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我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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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眼前的齊鳴,蘇念挑唇道:“最近怎麽樣?”

    “不好。”齊鳴嘴角一扁,一臉委屈:“某個師傅沒有絲毫的良心,這麽長時間把徒弟扔在賭坊,看也不看讓我自生自滅。”

    蘇念眉頭輕挑“哦”了一聲,對於齊鳴一臉委屈的模樣,視若無睹。

    齊鳴嘴角一抽,低吼道:“什麽叫哦?”

    “既然感覺不好,那我接你回家。”蘇念輕聲道欲走,轉身:“現在就走。”

    “啊?”

    看著齊鳴臉皮微抽的樣子,蘇念不禁輕笑出聲,不再開玩笑:“這裏都是你弄得?”

    見蘇念不再提要走的事情,齊鳴頓時來了精神,他好不容易把這裏弄得有些成效,讓他現在離開,他才不走。

    “那當然。”齊鳴仰著小臉,一臉神氣:“師傅,怎麽樣,感覺如何?”

    蘇念點了點頭:“還行。”

    “什麽叫還行啊?”齊鳴不服氣,抬手指著眼前的大廳張口便道:“你看看這裏我可是分析了好多數據,才將這賭局劃分成這樣的,不僅能讓客人感受到賭博的快樂,還能享受這裏的高端服務,不管是窮人也好,富人也罷,都能享受到最好的服務,正所謂,人人平等啊。”

    齊鳴嘖嘖感歎出聲,蘇念在一旁不禁眉頭輕挑。

    不得不說,這樣的想法倒是很超前,即便是人有三六九等,高低貴賤之分,但是,對於窮人來說享受平等就是最大的尊重。

    更何況,在華夏國能來這種賭坊的群眾,多數都不會太過有錢,而有錢的上流社會則根本看不上這樣的小地方。

    “做的不錯。”蘇念肯定道:“學的怎麽樣了?”

    見師父表揚,齊鳴的眼神裏頓時放出一陣陣光芒,唇角一勾:“不辱使命!”

    “師父,我帶你去參觀參觀。”

    “好。”

    就在這時,忽然從一旁的走廊裏走過來一個人,雙手負在身後,一臉笑容可掬的望著蘇念的方向。

    “我說蘇小姐,好不容易來一次,都不說看看我魯某?”魯山大笑一聲,幾步便走到了蘇念的麵前。

    齊鳴身體一轉,便看到了魯山:“經理。”

    魯山看著齊鳴點了點頭,眼眸裏盡是滿意之色,“嗯,你這臭小子都不說把人帶進來給我看看,要不是我看見蘇念來了,人都不知道被你帶到哪去了。”

    蘇念輕笑一聲:“魯經理,好久不見。”

    “確實好久不見了,你倒好上次把人丟到我紅石賭坊連門都不進就走了,我本想著和你說幾句,結果等我出來你人都不見了,最近過的怎麽樣,還好麽?”

    不得不說,從最初的略帶懷疑,到後來的逐漸信任,然後到徹底交付,魯山才知道當初自己做的決定沒錯。

    至少,齊鳴沒有讓他失望,在他來之後紅石賭坊的收益比之前增長了近兩倍。

    蘇念看著眼前的魯山唇角微微一勾:“一切順利,不知您對齊鳴還滿意嗎?”

    “哈哈哈哈。”魯山大笑一聲,這句話的背後含義他怎麽會不清楚:“自然是滿意的,放心吧,我答應的事情自然是不會食言的。”

    這話一出,齊鳴的眼神瞬間一亮,看著魯山驚訝道:“什麽時候的事情,你怎麽沒告訴我啊?”

    上一次和蘇念來紅石賭坊就是和魯山做交易的,齊鳴提升紅石賭坊的利潤,弑神盟在暗中保護賭坊安全。

    而魯山要做的便是找到合適的地理位置,助蘇念和齊鳴開一家賭坊。

    魯山看向齊鳴,眉頭一挑:“跟你說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裏幫我看著場子?”

