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被當成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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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

    “蘭辭,再讓我見到你,我就戳瞎你的雙眼!”

    “哈哈哈哈”

    同人酒吧的淩晨,兩道嘶吼的聲音響徹雲霄,一個憤怒到極致,喊破喉嚨,而另一個則笑聲肆意,浪蕩的很。

    *

    哈市是個沿海的城市,淩晨的夜空在岩石上吹著絲絲涼風,打的人臉頰生疼。

    站在最高的岩石之巔,海風吹著衣角翩翩作響,發絲迎著涼風在腦後肆意的飛舞著。

    蘇念原本以為來到這樣一個地方,大喊一通,將自己心底的鬱悶之氣散發出去,就會好一些,但是,她總就是低估了自己。

    海水的平靜,一望無垠的天際,讓蘇念的心在刹那間竟忽然平複了下來,原本波濤洶湧的海浪似乎被著風一吹,便在那一刻都撫平了。

    海天相接的位置,幾顆零散的星星泛著光芒,魚肚白的顏色即便是在海岸線的最遠處,擁有著最不起眼的部分,但是,終究會在時間的推移下,侵占整個夜空,讓整個世界的人歡呼著白天的到來。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蘇念忽然釋懷了,什麽所謂的信任還是不信任,真的有那麽重要麽?

    世間上所有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公平二字可言,不是你付出了多少就會得到相應的回報的,即便是親情都是這樣,你還有什麽資格去要求連血緣關係都沒有的陌生人?

    小九既然說不能殺,那好,她不殺;小九既然不想說理由,那好,她不問。

    弑神盟的弟兄不信任,沒關係,她將她的本分做好,你信任也好不信任也罷,她會逐漸將所有人在心裏的位置清空,隻要留下不在意,那是不是所謂的信任也變得沒關係?

    顧之恒就站在不遠處,他本以為會看到女孩大哭一場,大喊一通,隻要將不好的心情發泄,那起碼說明是一件好事。

    可是,他看見的便是一抹單薄的不能再單薄的身影,迎著風一動不動,隻是,那柔和的側臉卻在時間的推移下,變得越來越冷峻,無情,沒有溫度。

    蘇念的變化,讓顧之恒的心底不禁狠狠一揪。

    曾幾何時,他經曆過這樣的變化,不是所有人生下來都是冷漠無情,麵無表情的,都是經過一定的事情才會變成這幅模樣的。

    冷心,冷情,殺伐果斷,但是這樣的沒有感情的機器真的好麽?

    如果顧之恒這輩子遇不到蘇念,他不知道自己後半輩子要怎麽活下去,或許一個人孤獨到老,直到修為步入瓶頸期,然後生生老去,死去。

    可是,他既然遇到了,就不能讓這個影響他一輩子的人變的和他一模一樣,那種感覺如果不是經曆心痛,不是經曆了太大的壓力,又怎麽會產生?

    腳下微微一動,顧之恒抬步便朝著蘇念的身後走去,雙手張開從女孩的身後便一把摟住了女孩冰冷的身體。

    隻那一刹,顧之恒便感覺到女孩的身體一僵,身體的溫度卻從冰冷逐漸回暖,隻是,那回暖的溫度卻隻是一閃之間,隨後便是愈加冰冷。

    這一變化讓顧之恒的心狠狠一顫,抱著女孩的手臂都不禁緊了緊,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

    “念兒…我在,我一直都在。”求你,不要變成那副模樣。

    即便是將人抱在懷裏,顧之恒都感覺不到蘇念的一絲回應,那感覺就仿佛懷裏的女孩隨時都要離去,再也抓不住的感覺。

    蘇念神色淡漠,隻是雙眼看著遠處逐漸變白的天空,雙眸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顧之恒的太陽穴在瞬間便傳來一陣刺痛,如同針刺一般的感覺,讓顧之恒雙眸緊閉,身體便是一僵。

    感受到顧之恒的異樣,蘇念的神識仿佛終於被拉了回來,緩緩轉頭便看到顧之恒雙眸緊閉,眉頭擰起的模樣。

    “之恒,你怎麽了?”

