅著一條貼身的內褲而已。
然後,她貼著冰涼的鏡子,滑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埋頭於膝蓋間,“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被她丟在一旁的手機響起,她卻並沒有要接的意思,甚至可以說是躁怒的。
拿過手機,本來是想發火的,卻在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時,臉上所有的怒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小心翼翼與戰戰兢兢。
很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心情,這才接起電話,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與平常無異,“喂,爸爸……”
唐靈姿坐在床沿上,慕容前程站在她麵前。
“早上的事情……”
“我知道,”唐靈姿打斷他的話,抬眸用著很是善解人意的眼神看著他,“不是你想的,你也是被人給設計了。男人嘛,在麵外應酬是再正常不過的,我能理解的。你給我一點時間,我能接受的。”
慕容前程擰了下眉頭,直直的盯著唐靈姿,“如果你不自主張把公寓借給她,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
唐靈姿微怔,隨即苦笑,“我也沒想到她會……是我的錯,是我太相信她了。以為她對我們還有點用處,沒想到她竟是這般不要臉。我會讓她搬出去的。”
“算了,也不急於一時。”慕容前程涼涼的說,“至少她現在還有點利用價值,那套公寓就當是給她的補償了。另外那套,你賣了,我以後也不會再去那了。”
唐靈姿點頭,“嗯,知道了。你今天不去公司嗎?”
“不去了!”慕容前程看她一眼,“我出去走走,透透氣。這段時間事情太多,我都有些暈頭轉向了。”
“要我陪你嗎?”唐靈姿小心翼翼的問。
“不用!”慕容前程拒絕,轉身離開。
唐靈姿看著他的背影,眼眸裏一片陰鬱森冷。
老東西,出了事就會推責任。
明明把房子借給俞桅言是經過他同意,他倒是好,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的,倒成了全是她的錯了。
要不是看你還有點用,你以為我願意跟著你一個老東西。
我大好的青春年華,就這麽浪費在你這個老東西身上。
這都怪慕容越!
樓下院子裏傳來汽車駛離的聲音,唐靈姿走至落地窗前,看著慕容前程開著車子離開院子,唇角勾起一抹冷意,一個轉身跟著也離開了。
俞桅言穿好衣服,化了妝,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沒什麽不妥的。
深吸一口氣,再緩緩的舒出,彎唇笑了笑,隻是隻有她自己知道,這一抹笑容,比哭還要醜。
這公寓,她決定繼續住下去。
不為別的,就為那口咽不下去的氣。
不管是慕容煜還是慕容越,她都咽不下這口氣。
不管是佟桅言還是唐靈姿,她都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放過,她要奪回屬於她的一切。
鏡子裏她,依舊是那個優雅的,知性的,溫柔的,楚楚動人的名媛。
拿過放在一旁的手包,轉身,走出衣帽間。
“嘀!”
傳來開門聲。
俞桅言正好走至房門口,唐靈姿則是打開公寓的門,站於玄關處。
兩人的視線就這麽對上。
哪怕隔了十來米的距離,空氣中依然有一股火苗在“滋滋”的竄起,而且還是那種仇人見麵,紛外眼紅的火星。
唐靈姿將門關上,朝著俞桅言一臉平靜的看去。
看著她打扮的很淑女又優雅的樣子,唇角彎起一抹淡淡的淺笑,“要出去?”
她的語氣很平靜,跟平常沒什麽兩樣,並沒有一點火星味的樣子,就像是初次見到俞桅言時的友好招呼那般。
俞桅言回以她一抹淡笑,點了點頭,“對,約了人,要出去。姿姐,找我有事?”
唐靈姿噙著得體的,友善的微笑,將手裏的包包往一旁的櫃子上放去,邁步朝著俞桅言走去,“嗯,有點小事想跟你說一下。”
“小事嘛,姿姐不用親自跑一趟的。打電話也是一樣的。”俞桅言看著她,一臉謹慎的說。
唐靈姿依舊笑的風淡雲輕,“打了,你沒接。所以,我想還是親自過來吧,有些事情,還是麵對麵說的比較好。”
說話間,已經走到俞桅言麵前,但是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就隻是噙著一抹淺笑,細細的打量著她。
俞桅言是有些心虛的,畢竟是她爬上了慕容前程的床,哪怕她是被慕容煜設計的,但還是有些底氣不足的樣子。
往後退去兩步,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姿姐,你想跟我說什麽?如果不急的話,我們晚點再說吧。我約了人,急著要出去……”
“約了誰?”唐靈姿打斷她的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不認識的。”俞桅言說。
“是嗎?”唐靈姿彎唇,“看來,你認識的人很多啊!也並不如你說的那般,在這個城市沒什麽朋友。”
“姿姐,我……早上的……啊……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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