    齊鳴嘴角微抽,沒好氣的撇了魯山一眼,身體微微一轉,背對著魯山嘀咕著:“我師傅不來,你還一直扣著我呢。”

    “誒,你這臭小子。”魯山雖然人到中年,但是,奈何耳朵好使啊:“我虧待過你嗎?你就問問,現在這個賭場你都快騎到我脖子上了。”

    說到這,齊鳴眼珠嘰裏咕嚕的轉著看天,雖然事實如此吧,但是,怎麽把他說的跟個霸王似的。

    看著兩個人的互動蘇念都不禁“噗呲”一聲輕笑出來。

    “魯經理,我剛好有事和你說,去您辦公室吧。”

    魯山正了正神色,這才點頭,身體一側:“好,這邊走吧。”

    蘇念點頭,看向一旁呆愣的齊鳴,挑聲道:“傻愣著做什麽,跟上。”

    “啊?哦。”

    *

    辦公室裏

    魯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眉頭微微蹙起:“現在?這麽急嗎?”

    蘇念點頭:“嗯,我隻帶他一個人離開,之前我說過的話依舊作數,弑神盟與紅石賭坊是兄弟也是朋友,我自然不會過河拆橋。”

    魯山輕歎一口氣,眼底閃過一絲可惜:“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那地方我雖然找到了,但是,還有一些小問題,即便是現在過去了,開業不急在一時的。”

    齊鳴也不禁眉頭微皺,疑惑道:“師傅,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即便他來這裏是以合作學習的目的過來的,但是,這段時間他付出的心血卻一點不少,手頭上的工作也不可能說走就能夠放手的。

    蘇念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人,但是,既然做出這個決定,就意味著一定有要緊的事情發生。

    “開業的事情不急,隻是我確實有些事情需要齊鳴,很急。”蘇念眼眸微沉,嗓音略低。

    天毓山莊的事情,她本來是不打算讓齊鳴參與進來的,但是,一想到秦翔宇的事情,蘇念對齊鳴就放心不下。

    更何況,天毓山莊和別人不同,以他們的能力想要調查她身邊的人,易如反掌。

    既然不能隨時保證他身邊人的安全,還不如將身邊的人都放在自己的眼皮下,一旦發現危險她也能快速的進行反擊。

    見蘇念這樣說,魯山也不再開口,半晌沉聲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強留了,但是,不管你發生什麽事情,隻要是我魯山能幫上忙的,盡管開口。”

    蘇念唇角微微一勾,輕聲道:“好,我記住了。”

    齊鳴輕歎一口氣,沒想到在門口說的那句玩笑話,竟然成真了。

    “師傅,那我先去交接一下手裏的工作,很快回來。”

    蘇念點頭,起身看了看自己的手輕聲道:“嗯,去吧,剛好手癢,我去玩兩把。”

    聽蘇念這麽說,站在一旁的魯山都不禁大笑了起來,揚手一臉闊氣的道:

    “還真是忘了你是個孩子,下去玩吧,輸了算我的,贏了你都拿走。”

    蘇念眉頭一挑,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歪頭道:“當真?”

    一看到蘇念的眼神,魯山唇角的笑意都不禁僵了僵,他是不是說錯話了?

    隻是,這一句話便是一個釘,哪裏還有反悔的道理。

    一想到上一次蘇念用五塊錢贏走五百萬,魯山的心都不禁抽抽的疼,大手一揚,咬牙道:“當真,當真,你快去吧。”

    蘇念忍俊不禁,微微搖頭便起身走了出去。

    她是有分寸的好吧,隻是最近手癢而已,玩兩把解解悶。

    隻是,讓蘇念沒想到的是,在樓下竟然看到了兩個熟人,她都不得不感歎,這個世界還真是不大。

    同一張賭桌,刀疤一條腿踩在椅子上,單手搭在膝蓋上,一雙輸紅了的眼死死盯著賭桌,恨不得將眼前的荷官一口吃掉。

    “開,給老子開,就不信了還是小!”說著,刀疤將手中的籌碼一股腦全推到了“大”字上。

    長行橢圓形賭桌的另一頭,一個一身白衣白褲,腦袋後還紮著小辮子的男人,雙眼微微眯起,手中的籌碼微微一動,便準確的落在了“小”字上。

    動作落下,刀疤抬頭就對上了對麵白無常的雙眼,輕哼一聲:“這把一定是大,喂,你要不要改?”

    從一開始刀疤就注意到這個一身白衣服的男人了,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幾把隻要是他壓大,那個人一定壓小,絕對不會和自己壓的一模一樣。

    倒不是每一次都中,但是,刀疤也不得不承認,似乎這個白衣男子的準確率要比他高上那麽一丟丟。

    白無常眉頭輕挑,這才抬眼看向對麵的男人,一張黝黑的臉上赫然一道刀疤,倒顯得整個人凶神惡煞了很多。

    但是,這種長相的人白無常見的多了,視線微微一轉,反常的開口,冷聲道:“如果我說這把開大,要不要和我賭?”