    隻那一瞬間,蘇念便動了,隻是奈何顧之恒的手卻死死的困著她,即便是痛苦的抽搐也沒有放開蘇念。

    感受著身後男人的疼痛,蘇念的眼底閃過一絲擔憂之色,身體使了一個巧勁顧之恒的手便鬆了開。

    快速轉過頭,蘇念看著渾身僵硬的顧之恒,伸手便欲灌輸著自己的靈氣。

    “之恒,你別嚇我,你哪裏不舒服?哪裏不舒服啊?”蘇念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看著顧之恒冷汗直流的模樣,聲音都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隻是,讓蘇念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靈氣在灌輸到顧之恒體內的一瞬間,就被反彈回來。

    她的靈氣,顧之恒根本吸收不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心底狠狠一顫,蘇念神識一動便看到了識海空間裏的小九,急聲問道。

    “小九,之恒是怎麽回事?他到底怎麽了?”

    小九扁了扁嘴,半晌開口道:“你不用擔心,把這個給他服下就好了。”

    蘇念想都沒想,接過小九給的丹藥,便直接送入到了顧之恒的嘴裏。

    隻是,奈何顧之恒的唇角緊抿,不管蘇念怎麽將藥放入顧之恒的口中,都根本放不進去,蘇念又怕傷到顧之恒,一時之間竟急的眼眶通紅。

    識海空間裏,小九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蘇念張口便道:“用嘴啊。”

    這話一出,蘇念的腦海便瞬間一震,眼睛一亮抬手便將手中的丹藥放到了自己的嘴裏。

    下一秒,蘇念傾身而上,踮起腳尖對著顧之恒的薄唇便貼了上去。

    靈氣混著丹藥緩緩的渡入到顧之恒的口中,這一次蘇念倒是將丹藥順利的喂到了顧之恒的嘴裏。

    隻是,剛想放下腳尖離開顧之恒的唇,卻沒有想到,下一秒腰上便傳來一隻溫熱的大掌,將她的身體死死的箍住。

    紅唇之上,那股薄涼的氣息傾軋而來,輾轉著吻著女孩的紅唇。

    這一動作讓蘇念的眼神一怔,半晌眼底閃過一絲喜意,顧之恒好了!

    剛想伸手推開身前的顧之恒,卻發現腰間的力道緊了緊,身前的男人似乎顧慮到了她的動作不舒服,緩緩低下腰身,將人放在了地麵上,隻是,薄唇上的動作卻絲毫未停。

    口中的遊龍不自覺的探出洞穴,悠悠轉轉的勾勒著女孩的菱唇,那濕漉漉的觸感讓蘇念在瞬間身體一顫,瞪大眼睛看著麵前閉著眼睛的男人,胸口那顆心髒跳得有些不受控。

    就在這時,腰間的大手忽然微微一動,避開淡薄的衣物竟然直接觸碰到了光滑的肌膚。

    顧之恒的手指修長白皙,即便是常年行走在刀尖之上,但是手心處卻並沒有留下絲毫的繭子,反倒是略帶溫熱的手掌貼上冰涼的皮膚,那一瞬間的觸感,讓女孩的身體猛地一顫。

    瞳孔瞬間一縮,櫻桃小口都不禁微微一張。

    但是,唇角一張卻讓男人的舌頭有了可乘之機,破開皓齒的禁錮和封鎖,在女孩的口中和終於和另一條靈活的舌頭相觸,隻那一瞬間的接觸,讓顧之恒的動作都不禁一僵。

    略帶生澀的動作,卻讓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僵了僵身體。

    蘇念第一次知道,原來人的身體不受控,並不一定是外在的原因,也不一定是受傷,也可能是因為某個人在某個時間做了某些事情。

    緩緩閉上了雙眼,第一次蘇念沒有拒絕男人的動作,隻是任由顧之恒調皮的轉換著自己的動作,甚至時不時磕碰著牙齒。

    隻是,這種青澀卻讓蘇念的心底微微一暖,從生澀到嫻熟,讓她知道她是他的第一個。

    海風輕輕吹著,太陽不知何時也從海岸線上緩緩升了起來,撒著溫暖的陽光,照射在岩石岸上兩個相擁的男女身上。

    *

    酒店的房間裏,溫錦程眉頭輕挑,視線在對麵兩個人的身上來回流轉。

    “老實交代,昨天晚上你們兩個去哪了?背我們都幹什麽了?”

