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他是猛獸,她是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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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已經進入九月份了。

    早晚涼快,中午很熱。

    現眼下的訓練場,雖然周圍沒有大樹林立,但還是有陣陣涼風襲來,會感覺到些許涼意。

    蔣陶將訓練服外套扣上扣子,沿著跑道慢慢走。

    在宿舍裏麵第一次回憶起自己那段感情時的時候,心裏麵突然覺得煩悶,現眼下,從宿舍裏麵出來,也就不覺得了。

    但是並不想回去,聽見賀新軍哭,覺得吵得很,容易將自己心情弄的煩躁難過。

    跟父母朋友打了電話,在打電話時,隱忍著並不思念他們的情緒。

    但是等電話的掛斷,思念不思念也就她自己知道。

    可能她還會隨著賀新軍哭,自己也會因為想父母朋友,而不受控製的落淚。

    突然想跑了……

    有句話說:想哭的時候,就跑步吧,讓淚水變為汗水揮發掉。

    這個念頭一出,蔣陶便緩緩地跑了起來。

    這一會兒跑著,也不覺得累,也不覺得熱,相反的,跑動起來的時候,有涼風拂過臉頰,會感覺到涼爽很多。

    不遠處。

    程雲天趴在窗戶口上,將最後一口煙吸進,然後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麵,一抬頭,率先看到的便是訓練場。

    而此時的訓練場上,一道人影在緩緩移動。

    這邊辦公樓以及宿舍樓的燈光,多多少少會往訓練場投射些去,因而,借著那微弱的燈光,他看清楚了訓練場跑道上的那抹人影。

    什麽時候去的?

    他不曉得,他幾乎一直在低著頭吸煙,並未注意訓練場上的動靜。

    搭在窗台上的手蜷了蜷,程雲天拿了煙灰缸轉身,關上窗戶,套了一件外套,出了宿舍。

    都已經走到樓下了,忽然驚覺剛才吸了很多煙。

    煙味會不會熏到她?

    程雲天又轉身回去,用最快速度刷了牙,下樓,往訓練場跑去。

    人還在慢慢跑著,他微微鬆口氣,也走到跑道上,開始跑了起來,追上她的身影。

    “沒跟家裏麵打電話?”

    溫聲男音在耳畔響起,蔣陶正以勻速跑步邁出的步子一頓,扭頭望過去。

    她目前所處的位置,那邊宿舍樓的燈光照射不到,因此也就隻能依稀看到男人線條利落而又剛毅的俊臉輪廓,看不清臉上的情緒,卻很容易會讓人想到蟄伏在黑暗之中的猛獸,雖然是靜止不動,分辨不出情緒,但是也很容易讓人想到它是在尋找獵物,並且有著獵物一出現就能落在自己手上的把握。

    並且,那溫和聲音,就像是猛獸發出的煙霧彈一樣,讓人明知猛獸所在的地方包括它自己,都是危險地帶危險動物,但因為這一聲響起,卻讓人放鬆戒心,慢慢靠近過去。

    她將程雲天比喻成猛獸,將她比喻成獵物了?

    腦海裏麵突然產生這想法,讓蔣陶不由一愣。

    她跑步的步子沒有停,程雲天也沒有停,因此跑道上也並不是一黑到底,在跑的時候,身子側方的辦公樓和宿舍樓還會傳過來些微微弱的亮光。

    那些亮光悉數打在程雲天臉上,身上……

    蔣陶看清了她剛才思緒裏麵比喻成猛獸的那個人的臉。

    跟之前見到的時候不一樣。

    之前見到的大多都是冷淡漠然,疏離令人望而止步,望而生畏。

    而現眼下,他俊臉線條因為那些細微微弱的燈光打上去,平添了幾分柔和銳利剛毅線條的作用。

    現眼下的他,看起來好像溫柔的不可思議。

    溫柔?

    不討厭他了?

    好像是不討厭他了。

    人的情緒以及思想真是難猜,別人猜不到還情有可原,有時候連自己都猜不到。

    分明在前些時候,還覺得他挺討厭的,覺得他趁她昏迷,趁機握她手這種舉動很討厭,連帶的,就自然而然的討厭他這個人了,討厭他送的東西了。

    不過,說好的要將東西扔了,現在還在自己小櫃子裏麵安然放著。

    而且,在這一刻,對他那種討厭情緒好像沒有了。

    不曉得為什麽。

    很奇怪,是不是?

    她自己在心裏問自己,沒人回應。

    覺得連長還會握過很多女人的手,這也很奇怪的,覺得像連長這麽冷淡的人,應該不會輕易地去碰別人。

    他是軍人啊。

    該做的不該做的,他都懂。

    他不會不潔身自好的。

    不然的話,若是像他那種行事作風,見個美女女兵就握人家的手的話,有一次兩次,沒人知道,女兵也心甘情願的讓他碰。

    但時間一長,就算他不說,女兵也不說,但還是會有人知道的。

    他做到這個位置,肯定很多人眼紅,巴不得他出點事兒把他拉下來,然後自己上位。

    所以,他還能安安穩穩地做到這個位置上,那,那些事肯定不會做過了。

    一旦做過了,就會有眼紅的人上去舉報,舉報過後調查,調查之後得知他確實是作風不檢的話,那今天他就不會站在這了,也不會是這樣的軍銜了。

    是啊。

    之前怎麽沒想到,還對他那麽大的意見,還差點把別人的好心給扔了。

    可,不經過允許握著她手的這舉動,的確是不好。

    同時,也是不是就再說,他真的對她有意?

    而且,那天握她手,純屬是情不自禁?

    在她昏迷之前,他臉上的那些複雜的神情,她看的真真切切,那不是裝出來的。

    在她醒來時,他眼底的那些複雜的情緒,也是自然而然的流露,並不是假裝出來的。

    “怎麽不說話?”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麵前響起。

    蔣陶回過神來,淺淡一笑,然後停下腳步。

    “程連長。”蔣陶忽然喚他一聲,然後也不等他回答,又用平靜的嗓音說:“不管您對我是真是假,那我也不會回應你任何。在來部隊之前,我談了一個四年的男朋友,我一直堅信啊,我們會很好,會走到最後,但事實卻給我了一個晴天霹靂。他跟我一個朋友滾在一塊了,滾在一張床上了。”

    她停頓一下,看著他,緩緩地說:“你覺得,我還會相信愛情相信男人嗎?”

    ------題外話------

    唉。╮(╯▽╰)╭

    心裏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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