    “呦嗬”刀疤一聽,頓時將自己的腳從椅子上拿了下來,“這麽確定?你”

    就在這時,蘇念從人群後方走到了刀疤的身邊,站到了男人的身側,不等刀疤的話音落下,蘇念張口便道:“賭便賭,這把開小,賭注是什麽?”

    女孩的話音一落,在場的眾人都不禁將目光落到了蘇念的身上,唯有刀疤在聽到蘇念聲音的那一刻,身體便狠狠一顫。

    雙腳不聽使喚的便想要往後逃去,笑話,他被蘇念折騰的還不夠慘嗎?留在這等死嗎?

    想到這,刀疤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念,哪裏還顧得上賭大賭小,提步轉身便欲朝外跑去。

    隻是,還不等刀疤邁開自己的腿,手腕上忽然傳來一股力道,狠狠拉住了他。

    “上哪去?”

    蘇念反手拉著刀疤的手腕,眉頭輕挑淡聲道:“看樣子是身上的傷好的倒是利索,動作倒是快。”

    話雖這說,但是,蘇念的心底不禁一陣好笑。

    她說從哈市回來怎麽沒在酒吧裏看到刀疤,弄了半天是來賭坊了,隻是,這丫的看見自己就跑,她是有多可怕?

    刀疤嘴角微微一抽,身體一僵,頓時便如泄了氣的皮球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轉過頭盯著蘇念,生無可戀道:“大姐,你到底要幹什麽啊?”

    蘇念眉頭輕挑:“你似乎跟我爸差不多年紀。”

    言外之意,這便宜她不占。

    “我在幫你和他賭啊,壓小,這都看不出來?”

    刀疤視線一轉,落到了賭桌上,歎了一口氣:“大小姐,你別鬧了行不行,我沒錢了,玩不起。”

    他在這玩的時間不短了,錢也輸的差不多了,這要是再輸了,褲衩都得留這了。

    “你沒錢,我有錢,賭不賭?”

    蘇念的話音落下,不等刀疤開口,對麵一直盯著蘇念的白無常終於薄唇輕掀,沉聲道:“不賭了。”

    白無常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到蘇念。

    從機場分開之後,他就在漫無目的四處亂轉,想要在這座城市立足,小道消息就是必不可少的,而獲得消息最好的地方,一個是酒吧,另一個便是賭場。

    但是,一想到上次進去的同人酒吧,白無常便毅然決然的來到了這裏,不帶絲毫的猶豫。

    刀疤眼神一怔,轉頭問道:“哈?”

    白無常繼續道:“我說,不賭了。”

    話音落下,白無常轉身便走了賭桌,隻是,在離開賭桌之前視線卻落在了蘇念的臉上,那眼神裏似乎寫滿了內容。

    看著白無常盯著蘇念的眼神,刀疤抬手撓了撓頭,看著蘇念:“你認識他嗎?他幹嘛那麽看著你?”

    蘇念唇角一勾,既然白無常有這個自知之明,賭局開不了不如好好聊聊。

    看向刀疤,輕聲道:“很快就認識了,跟我來。”

    白無常有話要對她說,恰巧,蘇念也有話要問。

    紅石賭坊的單人休息室裏,白無常坐在椅子上端著茶杯,一口一口輕飲這,直到房門被推開,視線這才從茶杯上落到了蘇念的臉上。

    “想對我說什麽?”

    推門而入,蘇念看著白無常張口便道。

    隻是,看著對麵的兩個人,白無常的眉頭不禁微蹙:“帶他進來做什麽?”

    蘇念側頭看向刀疤,輕聲道:“不進來怎麽介紹他給你認識?”

    站在蘇念身後的刀疤瞳孔不禁猛然放大,“你們果然認識。”

    “並沒有興趣。”白無常收回視線,繼續低頭喝著茶水。

    蘇念讓刀疤坐在一旁,這才做到白無常對麵,“很快你就有興趣了。”

    話音落下,蘇念端起眼前早就倒好的茶水,沿著杯口小酌一口,這才抬頭盯著白無常的雙眸,緩緩張口:“我忽然後悔了。”

    白無常雙眼微眯:“後悔什麽?”

    “我不應該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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