    顧之恒睨著溫錦程一眼,下一秒視線又放到了蘇念的身上,柔光密布,春光滿麵。

    蘇念被顧之恒的眼神看的不禁耳根發紅,輕咳了一聲,對著溫錦程老實交代:“去見了白無常。”

    “哦?”溫錦程一臉不信:“既然見了白無常,那他人呢,師傅不是說了要保護他嗎,你既然都見了,怎麽不把他帶回來?”

    看著兩人都泛著微微紅腫的嘴唇,溫錦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兩個人都幹了些什麽。

    還說是去見白無常,既然見了怎麽不帶回來?

    顧之恒眼尾一揚,輕聲道:“人在酒吧,不想回來,很安全。”

    好在白無常此刻不在,否則,即便是頂著挨打的風險也要拆穿顧之恒這個男人的滿口胡言,他寧可死現在都不想呆在酒吧裏。

    “酒吧?”顧之恒的樣子到不像是騙人的:“哪個酒吧?”

    “同人酒吧。”

    “啥?!”溫錦程瞬間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我沒聽錯吧,你說同人酒吧?同人?”

    溫錦程下意識的看向蘇念,卻發現某個女人竟也對著自己點了點頭。

    “不會吧,白無常是個gay?!看著不像啊!”溫錦程嘴角微抽,他不是沒見過白無常的照片,要說他是個性冷淡還差不多,他竟然還是個同性戀。

    這個世界簡直太可怕,下次再見麵他得離白無常遠點。

    蘇念嘴角微抽,剛想替白無常辯解,一旁的顧之恒卻忽然開口問道:“師傅去哪了?”

    問道這個,溫錦程從沙發上跳了下來,看著顧之恒便道:“我正要和你們說這件事呢,師傅走了。”

    蘇念眉頭微皺,沉聲道:“什麽叫走了?”

    溫錦程聳了聳肩,無奈道:“走了就是離開哈市了唄,我今天早上去找他,誰成想人不在,床上的溫度都涼的,估計早就走了,床頭上有一張紙條,諾。”

    說罷,溫錦程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便遞給了麵前的顧之恒和蘇念。

    顧子恒身形一動,抬手便接過了紙條,紙條上幾個人歪歪扭扭,雖然難看了一些,但是,顧之恒確定這就是他師傅寫的。

    “有急事,蘭辭的事情你們隨意,我走了。”

    溫錦程輕歎了一口氣:“師傅也真是的,昨天晚上交代的義正言辭,今天就一走了之,什麽叫我們隨意,我們怎麽弄?”

    蘇念雙眼微微眯起,腦海裏卻忽然浮現出小九昨晚說過的話:“他說的話不一定可信。”

    為了一個普通的好友,一個修真界的高手追一個邪修追了大半個地球,這件事說出去會有人相信嗎?

    即便是那人是再好的朋友,放到被人的身上有可能,但是,放在顧之恒的師傅身上,越想越覺得有問題。

    “你怎麽想?”顧之恒側頭,看向蘇念輕聲問著,對於他師傅的性子做出什麽他都不覺得奇怪。

    蘇念道:“在哈市停留的時間夠長了,既然你師傅已經離開了,我們回A市吧。”

    顧之恒點了點頭:“好,聽你的。”

    不管去哪和蘇念在一起便好。

    溫錦程眉頭輕挑:“那白無常怎麽辦?”

    蘇念沉吟半晌:“白無常不能死,問他的意見,如果他同意帶回A市。”

    “什麽?!”溫錦程嘴角一抽,他就嘴欠,問那個同性戀幹什麽?

    顧之恒眼皮微抬,對著溫錦程道:“這個時間他應該還在同人酒吧,你去問他的意見,如果同意就帶回來,至於白無常身邊的另一個人,選擇性無視就行,別動手招惹。”

    話音落下,顧之恒起身對著一旁的蘇念柔聲道:“去休息一會吧,折騰一晚上了。”

    蘇念一想到早上的場景,耳根便微微一紅,對著顧之恒便點了點頭。

    隻是,蘇念剛要關上臥室的門,身後的顧之恒伸出手臂便擋在了房門上,臉上閃過一絲委屈之色。

    “我也想休息。”

    蘇念紅唇微抿,看著麵前的顧之恒嘴角一抽,放在門把手上的手一鬆,顧之恒便一腳踏了進來。

    “嘭”的一聲落下,房門便被緊緊關上了,獨留溫錦程一個人在客廳裏,額頭上一陣黑線。

    一大早,一把狗糧喂得他猝不及防。

    *

    同人酒吧

    白無常躺在大床上,雙眸輕闔,眉頭卻時不時的蹙起,像是夢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大手時不時的抓著床單,額頭上噙著一絲薄汗。

    蘭辭身體靠在牆邊,修長的雙腿隨意的蹬在牆上,看著大床上的白無常眉頭輕挑。

    “看出來是不怕死的,還能睡的這麽香。”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讓蘭辭的眉頭輕蹙,轉身便走到了房門前。

    溫錦程看著最裏麵的房間,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如果不是為了傳遞消息,溫錦程一輩子,打死他都不會來到這種地方。

    看著麵前的房門,溫錦程深吸一口氣,抬手剛要敲門,房門從裏麵忽然被打了開。

    蘭辭眉頭輕蹙,看著門外的溫錦程,視線上下打量了,半晌開口道:“我們沒叫特殊服務,你可以走了。”

    說完,“嘭”的一聲房門便狠狠的關上了,站在房門外的溫錦程臉色黑成了鍋底色。

    這是把他當成什麽了?

    為他服務的麽?摔!

    但是,溫錦程也不得不承認,剛剛站在門口的男人確實樣貌不錯,怪不得這同人酒吧白天人也這麽多,裏麵的小哥哥長得倒是不錯。

    不過,一想到這種男人竟然也喜歡男人,溫錦程頓時渾身一個激靈。

    腳步後退一步,看著房間的位置,溫錦程蹙了蹙眉:“應該是沒錯的啊。”

    顧之恒說過,白無常會在最裏麵的房間,難不成他們說的不應該招惹的那個男人就是剛剛那個人嗎?

    他是怕自己和白無常搶人麽?

    溫錦程嘴角一抽,他沒有那個癖好好麽?他,性別男,愛好女啊。

    想到這,溫錦程抬手便敲了敲麵前的門,冷聲道:“我是來找人的,白無常在不在!”

    房間裏,蘭辭的神識裏溫錦程依舊還在,剛想將人趕出去,沒想到聲音便從門外傳了過來。

    打開房門,看著對麵的溫錦程便道:“你找誰?”

    溫錦程眉頭輕挑,看著蘭辭的臉不禁嘖嘖感歎,好好的一個男人怎麽就性取向不正常呢?真是太可惜了。

    蘭辭眉頭狠狠皺起,他不知道溫錦程在想什麽,隻是視線裏又是嘖嘖感歎,又是搖頭晃腦,活像精神不正常。

    剛想將門一把帶上,門口的溫錦程上前一步,便直接進入了房間,隻是,奈何蘭辭擋住了門口,溫錦程一步上前,差點沒撞上蘭辭的臉。

    蘭辭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隻是,再看向溫錦程的時候,臉色黑的不行,冷聲道:“我說過,我不需要特殊服務,給我滾出去!”

    溫錦程抬手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蘭辭,半晌張口道:“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白無常的。”

    一看溫錦程鍥而不舍的模樣,蘭辭就氣不打一處來,抬手便直接推向了溫錦程,隻是沒想到一把手竟然沒推動,反而直接落在了溫錦程的胸膛之上。

    手掌之下,結實的肌肉塊一股一股,倒是讓手掌享受了一把。

    不過,隻是一瞬蘭辭便瞬間將手拿了下來,眼神一閃,便躲開了溫錦程一臉震驚的臉色。

    “有我照顧就行,他不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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